这场戏,她真得作地太累了!
再傻,封一霆这一刻也清楚地看到她身冷漠的情绪了。车子缓缓地行驶,一路,两人都没有说话。
进门,季千语跳下了车,几个大步已经了楼。
而伸手,将钥匙扔给佣人,听着耳边急促的蹬蹬声,封一霆还望着那空荡的楼梯,失神了片刻:
还因为除夕的事儿,在生他的气吗?
顿了下,他才快速往楼走去。
进了房间,季千语正好抽了睡衣,一见他,加速往浴室方向奔,一副怕他抢浴室的样子。苦笑着,封一霆还是几个大步,在她抵达目的地之前,伸手拦下了她:
“语儿?”
她是有多不想见他?
见她攥着衣服,不动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缓步前,封一霆自身后抱住了她:“下次我会把时间留得充裕点,不会再让你难做了!大过年的,别生气了,嗯?”
他不提还好,一提过年,季千语更生气,每年这个时候,她本来都是最开心的,今年却变成了最糟心的!可恨的是,他把她逼到这种境地算了,连他们家的面子,都要她委屈去顾?
转身,抡着拳头,季千语一通拳打脚踢:
“我生气!我生气!我要气死了!你为什么要去接我?你为什么要连我最后一点快乐都剥夺?你也知道是过年,你也知道是一家团聚的日子吗?你为什么连这点时间都不能忍?”
为什么事情变得这么糟糕?如果结婚的事儿,两家都不知道,这一刻,或许她不用这么在意,不用这么隐忍、这么难受了?她巴不得他赶紧去拈花惹草,她也能脱离这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心像是被什么捆缚了,越勒越紧,季千语有些透不过气的感觉。眼眶微红,泪珠打转,她却生生又憋了回去:
不管为自己,还是为这样的男人,她都不想哭!
看她如此委屈,脑海突然映现出封以漠跟简梨诺欢笑的一幕,封一霆的心也着实疼了,不禁反思:
他是不是真得错到罪大恶极?
明明他怀的小女人跟那个女人一样的妖娆动人?两个人的婚姻是仓促的,对季千语来说,生活多了一道枷锁,很不适应;其实对封一霆来说,亦然,他也还没习惯改变以往的行事风格,所以,出去忙活了这么久,他也没觉得没跟她说一声,有什么不
妥!
只是心血来潮或者回来的时候,看到花店,看到她的信息,才猛然觉得自己是那放出去的风筝,回来的时候,还有一根线是攥在别人手里。
本能地,他又会记得讨好她!
其实,并没有跟女人长期相处、生活的经历,所以,封一霆也是闹不明白,为什么梨诺这么开心,她这么难过?明明昨晚的时候,她们是一样开心的?
所以,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做得不好,至少不如堂哥做的好!
脑子里突然窜出梨诺的话,封一霆看着她,略微走了下神:难道也要给她买个小狗才行吗?
当下,他便道:“语儿,你喜欢什么狗?”
猛不丁地,季千语也被他问懵了:“什么?”
“送你个小狗,你会不会开心点,不生气了?”封一霆讷讷的话一出口,季千语气得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怎么送花不行,改送狗了?他都是这样哄女人的吗?
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季千语道:“我喜欢藏獒!而且只喜欢纯种、纯白的贵族雪獒!”
猛地推开他,季千语气嘟嘟地冲进了浴室:有本事,送她一个吧!
砰——
剧烈的摔门声传来,封一霆还怔愣了两秒:她也喜欢雪獒啊?没想到,他们居然有一样的嗜好?
可是这么多年,他的爱犬也这么一个啊!平常,除了他,谁都不给摸的!
要把他的“雪莉”送给她吗?
哗哗的流水声传来,叹了口气,封一霆转身出了门。
浴室里,狠狠地搓洗着自己,季千语气得也是嗷嗷地:为什么要让她遇到这种人?什么意思?她像是缺花还是缺狗的?脑子里装粪了吧?
洗漱完,擦着头发走出,季千语的胸膛都还是鼓鼓地,出门,一抬眸,见封一霆依靠在床头,手里还翻着一本杂志。
视线一个交汇,季千语别开了眸子,冷“哼”了声:烦躁死了,为什么要跟他共处一室!
此时,缓缓坐起身子,封一霆轻唤了一声:“shirley!”
他在叫谁?
季千语刚抽下毛巾,突然一个雪白的庞然大物凑到了脚边,视线一落,还没看清楚,甩了毛巾,她却已经拔腿跑:
“啊——”
屋里慌乱地跳着,吓得要死,三两下她蹦床,一把扑进了封一霆的怀:“一霆,一霆!救我!救我!这是什么呀?”
看着面前乖乖的宠物,封一霆搂进猛往怀里钻的女人,一人一狗,都是懵逼的样子,他抬手一摆,诺大的狗狗在床畔蹲坐了下来,舔着肥硕的爪子,一脸无辜的呆萌。
而被惊到了的季千语,紧搂着封一霆,还一个劲儿地他身拱,轻拍着她,封一霆还颇为纳闷:
“你不是想要雪獒吗?shirley送给你,好不好?它很乖的!”
虽然有些舍不得心头好,但老婆的,是他的,想想,封一霆觉得也能接受!
“啊?”
雪獒?他还真弄了条藏獒来啊!
这才回神,季千语一边扒着他,一边回眸看了一眼,一对床角那狮子一般张狂的庞然大物,此刻还歪着头看着她,眼神跟他一样凶狠狠地,她再度埋进了封一霆的怀:
“我不生气了,你把它弄走!弄走!”
她只是说说而已,他怎么真给弄这么一个东西来!她害怕!
被她缠的心火缭绕地,封一霆再度搂着了她的腰肢:“好,好!你别怕,别紧张!”
抬手,他扣指吹了下,雪獒便站了起来。
“shirley,出去!”
一声令下,只见狗狗耷拉着脑袋往门口走去,眼角的余光扫着,季千语的视线也缓缓地调了过去:这么野性的狗,居然被他训得如此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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