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漓面色无波,看见不远处韩侧妃也带着人过来了,便道,“你可与,韩侧妃,同行。”
伺候他的那些话说得好听,只可惜魏漓不需要。
要回就都回吧,要不是这两人主动来提起,他倒忘了需要带家眷回去。
“谢殿下。”
苏侧妃立即退开,等魏漓一行人走后,专程等上韩侧妃,将一起同行的事说了。
韩侧妃上下打量她,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心眼倒是多得很。
两位侧妃要回京的消息在后院顺风而传,那些个夫人美人对归京倒是没什么兴趣。
她们要么是皇上从宫女中挑选赏下来的,无家无基。要么就是来到这里那些官员送的,本是梁州人,在那不是过。
晚间,阿玉从乐吉口中得知秦江不在府里,去了别院,一颗心比这深冬的天还凉,顿时有种乌云罩顶的感觉。
“阿玉姐姐,你可是有什么急事儿?”
乐吉见她魂不守舍,关心问了一句。
阿玉摇头,艰难扯了下嘴角道,“谢谢你了。”
“不当事。”
乐吉走了,拐了弯去找周公公。
阿玉回到殿内,见良王在浴间还未出来,撩帘去内室整理床榻。
她刚刚整理完,魏漓就过来了,着一身松挎挎的白色中衣,头发也洗过,披在身后还在滴水。
“殿下,你快坐。”
阿玉拿了干帕子在手,见男人坐椅子上赶紧过去帮他绞发。
头发绞至半干,阿玉拎了火笼过来托着男人的头发一点点帮他烤干。
良王似乎很享受这种时候,半眯着眼,神态闲瑕舒意。
“殿下,咱们什么时候启程上京啊?”
阿玉也是会挑时候,见他舒坦了就悄摸摸的将心中那点想法说出来。
魏漓自然知道女人提这个是何意,凉了她那么久,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只不过嘴上没说,对她勾了勾手指。
相处得久了,阿玉分辨男人是喜是怒的本事还是有,不过此时他散发出的并不是这些信号,而是危险。
是的,那狭长的凤眼似笑非笑,内里深邃不明。
阿玉能感觉出一点意思,但还是很没出息的靠过去了。
她真的好想回去一趟,进京之前。
待她靠近,魏漓伸手就将女人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阿玉的身子一哆嗦,垂着头,脸红得都快要滴血了。
“想归家?”
魏漓卷起女人的一缕发丝放在鼻下轻嗅着问道。
阿玉点头,“说好每月会回,突然离去不告知一声,我怕双亲进城来找。”
如果家里不知道她离开,找到城里的可能性非常大。
先前还说指望着秦江能给自己带个信,这下不行了,除了这位放自己,短时间内她真想不到别的方法。
阿玉绞着手指,心里揪得利害,原本不想以色示人,如今却是走到自己最不想的那条路。
她有些怕男人再做出点什么来,又在想自己这般行径在他心中是个怎样的形象?
会不会被看轻贱了……
女人肉乎乎的小手攥得太紧都变白了,魏漓见她双手绞着那衣摆,圆圆的指尖儿紧捏着,拳掌之中形成一个小洞,鬼使神差的,将自己的食指戳了进去。
他的举动让阿玉一怔,有些疑惑抬头,结果头顶却撞上一硬物。
阿玉捂着脑袋跳开,便见良王也用手捂着下巴。
刚刚她是撞着人了?
阿玉惊了一跳,立即道歉,“殿下,奴婢不是故意的。”
她说着想上前去查看男人是否受伤又有些不敢,磕磕绊绊地道,“要不要,请曹良医过来看看。”
看什么看,看他被女人撞了?
魏漓不悦,放开手道,“你来看。”
“是。”
阿玉赶紧上前,视线放在男人轻仰的下巴上观察片刻,什么都没看到连个红印都没有。
“殿下,好像没啥。”
阿玉有些紧张的盯着他,就见男人蹙着眉道,“本王,很疼。”
一点异样都没有却说疼,阿玉心焦,突然想起家里的三个小弟来,平日的要是磕着了碰着了就是这般,明明啥事都没有却要找她哭闹一番,要安慰,要吹吹。
于是乎,她靠近了一些,嘴唇微嘟,直接往良王的下巴上吹起气来,嘴里还说着,“吹吹就不疼了。”
魏漓也是没想到她会做这些举动,感受到那香气敷面,整个人都僵了。
“行了……”
这样就不疼了吧!
阿玉正要说这话,笑颜中看清是良王的脸整个人如遭雷劈。
她,她是将良王当成小弟在哄了吗?
“殿下,我,我……”
阿玉一紧张就爱结巴,她后退两步,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魏漓离开椅子,向女人靠近两步,眼睛都要泛红了。
这女人胆子够大,居然敢挑逗他,惹得他心中有一团火直往外冒。
她逗就逗了吧,还一副做错了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要给点“教训”。
阿玉见他靠近,莫名感觉到危险跟压力,后退着便想躲,结果还没退两步,手就给男人抓住了。
“不够,试试,这里。”魏漓拉开衣襟,将那只肉乎乎的小手按在自己胸膛上。
如此,他舒服了,却更感燥热。
“殿,殿下!”
阿玉要惊掉下巴了,男人的眼神迷离,俊脸魅惑难当,长发披散伫立之时又如松般英逸,拉开衣襟露出的半边胸膛宽厚坚毅,轮廓分明。
她看得脸更红了,手下的肌肤烫得更像着火一般,想抽开又给男人死死的按着。
这人想?
阿玉羞极,心里虽然预想过这种情况,也做过心里准备,可真正接触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这人的行为好生奇怪。
两人就这么僵了一下,正当魏漓想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拉过来之时,阿玉开口。
“殿下,奴婢刚刚一时情急,就将平时哄小弟的法子使出来了,未有别的,别的意思。”
想了下阿玉也通透了,这人肯定是将她刚刚的行为理解错了,她一点都没有,那个意思的……
魏漓愣怔,像是被人当头泼下一盆凉水。
他放手,拉上衣襟,冷冷道,“出去。”
呃!
又将人给惹毛了。
阿玉欲哭无泪,明明不想要这样,怎么到最后都?
在良王拉脸之前,阿玉匆匆一福,择路而逃。
女人走了,魏漓端坐太师椅上,想到刚刚自己都做了些什么,面色尽黑。
那个死女人。
他是被赏了个甜枣,然后又得了个巴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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