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硬要闯进来,说的就是范三少奶奶的表哥了!
范三少奶奶不过一内宅妇人,与表兄通奸,算是她最胆大的作为了,初进京时,她和女儿是算计范安阳一把,但自认不会伤及范安阳分毫,可是范夫人还是勃然大怒,从此让她被丈夫留在京里形同弃妇。
在酒楼里,她虽和表兄说着要如何算计范安阳,让表兄玷污她,好将她捏在手里,任由他们摆布,但实际上,范三少奶奶压根就不敢去实行,别的不说,她和范安阳关系没那么好,邀约范安阳出游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又如何能让她表哥有机可趁呢?
她却不知,她表哥认定她能做到,所以看到杜府的马车从范府出来,便以为表妹的计划成功了,于是便上前来拦车,没想到会被护卫拦下,以为表妹反悔的他,便大声乱嚷好让马车里的范安阳听到。
万万没想到,范三少奶奶已经去庄子休养,而马车里坐着的是杜云寻,而不是他所以为的范安阳和范三少奶奶。
范安岳让人把三少奶奶的表兄痛揍一顿,然后派了一个能言善道的管事,把人扔回三少奶奶娘家去,本来她娘家父亲邱大人正为了女儿突患急病,而要妻子上杜家去探望,并了解一下情况,没想到就接到这么大的一个惊吓,再听说女儿竟和这被揍的不成人样的男子有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范家管事一走,他立刻让邱夫人彻查,邱夫人治家严谨,万万没想到早已出嫁多年,向来老实的庶女会红杏出墙,这要是坐实了,邱夫人这个嫡母的名声尽毁。
邱夫人指着被范家管事丢下的男人道,“去,给我看清楚。这人是谁?”
两个婆子立刻上前,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咦。这人?不是咱们那杂货铺子的管事吗?”见邱夫人没想起来,忙又提醒,“就是明姨娘的侄儿,明账房的儿子。”
明账房的儿子啊!邱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的人,“我记得他。前几年明姨娘跟我提过,想为她侄儿求娶我身边的大丫鬟话梅。”
“就是他。”婆子们异口同声回道。
邱夫人没答应,话梅后来被邱夫人远嫁,邱夫人从那时起,就对明姨娘起了戒心,只是没想到明姨娘的女儿先出事,邱夫人没费事查证范家管事所言是真是假,因为范家没必要往自家儿媳身上泼脏水,让自家儿子顶上绿油油。
“夫人,您之前不是还说。范家姑爷怎么没从任上送节礼来吗?”婆子提醒她,“该不会姑爷早就知道这事了吧?”
“可能吗?”邱夫人伸手揉着额角,女婿可是在任上,他怎么可能会比京里的范家人早知晓此事?
婆子又道,“您忘啦?之前八姑奶奶回府,曾跟明姨娘抱怨,说孙小姐宁可住到范夫人院里,也不肯回她院子同住。”
“你是说,那孩子可能早就知道这事,去信跟她爹说了?”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啊!”另一个婆子道。“孙小姐和孙少爷们自小跟着姑爷在任上,要说亲,除了八姑奶奶这个做娘的,自然就是同姑爷亲了。”遇上什么难处。不能跟八姑奶奶说,那跟姑爷说,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吗?
邱夫人若有所思,良久,“把他打四十大板发卖出去。”
“那明账房?”
明账房不能动,因为他爹为保护老太爷而死。可不处置明账房的混账儿子不行。“明账房已有孙子了?”
“是,有两个男孙,一个孙女。”婆子暗摇头,幸好当初没同明家结亲,不然就该是自家闺女遭殃了。
有给明家留后就好,邱夫人领着人去了明姨娘屋里,才说了头,明姨娘就急急下跪求邱夫人救救她女儿,说没两句就露了馅,原来明姨娘早知侄儿的心思,她想要给娘家谋好处,才会睁只眼闭只眼让女儿同侄儿厮混。
邱夫人二话不说,把明姨娘送去家庙,明账房一家送去庄子,至于心大的明昌继范家痛打一顿后,又被邱家杖责四十板后发卖到苦寒之地的矿场去。
当然这些事,范安阳是全然不知的,但范安柏和杜云寻却是派人盯着,范安岳事后问杜云寻,“不过是起心想算计我姐,你和大哥就这么大阵仗的修理人,会不会太过了点?”
“你姐也是他们能算计的?”一句话加上一记斜睨,让范安岳完全无语。
“说起来,也算三嫂和她表哥倒霉,在酒楼里密商,还能被你听到,也是神了!”范安岳摇头,对阿昭的运气好生佩服。“你应该可以放心了,会算计她的人,大概就剩我家二姐了,不过,家里都没怎么跟她往来了,就算她想算计阿昭,也没那个机会。”
杜云寻嘴角微勾,“你怎么知道她没动作?”
“不是吧?她,做什么了?”
范安菊如今在婆家的日子不好过,有机会扭转情势,她又怎么会放过,只是三番两次上杜家要见范安阳,都被人给回了,不过虽没见到人,但她每次从杜府回去,婆母和妯娌待她的态度就好一些,因此她便时常拿范安阳做借口,好回娘家透透气。
范夫人虽没再给范安菊送东西,但从未禁止她回娘家探视她姨娘,或不许她姨娘给她送东西,方姨娘在范家多年,自有其消息来源,早在丁三夫人算计范安阳为人作画时,她就得了消息,见丁三夫人从中得利,她也想分一杯羹,只是她一直进不了杜府的门。
范安岳笑了,“我那二姐总爱自作聪明,当初我娘为她择婿,她和她姨娘总觉得我娘是故意的,想要让她低嫁,结果好啦!嫁了个看似如意郎君的丈夫,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偏还不许人说,啧!要我说啊!谁有那精神搭理她。”
“自以为是的人大概都是如此,错的都是别人,他们自己没错!遇到了难处。就只会怪旁人不帮自己,却不曾去想要如何渡过难关。”杜云寻不想阿昭烦心,便让人把范安菊堵在府外。
王进苑当家之后,也不用他说。便很自觉的把范安菊继续拦在府外,她对范安菊没好感。
“对了,你三哥可有消息了?”
“你是说我三嫂的事?”杜云寻点头,范安岳让人把才整理成册的画本交给他,“他说全听我娘的。啧!那是他老婆耶!就这样甩给我娘管?”
杜云寻翻开画本,“难道他还能向你娘求情,饶了他老婆?”他慢条斯理的翻看着边道。
对给自己戴绿帽的妻子,范安松怕是比任何人都想要她的命吧?范安岳摇头,“我还是不懂,三哥待她不薄,她怎能这样对三哥?"
“会问这种话,表示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懂了!”杜云寻拍拍他的头道。
“呿!”伸手拍下杜云寻的手。“少来了,我就不信你懂。”
杜云寻咧开嘴笑,“云方呢?你不会又压柞他了吧?”
“各地拍卖楼春季的账本刚送到,账房里所有的人都忙着,对了,他跟你说万家本支的事没?”
杜云寻从画本里抬起头,“怎样?处理好了?”
“哪啊!前儿个,万家几位老爷们跑拍卖楼来了,摆弄舅老爷的派头,说要见他。要他帮忙介绍楼里的珍奇古玩。”
“然后?”
“掌柜和管事们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几句话就堵了他们的嘴,上次不是跟他舅舅们说他得赔偿楼里的损失吗?”
杜云寻在画本上做了记号。然后道,“又用这招?”
“嗐!招好用呗!掌柜的把欠的金额又加了几千上去,把那几位爷儿们吓得脸都白了,尤其管事们说,既然舅爷们有钱来买古玩,那手指头缝露一点儿。就能帮云方还上了,这般一挤兑,大有他们不掏出钱来不放他们走的架势,可把他们吓坏了。”
范安岳说着拍桌直笑,杜云方正好捧着账本过来,听到这里,忍不住走进来道,“别说,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他们能跑得那么快。”
他幼时曾和生母小万氏去万家本支做客,那时万家本支的舅爷们个个端着架子,后来找他要钱,也都是派头十足,一幅跟你调头寸是你的荣幸的样子。
可那日,他却看到他们跑得连鞋都掉了,就怕被拍卖楼的人强留下来,逼他们为杜云方还债。
“他们那天在大街上算计你,后来还有去拦你吗?”范安岳把杜云方手里的账本拿过来,好奇的问道。
“这你得问二哥了。”
杜云寻冷哼一声,“他们想要攀高枝嘛!我就帮他们寻了高枝。”
“二哥帮他们寻了哪家高枝?”杜云方和范安岳对看一眼后,按捺不住好奇的问。
“京里,除了皇子亲王还有什么高枝能攀?”杜云寻反问。
“怀王继妃已定,继妃进门前,怕是不会再收美人入府。”大杨氏已死,小杨氏居冷宫,富阳侯一家败落,再没人为怀王打算,怀王自己不得不长大学着人情应对。
最近怀王府遣送了一批美人,府里清净了许多。
与他一母同胞的平王和荣王都比他会过日子,怀王府的开销是他们的三倍,没了大杨氏和小杨氏及富阳侯的补贴,怀王方知日子难过。
“他们不可能攀上太子,你也不会让他们攀上兰妃的儿子们,所以,是宁王?”范安岳快速的排除后就得出人选了。
杜云寻笑而不答。
隔天,万家本支那几位爷们又出现在拍卖楼了,这回,他们不再找杜云方,也不像上回讨价还价,而是财大气粗的一掷千金,买下不少价值不菲的珍奇古玩。(。)
ps: 谢谢杨晔童鞋宝贵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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