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老人道:“老汉哪里不对了?”
青袍汉子道:“你知道接到教主请柬的,是些什么人吗?”
矮胖老人道:“这个老汉倒是不清楚。乐笔趣 m.lebiqu.com”
青衫汉子怒笑道:“接获教主请柬的人,不是一派掌门,便是一代宗师,朋友自问配是不配?”
矮胖老人似乎怔得一怔,道:“这么说来,老汉实在不配,但老汉明明接到了一份请柬,只是真的在路上丢了。”
青衫汉子面情冷漠,朝身后两名大汉吩咐道:“给我拿下了。”
两名青衣大汉,猛地跨前一步,一左一右,逼近矮胖老人身边。
左边一个右手一探,朝他肩头抓落,口中喝道:“朋友站起来。”
矮胖老人坐在舱板上,急道:“这算什么?老汉真的有一份请柬。”
那左边大汉铁爪般五指,堪堪抓落,矮胖老人这一说话,肩头稍微一偏,抓了个空,他用力过猛,上身不觉朝前一扑,几乎冲了出去。
右边大汉瞧到同伴一抓落空,立即尺交左手,健腕一伸,朝矮胖老人左肩抓来!
矮胖老人嚷道:“你们讲不讲理,老汉再蹩脚,也是应邀观礼去的。”
左肩一缩,顺手把饭碗朝右边大汉抓来的手上递去。
右边大汉倒像真是替他接饭碗去的,右手五指一拢,正好接住了饭碗,不禁呆的一呆。
左边大汉一抓落空,勃然变色,怒喝道:“老家伙”
话声未落,恰好右边大汉没抓到人家肩膀、反而替矮胖老人接下了饭碗,心头一怒,愤然朝地上摔去。
“砰”的一声,饭碗摔破,一片碎磁,从地上弹起,打在左边大汉门牙上。左边大汉但觉一阵剧痛,哇的一声,急忙后退半步,血流满嘴,张日吐出两颗门牙。这一下,不由得激发凶性,抡起铁尺,朝矮胖老人头上砸下。
矮胖老人一下从地上跳起,右手筷子一夹,把砸来的铁尺,夹个正着,胖脸一沉,说道:“这铁器也好随便砸的,万一失手,老汉一把年纪,岂不被你砸碎了脑袋?”
左边大汉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铁尺,会被人家一双竹筷夹住,用力一抽,那想挣得动分毫?心中一急,大喝一声,在手握拳,使了一记“黑虎偷心”,直向矮胖老人心窝捣去。
右边大汉一见同伴铁尺被矮胖老人筷子夹住,他一声不作,举起铁尺,横向矮胖老人背后扫去。
这一下前后夹攻,矮胖老人总究身躯臃肿,不够灵活,前胸一拳,背心一已,全挨上了!
左边大汉一拳击中矮胖老人前胸,但觉他身上痴肥,宛如一个肉团,自己这一拳,如同击在棉花堆上一般,拳头随着深入他的肉中,一丝力道也无法用实。心头不禁失惊大骇,知道遇上了内家高手,正待收拳后退,怎奈右手已如深陷在泥沼中的双脚,再也拔不出来。
一时情急,右手迅速放弃铁尺,又是一拳,奋力朝矮胖老人面门击去。这一拳又击个正着,但听砰的一声,拳头击在矮胖老人面颊上,但这一下和方才的一拳,大不相同!
矮胖老人的面颊,竟然像是铜浇铁铸的一般,坚硬无比,直痛得左边大汉右臂若废,闷哼一声,一个高大身躯,直跳起来。但他左拳还是深深陷入在矮胖老人胸口,满头俱是大汗。
那右边大汉铁尺横扫,击上矮胖老人后心,拍的一声,如同击在铁石之上,一柄铁尺直弹起来,脱手飞出。人也被震的连退了三步,右肩受震脱臼,手臂下垂,虎口也被震裂,鲜血涔涔而下!
这两人一前一后,几乎是同时发生的事,这一下,瞧得大家俱皆骇然变色,站的近的,不由自主纷纷往后退下。
青衫汉子脸色一变,冷哂道:“朋友真有两下子!”
身影一动,不见他举步,已然欺到矮胖老人面前,右手一探,闪电朝他“肩井穴”上抓落。
就在他欺近之时,左边大汉奋力一挣,左拳挣脱矮胖老人胸口,一个人登登的后退了三步,砰的一声,一屁股跌坐在舱板上,四脚朝天,再也爬不起来。
青衫汉子使的一记“大擒拿手”,堪堪抓落,矮胖老人肩头一缩,轻巧无比的把竹筷夹着的一柄铁尺,送了过去。
在场的人,谁都看的清清楚楚!
矮胖老人手脚不快,但却拿捏的恰到好处,正是青衫汉子手把抓落,五指钳下之时,轻轻的把铁尺往他掌心一送。
青衫汉子出手实在太快了,快得连他自己也明明看到矮胖老人把铁尺往掌中送来,却来不及不拿,五指一拢,依然把铁尺接了下来。
他身为总管,这一下眼睁睁的把人家递来铁尺,握到手中,真比打他一个耳光,还要难堪!本来冷漠得没有一丝笑容的脸上,此刻更是气得煞白。目中寒芒一闪,右腕一抖,铁尺化作一道乌光,比闪电还快,直向舱外飞射出去。左手出势更速,翻腕之间,已经扣住了矮胖老人右手脉门。
大家看他出手神速,心头晴暗一愣,付道:“看来铜沙岛出来的人,当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矮胖老人如同未觉,任由青衫汉子抓住脉门,扣了个结实,脸上笑嘻嘻的道:“老汉真的收到你们岛主一张请柬,真的在路上丢了,你要如何才肯相信?”
青衫汉子手上暗暗运劲,口中却冷峻笑道:“在下大概就会相信了。”
舱门外四名青衣大汉瞧到金总管已经扣住了矮胖老人脉门,立即手仗扑刀,涌了上来。
矮胖老人依然神色自若,点点头道:“总管能够相信就好,老汉因为丢了请柬,只好偷偷的上船来作黄鱼,只要到了岛上,老汉相信你们岛主总不会把我赶出去吧?”
青衫汉子手上已经运足了十成劲道,只觉矮胖老人的手腕,竟然柔若无骨,自己攻去的劲力,在不知不觉间,消失无形!
心头不禁大感凛骇,忖道:“此人练的不知是啥怪异功夫,竟能将自己力道,化解无形?”
矮胖老人接着说道:“总管知道,老汉凭什么不怕你们岛主把我赶出来吗?”
青衫汉子脸上隐有汗水,冷冷说道:“在下不知道。”
原来他发觉不对,急忙松手,那知五个指头好像黏在对方脉门之上一般,指头深陷肉内,再也放不开来。
矮胖老人嘻嘻一笑,忽然凑过头去,在他耳边低低说道:“因为老汉和你们岛主,昔年有同榜之雅。”
青衫汉子脸色大变,目光之中,已然流露出惊凛之色!
矮胖老人又是嘻嘻一笑,耸耸肩道:“总管还不相信么,你瞧瞧这个就知道了。”
他在说话之时,左手却似比了个手式。
宇文不弃站在他们右侧不远,没瞧到他比的什么手式,只见青衫汉子脸如死灰,身子一阵颤栗,惊怖的道:“你老是”
矮胖老人笑嘻嘻的道:“你现在相信了?”
青衫汉子扣在矮胖老人脉门上的五指,总算松动了,但他脸上已然直淌汗水,连连拱手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前辈多多恕罪。”
矮胖老人道:“不用说了,这是老汉自己不好,半途里丢了请柬,怎能怪你?”
青衫汉子神色恭敬,说道:“前舱是接待各派门下之处,前辈请到贵宾舱”
矮胖老人摇手道:“不用了,老汉还是在这里的好,总管不用理会老汉。”
青衫汉子道:“前辈吩咐,在下恭敬不如遵命。”
说完,施了一礼,匆匆退出舱去。
舱中众人谁也猜不透矮胖老人的来历,但看那青衫汉子前据后恭的模样,料想他决非常人。
矮胖老人等青衫汉子去后,朝大家连连拱手道:“为了老汉丢失一张请柬,惊扰诸位,老汉不安之至。”
大家也纷纷拱手还礼,一场纠纷就这样过去。
宇文不弃方才和他站的较近,虽然也没瞧到矮胖老人比的什么手式,但他比大家多听到了一句话。那就是“老汉和你们岛主昔年有同榜之雅”。
“同榜”,不知那是什么榜,
还有就是“岛主”和“教主”,这两个称呼,也使宇文不弃感到困扰。
到底是岛主呢?还是教主?
好像外人都称他岛主,他手下人却称他教主,由此推想,铜沙岛主好像创立了一个什么教。如今他以教主自居,也许这一点,和此次举行的大会有关,不知他究竟是何等样人?
巨船依然在排浪前进舱中早已恢复了原有的宁静。大家盘膝跌坐,有的倚舱假寐,也有人干脆躺下来,呼呼大睡。
矮胖老人走过来拍拍宇文不弃肩膀,笑嘻嘻的问道:“小兄弟,你会不会下棋?”
宇文不弃道:“在下下的不好。”
矮胖老人大喜道:“会下就行,下棋就是消遣,用不着好,来、来,咱们这就开始。”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付黝黑的棋子,在宇文不弃对面坐下,伸手用指甲在舱板上划好了一个棋盘,就和宇文不弃下了起来。
宇文不弃只觉他这付棋子,甚多怪异之处,小小一颗棋子,不但入手甚沉,而且触指生寒!
大剑帅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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