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要不是有这些好朋友帮忙,虽然不至于一败涂地但只怕也很狼狈。笔砚阁 m.biyange.com周以沫不是个不知恩的人,微笑着跟蔡家明碰了一下,“谢谢你们。”
蔡家明痞痞一笑,“小嫂子,亲自感谢呀,这是答应跟他交往了?”
秦叶在一旁给他了个大白眼,“我们可是合法夫妻,什么叫答应了?”
瞧这小子拽的,是谁前一段时间还跟掉了魂似得?这会抱得美人归了就开始瑟了?小人,真小人。
跟秦叶没法聊天,蔡家明干脆直接将他给忽略过去,想跟周以沫继续聊,又怕秦叶又趁机凑过来,想来想去,又将目光聚焦在蒋文轩跟李思思身上,“文轩,其实吧,我觉得你跟思思姐真的很般配,不如就试试呗。”
李思思赶忙扔了个苹果给他,让他将嘴给塞上,“你还说,阿姨因为误会都将资金链给姐夫断了,要是来真的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蒋文轩冷冷的说,“她以为断了我的资金链我就会回去求她?”
李思思说,“其实就是个误会,解释清楚了就好,何必要相互伤害?”
蒋文轩说,“这是误会的问题吗?关键是她不可理喻。不就是自己运气比别人好,挣了两小钱,就膨胀的以为自己是宇宙的中心,别人都要按照她的方式生活。她怎么不想想,别人也是人,也有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提起母亲,蒋文轩怨言很大,“当初她主观臆断,一口咬定媛媛看中了她的钱,说什么都不肯让媛媛进蒋家门。她不让进,我出去还不行?我出去后才发现什么叫幸福生活。”
李思思知道蒋文轩一直都因为没能将媛媛领回家而耿耿于怀,但是逝者已矣,而且媛媛在离开之前还交代李思思,要她一定劝说蒋文轩跟家人和好。
这是媛媛的遗言,蒋文轩才回到蒋家,可没想到猜刚刚半年的时间,又因为误会他跟李思思在一起而闹翻。
李思思觉得愧对好友,“所以你们才需要沟通呀,趁现在还来得及跟阿姨好好谈谈。你是晚辈,主动点又能丢你多大的面子?”
这不是面子的事好吧,蒋文轩没搭理李思思。别人也都没说话,包间里一时陷入沉默。
蒋妈妈也是收到线报过来抓蒋文轩跟李思思的现行的,她到的时候包间里正在谈论李思思跟齐强的事,后来又谈到李思思跟蒋文轩。
偷听到他们的对话她才知道,所谓的李思思跟齐强结婚蒋文轩吃醋,不过是他们几个人设的计,目的就是麻痹秦风齐强等人。
蒋妈妈知道是误会了蒋文轩跟李思思,心里已经有些后悔了。李思思刚才说的对,他们之间的误会太多了,得找个时间好好沟通,但不是现在。
她原本想不动声色的退回去,谁知正在这时候服务生走了过来,“蒋太太,您是来找蒋先生的吗?”
蒋妈妈有种偷听被抓的感觉,她强装镇定刚要开口,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一看到母亲站在门口,蒋文轩的脸当即就黑了,“你这么做有意思?”
蒋妈妈,“……”她真打算走的呀。
蒋文轩才不管,一把搂过李思思,冲动的说,“我打算马上就跟她结婚,你放心,蒋家的一切我都不想,跟以前一样。”
蒋妈妈,“……”不是这样的好吧,她嘴张了张,正想如何开口之时,蒋文轩已经搂
着李思思进了电梯。
蒋妈妈要追了过去,被蔡家明给拦下了,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他们母子在他这儿吵起来。
秦叶在一旁想替蒋文轩解释两句,不巧的是,他的电话响了,他只好走到一旁接电话,“喂?”
电话那边很快传来秦青林火急火燎的声音,“小叶,快回来,你爷爷快不行了。”
秦叶的脸色大变,“好,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来不及跟蔡家明等人解释,拉着周以沫的手就跑。
秦叶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蔡家明直觉他家发生了很重大的事,丢下蒋妈妈想问他什么事,但秦叶根本没时间搭理他,直接的走掉了。
他们一路狂奔来到医院,秦青林跟陈月玲都在,两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看到秦叶过来,秦青林对他说,“快过来,爷爷有话跟你说。”
然而此时老爷子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吊着一口气等着秦叶。
秦叶过去拉着他的手,“爷爷,您放心,秦氏,我会原封不动的拿回来的。”
听到这句话,老爷子仿佛所有的力气都用尽了,眼睛一闭永远的离开了大家。
尽管最近秦家的变故不断,但老爷子毕竟叱咤商界多年。八十多岁离世也算是高寿,对于他媒体的报道还是多以正面形象。
按说他这样的身份,离世一定有很多人悼念,但秦青林说,老爷子不希望大操大办,所以秦叶也就给了几个近亲打了电话。
出殡那天,一大早秦叶跟秦青林就走了。周以沫则是跟陈月玲一起去的。
其初陈月玲还跟周以沫说上两句,后来越是靠近殡仪馆,车内的氛围便越是沉默。
周以沫坐在副驾驶上,时刻透过后视镜,留神着陈月玲脸上的表情变化。
她跟周以沫不同,在秦家生活了三十多年,跟老爷子虽说是翁媳,但更似父女。亲人离世的伤痛是可想而知的。
一大早殡仪馆就清了场,殡仪馆正门站着好些个武装整齐的保镖,统一的制服,都是秦叶安排的。
于浩按照秦叶的命令,提前了十多分钟站在殡仪馆门口等着,看见陈月玲的车靠边停下,连忙上前,打开后座的门“夫人,慢点儿下。”
明嫂先一步下车,随后搀扶着陈月玲。
两脚站在地上,陈月玲带疲惫的眼望向于浩“这几天辛苦你了。”
于浩立即恭敬低头“谢谢夫人的关心,不辛苦。”
陈月玲轻微地颔首,在明嫂的搀扶下,踏上殡仪馆的阶梯。
这几步阶梯,是她走过最漫长的阶梯。
见陈月玲走远了些,周以沫这才抽着空问于浩“他怎么样了?”
大概是连着好些天没睡好,于浩反应慢了半拍,才意识到周以沫口中的他是指秦叶。
他轻微地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好,就喝了几口水,说是不饿。”
追悼会九点开始,周以沫等人提前一小时到达做准备。
追悼会上摆满了素淡的花圈和挽联,灵堂的正中央,挂着的是老爷子的黑白照,老爷子好多年没有照过像,这还是秦叶通过警察获得老爷子的证件照,才得到的相片。
照片的上方,大写加粗的一个“奠”字,以及那一大团由黑色纱布做成的花朵,让人心头格外沉重。
而灵堂地面的正中央,平铺着一张纯白色的棉布,晚些老爷子的尸体便会搬出来,放在上面。
白布的后端放着一个香炉,上面插着好几根香以及蜡烛,而香炉的前方,是一个铜盆,旁边则放了几袋冥纸和纸元宝等。
秦叶穿着一袭黑色的长外套,平日里穿惯白色的他,这会儿穿上沉重的黑色,本就冷峻的容颜,此时更显清冷了几分。
他的头上绑着白色的麻布,左侧胳膊上别着一朵小小的白花,脸色苍白,下巴处长出了些许青色的胡茬,目露倦意,却仍是带着锐利的锋芒,正和殡仪馆的负责人确定流程。
于浩快步走到他身边说了两句什么,他抬头瞥了眼周以沫,很快就将视线挪走,对于浩说了一句话,于浩立刻点点头。
不多时于浩捧着几块麻布走来,分别递给陈月玲明嫂,最后剩下的一块,交给了周以沫。
周以沫接过麻布,是三角形的,她没有半点忸怩,直接将麻布戴在头上,旋即接过于浩再次递来的白花,别在右侧胳膊上。
披上麻后,她摸着毛呢外套兜里的东西,见秦叶跟负责人交涉完,便抓着时间上前。
秦叶眼皮子沉得厉害,一宿未眠,眼睛是火辣辣的不适。
人一旦疲惫下来,各种感官以及警惕性相继降低,他只感到眼前有黑影晃过,抬起头,便看见顶着黑眼圈的周以沫就站在跟前,翦水秋瞳里,不难看出全是担忧。
这些日子习惯温柔相待,但此刻他实在是无法勾起唇角,露出温暖的笑容去安慰周以沫,只是极力睁着沉重的眼皮,看着她。
两人对视了好半晌,秦叶才淡淡地开口“是不是我不在,睡不好了?”
瞧她这黑眼圈重的,是一夜也没睡?
秦叶心里承受着巨大的懊悔,然而开口第一句却仍是关心她。周以沫不免鼻尖一酸,望着他一夜疯长的胡茬,以及这会儿没有了任何寒芒的眼,心里一阵阵揪着疼。
她想拥抱他,告诉他不管怎么样,都有她在。
但她没有这么做,只是极力压抑着心里的难过,眨眨眼,尽可能用轻松的口吻道“秦叶,我问你一个问题。”
秦叶这会儿压根就不想开口说话,眼皮一掀,仿佛在说“说。”
周以沫问道“检查牙齿的时候,应该说什么?”
剑眉蹙起,要不是周以沫表情是认真的,秦叶都想问她一句,这是在逗她玩?
冷眸敛下,他偏过头就要走人“抱歉,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
这已经是他尽了努力压下怒火了,要换做是别人,二话不说直接给扔出殡仪馆去。
周以沫也是胆儿壮了,先他一步迈开腿,往他转过的方向一站,堵住了他的去路。
眉头突突直跳,秦叶再次抬眸,眼底带着些愠怒,直睨着她。
不等他发飙,周以沫赶紧道“你就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嘛,好不好?”
又是撒娇的口吻,用着这般自然的语气说出来,饶秦叶心情再不好,心湖也忍不住泛起涟漪,那股子怒火瞬间焉了。
撒娇女人最好命,尤其是爱人的撒娇,简直致命。
秦叶咬了咬牙,两侧咬肌凸起,冷眸冷冷地扫视了她几眼。
好半晌,他才忍住羞耻感,回答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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