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爱莲点头应了下:“谢谢!”
周以沫立马不悦:“跟我说这两个字?”
徐爱莲刚才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周以沫,“好了,很晚了,先送你回去休息?”
徐爱莲,“不用,我在这里再等等!”起码要等徐志情况稳定了再走,周以沫也料到她不会轻易离开,“那我陪你。爱字阁 m.aizige.com”
徐爱莲听了立马拒绝:“你不用留下来陪我了,明天还得上班。”
周以沫说,“我无所谓,有张浩然盯着,我去不去都无所谓。”
徐爱莲见她坚持,也没再劝,两人又走回病房,徐志已经被推进icu,家属暂时还不能探视,两人只能隔着一层玻璃站在走廊上看,那角度看过去只见一片白色,他头上脸上和手臂上都缠着纱布,身上插了好些管子。
那一刻徐爱莲都觉得有些恍惚,好好的一个人啊,上回见徐志的时候他还活蹦乱跳地站在自己面前,怎么猛地就缠满纱布生死未定地躺在icu了呢?
“如果他醒不过来,或者留下什么后遗症,你说他们会怎么处理这事?”周以沫忽然问。
徐爱莲顿了顿,转过身去:“你说处理谁?”
周以沫,“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谁。”
“你指徐东?”徐爱莲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嘴角扯了一下,届时低下头去。
周以沫轻轻嗯了一声。
徐爱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好久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你觉得徐志告得赢么?”
周以沫,“可是他这种情况已经可以鉴定重伤了,再说了,徐志也是徐江海的亲孙子。”
“我只问你,告得赢么?”
周以沫一时不敢看徐爱莲那双清冷的眼睛。
徐爱莲冷笑,摇头:“你看你都不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因为你心里清楚,根本告不赢,或者就算告赢了又能怎样,动手的不是徐东本人,他有一千种办法可以把自己置身事外。”
这个道理周以沫又何尝不懂,虽不在徐家长大,但从小也是在这个圈子长大的,周围二世主和太子爷也认识不少,莫说徐江海利益至上,换了其他人家只怕也是这样,谁让徐志背了个长子的名义却没有当家的命。
徐家的权利到底还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周以沫自然不会天真,更不会单纯的以为“邪不胜正”,她见过的龌龊和不公还少么,比这更恶更脏的都有。
如果徐志一定要拼,无疑是“以卵击石”,把对方惹恼了再咬你几口都不为过,哪里去讨个公道和说法?最好的结果就是徐江海再给他一些好处。
“暂且不说这个,等他醒过来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徐志的身体,其余都可以缓缓再讨论。
周以沫也不再就这个问题往下深究,不过现在他又想到另一桩,“徐志受伤的事温漪那边知道了吗?”
徐爱莲摇头:“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通知任何人。”
周以沫,“你就打算瞒着不说。”
徐爱莲想了想:“温漪刚做完手术,情绪不稳定,所以徐志受伤的事暂时得瞒着她……”徐爱莲叹口气,“等天亮吧,天亮之后我会给徐志的爸打通电话。”
不管徐国胜对这件事持何种态度,但他至少得知道。
徐志后半夜的情况还算稳定,但是人一直没醒。
医生那边也没说个什么定论,继续让她们等,可徐爱莲已经等不了了,天亮之后她便给徐国胜打了通电话,把情况大概说明了一下,徐国胜在电话里愣了愣,却没表现出过多惊讶。
婚礼那天他就看出两兄弟不对付了,大概也能猜到徐东不会放过徐志吧,只是没想到出手这么快这么狠。
等了一会,见他没什么反应,徐爱莲抽了口气问,“那你过来看看吗?”
徐国胜想了一会说,“等他情况稳定一点再说吧,更何况我现在过去也没任何意义。”
自从徐志的母亲跟徐国胜离婚之后,徐国胜跟徐志的关系一直很淡,他这种反应也在徐爱莲的意料之中,“那行吧,有事我再联系你。”
徐爱莲打算挂电话,又听到徐国胜在那边喊,“等等!”
“还有事?”
那头愣了愣,继而说:“他被徐东打的事,暂时别告诉你二爷爷。我不是要姑息徐东,毕竟南城的奠基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不想他老人家分心。”
徐爱莲抿了下嘴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哀感,但最终还是点头:“我知道。”
其实就算是徐江海知道后也未必会管,充其量是将徐东给骂一顿,事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这还是最好的结果。
徐爱莲随后又给徐江海的打了通电话,自她从的离职之后,这是她第一次给徐氏的人打电话,秘书突然接到徐爱莲的电话难免惊讶,之后便是一番寒暄,不过好在两人都不是喜欢磨叽的人,所以很快切入正题。
徐爱莲找了个借口帮徐志请了半个月假,没说原因,只说他临时有点事,不过徐爱莲听得出秘书明显不相信,如果徐志有事,也得他秘书亲自打电话请假啊,但徐江海秘书没揭穿,只简单应允了。
在徐氏的时候,徐爱莲确实和徐江海的秘书有过小摩擦,但她本身并不讨厌这个人,相反,她很喜欢跟这类型的打交道,因为懂得分寸,对事不对人,也了省去很多口舌和客套。
完了也不多话,准备挂电话,徐江海的秘书在那边却笑了笑,“爱莲,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聚聚吧。”
他以前都喊徐爱莲“大小姐”,那会儿在徐家大家都不待见他们夫妻,所以喊她“大小姐”喊刘艺就是“驸马爷”的时候多少透着一点嘲讽,现在一声“爱莲”反而听上去亲切许多了。
徐爱莲也笑了笑:“好啊,等我忙完这阵子就跟你联系!”
挂断电话她想了想又给徐江林打了个电话,那边过了很久才接,“怎么了?你不是死活都要跟周以沫在一起吗?说她有人情味,这么快就被甩了,没着落了,又想回来了?”
没等徐爱莲说话,徐江林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徐爱莲难得又耐心的听完他将话说完也没有将电话给挂断,“爷爷,你说完没?说完了,听我说几句行吗?”
再不待见徐爱莲,她也是徐江林的孙女,对她可谓是了解的,被他这么数落都没有挂电话,证明自己猜的没错,徐江林也想趁机教训徐爱莲,因而很好脾气的说,“你说吧,我都听着呢。”
徐爱莲说,“徐东跟温漪结婚的事你知道吧。”
徐江林见没听见自己想要听的东西,他也没着急,点头,“你二爷爷之前给我打过电话,说是他们结婚有些仓促,征得温家的同意,就不回老家办婚礼了,我们赶不及过来就不用过来了,过年的时候回来再不请一次客。怎么了,他结婚的时候不是跟沫沫那丫头发生冲突了吧?我第一眼看见沫沫那丫头就知道她跟她妈不一样,是个有主见不怕事的人。”
徐爱莲说,“跟沫沫倒是没起什么冲突,但是徐东跟徐志却闹的很僵。温漪为了抓住徐志的把柄在结婚前一晚约徐志出来在他的酒里下药,徐志车祸差点被撞死,要不是沫沫跟秦叶他只怕凶多吉少了。后来徐志为了报复温漪当着二爷爷跟徐东的面说,温漪约他出去是因为跟他有私情,徐东竟然相信了跟温漪还动上手了,温漪受伤进了医院查出子宫有瘤,原本只是切除瘤子不知道被谁给利用了,说她怀孕了,孩子还是徐志的,徐东一怒之下将徐志给打得进了医院,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徐爱莲将徐江林走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跟徐江林说了一遍,“刚才我给国胜叔打电话将徐志的情况说了一遍,他的意思是让暂时满着二爷爷。我有些担心,所以才给你打电话。”
徐江林沉默了一会说,“沫沫这丫头跟你大爷爷当年一样友善,可惜当时不仅没有认识到亲情的可贵,反而认为他优柔寡断妇人之仁,现在才知道自己当年错的有多离谱。”
徐爱莲说,“沫沫为人真的很大器,就连周以倩她都能伸以援手,这次对徐志也是尽心尽力。”
徐江林说,“听你这么一说,你跟她在一起,我也放心了。今天不是有个奠基仪式吗?你提醒沫沫,让她也去参加。”
徐爱莲说,“万一要是二爷爷没有让人邀请她呢?”
徐江林说,“这个你放心,就算是他忘了,我会提醒下面的人的,别忘了,你爷爷我还是总经理呢。”
徐爱莲说,“那好,我一会提醒她。”
在要挂电话时,徐江林说,“照顾好小贤。”
周以沫提着咖啡和早饭从电梯里出来,见徐爱莲拿着手机站在走廊里发呆,神情看上去疲惫又有些忧心,“跟他父亲通过电话了?”
徐爱莲说,“刚给他父亲打了电话,他父亲说,让我暂时不要跟徐江海说,所以,我只能又找了个借口给他请了个假,免得徐江海见不到他上班又要满世界的找他。”
周以沫说,“现在才七点多钟,我们先吃早饭。吃完饭,我通知秦叶,让他安排给徐志转院,这里的环境也不怎么好。”尤其是这里医生的态度,一问三不答,周以沫都想跟他们吵架了。
说话间,周以沫拿了一杯热咖啡出来递给徐爱莲,徐爱莲接过去,欲言又止。
周以沫看出端倪,问:“怎么了?”
她只能抬了抬手机:“上午徐氏的城南项目要举办奠基礼,我给爷爷打了个电话,他觉得吧,你现在毕竟回来徐家了,又是最大的股东,所以……”
周以沫听完立即笑出来:“所以三外公希望我去?”
徐爱莲也跟着扯了下嘴角,她真可怕,心里想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还好三房的人跟她没那么大的仇恨,要不然,只怕整个三房的人都会寝食难安。
既然周以沫都猜到了,她大大方方的说,“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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