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掌柜的再次出现在武敦儒等人的雅间之中,手里拿着一份份情报和郭芙方才所要的马天骥和丁大全的资料。
“马天骥和丁大全二人从皇宫中出来之后就一同去了马天骥府中,二人在书房中密谈良久,直到如今还没有出来,至于谈话的内容还需进一步打探,但是马天骥很是小心,屏退了所有下人,所以难度很大。”掌柜的将最新收到,还没有来得及归纳入情报的关于马天骥和丁大全的消息禀报给郭芙几人。
武敦儒正在低头仔细查看手中的情报,其中大部分他之前已经有所了解,所以只需草草浏览一下即可,一些最新的情报则着重查阅。
“还有什么特别的?”郭芙想了想问道,“尤其是最近几天有没有蒙古人的爪牙前来临安府。”
“这个……”掌柜的脸色微微有些尴尬,“临安府人流量太大,咱们的情报还不足以全盘掌控,重要的人物和事情会有安排,可是至于有没有蒙古人前来,目前还没有消息。”
“无妨!毕竟成立的时间还是太短,你们已经做得不错了,我只是随口问问,关于蒙古人的事情我们自己再想办法,掌柜的不必多虑了!”武敦儒微微一笑开口安慰道。
郭芙将感激不已的掌柜的打发下去之后等着武敦儒将情报全部查看过之后才问道:“敦儒哥哥怎么样?”
“看情况虽然有阎贵妃帮咱们在皇帝耳边吹枕旁风,皇帝也不算完全昏庸,已经驳回了他们的请求,可是马天骥和丁大全甚至还有其他南宋的官吏,面对着咱们用血汗拼来的成果显然并不会就此死心。而且我们也不能奢望皇帝永远能够如此英明,所以这一切还需要我们自己来解决。”武敦儒哂笑一声。
“哼!那个狗官干伸出他们的狗爪子,本姑娘就剁了它!”郭芙闻言一拍桌子愤愤道。
“好了!咱们准备准备就去探一探这马天骥的府邸!”武敦儒决定道,三人吃喝完毕又与掌柜的交代一番之后就返回下榻的客栈。
夜幕刚刚降临,两道黑衣人影身穿夜行衣悄无声息的从“马府”高大的院墙上飞身而入,马府院中巡逻的家丁居然毫无察觉。
这二人正是武敦儒和郭芙。先前潜入皇宫之中,武敦儒害怕皇宫中护卫森严,高手众多,所以坚决没有让郭芙冒险随同一起潜入。
可是此次夜探马府。郭芙无论如何都要前来,武敦儒想想这马府即使有些家丁护院,应该也无法给他们二人带来多大麻烦就同意郭芙随行。
只见武敦儒居然似乎对马府的布局十分熟悉,在院中左转右转,不一会儿就躲过了所有家丁护卫。轻轻松松来到了马府的书房外。
武敦儒与郭芙二人飞身形来到书房房顶之上,就听得书房中传出断断续续的交谈声。武敦儒和郭芙轻轻掀起房顶上的瓦片,放眼向书房中望去。
只见书房中正坐着两个身穿官服的男子,看样貌正是马天骥和丁大全二人无疑。
“马兄,怎么你说的来人还没有来?我们二人已经空等了这么长时间,这些人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就是皇帝也没有让我等如此久候啊……”丁大全有些不满的笑声抱怨道。
“丁老弟稍安勿躁,这些人可不比当今圣上!”马天骥高深莫测的微微一笑,“丁老弟觉得郭芙那群匹夫真的能够将蒙古人彻底打败么?”
“这个……虽然他们如今气势如虹,可是要真正彻底将蒙古人打败那是千难万难,等蒙古人缓过这口气来就怕他们再难如这般好运了。”丁大全长叹一声悲观道。“最好的局面不过是保持如今的现状,一个搞不好有可能还会被蒙古人凶猛反扑,甚至……”
丁大全没有把话说完,但是马天骥却明白他的意思,赞同的点头道:“所以我们才要做两手准备,一方面趁着当前大好局势捞取足够的好处,而来就是找好日后局势糜烂时的退路。”
“马兄的意思是……”丁大全惊疑不定的欲言又止。
“不错!今日为兄约见的来人可是那边的心腹。”马天骥伸指向北方遥遥一点,隐晦的提示道,“此人深受那位倚重,如果我们可以和他搭上关系。日后即使有个万一,咱们兄弟二人也可保全身而退,甚至依旧可以享受高官厚禄,不论这天下谁做主。不还是需要有人帮他们打理么?”
“马兄深谋远虑,小弟佩服!”丁大全闻言沉思半响之后抱拳施礼,开口道谢,马天骥颔首微笑不再言语,书房内再次陷入沉寂,马天骥和丁大全各怀心思的沉思起来。
屋顶上的武敦儒轻轻握住郭芙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郭芙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书房中的二人。
“再等等,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图谋?听他们的意思,已经和蒙古方面的人有所联系,也不知道是忽必烈手下的谁前来和他们接洽?”武敦儒俯身在郭芙耳边低语道。
武敦儒刚刚安抚下郭芙,忽然脸色一动,露出惊讶的表情,悄然到了个手势,示意郭芙小心隐蔽,郭芙见武敦儒神色严肃,也不敢大意,连忙随着武敦儒伏低身形,藏身在屋脊的阴影里,甚至将呼吸心跳都调整到微不可查的地步。
将身形掩藏起来之后,郭芙也听到了轻微的衣袂破空之声,悄悄抬眼看去,却见三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在院墙、屋檐之间跳跃前行,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书房处。
因为这三人大大咧咧飞跃而来,并未刻意遮掩行踪,故而马府的众家丁护卫见状纷纷从四面八方呼喝赶来。
只是那三人速度太快,顷刻之间已经落在了书房所在的院落之中,马天骥和丁大全听到了外边的吵闹,也忍不住出来查看。
只见院落之中齐刷刷站着三个和尚,当中一个四十来岁,容貌儒雅,神色举止均似书生的和尚,面带微笑;右手边一个身披黄袍,身形极高极瘦,犹似竹杆一般手持金轮的番僧;左手边也是四十多岁的番僧,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好似一座铁塔一般,五官粗狂、狮鼻阔口、双目炯炯有神,身披一件红色的批单,手持银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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