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曹文诏涉及到工业派战略处对于辽东的战略谋划,谁都可以离开辽东,唯独曹文诏不行。
想到最近建奴频繁的调兵遣将,大战在即,为了保障曹文诏的安危就让朱铁带着特战科学员赶回了大凌河堡。
有了朱铁的特战队当做护卫,曹文诏随时都可以冲到大凌河,大明的水师又远远胜过建奴的那几条小船。
这样一来,就算山海关失陷了曹文诏也会安然无恙,这也是朱舜给自己这个大舅哥留的后路。
正是有了这条万无一失的后路,朱舜才那么放心的让舅哥曹文诏坐镇如一柄利剑直插心腹地的大凌河堡。
如果只是一座墩堡就算是京城这般的巨城,没有大凌河以及大明的水师的话,怎么也不会让曹文诏待在那么危机四伏的满清腹地。
孙传庭和曹文诏不仅是好友,曹文诏更是大明边关少数一心为国从不贪墨军饷的武官,于情于理都要保护曹文诏的性命,便让朱铁带着特战科学员们赶了回去。
外面大堂内的陆军讲武堂学员和秦兵的千总把总吵了一上午,吵的又累又饿刚好到了饭点,都回去吃饭了准备下午再战。
这些延绥镇武官们消停了,孙传庭拿出了一封书信交给了曹变蛟,示意两人都看一遍。
这封书信是京营游击周遇吉写给孙传庭的,周遇吉从来不和那些权官僚乡绅出身的京营武官们同流合污,在京城没有一个能够说两句知心话的朋友。
通过工业派好不容易结识了两名有着共同志向和抱负的至交好友,曹文诏孙传庭俩人偏偏还在遥远的边关。
周遇吉每次遇到烦心事和高兴事都会写信给这两位至交好友,孙传庭当然也收到了一封书信。
里面写的是一件京城最近发的一件大事,对于周遇吉这样一心报国的武官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对于官僚乡绅来说可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八大晋商又有一家家破人亡了,为了掌握大明的舆情,范家试图掌握垄断造纸行当,结果又被工业派的碾压。
京城最近流传了很多了范家全家是被谁害了的说法,范家是怎么破落的官僚乡绅们心里很清楚,但是范家全家是被谁杀的就只有猜测了。
唯一清楚内情的只有周遇吉一人了,马贼头子驮着范家仅有的金银财宝逃向边关,刚巧遇见了在外面练兵的周遇吉。
出去练兵就是为了让京营的军士们见见血,二话不说把这只上百人的马贼全部剿灭了。
马贼头子在临死之前受到周遇吉的审讯,说出了他杀害范家全家的消息,周遇吉心情大好回去喝了一个大醉。
第二天,就把这件事写了两封书信分别送给了孙传庭和曹文诏,让这两个好兄弟也高兴高兴。
孙传庭都能想到曹文诏收到这封书信以后的样子,估计又要拉着手底下的军士喝个大醉了。
这个消息对于孙传庭来说都不能算是好消息了,在他看来应该是举国欢腾的一件事,因为这封对别人没有丝毫用处的书信,就是他拉开工业革命的号角声。
要想展开工业革命,首先就需要掌握大量的土地,按理说延绥镇拥有大量的军田,不缺土地才对。
但这些土地和大明所有州府的土地一样,全部被官僚乡绅所倾吞了。
孙传庭首先要做的就是从这些官僚乡绅手里,把应该属于军户们的土地要回来,土地对于官僚乡绅来说就是命根子,别说他孙传庭了,就算是崇祯亲自过来也要不走一亩地。
孙传庭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打造蒸汽机,也不是修筑各种水泥工厂,还不是培养大批的熟工。
而是两个字。
杀人。
曹变蛟和马吉翔两人何等的聪颖,看过这封信就明白孙传庭的意思了,这是要与整个官僚乡绅阶级为敌。
与整个天下为敌。
他们现在掌权还好说,一旦失势了,只有一个下场。
一家老小还有宗祠所有的兄弟叔伯们,全都会惨遭官僚乡绅们的秋后算账。
堂堂辽东总督袁崇焕都斗不过东林党背后的官僚乡绅阶层,何况是他们,孙传庭此举无异于是让他们带着全宗祠上下所有的家人们一起做先烈。
而这个先烈还不一定能够成为先烈,只有工业革命彻底成功了,他们才会成为史书上的先烈。
如果不能成功,就会被文官们的笔杆子颠倒黑白成秦桧那样的奸佞,被后世人一代代的辱骂。
曹文诏和马吉翔却是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认真的看着孙传庭,没有说话。
孙传庭明白了他们俩的意思。
国难当头,总得有几个人是站着的。
孙传庭放下手里的毛笔,斯文的笑道:“去把陆军讲武堂的学员们全部召集过来吧。”
半炷香以后,陆军讲武堂学员们和秦兵的千总把总们来到了总兵衙门大堂里。
不过这一次却不是争抢那一百多门06型野战炮,是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孙传庭走进大堂内的一瞬间,大堂内的氛围瞬间凝重了很多,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因为。
孙传庭披挂一身甲胄。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秦兵千总把总们和陆军讲武堂学员们的不同了,野路子出身的秦兵们全都是满脸的亢奋。
总督每次披挂甲胄就说明一件事,又要打仗了。
在榆林城待了这么久,憋的身上都快生虱子了,天天盼着去杀那些满清八旗兵和蒙古鞑子,可惜一直就是没有任何的战事。
陆军讲武堂学员们的第一反应是分析,分析哪里有战事,准备去打谁,用哪种方式去攻打。
还没等他们分析完,孙传庭就给他们说出了答案。
孙传庭看着这些怀揣着满腔热血的大明未来,说话时多了几分杀气:“三日后,本总督宴请延绥镇所有的官僚乡绅,杀光他们。”
“这一次是与大明所有的官僚乡绅为敌,如果有谁比较为难的可以不去,本总督不会怪罪任何人。”
“谁都有父母兄弟,人之常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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