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虽然听从诚阳派的提议,又有两位魔教徒的记忆打底,所以愿意出面帮忙。反正对付万恶的魔教,不管用什么卑鄙的手法,这在正道的人来看,那都是完全可以被接受的。
但现在看着下面的魔教徒被榨成一团,抱头鼠窜,魔教徒们一个个上都给爆增的虫族咬得失去人样,完全没有反击之力......他们当然也明白,这是因为作为主攻手的长老们被束缚住,而魔教徒又不擅长打配合,这才会让他们捡漏。
可这难得的,空前的盛况,也确实让自诩正道的他们,颇有一种以大欺小的错觉,觉得有些违背他们的底线。
“没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想想这些年死在他们手里的人数吧。”楼宁当然可以理解这些人的想法,可是在真正的战争之前,有很多事是不能随意心慈手软,以及妥协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阵不寻常的银锁从地窟里面窜出来!如同银蛇般,并且在魔教弟子们惊恐的求饶声中,硬是跟穿烤串一样,把人给一个个穿透,然后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将人一的力量与血给抽干,只留下了一张迎风飞逝的人皮。
还有满地茁壮,破坏极强,甚至敢往半空中冲,与楼宁等人短兵接刃的虫子。
“嗯......很抱歉前面说了一些不经思索的话。”一个陌生的长老对这个况打了个哆嗦,接着,很快地弯下腰,颇为认真地朝着楼宁道歉,“我们接下来会全力对付魔教徒,不管他们是否还有抵抗的能力。”
其实在银锁出现的时候,也有不少反应快的人已经把攻击狠狠地砸过去。可惜的是,不晓得是他们的准头有限,还是那银锁太厉害,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动摇分毫。
而这些‘贪吃’的银锁却不会跟他们讲道理。敌人对我半点方法也没有,那我当然要想尽办法捞到足够多的东西。
尤其是其他正道的弟子也参与这场绞杀,他们早就对魔教有无比深的怨气,可也因为他们的修为问题,对于偷袭的反应能力并不如师长。
反倒还把自己如同口粮般地,送到人家面前。
“不──!”其中一名围攻地窟的陌生长老猛地爆出一阵悲痛的哀号,接着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地面冲过去。
只见一名正道的弟子,恰好让偷袭的银锁给当穿过。
还等不及这名弟子的师父赶到,就已经直接被榨干,然后迎风成为一捧尘埃。
“楼老板,这是怎么回事!”诚阳派的人晓得,虽然他们获得了两名魔教徒的记忆,可是真正比起来,恐怕面前的楼老板才是更加了解魔教的存在。
“下面有魔教的人,正在大量吸食血,想要复活。”楼宁一双眼睛,随着精神力的铺展,正在观察着地窟里面的实际况。
百万魔教徒里面最少有三十多万被填入,这造成她要找清道夫们的效率被大幅地拉低,到现在都还摸不到半点记号。
当然,银锁的源头还是很好找的,就在地窟的大厅里面,如同蜘蛛网一样,大咧咧地,彷佛根本不怕半点偷袭与破坏。
无数的虫族与魔教徒的尸体堆积在银锁交织而成的网子之下,红颜枯骨,秽土与怨念和诅咒,一缕缕地从那些尸体中间窜出,接着又被再一次吸收到银锁之中。
“复活!”这个单辞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都不是很陌生的东西,可偏偏这种无比离经叛道的事实,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发生,“天道......天道不会许的。”
他们正道跟魔教打交道那么多年,厮杀无数,也并非完全不懂对方的教义与想法。
更疯狂的、更残忍的、更无厘头的也不是没有遇过......可即便如此,能够直接挑战天道的存在,那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就是正道自己,也完全不敢有半点跟这个擦边的想法。
“而且,楼老板你是怎么能够确定的?”也不是没有人觉得这件事太过疯狂,于是忍不住质疑地说,“魔教徒的功法本来就跟我们的认知差距太多,所以有误解也很正常。”
“不,我跟他们打交道太久了,久到我很熟悉他们的想法,以及各种小动作。”返祖人的血确实是有用处的,清道夫们的体也掌握不少联邦最先进的科技。
找了这个世界的人实验,并且应该是找出自己满意的规律,在这个时候大举收割,是很符合阿克索瓦博士的习惯没错。
“找到了!我的人正在被绞杀!”楼宁双眼忽然一凝,手中猛地落下一大把种子,在半途经由神农之力催化,繁衍,直到地窟洞口时,直接成为一片片的海洋般的存在,然后急冲而下。
“妈的!要顶不住了!”面对根本断不完的银锁,即使有大家一起打配合,也很难在重重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
“老秦,你省着点力气!要不然等等援兵下来还要找不到我们在哪里!”树人很显然是知道老秦才有办法跟外面的人联系的方法。
所以他始终自己顶在最前面,施放着经过自己驯养的虫族,和外面的那些银锁、还有冲过来的虫族、以及失去意识只有行动力的魔教徒对峙。
但他的能力显然是有极限的,到现在也全血淋淋,树木化的躯干上,有各种虫子正在啃噬着,已经快要顶不住。
安夏也顾不得佛系,她本来还觉得与其独活,不如随大流一起被送入地窟深处。
可现在既然有机会活下去,而且她也发现魔教可能跟过往自己接收到的认知完全不同,加上新认识的伙伴可靠程度完全超出预期......她也顾不得自己往常收到的是什么评价,使劲吃的力气,跟着树人后面,随着其他同样在洞里面的‘清道夫’们,一起如同风中烛火,顽强而又脆弱地抵抗着外面的攻击。
“妈的,女战神你可快来吧......”老秦一也是狼狈的不行,他虽然是个战斗型和尚,但本的实际能力更偏向于辅助大家。
又兼着‘信号发’的功能,所以只能缩在后面不能出去杀个痛况。
眼看自己辛苦熬了好几年,在这个世界卧底那么久,终于要可以重获得胜利的。可现在却因为一时衔接不上,最终要功亏一篑,谁能够受得了这样的落差?
于是他干脆一甩开脖子上的佛珠,抹开头上的戒疤,从里面抠出了几个小瓶子,一把咬开灌下去!
“老子就不信邪,跟你们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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