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魂都快被吓出来了,看来那东西压根就没除净!我越想越怕,莫非之前虚脱的表现都是她装出来的?这是他妈是什么动物,简直比鬼还要精明了?
这瘆人的场面顿时让我屎意全无,我仰起头再细看那婆娘的脸,我不争气的双脚马上就不受控制的发抖,因为眼前那副狰狞的面容几乎让我胆裂,原本脸还挺方圆的婆娘竟然变得尖嘴猴腮嘴长八须,双眼还发出暗幽的绿色。笔砚阁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人身兽首!这婆娘他娘的要成精了!好在我光着屁股在蹲坑要不然真要吓得尿裤子了,我看着她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的模样,不禁感叹这大妈即使被妖物上身,都难掩那颗跳广场舞的心。
我貌似还是一如既往的倒霉,哪怕是入了仵作这个行当都未能转运,由于双腿不由自主的战栗引得厕板嘎几作响,很不巧,这充满律感的动静惊扰到了那月下月下起舞的婆娘。
她循着声音往我这边走来,我望着她那散着莹莹绿光的瞳孔,你们能想象当时我的内心是多么的恐惧和无助。可这时自己又偏偏像一只软脚虾吓得不敢动弹,二舅那个挨千刀的不是说我是重阳之体,妖邪之物近不了我身的嘛!
这疯婆娘离我越来越近,几乎就快走到我的跟前,我忐忑不安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来了,这也使我人生第一次体会到六神无主的感觉。
“我的妈呀!”伴随着一声不由自主的惨叫,我心里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崩溃,我甚至连屁股都顾不得擦,就一把提起裤子从茅厕中冲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二舅非常及时且恰到好处的出现在哪疯婆娘的身后,他一个大跨步从她后面将她扑倒,用一个竹编的箩筐罩在了那婆娘头上,二舅知道,被动物上身必然会咬人,这样做虽然没多大用处但能有效的避免挨咬,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二舅是这样的英明神武。
不过这疯婆娘的力气大的惊人,二舅使出了全身解数,都未能将他制服,我见情况不妙于是也加入了其中的战斗。这番大闹腾惊动了守夜的陈氏四兄弟,他们闻讯而来赶忙将这疯婆娘按倒在地。
二舅死死的用箩筐按住那婆娘的头,这时我们清晰的听到一种动物的叫声,声音刺耳且尖锐,类似于老鼠和狼叫的混合二重奏。
“这畜生还挺倔!拿绳子把她捆起来!我还就不信这邪了!”二舅有点懊恼的说到。
很快这疯婆娘就被五花大绑起来,她手脚虽然不利索了,但嘴上依旧骂骂咧咧。
“我要为孩子和孩子他爹报仇!让你全家都不得好死....”那婆娘又骂起了和先前同样的话。
二舅再次听到这骂声好像觉察出了其中的蹊跷,他连忙叫老陈用布条封住他老婆的嘴,毕竟是动物上身,怕把它惹急了来个咬舌自尽就麻烦了。
“对了,老陈,你和你的家人这几天有没失手打死过小动物什么的?”二舅若有所思的问道。
老陈沉思细想了一会,突然开口说道:“我记起来了,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四天前我整理后院那个废旧的马槽时,从一块碎青石板下窜出三只黄鼠狼,当时我也没多想,直接一锹扑了下去,打死了一大一小,另外一只钻进墙缝逃了,现在那两只黄鼠狼的尸体还在后院呢,难道我老婆发疯跟这有关系?”
二舅一听,整个事件也就明朗了,大概就是母黄鼠狼附身为夫为子寻仇。
万物皆有灵,老早就听过黄鼠狼是极具灵性的,在我们这一带被尊为“黄大仙”,常人都唯恐而避之不及,这老陈心真是够大的,竟然直接选择扑杀。
听到这解释也就不难理解这座院落连颗老鼠屎都找不到,黄鼠狼是老鼠的天敌,更何况还是成了精的,老鼠哪敢接近这座宅子半分。
二舅走近那疯婆娘,虽然她被麻绳绑着,但依旧在奋力挣扎,不屈不饶的在地上打着滚,她面露凶光的盯着二舅,那凶狠狰狞的表情好像要把二舅碎尸万段。
二舅则不以为然,毕竟他身经百战再大的风浪他都见识过,这条小阴沟翻不了他这艘巨型航母。
“大外甥,你给我听好了,有时候当你的专业度不足以解决这类事件时,那你就要从事件本身出发来寻找答案了。”二舅在仔细打量这女人的同时,还不忘对站在一旁的我言传身教。
我当然不知道他话里的含义,姑且认为他只是在故作高深的装逼。
“作为一个仵作,你必须做到谨小慎微,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遗漏任何一点细微的线索,这才是一个仵作应有的职业素质。”
二舅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我严重的怀疑他在装逼路上使劲过大迷失了自我。他口口声声的仵作不离口,但现在他干的活计很难与仵作扯上联系。
“大外甥,看到了吗?妖物附身一般会在人身上凝聚出一处自己的精血这样可以更好的控制住宿主,作为仵作你必须要做到面面俱到。”二舅用手电筒照着那婆娘的脸说道。
我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发现那女人的嘴角处隐藏着一颗肉痣,颜色鲜红如朱砂,竟然像脉搏一样在跳动。
二舅的脸上又浮现出招牌式的猥琐微笑,他突然猛的一把扯下塞在她口中的布团,那婆娘刚想开口怒骂,二舅突然用老虎钳狠狠的掐住她嘴角那颗肉痣往外拉扯。
好家伙!被二舅这么一下狠招,那婆娘竟然发出“吱吱”的怪叫,那撕心裂肺的嚎叫响彻了大半个村子。
“噗~~~”正当我们沉浸在成功的喜悦时,那婆娘猝不及防的放了一个臭屁。顿时半个院子黄雾弥漫,那带着腐蚀性的恶臭辣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他们纷纷送开了手。
黄二皮子!老陈突然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黄二皮子是我们这一带的俗称,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黄鼠狼。
二舅松了口气,终于把这附身的黄大仙给驱除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善后工作了。
大家抄起叉子、木棍就去追,在人人喊打的追赶声中,黄鼠狼终于被逼至在一处墙根下无处遁逃。
情绪最激动的莫过于老陈了,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这只黄鼠狼。这玩意把他们家弄的鸡飞狗跳不说,还让他莫名的损失了好几千块,想到这他心里的那股仇恨之火如熊熊烈焰。
老陈手持铁锹慢慢逼近黄鼠狼,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无不让在场之人目瞪口呆,只见那黄鼠狼突然从地上坐起,双眼噙着泪水,前爪抱拳对着他做缉跪拜,嘴里还“吱吱喳喳”叫个不停,好像在哀求老陈放它一马。
但老陈哪里吃它这套,他高高的扬起手中的铁锹,恨不得欲将它除之而后快。
“等等!”二舅连忙阻止,因为在他看来这么有灵性的动物可不能任意虐杀。
光凭一句叫喊哪里能阻拦住老陈,只听见“扑”的一下,那黄鼠狼瞬间被打成一个肉饼。本以为这么就算了,谁知道他还不解恨的再补了两锹。
“畜生!我们家可被你给害惨了!”老陈边打边骂。
“唉,,,”二舅一声惋惜,但我有种很奇特的感觉,觉得这声惋惜不是为了黄鼠狼而是为老陈。
表面上看这事件算是圆满解决了,为祸的黄鼠狼也死了。而且那婆娘半夜的时候也醒了,据说第一反应就是说口渴,然后一口气喝了一热水壶开水。二舅给她把了把脉,叫老陈放心,他婆娘除了身体虚弱其他一切正常。
第二天清晨,我和二舅拜别老陈一家,就驾车往市区赶去。
不过在回家的路上仍然在为一件事纠结。
“大外甥,你说怪不怪,昨天那黄鼠狼突如其来的一下,我竟然从中闻到了一股屎味,这黄鼠狼也太牛了吧,都修炼出人的身体构造了,放个屁都有人屎的味了。”二舅既纳闷又惊奇。
“额,,,,”这就有点尴尬了,我当然不会跟他说,发生这样的状况是我入茅厕受到惊吓没有擦屁股缘故。
所以我赶紧转移话题,我始终觉得现在的着重点不应该是在这带屎味的屁上面:“二舅,这黄鼠狼也太可恨了,我都恨不得把它碎尸万段,你为什么还要制止老陈打死它?”
二舅则与我持相反的观点,他说万物皆有灵,那黄鼠狼一家三口在这老宅安安静静惬意的生活了几十年,老陈一家突然地介入多少有点鸠占鹊巢的意思,而且他还毫无缘由的把人家的家人打死,它能不报复嘛。
“这种有灵性的动物不能杀啊!会遭报应的!唉,,,”二舅长叹一声,紧接着他一脚油门下去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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