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对方蓬头垢面,但杜尘澜也能从对方沙哑的声音中听出,应该是名女子,且还是名年轻的女子。看书否 www.kanshufou.com
杜尘澜不打算理会,关在这里的人不知是些什么人。他一人也救不了这么多,还是找到顾源夫妻要紧。
“顾源!”杜尘澜不想浪费时间,索性喊起了名字。
喊了一声,竟然无人应答。杜尘澜紧皱眉宇,难道他们不在这里,被转移了?
杜尘澜不死心,又喊了一声,还是无人应答。他不禁皱了皱眉,大费周章,竟然没找到人。
“柳慧娘!”杜尘澜再次喊道。
“别喊了!你是找那对夫妻吧?”刚才那名女子再次开口,这次成功地将杜尘澜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你知道他们在哪儿?”杜尘澜紧紧盯着对方,企图从对方被乱发遮盖的面容下,看出什么。
“当然知道,但你得救我出去,我才会告诉你。”女子在乱发的遮掩下,只露出一双黑黝黝的双目。
杜尘澜定定看了她半晌,最后点头同意了,“好!”
“小子,你要救那对夫妻,我也知道。你救我,我告诉你。”一名同样衣衫褴褛的花白发须老者立刻扒在了木栏杆上,对着杜尘澜喊道。
“是啊!我也知道,你救我出去,我一定告诉你!”
这声像是捅了马蜂窝,被囚禁在牢房内的人都想和杜尘澜谈条件。
杜尘澜看了他们一眼,将视线定在头先说话的那人身上,见对方眼巴巴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渴望和狠戾。
这不是个善茬,杜尘澜不想惹麻烦,于是又转身看向了女子。
女子不动声色,只是用眼神定定地看着杜尘澜,也不开口祈求。
杜尘澜毫不犹豫,走上前,将内力灌注在软剑上,对着锁着的铁链狠狠一劈,在场之人都震惊不已。
那铁链有婴儿手臂粗,居然也能劈开?众人不由都看向杜尘澜手中的软剑,心中猜测着这是什么宝贝?难道他们被囚禁此处,不见天日,江湖上竟然出现了神兵?
“这是什么兵器?可有名号?”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刚才想与杜尘澜交易的男子却有不同看法,那些没见识的,以为砍断铁链是宝剑的功劳?而他却看出,这是那少年浩瀚内力的原因。
若是他此刻手筋和脚筋未被挑断,这少年说不得就有能耐和他一较高下。他眼中闪烁着疯狂,可片刻之后,就暗淡下来,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唉!救了她也好,她也是个苦命人。”他叹了一声,随后又缩回了一角。
被挑了手脚筋,他可谓是万念俱灰,还不如死了,早死早了。
女子看着面具人劈断幼儿手臂粗细的铁链,顿时眼中一亮。
“告诉我那对夫妻在哪儿,你就可以离开了。”得快些,否则等山庄来人,他们又要杀出一条血路。
“先给我解开!”女子动了动手脚,示意杜尘澜解开她手上和脚上的铁链。
等劈开铁链之后,这女子深深喘了口气,而后道:“跟我来!”
“喂!小子,你救救咱们,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其他被关押的人见这二人要走,哪里还能淡定?
“我是韩叶门的护法,你若是救我出去,金银美人只管提。想加入咱们门派,那也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你要多少银子都成,只要救我出去。”
杜尘澜不理会这些叫嚣,跟着女子一直往里走。他边走,边警惕地问道:“这里已经没路了,他们会在这里?”
“这里还有密室,在石门之后,我见过他们进去送饭食。”女子的声音有些颤抖,杜尘澜明白,这女子伤得不轻。
“就是这里,只要转动这里就成!”她指着墙上一个石狮子头似的凸起,对杜尘澜说道。
“你去打开!”杜尘澜双眼一眯,见对方没动作,不禁催促道。
他可不敢乱碰机关,谁知眼前的女子是个什么人?倘若要暗算与他,也不是不可能。
“你可真谨慎,只可惜我没力气,转不动!”女子说着,便将手掌摊开给杜尘澜看。
杜尘澜一看,便怔住了,只见对方的手上满是干涸的血迹。每根手指的指甲都往外翻着,像是被异物扎进指甲缝里,分离了指甲与皮肉,只剩下一小半黏连在一起,看着惨不忍睹。
杜尘澜看得出,这是受刑了。将铁签插进指甲缝里,这种刑罚简直让人痛不欲生。且看此女手指受损的程度,应该不止一次。
他将才注意到,之前那些被关押在囚牢中的人,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势,但都没此女伤得重,也不知此女是个什么身份。
“快些吧!你外头有人守着吗?会不会有人来?”这女子有些紧张,反过来催促道。
杜尘澜上前转动着机关,只听得轻微的轰隆声,石门便被打开了。
女子见杜尘澜往一旁侧身,便知对方还是放心不下,于是率先进了石室。
一进石室,杜尘澜便打量起了周围。墙壁上依旧燃着火把,石室虽隐蔽,但这里的空气却是流通的。
“他们就在这里!”
女子的声音拉回了杜尘澜的注意力,他这才发现这间石室不小,中间依旧是囚牢,但只关了两个人。
听见开门声,那二人便回头看去。
杜尘澜打量着他们,衣衫整齐,看着像是新换的。只是发丝有些凌乱,脸上也有些苍白。他想起之前杜沁兰绘制的画像,再与眼前的男子比较,确定是顾源无疑。
纵然对方面颊消瘦,眼窝深陷,和画像有些出入。瘦得都快不成人形了,可杜尘澜依旧能辨认出,这就是顾源。杜沁兰肖父,二人有着相似之处。
“你们是谁?”顾源看向进来了二人,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这二人的穿着不像是看守地牢之人,装扮很是奇怪。其中一人戴着面具,另一人却像是关在外头的那些人其中之一。
“他们的日子可比外头舒坦多了。据说除了刚来时受过刑,之后便被好吃好喝地供着,直到现在。”女子扯着暗哑的嗓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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