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这辈子第一回,眼中流泪,是为地狱血不尽。乐笔趣 m.lebiqu.com
第二回,眼中流泪,是他哭了,是他这个叫千恨、叫南山的凡人,哭了。
因为心疼,好心疼。
那日的南山,咬着牙,说不出一句话,在他养了六年的猫面前,流着眼泪。
清光吓死了。
他抬起爪子便去擦他的眼泪,擦上去,才发现,将他雪白的脸上擦出灰尘与鲜血混合在一起的脏污颜色。
爪子上,从前南山睡觉时最喜欢有事没事捏两下的那个地方,那个小肉垫,在从外头挤进来时,不知磨破了几层皮。
清光懊恼着用脑袋上稀疏的软毛去蹭南山的脸,在将他的眼泪越蹭越汹涌后,终于,在急疯了的边缘,回归全部的兽性,伸出舌头,发出哀伤的呜呜声,小心又温柔的,一下一下,舔去他的眼泪……
重逢虽然带着伤痕,但好在,终究喜悦大于一切。
于是那日,在清闲了两个多月后,南山终于有正事可忙了。
正事一,给受伤的灰风包脑袋、包爪爪、包肚肚,正事二,给灰风洗香香,正事三,给灰风梳毛毛。
正事四,给灰风汇报一下这两个多月的无聊软禁日常,以及了解一下灰风这两个多月的暴躁减肥日常。
正事五,陪灰风睡觉觉。
然而,就在南山准备大展手脚之际,灰风猝不及防从他肩头跳到他身后的书案上,一爪子将他先前鬼鬼祟祟扣过去的东西掀了起来。
他以为他哭一场,他就会忘记这个明显有问题的小细节吗?
他倒要看看,他不在的这段日子,这个人类究竟是画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竟然连他都不让看!
随着他这位灰大爷的飞来一爪,厚厚一叠白纸被掀翻过来,纷纷扬扬,飘了满桌满地。
南山一惊,劈手去抢,可这少说也有几十幅满屋飘的画,他一个人两只手,又哪里抢的过来?
清光清楚的看到,那些纸面上涂的乱七八糟的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一张,两张,几十张,真是极其难看,却也,莫名熟悉…
清光一时间想不起来,可他确信,他曾看过一副相似的画。
不是春时,春时在南山的画里,像堆沙子雕出来的东西,不是招招,招招在他的画里是一堆柴火杈杈。
不是司卓,司卓是一条仿佛在跳大神的长虫,也不是白云骨,白云骨是三条青烟,更不是秦阳,不是应忠,不是…
所以那是…
等等…清光傻了一下,乱七八糟的鬼画符,那不是他的代表形象吗???
所以,南山桌上的这一叠画,原来画的都是他?
清光心脏狂跳着扑上扑下,一幅幅看遍,在确认那画上的东西就是他之后,也发现每一张上的鬼画符,其走势笔法,都略有不同。
对此,瞒无可瞒的南山只好承认“喵喵喵喵喵…(这一幅是你睡觉时的样子,这一幅是你吃鱼时的样子,这一幅是你喝水时的样子,这一幅是你挠人时的样子…)”
“这一幅…呃,是你看到漂亮姑娘时的样子,这一幅是我不让你打扰漂亮姑娘时,你朝我呲牙咆哮的样子…”
清光一爪子过去,那副丑的最嚣张的《呲牙咆哮图》就变成了四幅《龇牙咆哮图》“喵喵喵喵喵喵喵(你画老子干嘛还藏起来?)”
南山一愣“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你不是不喜欢我画你吗,我怕你见了生气,又把我的笔吃了…)”
这…
清光一双眼珠转来转去的看着南山,心中思考了半天,在坚持原则,坚决抵制烂画为祸人间,和违反原则,为他这股思念的心意感动之间来回纠结。
最后,他将那些画一张张小心的叼回桌上,怕爪子上的血迹和灰尘沾在纸面上,还在南山的衣服上擦了许久,然后才将它们整整齐齐的叠了起来。
去他娘的原则吧,老子的大美人想老子想到天天给老子画画,这份心意比无价之宝还无价之宝,原则它算个什么东西!!!
……
孤云隐,鹭斋。
范无救“然后你们就在南山楼里没羞没臊的过了十年?”
清光“……当然不是!”
虽然南山楼里装饰豪华,但囚禁就是囚禁,牢笼就是牢笼,装饰的再豪华,也掩盖不了它不见天日的事实。
那十年,南山与清光,在这高楼之中的一人一猫,究竟是如何过的呢?
清光幽幽道“最开始的几个月,他的确很高兴…”
即便终日只能在那些不足一指宽的缝隙中觅得一丝黎明与朝阳,但只要有了灰风,有了这个他生命中最亲密,亦是最熟悉的伙伴,就仿佛是在心中燃起第二轮太阳,光芒沐浴之下,南山很快乐。
他很快便用自己无处发泄的精力和热情,将清光重新养成了一只油光水滑的废猫。
“但后来,他又不那么高兴了。”
“怎么?”
“他希望我离开。”
“离开哪儿?”
“离开南山楼,离开虞国,离开他……”
拉开范无救堵着她耳朵的那只手,将离皱着眉“你说什么,他让你离开他?为什么?”
范无救端起一杯茶,吹了吹,语气风凉“可能觉得自己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吧。”
清光“不,他觉得他挺值得的,只是不想看到老子也和他一样失去自由罢了。”
“可是…谁说就一定没有自由呢?”将离更深的皱起眉,“明明…只要他肯放过自己,对那白云骨稍稍逢场作戏,便能恢复自由身了…”
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道理。
并且作为那个此地最是应该了解南山这样性格的人,将离心中再清楚不过,他不可能逢场作戏,更不可能“放过自己”。
所以她失魂落魄的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压根不像说给人听。
可惜,清光还是听到了。
但故事说到这里,他连反驳都懒得反驳。
清光只道“所以那时候为了打消他这个想法,老子忍着恶心,不到半个月便将自己重新吃回了原先那个体型,圆润到无论如何不可能原路返回方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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