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书接上回,话说就在我和胖子被那些怪物团团围住、眼看就要成为被喷的冤魂的时候,我的右臂骤然一热,瞬间就冒出一股黑烟,将我和胖子团团罩住。
人在身处绝境之际,心情必然会有些悲观,我也不例外,就想着这回可真要完蛋了,这右臂肯定是被那些怪物的毒液喷到了。
可是,我并沒有感觉到毒液灼身的疼痛,反倒有一种体内真气充盈、神清气爽的异样感觉,我心里还纳闷呢,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吧。
再看那些怪物,原本还虎视眈眈地准备组团喷我们,可这股黑气一出來,都纷纷摇头摆尾的后撤,似乎对这股黑气很忌惮。
我这心里就开始犯嘀咕啊,琢磨这是肿么回事啊,肿么这么快就攻守逆转了,我和胖子也沒做什么啊,心里想着,我这么下意识地抬起右手一看,当时就吓得“嗷”的一声跳到胖子的身上,眼瞅着我的右手说不出话來。
胖子也被吓了一跳,赶紧看向我高举如自由女神的右手,当时也懵了:就见我的右手表面罩着薄薄的一层黑雾,尤其是食指,还发出青色的暗光,更吓人的是,我的右手五指指甲暴长,且根根指甲都如亮银一般锋利如刀。
“我操,你丫啥时候变成金刚狼了,你他娘的不会是吃错杀药了吧。”胖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那变异的右手,当时脑门子就见汗了,有点儿语无伦次地问道。
“我他妈咋知道啊,哎呀,完犊子了,连我胳膊都开始冒黑烟了,这可咋整啊。”我一撸衣服袖子,当时就傻眼了,整条右臂都被浓厚的黑烟笼罩着,而那股将我和胖子包裹起來的黑烟,就是从我右臂上冒出來的。
“诶,凯子,不对呀,这股黑烟吸到肚子里,咋感觉跟吃了薄荷糖似的,打心里都透亮,太巴适了,我操,这到底是咋回事啊。”胖子试着吸了吸那股黑气,很是诧异地失声喊道。
我勉强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來,突然想到了那块被我莫名其妙吸收掉的不化骨,难道这是我体内那块不化骨释放出來的离奇能量。
一想到这里,我顿有茅塞顿开之感,难怪那两道五雷油池火符纸上面蕴含的能量会突然暴强,看來,那根蒙古粽子留下的不化骨还真是大有名堂,如果这次能死里逃生,一定要找黎叔儿问问清楚。
不过,那都是后话,还是先想辙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吧,想到这里,我试探着伸出右臂,用手臂上冒出的黑气去熏那些怪物,果然,就跟用浓烟熏蚊子一样,那些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怪物迅疾散开阵型,自顾自地四散而逃。
“呀哈,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敢情这些家伙怕你手臂上的黑气,那好,凯子,來,给哥來个宜将剩勇追穷寇,好好出口恶气。”胖子一见那些怪物对黑气唯恐避之不及,又來能耐了,比比划划地指挥我去撵那些怪物。
我沒去撵那些怪物,而是有些怀疑地看向胖子:“师……兄,你不是又被徐哥上身了吧,我咋听着那句宜将剩勇追穷寇的语气那么像徐哥呢。”
“嗨,跟啥人学啥样,这徐哥的灵魄老在我身体里呆着,还真就把我给传染了,哎呦我去,你说会不会以后我也变得想他那样娘娘闷闷的。”这死胖子,思维就跟砸地鼠似的,东一下西一下,你根本踩不上他的节奏,我日。
“行了,别废话了,还是办正事吧。”我一拽胖子,看向仍悬浮在半空的车老道,不知道他又会使出什么损招來对付我们。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那些怪物在被我右臂上冒出的黑烟驱散后,在空中跟沒头苍蝇似的乱窜了一会后,就聚集在一起,并朝车老道游去。
那车老道见那些怪物又被我误打误撞地给摆平了,登时面如死灰,如今再见到那些怪物朝他游去,竟然像见到了索命恶鬼一般,满脸骇异,凌空一个筋斗翻落到地面,而后抓起身边的一个黑衣人就丢向那些仍在奋力向他游來的怪物。
那个黑衣人猝不及防,迎头撞上那些怪物,就听一声惨叫,那些怪物开始疯狂地撕咬黑衣人的裸露在衣服外面的各处皮肤,尤以脖子等较软的地方,被叮咬的怪物最多。
不一会儿,大部分怪物就咬穿黑衣人的皮肤,钻入其体内,那个黑衣人满地翻滚惨叫,并用手拼命地抓挠身体,想把那些怪物拽出來,但却是徒劳无功,很快,黑衣人开始脸色发黑,嘴角不断流出黑色的血液,手脚也不停地抽搐,眼见是不能活了。
看自己的同伴的惨死,其余的黑衣人均用愤怒的眼神看向狼狈不堪地蹲在地上、脸上身上均是血迹斑斑的车老道,看样子要不是碍于洪卫东在场,他们早已将车老道毙于乱枪之下了。
“好好好,我四叔果然沒有看错,你们确实是天蚕子的宿主,看來,真的只有你们才能进入仙愁洞啊,这真是天意难测啊。”洪卫东看了一眼只剩了半条命的车老道,毫不在意地一笑,而后转向我们,说了这么一番沒头沒脑的话。
“少废话,孙子,现在车老道已经被我们干瘪瘪(biebie,一声,打败、打垮)了,咋地,你是想亲自上啊,还是想靠你那张里长牙的嘴说服教育我们啊。”胖子揶揄地看了洪卫东一眼,一脸的生死已看淡、不服咱就干。
洪卫东猥琐地一笑:“我知道,现在我肯定是打不过你们了,可是,别忘了,菜刀破武术,你们道行再深,可毕竟你们练得不是刀枪不入的金钟罩铁布衫,我只要动动手指头,这些百步穿杨的枪手眨眼之间就会把你们打成漏勺……啊……”
洪卫东正在那得意洋洋地穷抖瑟,不想“呯”的一枪就打在了他的脚下,把那孙子着实吓得不轻,嗷唠一嗓子怪叫,声音之高亢,之穿云裂帛,简直完败溜光大道上的那个五冬六夏总喜欢穿个羊皮貂的阿宝。
哎,要不说这人不能太得瑟呢,一得瑟,就会膨胀,一膨胀,就会失去起码的判断力,洪卫东就是这样,总以为自己身后站着20多个枪手,就好像他完全可以纵横天下、谁也不惧了似的。
可是,他偏偏就忘了那么一句老话:你有跟我装逼的权利,我就有干死你的实力,因为,虽然我们这头儿人数处于弱势,火力配置也几乎为零,但是,我们还有一件被遗忘了的秘密武器,海拉尔军区射击前十名的优秀射手,,沈涵。
刚才混战时,我生拉硬扯地将沈涵藏到一处敖包后面,让她瞅准机会就一个人先逃,结果刚才事情发生180°的,先是车老道险些被自己释放出的怪物反噬,接着又是黑衣人惨死,电光火死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无论敌我,都一时难以从震惊中缓过神來,因而都几乎遗忘了现场还有个沈涵。
而沈涵这丫头胆子也真够大的,不愧是军医,就在我们忙乱的当儿,她居然匍匐进入草丛里,并选择了一处隐蔽地点进行埋伏,准备一旦洪卫东他们群殴我和胖子,就随时给我们以火力支援。
刚才,见洪卫东张牙舞爪的嚣张德行实在太过膈应人,沈涵忍不住就朝他脚下打了一枪,主要是想警告他别以为吃定我们了,我们也随时可以要他的小命;二是想趁机震慑那些枪手一下,以防他们毫无顾忌地伤害我和胖子。
毕竟,谁的命都只有一条,她就不信,那些枪手真的心甘情愿为洪卫东卖命。
别说,这一枪还真起了作用,那个洪卫东就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一个垫步就躲到了那群黑衣枪手的后面,然后还不忘瘦驴拉硬屎呢:“美女,你的枪里最大弹容量不过就是10发,我们有这么多人,就算你一枪一个,我们剩下的人也够玩死你们的,哈哈”
我叹了口气,洪卫东说的沒错,现在我们和他们,就好比美国打朝鲜,无论是拼兵力,还是拼消耗,洪卫东他们都能拖死我们。
但是,洪卫东也犯了一个与美国大叔同样的错误,就是唯武器论,总以为自己有了20多个枪手做后盾就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好像谁都不在话下似的。
可是,我和胖子是一般人么,操,我们小哥俩是混元派72代传人,还是天蚕子的宿主,更何况,我们体内还有摄魂珠、不化骨、徐羽菁的灵魄等配置,我们会那么容易被人玩死,姥姥。
我低声对胖子说道:“微冲那玩意打的是五四式手枪的子弹,50米开外就不走直线了,其实对咱们威胁并不大,但现在麻烦的是,咱们必须近身和他们肉搏,才能设法生擒洪卫东,再以此要挟他们交出那卷羊皮残卷,可咋样才能接近他们呢。”
胖子看了看洪卫东和那帮高度戒备的枪手,又看了看我,想了一下:“有了,那啥,凯子,你先帮我护法,我将徐哥请上身,然后,让沈涵对洪卫东他们进行点射,逼他们先隐蔽起來,然后,咱哥俩就趁机杀过去,咋样。”
胖子一说要干仗,两只眼睛都放光,看的我也是豪气干云,再看看依然黑气缭绕的右臂,我的胆气陡增:“神州行,我看行,就这么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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