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娇胸口疼痛不已,脸色眼看着的苍白了下去,“原来…被枪打中会这么疼…”
声音虚弱的很。笔砚阁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他清凉的薄唇吻在宴娇光滑白皙的额头上,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魏云熙整个人像是如雷贯顶,僵在了原地,忘记了反应。
韩一诺心中一痛,“为什么?”
为什么千年以前他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坠入深渊,与自己擦手而过,只差毫厘…
这一次还是这样。
不,应该说这一次更加离谱,她居然主动推开了魏云熙,难道说她爱上了…他?
这个猜测刚一冒出,他真想将这个世界都毁灭了。
“娇娇…”
这个压在他心底,许多年从未叫出口的昵称,终于伴随着心痛,唤了出口。
“他就这么好吗?值得你去为他挡枪?”
那他呢?他又算什么?
剩下的这句话他没有问出口,因为他害怕从宴娇的口中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多么可笑,清冷寡淡,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的他,有一日居然也会出现害怕这种…懦弱的情绪。
韩一诺性子清冷了这么多年,从未哭过,可他这一次眼睛仿佛得了红眼病,眼中充斥着血红。
揽住她肩膀的大手,不断的收紧,力道大的让宴娇皱了皱眉头。
他的声音低哑的厉害,一副好嗓子,好似被人破坏了。
“宴娇,你告诉我为什么?”
宴娇胸口被锋利金属的枪子儿穿过的伤口,不停的向外涌流着鲜红刺眼的鲜血,韩一诺拼命的用双手挡着,可是却毫无用处,血还是不停的向外涌。
他动作飞快的将宴娇抱起,冲上了魏云熙的车子,对着魏云熙的司机。
歇斯底里的低声吼道,“开车,马上去医院。”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司机是魏家的司机,韩一诺的话让他感受到了从里到外的冰凉,尤其是他的目光,仿佛是来自死神的凝视。
他冰冷凌厉的目光,仿佛恨不得将眼前的司机撕扯成两半。
司机不自觉的身子一僵,颤抖了一下。
但他没有忘了自己的职责,望向车外,站在离他们只有几步路的魏云熙。
魏云溪终于从恍恍惚惚,混沌的思想中,清醒的过来,冲上了副驾驶。
声音是冷的像冰,“开车,去医院。”
一时间车厢里面的低气压都快要让司机喘不过气来了,顶着这么两道快要杀人的目光,自然是二话不说的踩下油门。
至于被他们留在了停车场的两拨人,一脸懵的面面相觑,少爷都不在了,他们自然是跟上少爷的脚步。
对!
这些保镖们纷纷上了车,紧紧的跟上。
“祁恒宇…”
宴娇艰难的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袖口,咧着嘴对他轻声道,“我终于没有认错人了…”
前座的魏云熙眸子幽幽,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从反光镜上看韩一诺紧紧把宴娇抱在怀里的这一幕分外刺眼。
但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因此他只能够拼命的克制着心中的不适。
没错,韩一诺就是祁恒宇。
祁恒宇紧紧的抱住宴娇越来越僵硬,越来越冰凉的身子,“你不会有事的,我不允许你有事。”
他没有问宴娇为什么会知道他是祁恒宇…
因为,在他眼中宴娇一直都是千年以前的宴娇,她能够叫出自己的名字,没什么好意外的。
“祁恒宇,我们…两个人永远都在错过…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许我们命中注定不能够…在一起。”
“但…我希望你以后能够…好好的,就算我不在了…还是要好好的生活!”
“现在…闭上眼还能够回想起…我们当初在莲阳谷中的日子,那时候…我无忧无虑,每天一大早跟着你上山采药,真好…”
宴娇眼中满是眷恋与缅怀,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过去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祁恒宇闭了闭眼,心底想要杀人,把全世界都毁灭的嗜血疯狂念头快要压制不住了。
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对于一个黑化人的人来说,心底的洪荒之力自然是要镇压不住了。
尤其是宴娇这番似嘲似讽的凄凉话,让他想到了千年以前宴娇摔下悬崖后,他对自己的人下令决定,上天入地,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最后…经过了他们几日日夜反复寻找,找到了她的…尸体,他哑然无声,久久不愿意让她下葬。
甚至还找了一张寒冰床,床就放在自己的寝殿里,让日日夜夜的陪在自己身边。
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包括他的母后!
可他没有疯,宴娇本就是要嫁给他的,既然是他的人,自然应该要陪在他的身边。
即使是死了,也要和他合葬在一个棺木里。
“娇娇…你不能够对我这么残忍!”他这句话说的声音无比沙哑,艰难的仿佛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他不想说出这句话,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脆弱,可…他想要留住面前的这个人。
宴娇扯了下嘴角,却奇异的发现就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祁恒宇咬牙切齿,“你就是死了,我也会把你锁在我的身边一辈子,宴娇,你听到了吗?我绝不允许你逃离我的身边!”
这话听上去特别的疯狂,但…祁恒宇已经不是第1次这么做了。
上一次他将宴娇困之于自己身边,哪怕只是一具尸体,每天都还能够冷静的处理朝务,至少从表面上来看,谁都看不出来,他的体内居然有如此嗜血疯狂的疯狂因子。
这一次他却不想仅限于这样子的做法,但凡是有一丁点的可能,他都绝对不会让宴娇在他的面前死去。
他冰凉的唇轻轻的吻上了宴娇的唇,他声音很轻很轻,“你是我定下的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是死,你也必须要葬在我韩家的陵墓,你生是我的人,死亦是我的人,休想离开。”
“……好。”
一滴冰凉的泪水滴在了宴娇的脖颈处,宴娇怔了怔,尽管是思绪在渐渐涣散,但她可以确定这个触感是真实的。
埋在她头发里的男人,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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