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恒宇继续忙着手中的药材分类,头也不抬,淡然自若道,“不用,你告诉她,醒了便速速离开谷中。笔砚阁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面对有一个每天都在想着如何将别人赶出谷中的师兄,宇文钰深深地感到无奈,无言以对,“……”
他痛心疾首的控诉祁恒宇的薄凉无情,“师兄,一个手无寸铁柔弱的小郡主,你怎么能够如此狠心的时时刻刻都想着将人赶出去。”
祁恒宇眸子微凉,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云淡风轻的回,“我只救人,不是开善堂的,没有义务必须要收留她!”
宇文钰,“……”你狠。
善堂,一般都是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去处。
人娇滴滴的小郡主到了他嘴里,就变成了脏兮兮的…乞丐…
小郡主要是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再跟上次那样眼眶红红的。
一想到精致漂亮的小姑娘,眼圈红红的可怜模样,宇文钰就忍不住想要多欺负两把。
“师兄,你说你每天除了制作这些药丸,就是花大把的时间浪费在医书上面,不觉得枯燥无味吗?”
宇文钰凑上前,笑容意味不明,“师兄自从进入这谷中,恐怕就没有再出过谷了吧?这么多年了,难道就不想出去看看吗?”
祁恒宇波澜不惊的将他制作好的药丸,用青瓷的小瓶子装起来,搁置在了一旁专放药瓶的木架子上。
动作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吐出两个字,“不想。”
宇文钰眸子动了动,深深的看了一眼矜贵优雅,清冷如仙的祁恒宇,意味深长道,“小郡主的五官倒是继承了她母亲与她父亲两个人的优点,倾城绝艳,却又带着独特的淡雅气质。”
“师兄,真的不要见上一面吗?我保证你看过之后绝对不会后悔!”
“不用。”祁恒宇不加思索的又拒绝了。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那天他替她把脉的时候,就迅速的瞥了一眼。
长相虽出色精致,但不过只是一副皮囊,百年后,一样就化成一副枯骨。
一向好脾气的宇文钰,对待祁恒宇都不知如何下手,他就像是一个顽石,刀枪不入,攻不破,烧不化。
他气笑了,“师兄,我就纳了闷了,这世间女子就没有一种款型能够入得了你的眼吗?”
“我只对医书感兴趣。”祁恒宇眸子平静的回。
宇文钰嘴角一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对医书感兴趣,这个就不需要特意强调了!
“谁不知道你只对医书感兴趣,学无止境,这救活一个人,医术再好,得到的快乐也只能是那样,”宇文钰眸子渐深,嘴角微扬,“师兄难道就不想尝尝这世间,男欢女爱的滋味吗?”
他的声音仿佛是含了罂粟花引人上钩的蛊虫,一点一点的想要蚕食鲸吞别人坚不可摧的城墙。
祁恒宇却是连话都懒得回了。
看了一眼仍旧不为所动的白衣男子,宇文钰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梁,呆在竹屋里被祁恒宇当做隐形人般忽视了个彻底。
翻了翻搁置在手边桌上的医书,索然无味的叹息了一声,走了。
……
这日。
宴娇半是好奇,半是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竹屋的那扇留有一条缝隙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这种清香,并不会令她感到生厌,而是难得心里舒适。
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四处东张西望,但事实上这就是一个简陋的装药材的屋子,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珍贵的药材。
之所以能够认得出来,也是因为这么多年在闺中无聊,家里面的藏书全部被她翻了个遍,更何况喝了这么多年的药了,这些药材倘若还认不出一点来,那她岂不是白喝了那么多的珍贵药材。
而另一边则摆放整齐,满满当当的都是医书,她好奇的随手拿了两本出来翻了翻,发现书里面有一行很小很小的字,像是有人标记上去的。
那字很有风骨,都说见字如见人,从他的字里行间能够看得出来,这人不是好相处的,清冷薄凉,行事又有一套专属于自己的底线。
毫无防备,退到了一个坚硬的“墙璧”上,可这墙感觉撞上去有些怪怪的,她揉了揉单薄又酸痛的肩膀,目光不经意地撇到了地上,一道被光线拉长了的影子。
她手心直冒冷汗,僵硬的回过身,只见一张面冠如玉,清冷如仙的男子脸容近在咫尺。
宴娇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宛如神邸的男子,什么也没说的走到了搁置药材的桌台上,忙着手中的事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仿若未见宴娇这个活生生的人。
她试探的问,“你就是他们口中的祁神医?”
“你怎么还在这里?”祁恒宇目光凉凉的扫了她一眼。
“啊?”宴娇怔怔的愣了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她彻底的懵了。
什么意思?
什么叫作她怎么还在这里?
她不是一直都站在这里没动吗?
“出去。”祁恒宇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
没有解释,没有多余的问话,就是冷冷的两个字。
宴娇脑子里面忽然间想起了之前宇文钰对她的好心提醒,有些自责,紧张的语无伦次,“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闯到你这里来的,我只是一个人走着走着迷了路,不知怎么的就逛到了这里…”
祁恒宇何等聪慧的人,只消一眼他便知道,自然是自己的那位好师弟又阳奉阴违了…
“出去。”重新又丢下这两个字。
他就收回了视线,漠然置之,视若无睹的,继续忙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宴娇咬了咬下唇,不由得在心里面腹诽道,这位祁神医果然如同他们口中描述的那般难以相处,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恨不得将人冻结起来的生人勿近的寒风凛冽。
“听说是你救了我,我…谢谢。”
祁恒宇恍若未闻。
宴娇窘迫的不知如何才好,拼命的绞着手中的绣帕,帕子都快要被她搅烂了。
“宴姑娘,你若是真心感谢我,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祁恒宇淡淡的撇了她一眼,看她的目光毫无波澜,平静的仿佛在看一团飘渺虚无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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