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说了这通电话是2200的时候打来的,然后我到的时候是2215,然后我一来就被韦恩叫走了。笔神阁 bishenge.com”
冯景深一句普通的话将苏恣将苏恣的震惊推上了极点。
“什么?你被韦恩叫走了?”
“对啊。”冯景深回答道。
“然后你和他待多久了?”
“有一个小时多一点吧,然后一个小时我就开车走了。”
“一个多小时?”苏恣的脑子乱的让她无法思考。
“在哪里?”
“花园啊。”
“花园?你那天有没有见过先瑶?”
“没有啊。”冯景深一脸诚恳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可是大家看到你在2300的时候穿过舞厅,去到先瑶的卧室。”
“胡说!”这次换冯景深站了起来。
“我一直都待在花园里,花园灯很多,很亮的。”
苏恣抛开所有有的没有的疑点,继续问道“韦恩找你有什么事情?”
“喔,这个老兄最近…这是私人事情吧。”冯景深本来想避而不谈,但是看着苏恣还是全都吐露出来了。
“这个老兄最近搞了一个投资,叫做什么树呗,就是你投钱进去,过一段时间有利息,利息百分之五,只要我们将钱投入,不到一年绝对回本,我说这不是高利贷吗?
这个项目到底是搞什么的,他就告诉我说,我们的钱交给庄家,庄家帮我们炒,等待一定时候,就有回本了。”
冯景深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堆,苏恣一句都弄不清楚,她一向是个投资白痴。
“然后,他竟然要向我借五亿!我哪有五亿啊,我老爸要是知道我拿那么多钱,准会杀了我啊。”冯景深看着苏恣大声的吐槽着。
“你们就聊了一小时?”
“对啊,期间他上了一下厕所,我一直坐在花园里。”
“他上厕所用了几分钟。”
“五分钟吧。”
“你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你坐在花园里能够看到先瑶的房间吗?”
冯景深摇了摇头说“那天除了舞厅,其他房间都很暗,看不到先瑶的房间。”
冯景深似乎在害怕一样的吸了一口气,他害怕黑暗,他思索了一下笑着说“但是花园挺明亮的。”
真奇怪,花园一般来说都是比较暗的。
“你没有见到先瑶就不觉得奇怪吗?”
“我能不见她最好,我来是为了见你的。”冯景深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往苏恣的身边靠。
“后来你为什么走了,你不是一直没有等到我吗?。”
“韦恩说时间差不多了,说你不会来了。”
“他怎么说的?”
“就说苏姑娘不会来了,你可以走了。”
苏恣陷入了沉思,韦恩如何确凿的说出自己不会来的事情?
“真的好无聊,听他说一晚上投资的事情。”冯景深撑着头抱怨道。
“你和先瑶有多久没有见面了。”苏恣又开始问起这个问题。
“有一年多没见面了。我发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自从五年前那件事情发生后,我就下定决心,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娶别的女人。”
冯景深把多年的话都说了出来,若是可以,在五年前他就像紧紧抱着苏恣,告诉她自己内心的想法,决不让她离开自己。
不,若是可以,他希望穿越到苏恣出生那一天,在苏恣还没有认识邓先瑶之前就认识她。
这样二人就不会因为卡在邓先瑶身边而感到左右为难。
“我不想听。”苏恣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一贯是这样无力的。
苏恣的内心气愤无比,他就是这样的人,玩弄邓先瑶的感情,现在又挑破自己与邓先瑶的关系。
“我和她只是商业婚姻,我不爱她。”冯景深激动的说。
“我以前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所以我答应了父亲,我会娶她为妻。直到我认识了你,我才明白,我应该娶一个我爱的女人。”冯景深搬出了上世纪八十年代言情小说男主人公的经典台词。
苏恣叹了一口气,他们之间隔了一座名为三观的墙。
在苏恣的心中,爱情固然重要,但是责任是最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够整天情情爱爱的。在他答应与先瑶订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而不是与她交往多年后才说自己不爱她。
“罢了,反正现在她人已经如你所愿,死了。”苏恣说那句死了的时候满带着气愤,但更多的是心痛和无奈。
“你大可以摆脱她的束缚,去追求你所爱的女人。”苏恣想叹息,却发现连叹息的力气也没有了。
“至始至终,我爱的只有你一个。”冯景深不依不饶的拉着她的手。
“可是我不爱你。”
“为什么?”
“这还有为什么吗?”苏恣实在懒得解释了,她拿起包起身就走。
留下桌子上那没有吃完的和果子。
“把它带走吧。”冯景深将其简单的包装好,递给苏恣。
苏恣接过包装袋,毕竟还是吃了,不带走不行。
“苏恣,你知道为什么我选择这里吗?”苏恣向前走去,走的不是很快,因为她穿着高跟鞋走的不快。
苏恣摇了摇头,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她并不想知道。
她已经知道她该知道了,现在是她向冯景深鞠一躬然后离开的时候。
“因为在这里,我第一次爱上了你。”
苏恣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停在了原地,双腿如同定住一样不得动弹。
她转过头来凝视着冯景深,冯景深的眼中有泪光闪动,那犹如蜡烛要将滴落的蜡油一样,附在他的睫毛上,久久无法落下。
那天晚上,是一个非常平凡的夏夜。
夏天的成都闷热无比,唯独在夜晚炎热才能休息,换来了温柔的吹拂着你脸颊的晚风。
柳树如同风筝一样在空中摇曳,知了在诉说着夏夜的故事。
公园里空无一人,除了夏夜桂花的清甜。
那天,冯景深为了大学一个可有可无的作业,被迫在公园喂了一天的蚊子。
夜幕降临,天渐渐暗了下来,犹如万千的妖怪伸出巨手遮住了天空。
苏恣与他一样,为了应付这个可有可无的作业。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制药专业的要完成这个作业,你们商务管理的也要完成这个作业。”苏恣低声抱怨道,事实上他并不想让冯景深听到她的抱怨。
“我不知道,反正快点走吧。”冯景深说着说着就颤抖了起来。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苏恣在前,冯景深在后。
二人走到黑暗中,冯景深顿时觉得难以呼吸,犹如一个水怪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入无边的黑暗之中,他越是挣扎,越是难以呼吸,他蹲在地上,将自己抱得紧紧的,他的每根神经都发颤着,如同一千个崩溃的叫喊声一遍遍的徘徊在他的脑中,让他失去理智。
难以想象,易云集团的总裁,竟然是一个怕黑的胆小鬼,这是他内心最疼最深的秘密。
那源于一次恐怖的经历,在小时候,有一次他调皮,性格古板恐怖的父亲将他关在衣柜里。年幼的他拼命的拍打着衣柜的门,仍然于事无补,直到他全身发颤,手发疼。
他永远无法忘记黑暗给他带来的一切,那一天他哭到没有声音,但是他越哭越能感受到呼吸的困难,他觉得自己要死了,比坠入地狱更加的痛苦,他一直大力的呼吸着,直到他失去意识倒在了衣柜里。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床上,身边坐着他的家庭医生。
记忆中,父亲再也没有提起那件事情,从那天开始,父亲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恐怖的存在。
“怎么了?”苏恣看到蹲在地上发抖的冯景深。
冯景深在意识丧失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东西,立刻如同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着苏恣。
“别怕,别怕。”善良的苏恣看着他痛苦的样子,顿时有种想保护他的欲望,就像看到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一样。
苏恣连忙从包里拿出一盒火柴,再捡起地板上的落叶,接着拿着饼干纸盒子。
在一顿瞎组装之后,做成了一个花灯。
“别怕,你跟着我走。”苏恣将地上的冯景深扶了起来。
她提着花灯在前面走着,即便微弱到如萤火虫尾巴一样的星火也能点亮整个世界。
天使将星星的碎片洒落,它们随着晚风漂浮,化为一抹柔光。
光芒映在了苏恣的脸上,她就犹如从森林来的仙女,带着似月亮一般纯净皎洁的光芒。
“你不会笑话我吗?”冯景深走着苏恣身后问道。
“为什么要笑话你,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事情啊。”苏恣笑着说,并没有把他视为胆小鬼。
苏恣回过头对他一笑,笑颜似夏天盛开的缅栀子。
这一笑,比得上人间任何美好的事物。
冯景深在那一瞬间就像触电了一样,在那一刻,就在那一刻,他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过去的二十几年之内,他不明白什么是爱情。
身为易云公司的总裁,要什么女人没有。
以前,他一直把相貌放在第一位,认为他会爱上一个拥有沉鱼落雁之姿的女人。
而如今,苏恣改变了一切。
他在那一刻爱上了世界上最平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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