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我说什么都不嫁,妈,我是你女儿,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往火坑里跳。笔神阁 bishenge.com”方涣洁死都不肯出门,她能预感到自己往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她怕,她更后悔。
两个人当初的交往是她自己选择的,但这婚事却是两家人决定的,方涣洁也觉得快了点,可是陈文津一直对她好话哄着,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耳根子就软了。
李恩见她执拗着,生气的说“你今天要是不嫁才叫丢人,宾客都已经来了,你难道想被人看笑话吗,你别忘了穆星辰是怎么对你的,现在你嫁人,最难看的人是他,星津是不是第一次结婚有什么关系,对你好就行了,难不成你还打算回去伺候那个瞎子?”
回去找穆星辰是不可能了,方涣洁要脸面,但是更想要命。
她失望的看着李恩,“妈,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他结过四次婚,每一次老婆都死了,人人都说他克老婆,你想让我也被他克死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种歪理邪说你也信,他前几个老婆死了那是她们命短,你怪到人家星津头上做什么,结婚是你自己答应的,谁也没逼你,到这个节骨眼上你想反悔,当心你爸打断你的腿。”
方涣洁摇头,她的预感实在是不好,她一边后退一边说“那就让我爸打死我吧,反正都是死,我不嫁了。”
李恩正愁的没法,方舟刚好这个时候进来了,身为新娘父亲,方舟笑容满面,只是在看到方涣洁一身狼狈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你们在干什么?婚宴都快开始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方涣洁走过去,一把拉住方舟的手“爸,陈文津克妻,他都死了四个老婆了,我不嫁了,我不嫁了好不好?”
方舟脸色一沉,回手给了她一巴掌,“你在这说什么鬼话?你知不知外面来了多少人?但凡这平洲的权贵高官都被我请来了,你现在说不嫁,是想打我的脸?我告诉你方涣洁,你没本事拿下穆家的瞎子,以后就别再给我提任何要求,你现在马上把自己整理好跟我出去。”
方涣洁从小到大都没有被打过一下,这一巴掌,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李恩把方涣洁拽到一边,埋怨的看着方舟,“你这是在干什么,大喜的日子,你让小洁一会怎么出去见人?”
“还不是你养出来的废物,把她当成宝贝似的养了这么多年,结果呢?没用!”
陈家就算拥有一家医院,但也没办法跟穆家比,穆家那是什么身份,那可是皇亲国戚,要是自家女儿嫁进去,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可是现在,他就捞到一个院长的儿子,先不说这人人品怎么样,光是这地位就差了一大截,他发出去的请帖,有一半的高官都拒绝了,原因还不是因为对象不是穆家!
现在她想连最后的面子都让他没有,方舟今天就是抬着她出去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爸,我可是您的亲生女儿,难道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你的面子吗?”方舟一直以来是不苟言笑,但也从没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方舟说“搞定了穆家你是我方家的女儿,搞不定,你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周孜月已经嘀咕了一个上午了,想起来就念叨几句方涣洁结婚的事。
穆星辰倒是不懂了,她又不喜欢方涣洁,为什么对她结婚这件事这么感兴趣。
“你就这么想知道她嫁的是什么人?”
周孜月看着他说“我不是要知道她嫁了什么人,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这么不关心,好歹也是亲戚不是吗!”
“八卦。”
“那就当我八卦好了,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你不去参加婚礼,伯父伯母也不去?”
说来说去她就是想从他的嘴里套话,穆星辰受不了她的软磨硬泡,叹了口气说“没必要去,参加婚礼为的是贺喜,可若不是喜事,又为什么要去凑这个热闹。”
周孜月听不太懂,她从床上爬起来,“什么叫没必要?人家今天可是办喜事。”
“你就知道是喜事?”
周孜月“……”结婚不是喜事,难道还是丧事?
穆星辰脸上的淡定好像对一切都算计好了,周孜月好奇的问“今天跟你表妹结婚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陈文津,平洲私立医院院长的儿子。”穆星辰顿了顿,又说“一个施虐爱好者。”
一个死了四任妻子的变态,在这平洲应该是出了名的,可为什么方家的人却不知道,还会把方涣洁嫁给这种人呢?
方家人不知道也就算了,难道也没人提醒他们吗?
穆家的平静让周孜月觉得他们其实就是那种明明知道却懒得提醒的人,或许在这平洲,谁都不愿意多管这种闲事吧,又或者,是有人故意把这件事瞒下来不让方家人知道。
婚宴持续到晚上才结束,直到一对新人回到陈家,方涣洁的脸上都没有露出过笑容。
“啊——”
一声尖叫,从二楼直接传到一楼。
陈文津的母亲皱了下眉,看着楼上。
陈霍行淡定的拍了拍老婆的肩膀说“不是第一次了,别管了。”
陈文津的母亲不太放心的说“这才结婚第一天,别闹出人命,这方家跟穆家好歹也是亲戚,这要是得罪了……”
陈霍行冷笑了一下说“你还真以为穆家会管他们?一个月前穆家两口子的车祸就是李恩干的,这事儿整个平洲都传遍了,也就方家自己觉得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还有,方涣洁这么多年一直缠着穆家小子,这事谁不知道,现在穆家小子弄了个童养媳,她就觉得自己没地位了,这才攀上咱们儿子,自己送上门的,怪得了谁?”
房间里,方涣洁一身白纱被血染红,她缩在床脚,一只手被手铐铐在床头。
肩膀上的刀口很醒目,血顺着她的肩膀流下来,流进婚纱下面,陈文津推了推金丝边框眼镜,眯着眸子,兴奋的欣赏。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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