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亲家,咱们都岁数大了比不得年轻人,该忌口的时候啊得学着忌口了。笔神阁 bishenge.com云之州的酱鸭脖儿虽然正宗,可是太过辛辣,咱们这把老骨头可是承受不住喽!”
楚老夫人的一番话,说的虽然在理,可这称呼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老亲家?他们家安安和昊天的婚事不是告吹了吗?这老亲家一说又是从何说起?
徐老夫人看着自家老姐妹带着一脸的问号,于是开口说道“老姐姐,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我前两几天就只吃了一根鸭脖儿,按理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还是知道的。这些年和我家老头子一直没有停止过锻炼,别说吃一根酱鸭脖就是吃他个三根五根也不因该拉肚子。
那天也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说百年老字号做出来的卤味,卫生不因该太差呀!我和我们家老头子怎么就忽然上吐下泻的直不起腰了?这不,咱们两家的老兄弟好姐妹还说好好聚聚呢!结果也给泡汤了。
还有,你这声老亲家称呼又从何谈起?难不成你还想同我们徐家联姻?你们家倒是有年纪合适的大小子,可我们徐家可没有年纪合适的大闺女呀!安安比你家昊瑞虽然大了3岁,倒也勉强合适,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嘛!
可关键是这两个孩子从小就不对盘,一见面那不是你呛我,就是我怼你,每次到一块儿整的跟乌眼儿鸡似的。昊祥就更不合适了,他倒是喜欢黏着我们家安安,从小到大天天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
可是安安毕竟比他大了8岁,光这年龄就不合适,姐弟恋结婚的也不是没有,可这能长长久久永远幸福的还真就不多。”徐老夫人也没多想,直接把目前两家守在身边的几个孩子巴拉了一遍。
“老亲家,我说的可不是你家瑞安,我说的是你家的楚楚?她呀功劳大了,为我们楚家生了个长房嫡曾孙。而且,你好好问问你家儿子和儿媳妇,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楚老夫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什么?楚楚,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们家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孙女。难道说当年怀玉丢失的女儿也找到了?”徐老爷子一脸疑问的看向了自家儿媳妇徐夫人。
“爸,妈你们全都被张怀玉那个女人给骗了,楚楚才是我亲生的女儿。你们可要好好审审她为我做主啊!她不仅命人抱走了我的女儿,还把她自己的女儿冒充成我生的女儿给领了回来。可怜我的楚楚要不是命大,早就被那些黑了心肝的人害死了。”
徐夫人这下子可找到伸冤做主的人了,跟自家那个混账男人说不清楚,就只能请自己的公公婆婆出山了。徐老夫人和老爷子之所以能这么快到达前来云之州,也是前段儿时间徐夫人通风报信的结果。
“混账!明慧你也别哭了,如果张怀玉那个女人真的做出了以庶充嫡,扰乱我们徐氏血脉的龌龊事,我绝饶不了她!反了她了一个小小的妾侍,尽敢谋害当家主母。她还想不想在徐家过了?这么一个不知道安分守己,整天搅的家宅不宁的祸害,趁早给我滚出去,这样的女人绝对留不得。”
一听儿媳妇儿说自己儿子的小妾,竟敢扰乱徐家的血脉,徐老爷子当场便火了,直接把桌子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好在高级病房里铺了地毯,否则非把景德镇的陶瓷茶杯摔成碎片不可。
“老头子,你先别着急,我们不能只听儿媳妇的一面之词。不如,我们把怀玉叫到医院来,你亲自审她,等审清查明。我们也好还明慧一个公道,如果确定那个名叫楚楚的姑娘是我们徐家的嫡出血脉,那么我们徐家就要办一场光明正大的认亲宴,让那个孩子风风光光的认祖归宗。”徐老夫人是一个很理智的老太太,她当年跟着徐老爷子上战场,那可是一直充当着参谋的角色。
“老亲家这话说的在理,当年你们夫妻二人那可是咱们军中神探,比电视里的狄仁杰都厉害。不如我们就把那个女人叫过来,你们好好的审审她,我就不信她是铁齿铜牙敢不承认。”楚老夫这高帽儿戴的,让人听了那叫一个舒服。就连坐在旁边的楚老爷子,也不由的暗暗给自家老伴儿挑大拇指。
说起来,楚家这两位老人家也是护短的很,得知自家孙媳妇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气的直接掀了桌子。老两口非要亲自到医院里找徐家的两个老家伙,为自家孙媳妇讨还一个公道。这不没等楚昊天和钟楚楚二人从圣莲山回来,便直接杀到医院里来了。
徐夫人自从听儿子徐长卿说钟楚楚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直接哭的跟个泪人似的。第一时间便跑到了医院,找自己的公公婆婆主持公道。想想前不久楚楚被人诬陷杀人,弄的云之州人尽皆知。尤其是报纸网络各种流言非语,残酷的网络暴力简直能把人活活气死。
怪不得当初自己第一眼看到楚楚就觉得眼熟,感觉那么的亲切。当时看到楚楚的那个混账公公楚湘廉那么不是东西。自己想也没想便张口要收下楚楚做自己的义女。难道这就是骨肉亲情,血脉相连母女连心吗?
只是没想到收义女的宴会还没来得急举办,反倒要来一场母女相认的戏码。徐夫人听到消息到现在,还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这都是真的,自己丢失多年的女儿终于找到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在孤儿院受苦。
一次次被人陷害,甚至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把小外孙带大,徐夫人便心疼的直掉眼泪。自己苦命的女儿,这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可恨张怀玉那个贱人,却把她的女儿愣是偷梁换柱送到了自己的身边抚养照顾。
她的女儿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自己的女儿这些年可曾吃饱穿暖,可曾忍饿挨饥?只要一想起这些徐夫人便恨不得活活掐死张怀玉母女俩。如果不是张怀玉从中作梗,那么自己女儿打小戴在脖子上的玉佩,又怎么可能到了徐瑞安的手里?
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张怀玉和徐殿臣两口子挽着胳膊一起走进了病房。当他们看到楚老爷子和楚老夫人两老口时明显愣了一下。
徐殿臣赶紧上前打招呼道“伯父,伯母,您二位怎么亲自跑到医院里来了。我爸和我妈根本就没什么大事儿,那天纯粹是我家二弟妹小题大作大惊小怪罢了。还让您二老辛苦跑这么一趟,做晚辈的真是过意不去。”
“是啊,是啊。殿臣总说要去探望一下伯父和伯母。怎奈每天工作忙的总也抽不开身,怎么好意思让你们两位老人家到医院里来。不如这样,等爸妈身体康复,赶明儿个出院了,由我们家殿臣做东,咱们楚徐两家人一起好好聚聚。”
张怀玉平时经常陪着自家男人,出席各种活动以及应酬。她已经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当成了徐家的女主人。谁让徐夫人这个正牌夫人,没事儿总是称病不出门来着,她张怀玉只好能者多劳了。
这要是搁到平时还真就没什么,反正徐夫人也懒得跟这个女人计较。徐殿臣非要带这么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女人出席各种场合宴会,全都随他去好了。反正丢人的也不是自己,丢的也是他徐殿臣的脸。
人家会说你看看徐议员还真不是个东西,出席各种宴会酒会,谁家男人带的不是自家原配夫人,实在不行带个女秘书也行呀。他倒好整天带那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到处晃悠,真真是丢人现眼。
按理说徐殿臣这个议员当的就名不正言不顺,谁让他是靠蒙祖荫得来的职位。他可不是凭自己的真本事,真刀真枪实干闯下来的名堂。再加上他落了一个宠妾灭妻的坏名声,也难怪姓陈的同样是议员,发起火来竟敢没轻没重的动手扇他耳光。想让别人尊重你,你就得做出让别人尊重你的事情。否则,也别怪别人看轻了自己。
徐家大房这边弱势,人家二房、三房、四房、五房可不弱。那几个兄弟一个比一个强。所以二房的两口子总认为自家老爹老娘偏心自家大哥这一房。总想着把这个没什么出息的大哥给狠狠的踩下去。即然没什么能力,干嘛不让出家主之位?占有着茅坑不拉屎,纯粹浪费人力资源。
今天张怀玉明显是撞到了枪口上。徐老爷子正在气头上,正拿着大铁擦子在这儿等着呢!结果张怀玉这个蠢女人背着萝卜就过来了,这是上赶着的挨擦呢!真真是好一个背着萝卜找擦子。
“混账,你算个什么东西,明慧身为殿臣的妻子她还没说话呢!这里那有你说话的份?”徐老爷子是最看重家风的人,最见不得的就是不守规矩的小妾。
“爸,阿玉又没说错什么话,难道她刚刚主动邀请楚家伯父和伯母也错了吗?您也不要太上纲上线了。平时明慧身体不好,这家里家外全都是阿玉在打理。阿玉她心地善良,就连明慧生的女儿安安,阿玉都是百般照顾视如亲生。
像阿玉这么一个体贴贤惠的好女人,打着灯笼都难找。要不是阿玉的出身不好,我,我说不定当初早就,早就”后面的话徐殿臣可没敢说,他心里也明白,这话要是真的说出来就光自己的老妈,都敢直接拿拐杖打折他的腿。别看他妈在自己和明慧两口子起争执的时候,经常偏心自己。可是到了关键时候,他妈又总是喜欢站在司徒明慧那边。
楚老爷子和楚老夫人老两口听了徐殿臣的话,也不由的暗暗直撇嘴。心想这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难怪徐殿臣和自家那个糊涂蛋儿子楚湘廉两兄弟能说到一块儿去。这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简直是一对儿四六不懂的混球。
“就怎么着?把她扶正还是明媒正娶呀?我看你小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竟然还敢跟自己的父亲顶嘴。也难怪另外那几兄弟不服气,像你这么一个糊涂蛋还真就不配坐徐家的家主之位。”
徐老爷子铿锵有力的一席话,说的徐殿臣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他可不想像自己的好兄弟楚湘廉一样坐不成家主,在自家儿子面前都直不起腰来。那楚昊天是优秀,可是总是不把他老子放在眼里,让他有些感同身受。
自己的大儿子也就不说了,徐长荣生来乖巧董事,比女儿徐瑞安还要听话,知道体贴他这个老爸。动不动两口子就大包小包烟呀酒呀,各种营养品给自己往家里搬。哪像二儿子徐长卿那个混账东西,每次见了自己总是红眉毛绿眼睛的。就跟自己把他家孩子扔到井里似的。可惜那小子也三十出头的人了,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徐殿臣不喜欢自己的妻子,连带着对妻子司徒明慧所生的儿子徐长卿也喜欢不起来。唯一可气的是老大徐长荣没什么本事,耳根子又软,就只会听他媳妇一个妇道人家瞎指挥。自己的二儿子倒是能力强,还当上了什么机要部的部长,可是他从来都没把自己这个老子放在眼里。人家都说爱屋及屋,徐殿臣这个老小子完全往相反的方向玩命的狂奔。
“刚刚安安出了车祸,被医护人员送进了抢救室!明慧呀,你和殿臣赶紧过去看看吧!”徐老夫人突然说出口的话,听的徐夫人司徒明慧明显愣了一下。徐夫人那也不是个蠢人,马上就明白了自家婆婆话里的意思。
于是赶紧一脸担心的说道“是啊,老徐,我和爸妈刚刚得到消息,听说安安开着车和一辆油罐车撞到了一起。刚刚被送到了抢救室急救。这不,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那油罐车里装满了汽油,弄不好咱们的女儿这次小命就要交待了。就算是侥幸能保住一条命,说不定这次也难逃毁容的下场。”
徐夫人这话说的就跟真事儿似的,说着话眼圈儿都有些红了。看得一旁的楚老爷子老两口嘴角直抽,楚老夫人更是忍笑忍的好生辛苦。不得不佩服徐老夫人这神来之笔。心想徐家这婆媳俩可真能演,简直太有默契了,配合的那叫一个天衣无缝,绝对的神仙组合。这真是你一敲锣我就唱,你一使眼色我就掉眼泪。
不过这徐夫人得多恨张怀玉母女,张口就诅咒徐瑞安又是油罐车撞死,又是诅咒对方毁容的。这演技也真是没谁了,徐老夫人一个眼神,徐夫人司徒明慧的眼泪便滚落了下来。徐夫人此时之所以能落泪,她可不是心疼的别人,她是在心疼自己的女儿钟楚楚,那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只要想到自己的女儿她想不哭都难。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安安不是在律所加班吗?她怎么可能和油罐车相撞。她伤的怎么样了,严不严重,那个肇事的司机抓到了吗?”徐殿臣虽然一听说自己的宝贝女儿出了车祸,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可是他毕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男人,都到这个时候了,也不忘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最关键的一点儿,令他觉得可疑的是,自己的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自家老爹老妈竟然像姜太公一样稳坐钓鱼台有点儿不太正常。就连楚家老两口也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明显这事情有蹊跷。
徐殿臣这个亲爹能沉住气,看出点儿门道来。可是那张怀玉可就不行了,徐瑞安那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别人不心疼她心疼啊!一听说自己的女儿出了车祸,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儿晕过去,身体一个踉跄抬腿就往外冲。
嘴里还急切的问着“大姐,殿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我们赶紧去看看安安怎么样了。那个可怜的孩子命怎么就这么的苦哟!她要是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她还年纪那么轻,这要是毁了容,以后可让她怎么见人呀!我的安安,她才28岁,如花一般的年纪,她还没有结婚生子,老天怎么能如此的不公平。”张怀玉是一边哭,一边往外走。
只是当她看到满屋子人没人动的时候,她就知道坏了。自己上了自家婆婆,那个老乞婆的当了。心想糟糕!自己该怎么把这个场圆回来呢?张怀玉眼神闪烁个不停,脑子飞快的转动着。
只见她干笑了两声,面露尬笑的说道“呵呵,妈,您和大姐真会开玩笑,这是在考验我吗?看我是不是对咱们家安安真心真意?安安虽然是大姐所生,可是这些年大姐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可以说从安安回到咱们徐家,一直是我在伺候大小姐。
从来都不敢有任何的差池,深怕别人说我这个做人家二娘的人,不知道心疼那个苦命的孩子。我们徐家大房,只有两子一女,两个男孩子都大了不用操心,只有安安是一个娇弱的女儿家,我不心疼她谁心疼她呀!
她一个女儿家早早嫁人,结婚生子该有多好。可她偏不,非要学什么花木兰穆桂英,当什么为民请命声张正义的女律师。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儿家,却天天要和犯罪嫌疑人打交道。怎么能让人不为她担惊受怕提心吊胆。”说到最后张怀玉真情留露,眼底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好,好,说的好!好一个女中豪杰花木兰,好一个巾帼英雄穆桂英。你这个女人不愧是唱戏的出身,当年身为长春班的当家花旦,那小模样拌上那叫一个俊俏水灵。也难怪我儿子殿臣能被你迷住,回到家来吵着闹着要退婚。
把当家主母所生的徐家嫡出大小姐,给我来了一招调包计,竟敢弄了一个庶出的回来,给我以假乱真,真是唱的一出好戏。张怀玉你可真不愧是长春班的头牌,唱念作打,身段唱腔,演的真是一个出神入化。
你把我们大家全都耍了全都骗了。尤其我的那个傻儿子,天天还一个劲儿的夸你温柔贤惠,乖巧懂事善解人意。高,高,你这招玩儿的实在是高呀!我老婆子真心佩服你的聪明才智,你这样的女人如若到军人,怎么的也能到参谋部混个女参谋当当。”
徐老夫人是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越说觉得自己的心里越窝火。
“老夫人,您说的这都是什么呀?儿媳听不懂,什么以庶充嫡?安安她本来就是大姐生的徐家嫡出大小姐呀!又哪里来的庶出一说?当年我虽然也生了个女儿,可是那个女儿她由于早产,身子太弱小小年纪她就夭折了。我怕殿臣伤心,才故意说女儿不小心弄丢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张怀玉还在演。
“你一个小妾,还算不得我徐家的儿媳妇。好一出调包计,玩儿的真是得心应手。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敢在我们几位老人家面前演戏。我们这帮老骨头加起来都好几百岁了,你把我们大家当傻子吗?你以为你拙劣的演技能骗的谁,顶多也就能骗骗那个被你灌了迷魂汤的傻男人罢了。还敢说安安不是你的亲生女儿?难不成你非要让我给你拿出真凭实据吗?”徐老夫人是真的怒了。
“妈,您消消气,可千万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这才刚刚好了点儿,可别再生气了。阿玉她不懂事不该顶撞您和爸,我替她给你们二老赔个不是。当年,明慧丢了孩子,心疼的差点儿丢了半条命,打那以后精神恍惚身体每况愈下。
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安安。我和阿玉一合计,不如就说找到的是明慧所生的女儿。这样也能让明慧走出失去女儿的痛苦阴影。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跟阿玉无关。至于安安是是谁生的女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无论她是明慧生的也好,她是阿玉生的也罢,她都是我徐殿臣的女儿,这一点儿总假了不了吧!身为安安的父亲,我说她是嫡出她就是嫡出。如果当年我真的退婚成功了,假设娶了阿玉,那安安可不就是我徐家嫡出的大小姐吗?这也勉强算是我对阿玉,这些年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委屈求全的补偿吧!”
“好你个徐殿臣,原来你和这个女人是同谋。楚楚她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忍心让她流落在外多年,那孩子吃了那么多苦。你可知道当你的女儿徐瑞安吃香的喝辣的,你的另一个女儿正在外面吃苦受罪。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怎么能这么的偏心?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当初娶我也非你所愿。可是,你不求你一碗水端平,但你也不能做的太过份了。既然你这么的看不上我们母女,走,我们现在就去民政部把婚离了。”徐夫人气得脸都变色儿了。恨不得拿把刀,一刀捅死眼前这对狗男女。
“你说什么楚楚,哪个楚楚?”徐殿臣一脸震惊与错愕,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
“还有那个楚楚?就是昊天的媳妇儿钟楚楚,她就是你徐殿臣嫡嫡亲的女儿,是我司徒明慧身上掉下来的肉。”
听说钟楚楚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徐殿臣忍不住心中一阵后怕。这些年他都干了些什么?一次次的追杀和谋害,谁知道到最后,自己谋算的尽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同时,他又有些庆幸,庆幸自己的女儿命大,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自己的女儿楚楚能嫁给楚昊天那样的人中龙凤,能生下楚氏家族的嫡长曾孙,也算是天大的造化。呵呵,这真是老天开眼,那算命的先生早就说了自己如果生了女儿,那绝对能嫁得如意郎君,而且是大福大贵之命。说不定自己这个岳父老泰山,还要沾自己女儿和小外孙的光。
就因为当年听了算命先生说的话,徐殿臣这个无力不起早的人,才会对徐瑞安疼爱有佳,从小到大要星星不敢给月亮,捧在手心里怕摔喽,放到嘴里怕化喽。同时,他又有些懊恼,懊恼自己这些年疼错了人宠错了对象。要不是当初算命先生的一句话,他做啥能爱屋及屋对张怀玉这个女人百般疼宠。
其实,这些年张怀玉保养的并不好,满脸的玻尿酸,苹果肌都快肿成了大核桃。整的那个卧蚕,简直就像两条肉乎乎的肉虫子爬在脸上。就连眼角都快开到了鬓角上。大大的双眼皮宽的都快能跑火车了,脖子上的法令纹都显得那么的不和谐。
这就是男人,他把你放在心里时,你就是他眼中的女神。就算你长的不那么尽如人意,他也会夸你心灵美善解人意。当他不再喜欢你时,无论你就是美若天仙,在他的眼里,你也是惹人厌的丑八怪。
“阿玉,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说什么明慧生的女儿已经死了,还说为了安慰深受失女之痛打击的明慧撒一个善意的谎言,让安安代替那个死去的孩子尽孝。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处心积虑谋划好的。”这神转折,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我去,这男人不要脸起来,简直天下无敌。
“老爷子,老夫人,殿臣,大姐,这捉贼捉双,抓奸抓双。你们一大家子人欺负我一个柔质的女流,你们不能空口白牙说瞎话?总要拿出证据来吧!人证,物证,但凡你们能拿出一样来,我张怀玉心甘情愿任你们处罚。”张怀玉也是豁出去了,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松口。
“司徒炎老先生的平妻贺氏老太婆,你可认得?”就在这时徐长卿直接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什么司徒夫人,我怎么可能认识?”张怀玉打死也不可能承认自己的同谋是贺氏老夫人。
“那么你的老相好司徒建平呢?他可是你儿子徐长荣的亲爹。”徐长卿这句话犹如一声炸雷,直轰的徐家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长卿,你胡说什么?”徐殿臣只觉得自己头晕脑涨,眼前直冒金星。不,这怎么可能?长荣是自己的儿子,他,他怎么可以是阿玉和其他男人所生的儿子。那自己这些年算什么,难道被张怀玉这个女人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而不自之。替别人养了三十多年的儿子?
“我亲爱的父亲,这就打击到你了?你还真是脆弱的不堪一击呢!人家司徒建平亲口承认的,这可不是我编的瞎话。还有啊,你的心肝宝贝徐瑞安,真要是从辈份上来说,她因该叫你一声大伯父才对。亏得父亲大人对自家侄女这般的疼宠,你让二叔那个亲爹都自叹不如啊!”
“这,这,这不是真的,你,你,你这个逆子,你怎么能瞎说八道胡言乱语。红口白牙,有些话,你,你不能乱,乱说!”徐殿臣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头上直冒虚汗,脑子这次是真的不好使了。
“你,你胡说,徐长卿,你不能血口喷人!你不能诬陷我的清白。我跟你爸时,还是黄花大闺女,我是清白之身。当初是不是处子之身,殿臣他,他是知道的。”张怀玉此时此刻是真的吓到了,她感觉自己的腿肚子直转筋,浑身的力气正在一点一滴的逐渐消失。
“父亲,我的亲爸,当你为了抢到家主之位,千不甘万不愿的娶了我妈。之后更是对这个女人在外面置了小家,学那汉武帝来了一初金屋藏娇的戏码。
我没说张怀玉那个女人不是清白之身跟的你。可是,就在你娶我妈过门的当天,她恨你不娶她,直接和她的老相好勾搭上了。之后又找上了司徒家那个老太婆,这才算计你和我妈夫妻二人反目成仇。
待张怀玉这个女人怀着身子进了徐家大门。你以为你娶回一个解语花,娶回一个比我妈贤惠千倍百倍的贤内助。谁曾想在你出外公干的时候,她又勾搭上了我那个过府来探望爷爷奶奶的二叔。因为司徒家的那个老太婆说了,让她在徐家找个内应。
知道二叔为什么故意睡了你最爱的女人吗?因为,他要报复你,报复你抢了他的家主之位。知道为什么爷爷奶奶会突然拉肚子进医院吗?那是二叔和二婶不想让张怀玉和她的女儿徐瑞安爆露身份。
爷爷奶奶这些年一直和二叔二婶生活在一起,二叔二婶对他们两位老人家的饮食起居了如指掌。曲曲一根酱鸭脖,怎么可能害的两位老人家上吐下泻?因为,二婶知道奶奶和爷爷喝完鸭脖后会漱口喝水。他们在水里偷偷放了使人拉肚子的泻药。啧啧,爷爷,奶奶,这就是你们最疼的好儿子和好媳妇做出来的好事儿。
这次下的是泻药算你们老两口命大。如果下次,你们再敢做出不如他们夫妻心意的事情,可就不是下泻药这么简单了。记得立遗嘱的时候,把家产多分给二叔二婶一些,否则让他们知道你们遗嘱里分给他们的那一份少了。小心着点儿,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徐长卿这话说的够毒舌,徐老夫人和老爷子被气的直喘粗气。
“你胡说,司徒家姓贺的那个老太婆今天早上就过逝了。还有那个司徒建平至今下落不明。你没有人证,又没有物证,你凭什么诬陷我和你二叔的清白?”张怀玉颤抖着声音强词夺理。
“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呢!你不是说不认识司徒家的贺老太婆吗?你怎么知道她今天一早就过逝了?还有你怎么知道司徒建平失了踪?实话告诉你,司徒家的贺老太婆,害了我妈和我妹妹,你认为我会轻易的让她死掉吗?爷爷我还没有折磨够她,她怎么敢死。
贺老太婆去逝的假消息,是我故意让人放出去的,就为了抓住藏在我身边的奸细。司徒那建平,哼,你以为就凭二叔的本事,他能轻易的杀人灭口吗?你们打的真是一副好算盘。只可惜太过想当然,太过小看了你家二爷我的本事。我可是机要部的部长,在我的地盘上,你以为你们能那么容易得手吗?”
“噗通”一声,有人直接摔在了地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徐长卿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当然知道尾随自己来医院的人是谁?
“吱呀!”有人直接拉开了房门,只见徐瑞安痴呆呆的跪坐在地上,两眼发直,眼圈儿通红,唇角都被自己的牙齿给咬破了皮。浑身的力气全都消失殆尽,身体冰冷的犹如置身在三九严寒十冬腊月里的冰天雪地,心底哇凉哇凉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在苍白的小脸上显得那么的突兀。
“安安,你听妈说,妈有太多不得已的苦衷。我的女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呀!”张怀玉看到脸色苍白,嘴角带血的徐瑞安心疼的心如刀搅。
“滚,滚开,我叫你滚呢!你不是我妈,我的亲妈是司徒明慧,司徒世家的大小姐。我的亲妈是徐氏家族明媒正娶的徐家大夫人。我的亲妈她是徐议员的原配结发之妻。
呵呵你,张怀玉,你算个什么东西?充其量你只不过是个下九流,卖唱的臭戏子。说好听点儿,你是长春班的名角,说难听点儿,你就是个男人身下,千人骑万人上的玩物。
我的亲妈,你怎么不再下贱点儿。本以为我是个小娘养的就已经够丢人了。没想到呀,没想到我竟然是小嫂子和小叔子偷情所生的孽种。小嫂子,呵呵,小嫂子,爸的一个小妾,连大嫂的身份都不是呢!
好大一顶绿帽子,我引以为傲,最疼我的大哥,竟然是小娘和别的野男人生的玩意儿。我最瞧不起的钟楚楚,那个有爹生,没娘养,孤儿院没人要的小可怜,才是徐氏家族党堂正正的大小姐。哈哈哈,老天爷还真是粉刺呢!
我和她比了那么多年,你们知道吗?当年你们把我送到孤儿院的时候,我就瞧不起她。我讨厌她每天都跟在楚大哥身后,不,准确的说,是楚大哥每天都跟在她的身后。怕她伤心,怕她难过,怕她想自己的亲生爹娘。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楚大哥第一个最先想到她。
哪怕就算她手指上割破一个小口子,楚大哥都要心疼半天。把她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嘴里,给他吸掉上面的脏东西。她不小心迷了眼睛,楚大哥用清水再三漱口,然后用舌尖把她眼睛里的灰尘舔出来。
她说想说树上的大红枣,楚大哥就上树亲自摘给她吃。她说肚子痛,楚大哥就把她抱在怀里,把手搓红了暖热了,甚至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像哄小孩儿一样帮她暖。她生病了说汤药太苦。楚大哥竟然拿嘴喂她,说是要和她同甘共苦。一个蜜饯两个人尽然分着吃。你一半,我一半,你一半,我一半
他说楚楚长大后,你给我当媳妇吧!
她说好啊,你以后不许喜欢除了我以外别的女孩子!
他说楚楚等你长大了,给我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吧!
她说好啊,我就当自己是小母猪好了,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你们知道吗?我好嫉妒,我好希望那个在楚大哥怀里撒娇的小女孩儿是自己。我好想说,大哥哥,我也可以给你当媳妇儿,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小猴子。我的手刚刚上树摘枣子,也被荆棘扎到了,也划了一个大口子流了好多血。可是,楚大哥的眼瘸,他的眼睛里只有那个不开窍的钟楚楚,他看不到别的任何人。
从小到大我被他伤的遍体鳞伤。我为了他努力的学习,为了他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为了他我要做律政界的女强人。我要和他比肩而立,我强迫自己要做一个最优秀的女人。可惜,我错了。无论我有多优秀,在他的眼睛里就像透明人一样。他看不到我一丁点儿的好。
当我拿到楚家阿姨那块儿玉佩时,心中是何等的欣喜若狂。我终于是楚大哥的未婚妻了,将来会是楚大哥明正言顺的妻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家大族不是都讲究这些吗?可是,这些理由在楚大哥面前一文不值,哪怕这是他最在意的亡母遗愿。时也,命也,这都是命,都是命啊!”徐瑞安放声大哭着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安安,你快回来!妈是爱你的呀!安安,你快停下,是妈对不起你,你是妈的心头肉啊!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怎么活呀!”张怀玉尾随着徐瑞安直接跑了出去。
“妈,你是我的亲妈,对吗?当年,不是你不要我的,对吗?我曾经一直在想,有朝一日见到自己的亲妈,我要亲口问问她,既然生下我,为什么又要抛弃我?妈,我真的很想你,我一直想知道自己的亲妈长什么样子,呜呜呜”钟楚楚扑到徐夫人的怀里放声大哭。
“好孩子,妈的乖女儿,这些年你受苦了。妈知道是妈对不起你。当年医院里发生火灾,妈只救出了你哥哥,等我再想救出你时竟然发现你不见了。妈当时哭的眼睛都快瞎了。我苦命的女儿,你恨妈吧,是妈对不起你啊!”徐夫人抱着钟楚楚哭的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母女相认,这是大喜的日子,都不要哭了。明慧呀,你的眼睛好不容易才治好,可不能再哭了。楚楚,我的好孙女,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都怪爷爷和奶奶这些年太过放手,以至于让你们母女俩吃了那么多的苦。
老头子,我看这个家主之位,你还是暂时先收回吧!谁让我们生了一个这么糊涂的儿子,被一个唱戏的女人骗了半辈子,也难怪其他的孽障会不服气。老头子,这个家你还得管起来,不能那么早就想当甩手掌柜的。
好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该开开心心的才上。对了,我那个宝贝曾外孙子在哪儿呢?赶紧领过来让我好好看看。”徐家二老病房里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劝,好不热闹。
与此同时,徐家老二夫妻俩,也就是徐殿臣的弟弟徐殿钦两口子,直接收拾行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而另一间病房也上演着一出磨人的好戏,你们猜猜他是谁?猜中有奖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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