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色不错,张显贵带了几个随从,拎着鸟儿四处游dàng)。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走到一小公园,人不多,风景独好。
随行的人将几个鸟笼挂在树上,揭去了笼衣。听着燥乱的鸟鸣,张显贵面露不悦地说:“这些笼衣是不应该一同去掉的!也不应该挂在一起!这些鸟会在彼此之间产生压抑感,对鸟不好!怎么这个都不知道!”
“是!张爷!小的也是第一次上手,不是很熟悉!”一个随从说道。
“平里都是赵小双挂鸟,他怎么今天没有来?”张显贵问。
“回老爷,赵小双已经离开咱们众雄集团了!”
“为什么离开?”
“待不下去呗!老爷你没看出来嘛,他就是一个白面书生,写写字,做个衣服什么的还行,咱们这些人干的都是脑袋别在裤带上的事儿,他是干不了的!”
张显贵说:“离开也好!这小子除了会遛鸟,什么也干不了!留着也是个吃白饭的!要不是看在薛爷的面子上,我才不会收留这样的人呢!”
远处连绵不断的山倒映在平静的湖水中,一阵微风吹来,刚才水平如镜的湖面立刻泛起鱼鳞般的波纹,阳光明亮,水面闪着点点银光,像是撒了一片的珍珠。
“这里的风景不错呀!难得的好天气!难得的好风景!”张显贵被美景吸引,停住脚步,对边人说道。
“是啊!张爷!真美!”
“嗯,不错,真美!”有人附和着说道。”
“哎,我说,你们除了真美就不能说出点其它的好词吗?我倒想起了一首诗,水光潋滟晴方好...晴方好...晴方好后面是什么来着?”
“这个...”
这位随从显然学问太少,一时语塞答不上来,他着急地转头,用眼睛向其它的几个人求助。
“是山色空蒙雨亦奇,老爷!”一个知道的人答道。
“不错,你小子学问高呀!”
“不敢!老爷!小人才疏学浅,张爷您才是...”
“哎!穷谦虚个什么!是什么就是什么!”
“是,老爷!”
“后面呢?”
“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老爷!”
风停了,水面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张显贵从随从手中接过一个鸟儿笼子,把罩在上面的遮布拿下,里面是一只净口百灵,见了光,高兴地在笼里上下翻蹦。那鸟实在可,头顶羽冠,后颈和额部都是红褐红,背部棕色,一条宽窄不一的黑带围绕着它的小小的体,像天生挂了条美丽的颈链。
唧唧啾啾!
鸟们鸣叫着,声音此起彼伏。
看着鸟,听着鸟叫,张显贵心不错,他喃喃地重复着那两句再熟悉不过的诗句:
“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嗯!好诗!”
待了一小会儿,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旁边几个人说:“你们说,西子姑娘究竟长得是啥样子呢?老爷我看多了那些俗艳的女人,还真想换个口味儿。”
“西子姑娘不光是美丽绝伦,还要有气质吧!”一个人说。
“有...”
另一个干咳了一下,笑着说:“有润肥的**吧!”
几个人哄堂大笑。
“我说,你们别光说,馋我?有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呢?”
“哟!张爷,你直说不就得了吗!还在这里左一句诗,右一句诗地考验我们兄弟几个,考验我们学问,这不是难为我们哥儿几个吗!问得我们几个都跟个缩头乌龟似的,您要直说想找漂亮女人,不就简单多了吗?是吧?兄弟们?”
“就是!诗读不出几句,鉴定漂亮女人,我们哥儿几个都是行家!”
“你别说,真的达到西子姑娘的美丽的,好像不是很多呀!”
“要满大街都是,我还问你们干嘛!
张显贵说着,仰着脖子,用小勺儿将小米儿轻轻地送进鸟笼子,放下小勺,拍了拍手。
“那个梁家姨太体形丰满?”一个人说。
张显贵白了那人一眼,直接给否决了:“不行!不行!什么眼光!见过这女人!长得像只狐狸似的,还西子呢!我看呀,像西子她二婶!”
“张爷,我这儿还真给你物色了一个!”一个随从想了想,转对其它的几个人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咱们几个喝完酒,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姑娘?”
“哪个?”
“呵呵,就是大家争着说是自己媳妇儿,后来被人用车带走了的那个姑娘!那姿色,那气质!还真有几分西子姑娘的感觉!”
“那个姑娘我知道,是柳府的,叫柳佩珠!远近闻名的美人儿啊!”有人道。
“柳佩珠!”张显贵侧过头,嘟囔了一句,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不过,柳府可不是随便能惹得了的!那女人也不是随便就能抢得过来的!”
“怎么个惹不了呢?”张显贵看着笼中的鸟,淡淡地说。
“嗯,他们家有钱,也有势!他家老爷子叫柳仁鸿,是个生意人,好像经营着茶楼什么的,买卖做得不小。他家的大儿子叫柳云生,在警察局,手下一帮子的叫狗,不是很好惹的。”
“哦?”
张显贵给鸟又加了水,倚在湖边的石头栏上歇息,一边从衣袋子里取了一个小盒子,打开来,抽出牙签儿,用牙签剔牙,一边欣赏着湖光美景,听着几个人的说话,一直没出声。
“就是,漂亮女人多着呢!干嘛没事儿给咱们自己找麻烦!”一个人说。
“这话是你说的?”张显贵开口了,声音不大,但犀利,一脸的严肃。
那人感觉到自己是不是说错了嘴,连忙给自己一个耳光子,改口道:“小的多嘴,小的多嘴!只要是张爷看上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兄弟们也是在所不辞。”
张显贵甩手扔掉牙签儿,走过来,斜着脑袋,用眼睛的余光不屑地来回扫视了这个几人。
“你们都给老子听着,凡是我张显贵看上的,就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抢,谁敢跟我抢,我就灭了谁!老子怕过谁?那个叫周宣的,他媳妇死在我这儿!叫啊,闹啊!就是把他给逮了来,关他几天,现在怎么样?还不是乖乖的,和这笼中之鸟和什么两样!别他妈的这个不能惹,那个不能动!跟个龟孙子似儿的,我张显贵最看不起这种人!你们看看胡振超,胡爷!你们看看薛启富,薛爷!你们想跟我混,就得是这样!别他妈的动不动就认怂!”
见下面都不敢言语,张显贵就冲着一个人说:“知道了吗?”
“是,老爷!小的们一定牢记在心!”
张显贵语气缓和了不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嗯!这还差不多!难得今天好风景,别没事儿影响我的心!”
“您让小的怎么办,小的们就怎么办!”那人点头哈腰,讨好地说。
张显贵扫了他们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我知道兄弟们跟着我不容易,我有香的吃,辣的喝自然不会忘记你们。”
“是,老爷!小的们知道的!”
张显贵站累了,一股坐在了石头上,招呼其它的人也一同坐下。
“坐着说吧!我是这样的..”他看了看几个人,干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张爷我还就想尝尝那妞儿,你们说怎么好?”
“毕竟柳府是个大户人家,大户人家的千斤小姐也不是说抢就能抢过来的,不防张爷您就找个媒人,正经去提亲怎么样?这样,我们有礼呀!”有人提议说。
“我看可以,以张爷您的名气,他们肯定知道这事儿的轻重,明媒正娶,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得老老实实地给送过来!”
“嗯,也行!就这么办!”张显贵终于满意
的笑了。
说到办到!
第二天,就有张显贵的人来到柳府,来说亲。
这来的是谁?
不是别人,正是薛启富,这让柳仁鸿完全没有想到。
张显贵的恶名是远近皆知的,那就是一个恶棍,手下一帮子的地痞流氓,霸道,欺男霸女,烧杀抢劫,无恶不作。如果佩珠落入他的手里,能有什么好?
这个柳仁鸿比谁都清楚。
张显贵是得罪不得的,柳仁鸿急出了一的冷汗,可是张显贵的人已经来了,急也没用,必需想办法!
此刻,柳仁鸿一只手端着茶杯,一只手拿着茶杯盖儿,嘴轻轻吹着茶水上的气儿,侧过脸去,但见墙上一幅画,画中,高髻钗环的嫦娥,侧面掩袖,衣袂飘然;后是一轮圆月,嫦娥飞翔在万里长空,使人神往。
柳仁鸿的目光没在嫦娥,而是聚焦在了那轮圆月中的玉兔上。
过一会儿,他缓缓地转过来,对薛启富说:“薛爷请用茶!”
薛启富端起了茶杯。
“久仰你家张爷大名,能与他结下姻缘是我柳仁鸿的三生三世的福份,只是恐怕小女没有这个好命呀!”
“此话怎么讲?”
柳仁鸿叹了口气,“老话不是讲,羊鼠一旦休,兔龙泪交流,金鸡怕玉犬,白马怕青牛,,蛇虎如刀错,猪猴不到头呀!我知道张爷是属龙的,我家小女是属兔,正所谓‘夫妇原来是冤家,不是冤家不聚头’。缘分的深浅善恶,不敢不细思量呀!属相三合天地者,相处融洽,属相六冲六害者,相处困难。怕就怕是我家小女冲了张爷的富贵命呀!”
听柳仁鸿这么一说,薛启富哈哈地笑了。
“柳老爷,恐怕您是记错了,我知道外面很多人都以为我家张爷属龙,龙腾虎跃透着吉庆祥和,生意兴隆,龙有威严,我家张爷也是认了,实际上,我家张爷是属小龙的!呵呵!是小龙!实际上是属蛇啊!”
“哦!这样啊!我真是孤陋寡闻,见笑了!”
张显贵原来是属蛇!
这让柳仁鸿费尽心思想出来的理由白白落空!
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此时的柳仁鸿,估计“焦头烂额”这四个字是再恰当不过了。
但不管怎么样,柳佩珠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嫁给张显贵的!
柳仁鸿暗自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还有一事儿,我是不敢不说。”
“柳老爷但说无防!”薛启富道。
柳仁鸿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叫下人重新给来客人上了茶,然后说:“我家小女其实早已经许配了人家,也已经收了人家的彩礼信物,这已经是定了的事儿...您看,这该如何是好?我也是无能为力呀!”
“已经订了亲了?”薛启富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时候订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啊!已经订下了!就是前段时间!”
“哪家的公子?”
“云裳绸缎行,孟家!”
“哦!如果这样,那我就去回我家张爷!不过...”薛启富言又止。
柳仁鸿连忙拱手道:“已经答应的事儿,确实不便变化呀!小女有,对方有意,老夫我也是无能为力!还望多多包涵!”
“要知道我们张爷可不是一般的人!他认准的事儿很少有干不成的!”放下茶杯,薛启富扯了扯嘴角,冷哼道。
“恐怕,这一回要让张爷失望了!”
见薛启富没有反应,柳仁鸿又重复道:“如果薛爷没有别的什么事儿,我还有其它的事安排,薛爷您就...”
这不是明摆着下了逐客令么!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便久留,告辞!哼!”
薛启富着脸,放下茶杯,起气哼哼地,头也不回地走了。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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