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仇?
“有缘,很有缘分。笔神阁 bishenge.com”我说。
我最近遇到了万雄和荆棘,这两个人,都是川西十四盗的人,一个叫“天机盗”,一
个叫“食盗”,这真是缘分。
那画心道人哈哈一笑,说道:我是川西十四盗里的老九……不过,我也是前些年金盆
洗手了,在青城山的芝麻观,一心修道。
我抱拳说道:正好,我这几天,正要替十四盗里的荆棘解他和他奶奶的恶缘呢……
“荆棘现身了?”画心道人闪过高兴的神色,说:走,走,带我去见见,晚上,我们
几个,喝上一杯。
“不着急,不着急……明天再去也行,今天,太晚了。”我笑着说。
我没有跟画心道人说万雄的事,是因为万雄曾经找神丑换了一张脸,改姓更名,从
此彻底退隐江湖,我不知道万雄希不希望见到画心道人,所以就没提。
画心道人说道:也是,也是……走吧,我做东,请你们喝上一杯!
“等一下,我先把这茶馆里的事,都结了再说。”我从我的兜里,拿出了烟盒,把里
头的香烟,给倒了出来,然后把黄思薏挖出来的两颗眼珠子,装进了烟盒里面,小
心翼翼的盖好,装到了口袋里。
接着,我看向了古向然,说:古医生,从今天开始,你能正常生活了。
“谢谢,谢谢小祖。”古向然说。
我又说:古老哥啊,你人是个好人,就是往后别那么贪财了!
“真的不是贪财,我就是三年前着急买房,才被黄思薏和赵木雷给坑进去了。”古向
然矢口否认自己的贪财。
我笑着说:你这话糊弄别人还行,糊弄我不行……你如果当时真的着急买房,那金
砖,你不早就卖了?你就是见钱眼开了——这老百姓都爱钱,但有时候得把**压一
压,不然你被人拐卖了,还不知道呢。
“嗯!”古向然点点头,说:以后我一定注意。
我让古向然先走。
等他走了,我让龙十六,把茶桌上的三枚蜡封怪胎给处理掉。
“行!”龙十六说:我处理完了直接回家,没空钻你和画心道人这糙爷们的局,又是
抽烟,又是喝酒,受不了那个味道。
“行啊!”我笑了笑,说没问题。
龙十六把那三枚蜡封怪胎装在了自己的背包里,直接从窗外跳了下去,上了后山——
他是发丘天官,对这种凶胎的处理,自然有他的办法。
等龙十六走了,我才和画心道人,出了这茶馆包间,下了茶馆一楼。
刚到楼梯口,韩三佛迎了上来,双手合十,说:小祖,你做下的罪业不重吧?需不
需要我请个和尚过来消消业。
韩三佛是怕我在包间里做下的事,是“发泄私欲的恶事”,所以才这么问我。
我笑着跟韩三佛说:小佛爷,我李兴祖做的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在侧神
明,消业的事,没必要。
“那就好。”韩三佛指了一个方向,说道:丑爷过来了,等你好半天了。
“神丑”来了?
我偏过头望了一眼,果然看到了穿着金龙刺绣服的神丑。
我走向了神丑,画心道人也跟着我走。
我们俩到了神丑身边,神丑一拍桌子,对着我劈头就骂:你娃子最近过得好哦?是
不是忘了你娃肩膀上的担子,不想当崔三爷了?你可是自己说要帮助那些可怜人,
才要当阴行判官的!
我哈哈一笑,没急的回答,给神丑介绍我身旁的道人,说这位是画心道人,青城山
芝麻观……
“别介绍,我认识他。”神丑说:我平日里也是住在青城山,你忘记了?
这事我到想起来了,我第一次见神丑的时候,神丑说他是来自青城山。
神丑看着画心道人,厌恶的说:老子最看不惯这个画心道人,成天啰里啰嗦,老喜
欢跟人拽文化——见了他,老子心里就烦,招呼都不想打!
哈哈哈!
我一旁也笑了起来,这神丑喜欢骂画心道人,就证明两人还有交情,不然就神丑这
个德行,真要讨厌的,理都懒得搭理。
“人各有性,你性子暴躁,我性子恬淡,丑天王这么说,过分了。”画心道人盯着神
丑说。
他称呼神丑为“丑天王”,说明他知道神丑以前是川西八天王。
“懒得跟你啰嗦。”神丑白了画心道人一眼后,又看向我,说:小祖娃子,你到底还
要不要当崔三爷!
我说要当啊。
神丑说:老子跟你说哦——老子这个人脑子一根筋,不像你李兴祖,那么多的弯弯
绕,你可不要耍老子,耍了老子,老子要剥你皮!反正“崔三爷”这个名号,你继承
也继承,不继承,老子打得你继承。
“说得这么凶?你吓唬我啊!对了,丑爷,你等了这么久,出去一起喝一杯?”我说。
“喝!”神丑站起身,说道:江湖人就是要大鱼大肉,快意人生,不喝点酒,怎么像话。
我说好,我先去跟韩三佛结了租茶馆的钱,事先说好的,八万八千八!
要说我接了黄思薏的这趟“凶画”阴事,没赚到“全款”,就赚了一个首款,黄思薏在
茶馆交的首款是三十五万!
扣了这茶馆租金,也就剩下二十六万多,其中六万多还得给春叔交中人费,毕竟生
意是他介绍的——我和龙十六,就到手二十万,一人能分十万块!
钱不多,但好歹是个收成,我也比较满足。
结完韩三佛的账,我和神丑、画心道人出了门,我给麻三火锅店的钱三麻打了一个
电话,询问钱三麻火锅店还有没有位置,我带俩朋友来喝酒。
“别人来没位置,小祖你来也能没位置?”钱三麻笑着说。
我说那就谢谢钱老哥了。
我挂了电话,开车去了寻儿巷,在寻儿巷的巷子口,我又见了那个烧纸婆婆。
我停好车,走到了烧纸婆婆身边,我从口袋里摸出了那装了黄思薏眼球的烟盒,跟
烧纸婆婆说:你孙儿方博的事,结了。
“怎么了?”烧纸婆婆问我。
我说:你曾经的孙媳妇黄思薏自挖了双目,和黄思薏一起打你孙子的那个奸夫赵木
雷,也死了。
我把烟盒打开,说:黄思薏最后还是发现,只有方博是爱她的,这对眼珠子是她
的,就烧了吧,烧给你孙子?行吗?
烧纸婆婆点点头,表示默许。
我把眼珠子扔到了烧纸的铁桶里,站起身,和神丑、画心道人,一起进了巷子,朝
着麻三火锅店走去。
我听到身后的烧纸婆婆大哭了起来,我没回头,长叹了口气——这世事皆悲,人生无
常!她心里藏着对黄思薏和赵木雷的仇恨,但真听到黄思薏和赵木雷的下场,心里
头却又是百感交集吧。
我和神丑、画心道人进了麻三火锅店里喝酒——这晚上,我又见到了一枚“昆仑玉教”
发出来的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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