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丹将宫女和太监都谴了下去,只留得子衿一人跟在身后,主仆二人一路悠哉悠哉朝翠竹园而去。书神屋 m.shushenwu.com
今日天气正好,而接待宾客的百祥园就在不远处,一阵阵清风拂面,这翠竹园附近,还能闻见翠竹和百花混合的清香。
从卫中君住所到翠竹园,慢步而行大概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饶丹出声,打破了一路的宁静:“你觉得宁贵人如何?”
这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子衿却是要再三思量才敢作答:“回娘娘,宁贵人很好。”
饶丹继续问道:“噢?你给本宫说说,她好在何处?”
子衿小心翼翼道:“她......什么都好,舌燥、俗艳、没什么心思。”
饶丹面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这词儿怎么到了你这里,到成她的过人之处了?.......你可知背后胡乱议论妃嫔是死罪?”
子衿一听,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手心还有冷汗冒出:“娘娘饶命,奴婢知错。”
“你哪里错了?”饶丹一回身,见子衿那副模样,“噗”的一声便笑了出来,走上前去,亲手将她给扶了起来:“这是本宫让你说的,又没怪罪你的意思,这是干什么。”
子衿顺势起身:“谢娘娘开恩。”
“那你再说说看,她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子衿跟在饶丹身后,轻咽了咽口水,虽说后怕,但主子问了,就算不想也不敢作答,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小心谨慎的回答:“回娘娘,若是她一直如此,人畜无害一般,她定能活得长久。”
“活得长久?......可今日,是她主动招惹的本宫,如是来日她挡了路,那......就怪不得本宫了”饶丹今日说话极其轻言细语,虽说和平时无二,可也极思恐惧,令子衿身体一直有密汗冒出。
不知是说者无心还是听者有意,子衿知道,这是饶丹在借题发挥了,饶丹不仅要动柳宁,也是再次的警告自己。
乌壬次麦娜凤现在还不能够完全信任张若尘,若是张若尘无法解决这桩婚事,那么她必须给自己准备后路。听说南岳有公主到来,父汗只是将她送来这里打探情况,可没说要她和亲,现在可好,还来这么久却连宫门都进不去。况且,历代和亲只嫁皇子,可没嫁给国师的先例,无论如何,她都得进宫一试。
之前潇云一走,她便找到了福伯,又哭又闹求得了一块入宫令牌,这块令牌是张若尘留给福伯,以备不时之需去找墨玉潮求救用,福伯知道乌壬次麦娜凤对国师府无害,心一软便给了。
乌壬次麦娜凤一直听闻皇后是一位秀外慧中、公私分明之人,皇后又乃墨启庸枕边人,她认为,皇后一定可以帮上忙。
乌壬次麦娜凤手持张若尘的令牌,很顺利的便入了宫门,可她并不识路,只得朝旁边路过的宫女寻路,那些宫女不敢和她搭话,见到是张若尘的令牌,便只能指出明路,乌壬次麦娜凤一路直奔未央宫而去。
要去未央宫必须得经过经过百祥园,而翠竹园就在百祥园的背后,所以,乌壬次麦娜凤和饶丹狭路相逢了。
百祥园每一个季节都会有不同的花儿开放,这里本就是没有门,从这里经过就可以看见里面所有盛景,这里有的花含苞待放,有的花“争奇斗艳”
“这儿真不错。”乌壬次麦娜凤深吸了一口长气,除了花的味道,还有一股清淡且又好闻的味道回荡在附近。
乌壬次麦娜凤正想快步去百祥园一探究竟,就看见了饶丹的身影,从穿着上大概可以判断出,她是宫里的妃子,为了避嫌,她只好不做停留,朝前走去。乌壬次麦娜凤是突厥郡主,见着妃子,也根本用不着施以礼数,可饶丹哪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铲除异己的机会。
而饶丹怎会不认得乌壬次麦娜凤那身异域风情的装扮,这场婚还是饶丹牵线,这下到好,正主都到她眼皮子底下了,何不示威一番。
乌壬次麦娜凤刚走了几步,饶丹快步走了过来,饶丹出声道:“等一下。”
乌壬次麦娜凤并不想做停留,她知道这里和她家乡不一样,只能少说话,说多错多。乌壬次麦娜凤感觉她并不是什么善茬,便装作没有听见,和饶丹擦身而过。
“站住!”
乌壬次麦娜凤还是不理会。
饶丹这下到觉得乌壬次麦娜凤极有意思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可以忤逆过她的意思:“子衿!拦下她!”
子衿受命,疾步到乌壬次麦娜凤面前,伸手阻拦了她的去路:“姑娘,多有得罪,我家娘娘让你留步。”
乌壬次麦娜凤装傻道:“原来你们刚刚叫的是我啊,真是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叫周围的谁呢!”
大家心知肚明,这乌壬次麦娜凤是睁眼说瞎话,周围除了她们三个,哪还有别人。
饶丹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明知故问道:“我看姑娘你穿着打扮,不像是本地人士吧?也不着官服,那也不是官家的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有张若尘提醒过乌壬次麦娜凤,乌壬次麦娜凤在宫里自是比以前更加警惕一些。
乌壬次麦娜凤道:“我就是这么进来的啊,宫门的人还朝我行礼,没人拦我。”
饶丹开门见山的说道:“说吧!可是若尘国师给你的令牌!嗯!?”
乌壬次麦娜凤心想:若尘说得果然没错,这中原的皇宫果然是处处心思!照她的话说,明明就知道我是什么人,还故意为难,那就是挑明了找麻烦。
乌壬次麦娜凤一改刚才那好说话的模样,直接将子衿拦路的手给打到了一旁,说话也比之前凌厉了些:“给我让开!你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拦我!没工夫和你们闹腾!”
子衿被这一挥,脚步不稳,还退了几步。饶丹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可这是皇宫,一个皇妃怎能动手,而这宫里更是没人知道她会功夫。饶丹伸手将子衿扶稳,轻轻用力捏了一下子衿的手腕,子衿便明白过来。
三两句语言的不合,一时间,竟徒手打了起来。
饶丹的紫水宫里,柳宁看见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笑得嘴都合不拢,她眼力不错,挑了两个顶值钱的东西,前朝画像和一尊七彩琉璃盏。她左握画像,右抱七彩琉璃盏,刚刚踏出宫门,便被阿七撞倒在地,阿七也摔在了她的身上,柳宁也是惜财如命,不管自己如何,还死死护住那易碎的琉璃盏。
阿七慌乱的将柳宁扶起来,直道:“宁贵人饶命,宁贵人恕罪。”
柳宁眼里只有宝贝,哪里还有什么其他心思去怪罪谁,她“嘿嘿”的傻笑道:“没事,没事,你回去吧,不用管我。”语毕,她便朝着自己行宫方向而去。
阿七那勾起的嘴角一直盯着柳宁背影消失在宫墙转角处才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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