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这片刻的功夫,竟然抵得上,当初在瀑布之下数个时辰的淬炼,而且体内的经脉,也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变得更加坚韧起来,而切,不知是否错觉,叶听风感觉,经脉开始有了续接的趋势。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登天宝录》里记录的炼体法门,只提到了利用身体极限时的异变,进行增强,却从未记载过用灵气的燃烧的方法来修炼。
想想却也是正常,毕竟经脉寸断的际遇,太过偶然,不是每个修仙者都会经历的。
或许从某些方面来讲,叶听风的经脉断裂,反而成就了身体的淬炼。
似乎是打开了一扇门,叶听风对淬体修炼,却是看到了无限的曙光,此刻内心便是如饥似渴,但却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之前身体所受的灼痛,已然是耗尽了体力,现在却是不得不休整一二了。
赤湖里无鱼无虾,却是要去到河道里才能吃些水草,虾米了,叶听风便毫不犹豫的转身向着河道而去。
日头方才落山,叶听风已然体力恢复。回到赤湖里,便再次尝试起了灵气燃烧的修炼方法。
果然,那丝丝灵气渗入断裂的经脉之中,便有一部分被点燃,而那些来不及燃烧的,又顺着断裂之处溢散而出,叶听风此刻感觉怪异之极,如同自己身体上烧起了一团火一般。
熟悉的灼痛感再次传来,叶听风冒死坚持,很快撑过了上次所坚持的极限,直至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碳化时,方才停下,一张口,一股恐怖的高温气流喷出,眼前的湖水立即烧成了蒸汽,化作气泡向湖面浮起。
叶听风筋疲力尽的停在水中,是一点都动不起来,但当他再次内视,眼神却渐渐明亮而又坚定起来。
如此般,叶听风开始了不停的休息与淬炼,忘记了时光,忘记了一切,生命里只有修炼,这体制不停变强的感觉,让人如痴如醉。
很快两三个月过去了,叶听风已经可以靠着燃烧灵气的方法,持续修炼一刻钟。
但此刻,叶听风,却忽然听了下来,不知为何,他感觉最近两日,身体有些不对,但具体如何,却又说不上来,内视观察,也未发现丝毫问。
正当他内心疑惑不解的时候,忽然尾巴似乎又什么东西掉落下来,叶听风心里一惊,急忙卷着身子向后看去。
只见湖水之中,一块金红色的鳞片,飘落在水中,被投入水中的阳光照的晶莹剔透,叶听风立即上前,仔细的观察起这从自己身上脱落下来的鳞片。
轻轻的张口,用那久未漏出过的尖牙一咬,却未能咬动,叶听风满满的加大力气,他决计尝试自己此刻身体的强度。
直至用了十成力气,那鳞片依旧毫无动静,根本连半个痕迹都没有留下。叶听风心中暗暗窃喜,对这身体的强度,却是十分满意。
但是,这鳞片为何会自己脱落下来,他却无从而知,《登天宝录》里,也没有具体的讲过。
摇了摇头,便不再多想,叶听风咬着自己的脱落下来的鳞片,在水底四下游动着。
半天之后,他停在湖底的一个深礁边上,在哪千疮百孔的礁石洞中,将鳞片好好的保存起来,虽然从未经历,但叶听风总感觉,这十分的必要。【##..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片刻之后,他再次游回了修炼的水域,再次让灵气入体修炼起来。
但从未想到的是,自此以后,叶听风身上的鳞片,开始一点一点的脱落起来,先是尾部,再是身体,最后是颈部与头部。
直至半年以后,叶听风整个身上,再无半只鳞片,此刻他的样子,却是难看之极,身体粉嫩,又细又长,却无旄无鳞,活像一条粗长的蚯蚓。
叶听风却是无奈,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每日将散落的鳞片收集起来,藏入礁石洞里,但修炼却不曾停止半刻,此时的他,已经可以坚持修炼半日光景,而身体的强度,由内而外,变得坚韧刚强。仿佛是一块烧红的铁块,在不停的被锤炼。
淬体修炼,虽有前中后的分期,但却没有明显的变化作为依据,叶听风在马不停蹄的修炼者,也不知究竟到了哪一步,而期待的妖体境界,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来临。
经脉已经渐渐的有了愈合的趋势,甚至那些极细小的碎裂之处,似乎已经愈合。
两年前,在红光寺的时候,在那枯荣禅师的帮助之下,完整的《登天宝录》已经完全的刻印在了魂海之中,但是由于法力无法恢复,此刻却也是难以解读出来。但是,一旦经脉愈合,可以重新修炼出来法力,势必会大有所获,叶听风是极度期待着。
细细想来,此生从小溪里的小鱼开始,直至今日,已然过去近二十个念头。叶听风未曾仔细的了解过一条鱼的寿命,但却始终心里长怀紧迫之情,不怕有道难求,只怕岁月蹉跎。
今夜晴朗,叶听风高高的从湖面跃起,让月光的冷辉,照射在丑陋的身体上。眼睛却是静静看着那皎洁的明珠玉盘,不知怎的,忽然心里竟是轻轻一动,便想起了一个绝美的脸庞来。
“噗通!”落水的声音在寂静的湖面上荡漾着,叶听风心里却是暗暗的叹息,终究,还是未曾忘情,道心有缺,尚未圆满。
而此刻,远在萧河古城的将军府,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只因在今夜,已经离家五六年的将军府主人孟拓疆,回来了。
孟府的正厅的主位上,端坐着一个面色红润的中年汉子,这汉子一身戎装,英气逼人,却正是那孟拓疆,只是此刻,孟拓疆却是手中轻握着一盏茶杯,一脸无奈的的惋惜模样。
孟拓疆的身侧,站着一名面像与其极为相似的英俊青年,也是一身铠甲,腰悬宝剑,脸色也是冷峻难看。
主位之下,两侧分列着孟家十六位家将,却是沉默不语,一脸正气,站的挺拔。
忽然只听得厅外传来一声呼唤:
“夫君!”
众人回头看去,却见一位身着锦衣,端庄得体的中年美妇,身后跟着两位秀丽的丫鬟走进厅来,步履盈盈的走上堂前,微笑着向着主位上的孟拓疆施了一礼,轻轻开口道:
“夫君深夜归来,未曾出门相迎,妾身失礼了。”
“夫人不必多礼,为夫归来匆匆,未曾差人前来告知,是为夫之过,且先过来坐下吧,待秀云、轻鸿来了再说话不迟。”孟拓疆收起脸上的失落之情,微微一笑说道。
大夫人微笑着点了点
头,便走上前去,坐在主位之旁。
“娘!”孟拓疆身边的孟报国见大夫人走来,却是欣喜之极,亲切的叫道。
“报国我儿…”大夫人却是抓住孟报国的双手,眼哐瞬间红了,忍不住的哽咽出声。
孟报国本是年少轻狂,不恋故土,却被母亲的一缕深情,莫名的牵动了心里最柔弱的某个地方,也是鼻子微微一酸,但父亲及诸位家将在前,却忍着不让泪水蒙眼。
“好了。说完正事儿再叙旧不迟。”孟拓疆道。
孟报国急忙站好,大夫人,也是红着眼坐下。
正在此时,又一位华贵轻盈的美妇走进厅堂,众人抬头看去,却正是三夫人轻鸿,而其后紧跟着的,却正是头纱遮面的语兰,以及扶着她的小梨。
“拓疆,你…你这狠心的人,终于回来了?”三夫人竟是直呼其名,却是一句话未说完,已然两行清泪滚落脸颊。
“小女语兰,给爹爹请安,给大哥请安。”语兰却是极为得体的施礼,恭敬道。
看着三夫人的一脸悲伤委屈的模样,孟拓疆却是心里一疼,便忍不住站起身来,走下台阶,应了过去,握起她的双手,柔声道:“轻鸿,为夫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三夫人却是一头倒在他的怀中,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无声哭泣着。
孟报国向着语兰点了点头,便再不去管她,也不在乎语兰是否看得见。
坐在主坐边上的大夫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却是有些面色难看,但却一声为吭。
孟拓疆抚着她起伏的背,轻轻安慰着她,抬眼却是看向了站在后边的语兰。
片刻,孟拓疆将三夫人带过去坐在自己的另一侧,便向着语兰道:
“兰兰,都长这么大了?”
“是,爹爹前回离家时,语兰十一岁,此时已经十七了。”语兰微笑着回道:“爹得不在的日子里,我和娘亲,还有大娘二娘,一直在期盼着爹爹和大哥平安归来,今日得偿所愿,语兰真是欣喜之极,无以言表。”
孟拓疆见语兰说此番说话竟是极为识大体,懂进退,心里不由高看一眼,但再见她已然眼不能视,心里不免一阵叹息,假如她是个男儿身,便一定会是自己的一大臂助。
便朝着她微微一点头,道:“兰兰身体不舒服,先过来吧。”
说完又向着厅下道了一声:“来人,看座!”
登时,便有甲士搬来桌椅,置于主坐之下。语兰施礼谢座,便在小梨的搀扶下坐好。
众人料想,那二夫人怕是应该将要出场了,便不由的目光向着厅门口望去。
谁知,半刻过去,却仍未见那二夫人露面。众人不由的心里诧异起来。
看着孟拓疆渐渐变冷的脸色,大夫人脸上有些怪异,孟报国却是眼中掠过一丝不屑。
三夫人自从坐下后,却是眼睛直直看着孟拓疆,再未移开半分。
“大家不要着急,适才来的路上,我见二娘正要过来,却是卫国弟弟哭醒过来,想必正在安顿,不时便会过来。”
众人闻声望去,却见正是语兰微笑着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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