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渐渐放松的氛围,因冬颖这一句话,登时变得古怪起来。笔砚阁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神偷
女的
坐在这里全程旁听
刚在讲述时,段长延还特地提了一段这位神偷,将人吹得天花乱坠的,来无影去无踪,结果
人就搁旁边听着呢
厚脸皮如段长延,难得觉得有点囧。
“这”沈江远惊了惊,吸了口凉气,下意识扫向司笙,“美人儿,你神了啊,怎么什么人都认识”
对这个问题,钟裕、宋清明、凌西泽都表示一致赞同。
司笙真是什么人都能沾上点。
挑了下眉毛,司笙介绍道“冬颖,老易以前收的徒弟。”
沈江远
易爷爷还收过这种徒弟
倒是宋清明,似乎略有耳闻,再看向冬颖的眼神里,有几分恍然。
“姐,你真是神偷啊”
段长延背过身,望着坐后面餐椅上的冬颖,饶有兴致地问。
“嗯。”
冬颖眉头微动,唇角勾笑。
现在的年轻人,嘴可是真甜,一口一个“姐”的,叫起来贼好听。
冬颖并不知道,她觉得嘴甜的某人,短短几天时间里,已经成为封城二世祖圈里人人喊打的混世魔王。
沈江远问“姐,具体怎么操作的,可以详细说来听听吗”
他不懂江湖规矩,纯粹是对这行为、这身份感到好奇。
他这一问,钟裕和宋清明眼里都多了兴致,隐隐有点期待。
不过
冬颖还未作答,就被司笙打断了,“说什么,事情刚开始。”
沈江远不明所以,“不是都结案了吗”
众人悠悠地瞥他一眼。
你的事,到现在为止,确实是“结案”了。
不过,五年前钟裕古董被劫的主使者也就是第六人的下落,以及古董的去向都不知道。
金杯一事,倘若神偷本人冬颖不在,此事亦能算是“结案”了,毕竟跟他们没啥干系。
但现在,冬颖莫名其妙被设计,无故背下“盗取真金杯”的黑锅,自然是不能当做此事没发生过。
宋清明赶来这里的真正作用还未发挥呢。
“金杯带来了吗”
司笙扭头问郑永丰。
她坐在藤椅上,随意侧躺着,凌西泽站在旁边,斜斜地倚在一侧。
乍然一看,二人之间那份般配感,尤为浓烈。
郑永丰仅看了一眼,就趁着眉目将视线收回。
他“嗯”了一声,然后将一个锦盒拿出来,通过段长延递给宋清明。
“应该没假。”
将手中锦盒递过去时,段长延评价了一句。
金杯一到手,他就拿出照片,一一对比过,又翻找了些资料进行确认,虽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但最起码九成以上能确定是真。
不过,当宋清明接过锦盒、戴上手套取出金杯,翻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后
段长延闭嘴了。
不知宋清明从哪里找来一叠的资料。
金杯的高清图;
金杯的详细介绍;
年代工艺技巧的讲解;
总而言之,找到的资料考究,远超于段长延临时抱佛脚的半吊子。
宋清明没有边看资料边对比,他记忆力很好,资料全部看过且划出重点,又事先找宋爷爷请教过,所以他只挑了几个做了特别记录的点进行对比确认。
不到三分钟,他就给出答案。
“是真的。”
简单明了地说完,宋清明将金杯放回锦盒里,合上,又把手套摘下来。
在没有确定之前,先前的一切,都只能算是猜测。
但现在,有了真凭实据
难免令人有点窝火。
利用神偷的战帖,顺水推舟来了一招偷天换日。若非种种巧合将其揭露,第六人得到金杯后,即可就此逍遥法外。
一切罪名都由“神偷”来背。
玩得好,玩得妙。
一桩又一桩的,将他拖出来打死的心都有了。
“辛苦。”司笙懒懒出声,随后盯着宋清明,慢吞吞地说,“你可以走了。”
过河拆桥。
卸磨杀驴。
兔死狗烹。
鸟尽弓藏。
众人脑海里一个接一个的词往外冒。
司笙这事做的有点不地道。
刚给你鉴定完,你就催着人离开,算几个意思
然而
宋清明不仅没生气,而是将文件夹一合,从善如流地起身。
一推眼镜,他神色正经,强调道“我没来过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非常自觉。
前面事情的讲述,以及金杯的鉴定,甚至神偷在现场,对宋清明而言,都不算逾越。
不过接下来他们要说的事,对宋清明而言,就没有什么倾听的必要了。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司笙实则在为他着想。
这群人里,宋清明第一个离开。
顿了顿,司笙拉着调子继续开口,“接下来”
“我不走。”
沈江远打断她,主动发表意见。
司笙瞪他一眼,“谁让你走了”
沈江远问“你不是要赶走不相干成员吗”
司笙“”这么一说,倒是真想让他走了。
反正除了蹭饭,也没别的事给他做。
“没别的事,就是讨论一下”司笙挑挑眉,将最后一个问题抛出来,“这金杯,怎么处置”
在不知真假、没见过真金杯时,冬颖想怎么处置,都无所谓。
但是,现在金杯通过今日被抓那人,落到段长延、郑永丰手里,明日那人就要被送去警局了,金杯若被悄悄处置了
那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首先咱们用排除法”段长延慢条斯理地说。
“不能还给段二虎。”
冬颖首先表明态度。
“哎”段长延一点头,抬手打了个响指,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倘若段二虎是大善人,赚钱来路正经干净,还回去倒也罢了。
现在嘛
凭本事、靠巧合到手的东西,凭什么要还给段二虎
买这金杯的钱,指不定有多肮脏呢。
他还嫌弃段二虎龌龊的钱,玷污了纯洁无瑕的金杯。
钟裕“不能私藏。”私藏赃物,若被发现,罪名不轻。
郑永丰“不能销毁。”一旦销毁,到时完全解释不清。
沈江远“”此事跟他无关,事不关己,他保持沉默。
冬颖挑挑眉,干脆道“只要不还给段二虎,你们想怎么处置都行。”
她本就不图金杯。
更不图钱。
就图个膈应段二虎罢了。
至于金杯如何处置,她都无所谓。
“凌智囊。”
司笙也没个主意,推了凌西泽一把。
全程没开口的凌西泽,倏地被司笙点名,侧首,低头看她一眼,淡声道“我旁观。”
司笙斜他,“现在允许你参与讨论,发表意见。”
停顿了下,凌西泽不紧不慢道“正确的做法,连同被抓的那人,一起交给警方。”
“这还用你说”
段长延本来就对他有意见,对他这破提议更是不爽,当即鄙夷地看向凌西泽,“一旦交给警方,警方肯定还给段二虎。合着小爷我忙活一场,为的就是给段二虎那狗东西寻回赃物”
“所以眼下这情况就是,”沈江远忍不住开了口,“金杯是个烫手山芋,不能留。我们要在不交给警方的情况下,以合理合法的手段,处置掉这个烫手金杯”
“合法就行。”段长延说,“没那么多理。”
他们不犯法。
当然,也不讲理。
司笙稍作思忖,手伸到凌西泽背后,从后腰沿着背脊骨往上移,用手指戳了戳,提醒道“最好还得摆脱第六人。”
他们一切都是暗中调查的。
敌人在暗,他们也在暗。
加上这事机缘巧合的成分居多,第六人不可能知道他们的存在。
员工今日抓的那位,又是纯属巧合,本意是去试探,并非预谋计划的行为。第六人若是从员工身上入手,只能查到德修斋。
众所周知,德修斋的老板
就是一人设。
段长延中二病深度患者,有意维持这个神秘人设,所以从未公开过身份。德修斋内部,知晓他是老板的,只有经理级别以上的人。
而,德修斋的员工经过特殊培训,知道内容的,对敏感信息都守口如瓶。
可这都只是对外人而言。
第六人是知道金杯落入德修斋手中的。若是他们将今日被抓那人送进警局,而金杯后续没了踪迹,他怀疑金杯被德修斋私吞
知晓前因后果的他,哪怕一封举报信,就足够德修斋被调查的。
国家要查一家饭店的幕后老板又有何难
段长延一暴露,段家就随之暴露,段家又是做古董生意的那可真是说都说不清了。
所以,德修斋必须从其中摘得干干净净的。
“对,必须要给金杯一个公开的去处。”
段长延很快想清楚司笙的补充,忙不迭地点头附和。
众人“”
你们师门可真会为难人哦。
这特么是人能提出的要求
“公开金杯的去处,又不还给段二虎”置身事外的沈江远,复述出这两点要求,眼睛眨了眨,莫名地问,“这不互相矛盾吗”
金杯的去处都公开还了,又都知道是段二虎家丢的
就算你不还给他,他能不找上门来
“那没辙,一想到还给段二虎,我还不如将被抓那个和金杯私下里处置了。”
段长延才不管怎么多,无形中暗示了另一条不光明的道路,尔后挑衅地冲凌西泽一扬眉毛。
他问“没办法了吧”
就是要找茬这小白脸
还智囊
哼
就一庸俗的商人,一无是处的虚架子,也就欺骗一下他的纯情师叔了。
冬颖瞧了眼凌西泽,觉得这事确实难办,问“能不能想个折中的办法”
一将金杯交出去,定会被还给段二虎;
不将金杯交出去,就得防范第六人报复。
左右为难。
选择前者吧,咽不下这口气;选择后者吧,惹得一身骚没必要。
哪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钟裕、沈江远、郑永丰皆是没说话。
除了他们退让一步,要么咽下这口气,要么做好准备防第六人,还能有什么“完美脱身”的办法
想不出来。
“不还给段二虎,摆脱第六人。”凌西泽淡然镇定地捏住司笙戳他的手,眼睑微微一垂,瞧着司笙问,“还有么”
段长延斜乜着他,下颌微抬,“没了就这俩条件。”
沈江远服了,“兄弟你还想怎么为难自己”
“说吧,别磨磨蹭蹭的了。”
司笙完全信任凌西泽,没好气地催促他。
说凌西泽智囊,是有根据的,不是看在男友好感加成的份上,随口给凌西泽扣上的帽子。
说真的,她什么人没见过,有钱的、有颜的,最终拜倒在凌西泽西装裤下,不就是被凌西泽脑子征服了吗
她料定,在真的金杯拿出来的那刻,凌西泽就想好金杯的去处了。
凌西泽轻笑,没再打哑谜,直接说“还有一种选择,剑走偏锋。”
“走走走,你往哪个偏锋走”段长延不屑地哼哼。
“怎么个走法”冬颖好奇地问。
“你还真有主意”沈江远错愕。
钟裕、郑永丰都没吭声,但视线都朝凌西泽打过来。
唇角轻轻上翘,凌西泽一字一顿“捐给国博。”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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