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美路子野司笙凌三爷 第258章 三爷醉酒,彻夜陪聊【二更】

    “没话说了”

    无理取闹司笙斜眼看过来。笔砚阁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忽然被扣了一黑锅,又是自作自受自找的,凌西泽忙诚心诚意地辩解,“我的择偶标准都是按着你来的。”

    司笙甩了他一记冷眼,“学会这一口甜言蜜语,没少找人积攒经验吧”

    “没有,单纯悟性高。”凌西泽面不改色,一点都不惊慌,慢条斯理地转移话题,“今晚带点衣服过来,我的衣帽间很空。”

    “凭什么”

    司笙莫名。

    没有强求,凌西泽顺其自然地说“那我明天打包衣服去你家。”

    “蹬鼻子上脸”

    凌西泽老神在在,“不把我拴在你身边,我怕你疑神疑鬼的。”

    司笙“嘶”了一声,牙酸,扯得唇上伤口疼,她威胁的眼风扫过去,“你再说一句”

    “”

    这丫的真不说了,而是手指虚拢,沿着唇线做出“拉拉链”的动作,表示噤声。

    司笙一口气哽着,郁闷得不行,抬步出门,“啪”地一声关了灯,又把门甩得震天响。

    见状,凌西泽埋头轻笑。

    软被抓在手里,凌西泽低嗅着,还能闻到从她身上沾染的香味。

    轻叹一声。

    忆起温软在怀的触感,凌西泽将被子一掀,起身,走向浴室。

    司笙没有直接回家。

    对着镜子把头发扎好,又检查了下唇的消肿程度,确定没什么异样后,才洗了把脸,离开。

    回到客厅,司笙视线一扫,颇为讶然地挑眉。

    阎天靖和喻立洋并肩坐在板凳上,喻立洋将习题册放在茶几,阎天靖耐心地跟喻立洋讲题。

    听到阎天靖提到“勾股定理”时,司笙嘴角微抽,定睛一看喻立洋,赫然发现喻立洋双手托腮,眼睛睁得大大的,竟是听得很认真。

    “他休息了”

    讲题告一段落,阎天靖倏然抬眼看向司笙,结果视线一扫,却在司笙唇上和t恤上停留几秒。

    幽幽将视线收回时,阎天靖在心里暗骂了凌西泽一声禽兽。

    喝醉了都不消停。

    “嗯。”司笙含糊一应声,踱步走过来,“在教他做题”

    “嗯。”

    “听得懂吗”

    “听得懂。”阎天靖倒有几分惊奇,“没给他测过智商吗”

    “”

    司笙没说话,耸了耸肩。

    身边天赋异禀的人太多了,可没空挨个去测智商。

    “司笙姐姐。”

    喻立洋将笔放下来,奇怪地打量司笙,“你是不是换衣服了”

    “”

    司笙脸色一垮。

    阎天靖没忍住,轻笑一声,笑得如沐春风,愈发像一衣冠禽兽。

    唇角一勾,司笙面不改色,淡淡一瞥阎天靖后,又将视线定在喻立洋身上,慵懒的嗓音里透着凉意,“洞察力很强嘛。”

    “”

    喻立洋立即噤声,哆嗦了一下。

    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阎天靖一时不忍,心想这女人怎么连小孩都吓唬,同时手掌落到喻立洋后背,轻轻拍了一下。

    阎天靖问“知道勾股定理是谁提出来的吗”

    本想摆脱背后那只手的喻立洋,闻声,求知欲又上来了。

    他摇了摇头。

    “勾股定理,是人类早起发现并证明的重要数学理论之一,约有500种证明方法。在问过,周朝时期”

    阎天靖说话的语气很温柔,不紧不慢地讲述,有种轻而易举安抚人的力量。

    不多时,喻立洋就将司笙那一眼抛在脑后,认真陷入阎天靖的讲述中。

    倒了杯水回来,司笙见状,一挑眉,并未掺和他们。

    回屋赶稿。

    “数学挺有意思的,你喜欢它吗”

    讲述完,阎天靖见喻立洋听得认真,饶有兴致地问。

    “”

    喻立洋拧着眉头想了想,没有回答阎天靖。

    他不知道喜欢不喜欢。

    因为一个人待着太无聊了,才会拿数学题来打发时间的。

    但这种话,他才不会跟一个刚认识的叔叔说呢。

    阎天靖唇角微弯,并未强行要个结果,“今天晚了,你先去休息。叔叔就住在楼上,你以后要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楼上问我。”

    他还挺喜欢这酷小孩的,合眼缘,跟他弟弟小时候有点像。

    若不是对弟弟知根知底,不可能在外面有种,他没准会以为这小孩是他弟在外偷生的。

    “哦。”喻立洋点点头,然后问,“你全天都在吗”

    稍作思忖,阎天靖回答,“晚上在。”

    反正他孤家寡人,去哪里都无所谓,偶尔来水云间住一住,无关痛痒。

    “哦。”

    喻立洋又是一点头。

    请教问题这块,他对萧逆和司笙都不抱希望。讲得最耐心的,除了司风眠,就只有阎天靖了。

    这位叔叔虽然属于外公讲的那类“避而远之”的人,不过,问个问题、利用一下应该没关系。

    阎天靖没把他的小冷淡放心上,给他收拾好东西后,就让他去卧室找萧逆了。

    “叩。叩。”

    隔着一扇卧室门,阎天靖跟司笙告别。

    司笙没去开门。

    作为将凌西泽灌醉的罪魁祸首,司笙能让阎天靖进门,纯粹是看在小师姐和凌西泽的面上。

    阎天靖走后,客厅里有些微动静,大概是萧逆和喻立洋出来一趟,萧逆让喻立洋先睡觉,自己搬到隔壁房去写作业。

    上次月考的成绩,萧逆并没有主动跟司笙说,但司风眠第一时间跟司笙说了。

    进步神速。

    萧逆放下话说要拿司风眠的第一,让司风眠颇有危机感,这俩在较着劲学习,一个比一个晚睡。凌晨一二点睡觉,俨然成了他们的生活常态。

    少年人,有干劲是好事。

    司笙打着哈欠,单手支颐,百无聊赖地画着最新一话的漫画。

    她的热情不多,一般都在弄分镜时就消耗得差不多了,画后面的步骤就当任务,全靠看到读者抓心挠肺反应的恶趣味撑着。

    晚上十一点。

    司笙完成最后一页的创作,有了些睡意,但一看到时间后,忽又清醒了几分。

    不知道凌西泽睡着没有。

    凌西泽一喝醉就睡不好,这倒是真的,并非他随口胡诌。

    两年前,她在大西北跟凌西泽自驾游时,恶趣味地用两瓶烧刀子将凌西泽灌醉,结果

    荒无人烟,两个帐篷。

    人说,喝醉酒的人死沉死沉的。

    话不假。

    两瓶烧刀子,一点下酒菜,司笙将凌西泽灌得很猛,扶他去帐篷休息的时候,把司笙累出一身的汗。

    “进帐篷后,套上睡袋,知道吗”

    将帐篷拉开后,司笙蹲在地上,有些发愁地跟凌西泽叮嘱。

    荒漠地带昼夜温差大,纵然四月底,可最低温可达零下,那晚就四五度的气温,穿着冲锋衣压根不保暖。

    凌西泽摁了摁眉心,头昏脑涨,拉着司笙问“你怎么喝不醉”

    “我千杯不倒。”司笙撒谎不打草稿,回完后意识到被拐跑话题,教训他,“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嗯,进帐篷,套睡袋。”

    凌西泽点点头。

    见他听话,司笙摸摸他被冻红的耳朵,说“去吧。”

    “不去。”凌西泽拽着她,不肯让她走,“我想跟你在一起。”

    “冷啊。”

    司笙抱怨着,将他往帐篷里推。

    结果他进去半个身子后,就揽住她的腰,手臂力道一带,将司笙也拉入帐篷。

    “不冷。”

    他的手从她额角上摸过,手指粗粝,糙糙的,磨得有些刺痛。

    黑咕隆咚的,他将手给司笙看,“出汗了。”

    “”

    还不是搬你累的

    司笙自作自受,被冷风一吹,哆嗦了一下,窝在他怀里哄他,“听不听我的话”

    “听。”

    “那你套上睡袋,好好睡觉。”司笙崩溃地跟他掰扯。

    “睡不着。”

    “那你要怎么才能睡得着”

    “亲一下。”

    他的气息很清冽,微凉,炙热,又有点酒味儿。

    司笙喝酒是弱项,离他太近都觉得要醉了,把他安顿好钻出帐篷时,脸颊又烧又烫,光是用手指感知温度,都能想象得到皮肤红得能滴血。

    钻回自己帐篷,司笙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她缩在睡袋里,睡意全无。

    手指无意识的覆上唇,司笙有种被吃豆腐的不甘和不爽,但是,心脏噗通噗通的,又提醒她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睁眼闭眼,满脑子都是他。

    下半夜。

    司笙渐渐有了睡意。

    耳边却响起手指刮动布料的摩擦声。

    月朗星稀,纵然是夜里,光线亦是明亮的。

    恍惚间,司笙烦躁一睁眼,就见到投在帐篷上的阴影,她一怔,半身挣脱出睡袋,将帐篷一拉开。

    赫然见到倾身制造噪音的凌西泽蹲下来,跟她保持着一致的高度。

    “干嘛”

    司笙挺冷的,被搅了睡眠,有点烦躁。

    月光落到凌西泽身上,镀上一层的银光,淡淡一圈光边,他的眉目笼在阴影里,几分醉意,几分缱绻,看一眼,人都要醉上几分。

    一瞬间,司笙情绪全无,小鹿乱撞。

    殊不知,忽然从帐篷里冒出头的她,在如水的银光里,美艳得像个暗夜妖精,看得人呼吸一滞。

    本是浑噩恍惚来到她帐篷外的凌西泽,登时清醒几分,恍惚了几秒,意识到自己所处何地。

    他却不想走。

    静静地盯着司笙的容颜,尔后,落到她略微红肿的唇上,凌西泽嗓音微哑,“睡不着。”

    “哦。”

    司笙换了个姿势,半蹲着,两手交叠放在膝盖上。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停顿半晌,凌西泽又说“想你了。”

    眼睛微亮,随后又故作淡定似的,司笙没将那点小欣喜表露得过于明显,而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小紧张,小局促。

    她避开凌西泽的视线,乱瞥着,意外注意到凌西泽就套着件冲锋衣,衣襟还是敞开的,看着就浑身冰凉。

    眼珠一转,她问“不冷吗”

    想伸手去给他拉上拉链,不过思来想去的,又忍住了。

    “冷。”

    凌西泽如实回答。

    一皱眉,司笙跟找到机会似的,瞪他,“那你不拉拉链”

    凌西泽有点想笑。

    她生起气来的样子,别提多好看了,一点点小情绪,能把人心啊魂啊的,都勾没了影。

    “太冷了,手不利索。”凌西泽紧盯着她,试探地问,“你帮我”

    司笙还有点小傲娇,“就一次啊。”

    “嗯。”

    凌西泽当即点头。

    司笙打量他一眼,“那你起来。”

    凌西泽依言站起身。

    往上一看,司笙钻出帐篷,冷风吹得她也冷,她不愿走出去穿鞋,只得招呼他,“过来点。”

    于是,凌西泽走过去了,跟她挨得极近。她低头给他拉拉链时,风从斜侧侵袭而来,吹乱了她一头如墨长发。

    凌西泽微一低头,下颌就能碰到她的头发,又软又细,每一根发丝都裹着银光,令人心悸。

    “呲”

    拉链很快被拉好。

    “可以了。”司笙呼出口气,气息化作白雾,转眼被风吹散。她抬眸看他,叮嘱道,“你去睡吧。”

    两人都傻了。

    回帐篷睡觉,拉不拉拉链,又有什么区别。

    偏偏,那时候,都没意识到。

    “睡不着。”


    又是这话。

    司笙想到几个小时前的经历,又恼又羞,弯腰就钻回了帐篷。

    可,两秒后,她又探出头,跟凌西泽吩咐,“快去睡”

    凌西泽没往回走,而是顺势在帐篷外坐下来,隔着敞开的帐篷门帘,瞳仁漆黑却透着亮光。

    他问“聊天吗”

    坐在帐篷里,司笙只手环着双膝,下颌抵在膝盖上,偏头看着坐外面的他,“聊什么”

    什么话题都能聊。

    他们永远有说不尽的话题。

    聊了十来分钟,司笙被冻得浑身冰凉,又心疼在外坐着的他,不知怎的就将他请了进来。

    单人帐篷,二人待着有些拥挤,司笙本想等凌西泽睡着后去隔壁的,可这人醉酒后是真睡不着,好不容易等他睡着了,稍微一有动静,就又醒了。

    司笙被他折腾得不行,干脆什么矜持都不要了,哈欠连天的从他帐篷里找出睡袋,跟他挤在一个帐篷里,凑合了一个晚上。

    除了最开始醉得糊涂的时候,后半夜,凌西泽都非常谨慎地没有碰她。

    23岁的纯情青年,一去不复返。褪去青涩和生疏,就只剩老流氓的本质了。

    司笙轻叹一声,将压感笔一扔,站起身。

    房里,萧逆做完一张理综试卷,刚想活动一下手指,就听到厨房里的动静。

    还没睡

    站起身,将椅子往后一拉,走出房,径直来到厨房门口。

    果不其然,见到司笙站在冰箱前,翻箱倒柜的,不知在干嘛。

    轻抿了下唇,萧逆盯着司笙片刻,倏然出声,“饿了”

    早听到他的脚步声,司笙一点都不意外。

    “有点。”司笙懒懒回应着,拿起半盒鸡蛋,继而一侧首,疑惑地问萧逆,“醒酒汤怎么做”

    萧逆“”

    麻烦从厨房里滚出去。

    萧逆接手了厨房。

    二十分钟,他做了三份面条,外加一碗醒酒汤。

    “萧逆。”

    面条端上桌时,侧卧的门被打开,喻立洋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走出来。

    嗓音软软的、嫩嫩的,充满了稚气,还有点含糊不清。

    萧逆看他一眼,“你也饿了”

    “嗯。”

    喻立洋是被香味勾着起来的。

    司笙踱步过来,淡淡一扫喻立洋,就跟萧逆吩咐“去拿碗,给他匀一点。”

    萧逆“”

    一个张口就吃,一个张口吩咐,反正他就是做事那个。

    不多时,三人围坐在餐桌旁,吃着临时夜宵。

    “先前那股烧烤香味怎么没了”司笙挑三拣四。

    “没调料了。”

    “哦。”

    司笙吃了一口面条,跟萧逆报了一串数字。

    萧逆一怔,“什么”

    “隔壁门的密码。”司笙淡淡道,“要什么调料,去隔壁拿。”

    “哦。”

    萧逆应了一声。

    大晚上的,是面条还不够,还得吃狗粮。

    腻得慌。

    萧逆晚上还有作业任务,将面条很快吃完,碗筷往厨房洗碗机里一搁,就回房了。

    他不走,餐桌上还有他跟喻立洋说几句话,不至于沉默。

    但是,他现在一走,不屑于找话题的司笙,和素来话少的喻立洋,根本就没有什么话说。

    喻立洋年纪轻轻,操着老父亲的心,致力于跟司笙搞好关系。

    吃到最后,喻立洋绞尽脑汁后,终于眼睛一亮,找到话题,“好吃吗”

    “还行。”

    司笙慢悠悠地瞜了他一眼。

    “萧逆平时做的更好吃。”喻立洋正儿八经地说。

    “嗯。”

    毕竟以前放了烧烤调料啊

    今天就清汤寡水的。

    “司风眠不会做饭。”

    “嗯。”

    司笙不觉得意外。

    “他连被子都不会叠。”喻立洋想了想,又说。

    “是么”

    喝了口汤,司笙斜眼看他。

    “真的,”怕她不信,喻立洋朝她挪了挪,认真地说,“他把被子叠得一团糟,被萧逆训了一顿,教都教不会,每次收拾都是萧逆帮的忙。”

    为了给萧逆博好感,喻立洋不遗余力地翻出司风眠的黑历史。

    “哦。”

    这哥俩感情挺好。

    “萧逆挺好的,会的可多了。”喻立洋一通夸完后,又似是发愁地皱皱眉,“就是不太会说话。”

    看他这样,司笙隐约猜到什么。

    勾勾唇,司笙淡淡道“还行吧。”

    “哈”

    喻立洋歪了歪头。

    司笙道“如果他变得跟司风眠一样会说话,岂不是第二个司风眠了”

    “”

    喻立洋眨眨眼,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刚想问,她是否喜欢萧逆。可是,话还没问出口,她就站起身,拿起碗筷,叮嘱她“吃完把碗筷放厨房。”

    “哦。”

    喻立洋话头一止,只得点头。

    司笙端着面条和醒酒汤,来到隔壁。

    客厅跟她走时一样。

    她将面条和汤放到餐桌上,然后放轻脚步,来到卧室门前。

    “叩。叩。”

    司笙曲指,在门上敲了两下。

    “家里没人,不需要做贼。”

    凌西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很有穿透力,隔着门板,清晰入耳。

    司笙将门把一拧,推开门。

    没开灯,就往里看了两眼,见到凌西泽还躺着,正扶额坐起身。

    果然没睡。

    “有面条,还有醒酒汤,”司笙问,“要吗”

    醉酒的威力还在,凌西泽倚靠在床头,低低一笑,问“你做的”

    “”

    司笙没说话。

    她沉默到三秒,凌西泽猜出结果,稍作犹豫,说“喝点汤。”

    “哦。”

    司笙将门半掩着,去拿了醒酒汤过来。

    再回来时,凌西泽开了床头灯,灯光落下一圈暖黄,越远越淡。倚在床头的凌西泽,轻拧着眉,看得出有些难受,可睁开眼,看着司笙的眼神里,又是带有笑意的。

    “醉成这样,笑什么笑”

    司笙走近,将醒酒汤递给他。

    将醒酒汤接过来,凌西泽唇角轻扬,“把我灌得最狠的,可是你。”

    “你自己猛灌,拦都拦不住。”

    司笙睁眼说瞎话。

    汤碗递到唇边,凌西泽喝了一口,尔后调侃,“良心不痛”

    “没这玩意儿。”司笙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我当初想着,”凌西泽无奈道,“再怎么着,也不能输给你。”

    司笙看着他。

    将醒酒汤一饮而尽,凌西泽把碗递给她,略微惊叹道“谁知道论酒量,打一开始,你就倒在起跑线上。”

    “”

    司笙被他挤兑得无话可说。

    天生的酒量,一杯就倒。二两酒的量,还是她练过的成果。

    半晌后,司笙决定不跟醉鬼计较,问他“你平时应酬,常喝吗”

    “不常。”

    喝得烂醉如泥的那段日子,全都是因为她。

    别人还没这个本事。

    只有这位祖宗,稍微闹点动静,就能将他折腾得半死不活的。

    “哦。”司笙暗自放了心,督促他,“你赶紧睡。”

    说着就要走。

    凌西泽一把拉住她,眼眸微抬,眼里醉意更浓几分,“你去哪儿”

    司笙一时不忍,说“放碗,关灯。”

    “嗯。”

    凌西泽满意了,松开她。

    司笙实诚,真没走,将碗一搁,又关了客厅的灯,回到卧室。

    凌西泽没躺回去,见到她过来,自觉将旁边的被子一掀,给她腾出位置来。

    钻到被窝里,司笙侧身一躺,裹好被子,见凌西泽也躺下来。

    她问“要陪聊吗”

    手臂一抬,凌西泽关掉床头灯,室内灯光登时一暗,视野陷入黑暗中。

    “困了吗”

    凌西泽自然而然地搂住她。

    “有点儿。”

    司笙早就习惯这样的接触,并未觉得有什么。

    凌西泽道“那就睡。”

    想到以往的事,司笙狐疑地问“你睡得着吗”

    “有你在就睡得着。”

    凌西泽的话说起来愈发地熟练。

    往他怀里一钻,记忆中的酒味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点清香,司笙一眯眼,后知后觉,“你是不是洗澡了”

    “洗得很干净,随时可以”

    “闭嘴。”司笙打断他的骚话,又在他颈间轻嗅几下,讶然,“你还喷香水了”

    “香吗”凌西泽问,“我看你挺喜欢这款的。”

    前调有点浓烈,充满了野性,中调味道淡一些,清冽,有点烟草香,尾调的余香要清新几分,特别好闻。

    眯起眼,司笙毫无遮掩,“喜欢。”

    这款香水,配这个男人,特别的搭,特别的撩。

    若不是

    罢了罢了。

    香味称心,司笙心情好很多,人性光辉适当撒给凌西泽一点,“睡不着陪聊啊。”

    “嗯。”

    吻了吻她柔软的发丝,凌西泽笑着应声。

    一顿,司笙悠悠然开口,“那个阎天靖”

    “嗯”

    “不是个好东西。”司笙不爽地挑挑眉,“把你灌醉不说。第一次见面,他就说你坏话。”

    凌西泽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改天治他。”

    “嗯。”

    司笙很是满意。

    聊着聊着,司笙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凌西泽确实易醒。

    身体越沉重,脑袋越清醒。

    寻不见她消息时,他喝醉过一周,浑浑噩噩的,可只要有意识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她。

    而现在

    怀里是她,气息是她,触感是她。

    于是,后半夜的数次惊醒,看看她,又能安心睡过去。

    络上的大规模舆论,要比凌西泽计划的,要来得快一些。

    推动这一发展的,是微博某个小号,发出的一张“司笙傍大款实锤照”,而文字内容,亦是字字内涵司笙无耻不要脸,开个家长会都跟别的家长勾搭上了。

    高清图片。

    教室门口,司笙跟一位中年英俊大叔,举止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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