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丽也发现情况不对,将张弛的身体翻转过来,看到这厮指着咽喉,一张大圆脸因为缺氧憋得乌青发紫。一笔阁 www.yibige.com
黄春丽马上判断出张弛应该是咽喉异物,难怪这厮没命地朝自己家里跑,她的第一反应是要尽快做气管切开术进行插管,必须要帮助这小子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通气,不然真有窒息死亡的危险。
黄春丽以最快的速度拿出了一个药箱,打开药箱从中取出手术刀。
张弛的视野都要模糊了,不过模糊的视线仍然看到了药箱中用来消毒的酒精。
黄春丽迅速给手术刀消毒,准备切开张弛的气管,这厮却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挣扎着抓住了那瓶酒精,拔掉瓶塞,张开大嘴,咕嘟咕嘟灌了进去。
黄春丽被这货疯狂的举动给搞糊涂了,那可是75的医用酒精,难不成这小子根本就是酒瘾犯了。
张弛一口气将整整一瓶酒精灌了下去,足足250,酒精灌入喉头,犹如一团火燃烧了起来,刚刚炼制完成的通窍丹,遇到酒精之后似乎缩小了一点,沿着张弛的咽喉艰难滑到了食道,再进入胃里,经过的地方一股彻骨的寒意向四周弥散开来。
连酒精都无法抵挡通窍丹带给他的凛冽寒意,就像是有人用一把手术刀从内部嗤啦一下剖开了他的消化道。
张弛大口大口喘息着。
黄春丽本来还担心这厮可能会因窒息而死,看到他由紫变红的脸色,知道张弛应该利用酒精将卡在喉头的东西咽了下去,她也被吓得不轻,忘了寒碜张弛,关切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张弛没说话,就算想说此刻也说不出来,他站起身,目光落在前面的酒柜上,大步向酒柜走了过去。
黄春丽本想上前拦他,可看到张弛举止怪异,最终还是放弃了阻拦他的打算。
却见张弛一把抓住了酒柜中的茅台酒,打开瓶盖之后,直接对着嘴里倒。
黄春丽目瞪口呆,这小子还真没把自己当成外人,那瓶酒可是自己存了十年的五星茅台。自己都没舍得喝,眼看着进了他的肚子,这小子是酒鬼投胎一个高中生,怎么就那么高的酒量,先喝了半斤医用酒精,这又整瓶吹起了茅台酒。
张弛将一瓶茅台酒喝了干干净净,直到酒瓶中再也晃不出一滴,这才将酒瓶给扔了,打了个香气四溢的酒嗝,向黄春丽报以傻呵呵的一笑“晕我有点晕”说完之后,张大仙人四仰八叉地躺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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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急诊室,肚子里翻江倒海般难受。旁边没有陪人,手上打着吊瓶,一名带着口罩的小护士站在一旁眼睛盯着吊瓶,准备给他拔针。
张弛虚弱道“我这是在哪儿啊”
“医院”
“我怎么了”
小护士道“喝多了呗,没那个酒量就别学人家逞能,饮酒过量都能把小命给丢了。”
张弛苦着脸道“我怎么那么难受”
“现在知道难受了,早干什么去了放心吧,死不了,通常洗过胃之后都是这个样子。”
张弛闻言一惊,洗胃难不成黄春丽把自己送到医院来洗胃我的天呐谁允许你们给我洗胃的我刚刚吃下去的通窍丹,岂不是还没有来及消化就被你们给洗出来了张大仙人痛苦地捂住脑袋“洗胃为什么要给我洗胃”
小护士抓住他的手腕,把已经开始回血的针给拔了“为什么为人民服务呗,救死扶伤”
张大仙人一脸绝望地望着她,这小护士咋就那么贫不知道人家现在很心痛,很难过,很失落
“别用那么感激的眼神看着我,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医务工作者的职责。”
张弛很想骂娘,可他又想当一个有素质的人,再说人家是好意,罪魁祸首还是黄春丽,是黄春丽自作主张把自己送到了医院,不然自己怎么会被强迫洗胃。
这不是洗胃,你们简直是洗劫,我辛辛苦苦炼制的通窍丹,可能还没来及融化就被你们给洗没了“造孽啊真是造孽啊暴殄天物绝壁是暴殄天物”
张弛随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报纸,看了一段,希望能够记住,自己至少吸收了一部分通窍丹。可他很快就感到了失望,这记忆力非但没有半点增强,似乎还有点减退,估计是酒精中毒的后遗症。
张弛再次体会了啥叫乐极生悲,悲从心来,险些落泪,还有那么点内急,人在心情低落的状况下通常都需要有个发泄的途径,张弛选中了男厕所,排出体内的水分也能够减少对身体的压力,此时的心情已经跌到了谷底。
张弛去厕所的时候,看到已经有一人拄着拐站在小便池旁,这货一个人占了仅有的两个位置,简直是浪费公共资源。
张弛没好气道“麻烦让让”
那人猛然抬起头来,恶狠狠瞪着他,冤家路窄正是在体育场外跟他发生矛盾的罗旭光,罗旭光也认出了张弛,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
张弛的目光四十五度朝下瞄了一眼,罗旭光赶紧将大前门给拉上,咬牙切齿道“看什么看你丫自己没有啊”
张弛冷笑一声,伴随着哗啦啦的水流声不屑道“没见过那么袖珍的。”
罗旭光最近诸事不顺,心中火气很大,他的腿在踢球时不幸骨折,堂哥罗旭成因为替他出头,已经被拘留了,老爹回去之后还把他臭骂一顿,勒令他养好腿伤之后马上出国。今天是他来医院复检的日子,没想到刚巧遇到了张弛。
罗旭光知道自己倒霉的根源是招惹了惹不起的人,那个人就是林黛雨,可张弛算个什么东西如果他的腿没有受伤,他现在就会冲上去,将这厮的大圆脸摁倒冲水马桶里帮他洗刷刷一下。
罗旭光道“你特么给我记着,等我好了,我弄死你丫的。”狠话还是要说的。
“啊你说什么”张弛说话的时候,身体向罗旭光一偏,流向随之改变。如果在平时罗旭光可以轻巧地躲开,可他现在腿有伤,眼睁睁看着这厮尿在自己打石膏的伤腿上。
罗旭光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一时间热血上涌,他扬起左拳准备不顾一切地跟这厮拼了。
可没等他出手,早有准备的张弛已经抡起右手,照着他脸上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这巴掌将罗旭光给打懵了,这厮居然先下手为强,尿我一腿,还打我耳光,我拄着拐呢,还要不要脸还有没有点道德人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居然殴打一个受伤的人
张弛可没那么多讲究,等你腿好了,要弄死我我现在就趁你病要你命,先修理你一顿再说,反正没人给你作证,厕所里也没有摄像头,反手又是一巴掌。
罗旭光直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厕所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真打起来,他占不到便宜,他心情不好,张弛心情更加恶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罗旭光这两巴掌之后,张弛快速退后。
罗旭光涨红了脸,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羞辱感让他几乎失去理智,他扬起左拳打了出去,可惜距离太远,根本打不到张弛。
张弛阴险地笑道“孙子嗳,有种来追我啊”说完他就向厕所门外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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