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纳启的面,蔡根实在不好糊弄了,否则这货肯定整出个车毁人亡。
难受的掏出了手机,给胡小草打了过去。
“胡小草,过年好啊。”
“呀,蔡老板啊,过年好,过年好。
礼数真周全,我都受宠若惊了。”
咋不惊死你呢?
跟我在这装大辈,下次再惹毛毛,都给你们挂起来。
蔡根听到礼数周全心态就不好了。
“没啥,没啥,应该做的。
主要是关心你们一下,看看你们安全不。
你也知道,我家长辈,脾气不好,受不了蝇营狗苟。”
胡小草立马听出来蔡根的情绪,稍微沉默了几秒,好像也在调整心态。
“蔡老板放心,我们这边都在按照规矩办事,上次是意外。”
“按规矩就好,那我就放心”
“扯啥犊子,让你问酒,我的酒呢?”
纳启听不下去了,打断了蔡根继续墨迹。
胡小草在电话那头一听,也好像找到了话题。
“酒咋地了?有什么问题吗?
司机肯定不敢骗他娘,是个孝子啊。”
蔡根迅速在心里做了一个权衡,那是坑司机与哄纳启之间的取舍。
物流司机大哥也是不容易,蔡根害怕良心会痛。
纳启也不容易,鞍前驴后,值得拥有。
好吧,还是坑胡小草吧。
拔高了音量,给胡小草施压。
“酒没问题,重点是,说好的不是两坛子吗?
咋还没全到呢?
你这是逼我给地池的前辈打电话啊?
过几天好日子,不知道咋回事了吧?
你们承诺的两坛子酒,我一直在等着呢。
两坛子酒啥时候能到?”
胡小草在电话另一边再次沉默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一坛子酒事儿已经摆不平了,蔡根临时加码了。
这是在明着熊自己啊。
不,这是在明着熊我们长白三一脉啊。
这要是以前,奎祖没回来,你蔡根熊我们,我们可以忍。
但是现在,奎祖都回来了,你还敢这样明目张胆?
对了,奎祖受伤了,需要去地池恢复,目前不能得罪蔡根。
别说是两坛子酒了,就是全搬去,奎祖也不会含糊吧?
胡小草快速的分析了一下形势,决定自作主张,一定要把蔡根答对乐呵的。
“没问题,蔡老板,我联系一下物流,争取初五以前送到,可好?”
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蔡根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立马想到了物流司机。
“对了,你别熊人家物流司机,花点钱怎么了,差那点运费啊?”
胡小草当然明白蔡根指的是什么,只能满口答应。
“明白了,你就放心吧,我们长白三一脉也是有规矩的,不会乱来。”
这么听话吗?蔡根的想法不由得多了起来。
“还有,你家段晓红在我这的白条,你什么时候来结一下。
我这小买卖,都快让她吃黄了。”
结账时不可能结账的,白条就是胡小草与蔡根联系的纽带。
自从上次从黄三太爷那学来的装傻大法,胡小草决定试试效果。
“啥?蔡老板?你说啥?
这山里的信号啊,一会有,一会没有的,真差。
喂?喂”
接下来,无论蔡根说啥,胡小草那边都是喂,不搭茬。
你永远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蔡根哪里不明白。
挂上电话,继续哄纳启。
“长白三那边办事真不牢靠,整岔劈了,年后肯定到了,两坛哦。”
纳启刚才听蔡根打电话,感觉那里不对。
但是听到两坛酒以后,就没有其他疑虑,只剩下幸福的期待了。
坑胡小草,忽悠纳启,蔡根心里还真没有一点负罪感。
道德方面的权衡,在面对灵异圈的时候,总是那么双标。
看着车外的路灯,还有那密集的鞭炮声,以及偶尔在天空划过的灿烂烟花。
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蔡根,这是人世间,一个普通人作为主导的人世间。
什么灵力复苏,什么九尾天狐,什么灵子母的傻儿子,都是过眼云烟。
一切过后,长久耸立的路灯,才是最真实的存在。
虽然视线与听觉,会被鞭炮和烟花偶尔吸引,最后蔡根的视线,还是会落在让他心安的路灯上。
灵气复苏就复苏吧,只是不知道大坑,是否还是当初那个大坑了。
看着看着,蔡根发现了不对。
“小水,你这是去哪里?”
“蔡哥,不是去佟爱国家吗?”
“这路不对啊。”
“我也不知道路啊。”
“那你咋不问呢?”
“你刚才在打电话,挂上电话就在思考人生,我也不敢打扰啊。”
阿西巴拉,这得费多少油,蔡根对贞水茵的借口无能为力。
“我错了,大姐,掉头,方向反了。”
贞水茵其实心里也在寻思事,一直在想啸天猫含糊的未知**。
蔡根身上漏水了,降服了地脉的同时,造就了灵气复苏的小区域。
如果蔡根一直漏下去,这人世间的灵气是不是就都回来了呢?
她也不敢问,也不敢说,总感觉这里面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想当初,她在图书馆看到的官方说法,是绝地天通。
出发点是为了巩固天庭的统治地位,其中还有很多的利益纠葛,涉及方方面面。
但是,现在的实际情况看,官宣就是官宣,真实性有待考量。
这些啸天猫知道,但是他没说,自己当然也不会说。
看样蔡根无论是干安心便当还是共享子女,企图过什么平静日子,可能性几乎为零。
心里越想越乱,贞水茵开车就很随意,直到蔡根叫停指路,才重新认真起来。
几经蔡根指路,终于来到了佟爱国家的门口。
由于事先没打招呼,蔡根认真观察了房子里面的光亮。
还好,家里有人,灯都是开着的,否则再抓瞎,自己这趟送爱心就尴尬了。
独自下了车,也没敢带贞水茵,上次说的好,人家不给小水开门。
拿着手机照亮,进了漆黑的楼栋。
即使知道防盗门的密码,蔡根还是决定按门铃,这样比较礼貌。
门里很快传来了脚步声,实在那木地板比较有质感。
只是,脚步声走近以后,没有开门,而是传来一句。
“自己开门,知道密码还按啥门铃,脱裤子放屁。”
晕,你都到门口了,给我开了就完事呗。
你这行为难道就不是费二遍事吗?
蔡根长呼一口气,按下了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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