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青澄的背影并不好查,不是因为有多隐秘,而是她是周行誉身边的人,而周行誉又是宁王的世子,想要查起的话就要在南召查,这才比较困难。
回了九德号后,杨青才问起白莲:“你说的粟青澄就是周行誉身边跟着的姑娘?”
白莲点点头,杨青也没有再问为什么想起查粟青澄,而不是周行誉。
白莲知道,这次的不欢而散,周行誉是不会死心的,白莲不知道他的目的,想了很久也不知道他这样费尽周折的找上自己是为了什么。
不出白莲所料,很快周行誉又找上了自己,只是白莲没想到周行誉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
他没有直接再找白莲,而是以宁王世子的身份拜访了白铭文,虽说白铭文自中了进士后,接触过不少权贵,但是像宁王这样有实权的权贵,接触的还是很少,因此,对于宁王世子这样的身份,白铭文还是很看重的。
在看到是彭城外茶棚里遇到的人后,先是十分的尴尬,却又在周行誉的歉意以及之后的风趣中,渐渐释怀。
在白莲知道宁王世子来了县衙后,白铭文跟周行誉已经推杯揽盏,称兄道弟,相见恨晚了。
白铭文盛情款待,当下就命人在前院收拾了最好的两间房,白莲知道后,忍不住一阵头疼,周行誉这家伙,还真是阳的阴的都用了。他老爹白铭文还真是没记性,这货是个什么性情,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能看出来,怎么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邀他在家做客!
杨青给白莲送来消息的时候,周行誉在白家已经住了三天了,这期间并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甚至连往后院来都不曾来过,十分的中规中矩。
白莲虽然心里不安生,但是也不能违逆着白铭文的意思,将他赶出去。
好歹他也是宁王世子!
接到杨青的消息后。白莲就出了门,她前脚出门,后脚周行誉在前院就收到了消息,给了粟青澄一个眼色。粟青澄不动声色的出去了。
杨青喊白莲出来,是因为查到了粟青澄的事情,杨青已经搬到了九德号的后院,客栈那边已经退了房间,白莲出了县衙。就直接去了九德号。
到了的时候,白莲看到杨青身边站着一个女子,容貌中等,穿着朴素,一身浆洗的泛白的青蓝色布裙,年龄大约是十五六岁,这样的人站在人群中并不招眼,若不是杨青身边没出现过女子,这个女子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杨青看到白莲观察着身后的女子,等她坐下后说道:
“你身边平日跟着的丫头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那夜粟青澄给你送信的时候,进出也无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奈何不了她,所以,这几日我托人给你找了个懂武艺的人,以后时常跟着你,我也放心。”
杨青的声音平静,尤其是说道我也放心的时候,声音里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微妙的情绪。
白莲听着杨青的语气。只觉得很是熟悉,只在心底微微一愣,觉得有那么一刻,听着杨青的话。跟前世时,陆晔给自己的感觉一样,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白莲就释然了。
杨青与陆晔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也是两个世界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相同呢。
之后就微笑着点头。想到杨青说的,是托人找的人,并不是买的,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看向他身后的那女子时,便多了几分感激之色,说道:
“以后麻烦姑娘多费心了。”
那女子对着白莲福了福身,浅笑还礼,并没有习武之人惯有的粗鄙,声音柔柔的说道:
“九姑娘客气了,我叫玉竹,九姑娘以后直呼我名讳就可以了。”
听着声音,并不像习武之人,这样正好,不然身边多了这样的人,卫氏问起,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好。”
彼此认识后,玉竹知道杨青有话要说,便出了屋门,顺手给她们关上了。
杨青见玉竹走后,拿出怀里的信,递给了白莲,白莲接过后,打开看了看,上面是粟青澄自小到大所有的事情。
粟青澄并不是南召的人,三岁的时候,琉璃江南岸有了水患,她们举家迁到了南召,水灾中保全了性命,却在南召时被拦路的盗贼害了性命。
若不是宁王世子当时的车驾路过,年仅三岁的粟青澄险些也就没命了。
粟青澄之后就一直在宁王府,跟在周行誉身边,周行誉身边的丫鬟都是些年龄大的,只有粟青澄比他小几岁,因此就一直当宠物般的养着她,对她也算的上用心。
在粟青澄十岁的时候,一次王府夜宴上,献舞的舞娘突然发难,抽出腰间的软剑便刺向了周行誉,粟青澄是在替周行誉挡了一剑之后,伤好后才开始习武的。
白莲看着之后的事情,都是粟青澄在习武时零零总总的一些事情,并没有任何不妥,至少没有找到任何她感到的不妥。
看着这一切,这个粟青澄倒是自小一直跟在周行誉身边的,没有任何异常的行为,只是白莲想到前世时,听宫中女子常常说起的南召的女将军粟青澄,再想到那日周行誉喊出的名字,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白莲感到不解的是,前世的时候,宁王死后,是南召的大公子袭了宁王的爵位,那时候周行誉已死,而当时宁王手下的女将军,此刻却是周行誉身边极为信任的人,还是自小跟着一起长大的,周行誉又对她有救命之恩,这让人十分的不解。
杨青在一旁看着白莲皱眉,心中的疑惑更重了,本来对于粟青澄这样身份的能引起白莲的主意,杨青就十分的好奇,这会白莲的态度更让白莲好奇。
周行誉本来就有些风流的名声,身边有这样一两个懂武艺的婢女也是十分的常见,杨青不明白白莲在疑惑什么,便问道:
“九姑娘,这个粟青澄有问题吗?”
白莲摇摇头说:“看你查到的这些是没问题的,只是,我还有些不能明白。”
“什么?”
“她究竟是周行誉的人,还是大公子周行铠的人。”白莲跟杨青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什么人!”玉竹的一声娇喝,惊的屋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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