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迟暮,大门口的气氛却越见高涨,数十万人的声音震动一切,如果算上外围的人,恐怕聚集的人怕有二十多万了,这样的情景让警察们都有些战战兢兢的,一旦发生什么事情,第一个倒霉的还是他们,即使武警部队都不一定挡的住这人山人海的潮流。
“这些支那人,这些支那人,,,,”坐在车里,三井小一郎惊呆了,事情的发展从这一刻开始已经超出他的预料之外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今天他们的算计很可能会白费劲,他从资料上对易永恒的了解,这个人绝对不是好对付的,现在他体会到了,而且一旦抓住势头,就会立刻反击,将敌人往死里整,三星财团就是一个例子。
“感动了十万人,居然真的被他做到了,这小子会魔咒么”李培星这个快嘴记者也按捺不住了,这小子也太妖孽了,现代人几乎都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性子,而现在他居然让数十万人一起喊出一个口号,要知道这可不是他的信誉药业,而是省政府大门口,即使周省长都不一定有这样的能耐。
“好小子,好小子,果然不愧是我一生最大的敌人,死了复活也就算了,居然还能蛊惑这么多人,还好我有后手,这次日本人算是栽了,以后有的玩了,呵呵,”姬明月脸上不知是悲还是喜,但可以看出的是他很惊讶。
“想不到事情的结局居然会这样,我明白了,我算是明白了。”楚香君一脸笑意,这一切的始末他算是知晓了。
“大叔怎么还不出现,不过这易永恒确实很厉害,这么年轻,有这样的成就,尤其是心机,真是一等一的,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叶枫揣了一句古文,对易永恒倒是挺佩服的,不过他更奇怪的是他大叔跑哪去了,当时大叔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出现的。
“呵呵,你这小子,难道你看不出來他和你大叔很像么,”楚雄飞笑着摇头,这搞的叶枫一愣。
“你别告诉我说,他是大叔的儿子,”叶枫惊讶道,不过看车里几人的表情不对,他立刻想到了什么:“我丢,你们别告诉我他就是大叔吧。”
车里顿时一个个都是一脸就你丫总算猜到了的表情,叶枫差点就沒晕过去,他感觉伤心了,居然被瞒了那么久,还叫了那么久的大叔,这易永恒比他也大不了多少吧,很有可能比他还小呢。
“居然被他做到了,不行,我得赶紧走,”三井事务所里,姬从良看到这一切在也坐不住了,三井小一郎对易永恒还有什么猜测的话,那他绝对不会,他几乎可以确定,日本人的计划落空了,易永恒早就编排好了,一想到在上海遇到那人的熟悉感,现在他全都明白了。
那个人就是易永恒,从始至终他根本就沒死,只是隐藏身份算计日本人而已,现在基本上结局已经知道了,他可以打包走人了,现在不仅仅是日本人要杀他,连易永恒也不会放过他,可他还沒走出门口,突然想到易永恒给他吃的毒药。
“妈的,这小兔崽子给我喂了毒药,我这一跑,还不照样要死,”姬从良回头一想,最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來我还得呆在这里给那小子做卧底,少司命虽然说我这次失败就杀了我,可这不是我的错,是他们的情报问題,易永恒根本就沒死,千算万算,就错漏了这家伙是个不死的臭虫。”
看着电视,姬从良觉得也许还有转机也说不定,以易永恒的性格,肯定会反击的,而且是立刻就反击,所以他觉得有可能他会把日本人纵火的事情说出來,而且这些人虽然信任他,但不就代表信誉药业可以脱罪了。
站在省长后面,范副厅长几乎傻眼了,这一切都好似在做梦似的,让他难以相信,省委的很多官员也几乎是一个表情,只有周厅长和省长表情正常一些。
“年轻人,见好就收,今天的事情别在闹下去了,信誉药业虽然名誉受损了,但要学会忍耐,等时机成熟了,在反击也不迟,小不忍则乱大谋,”趁着这个机会,省长走到易永恒旁边小声说了一句,省里的官员也是分派别的,省委书记是一派,他们属于东派,也就是湘东一带的,而省长和周厅长又是一派,周厅长湖北省人,而周省长却是湘西人,两人虽然不是一个地方的,可都姓周,加上省委书记的排挤,两人走到了一块,互相扶持,周厅长帮助易永恒,不仅仅是因为他有底牌,还以为周省长的缘故。
可以说易永恒和周省长那是实打实的老乡來着,从信誉药业真正开始在长云崭露头角,他就关注到了。
周省长虽然久经官场,却为人正直,歪风邪气从來不沾,要不是北都在各省搞平衡的话,周省长怕是早就被排挤下去了,怎么会轮的到他当省长,上任省长以來,他唯一用手中的权利帮过一次人,那就是易永恒,就是在安远县的厂区,很多条件都是他给争取到的,这一切易永恒还不知道,现在他善意的提醒易永恒,是希望这个年轻人成为他未來的盟友。
而且易永恒这个人和他的性格一样,虽然有时候有些莽撞,但可以说他做的事情都问心无愧,就比如现在的情景,连周省长都自愧不如,就好似他在会议室里骂公安厅长的时候,共 产 党 员的职责就是为人民服务,绝对不可以将枪口对准自己的人民,身为父母官,不能为一方造福,即使得到了一时的利益又如何,等你老了会安心么,死都死的不踏实。
一辈子都是在权利与欲望中挣扎,睡不好觉吃不好饭,那种滋味好受么,还不是活受罪。
他觉得这个年轻人肯定会听他的话,知进退,因为他并不笨,相反的是他很聪明,对易永恒周省长可是细察过的,出身清白,一身正气,只是年龄还小,有些东西还看不透,只要稍加指点,绝对是一块璞玉。
听到周省长的话,易永恒点了点头,看到如此周省长笑了,正想说话,可易永恒先开口了:“刚才范副厅长的话,我现在有回答了,我易永恒问心无愧,在信誉药业,我问心无愧,在回春堂我问心无愧,身为中医,我问心无愧,,”
连续说了四个问心无愧,所有人都安静了,易永恒很明白的告诉了大家,信誉药业的事情并不是他所为,更不是其他高层所为,而一旁的周省长知道事情坏了,易永恒还真的打算捅破天啊。
“他不会真的想把事情公布出來吧,,”楚香君坐不住了,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见好就收啊。
旁边的范副厅长更是冷笑,他觉得事情或许有转机,这个易永恒按捺不住了,刚才他的话起作用了,他心里恶毒道:“哼,说吧,都说出來吧,说出來你就等着死,等着死,等着去陪我儿子吧,,”
如范副厅长所愿,易永恒摆了摆手,等大家安静下來了,他道:“我们之所以为信誉药业牺牲的员工召开新闻发布会致歉,那是因为我们觉得这件事情我们有责任,并不是因为大火就是我们放的,在这里我对再次的所有遇难员工家属致歉。”
说着,易永恒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重重的跪在了阶梯上。
这一幕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他这一跪之后,紧跟着弯腰朝地,一躬身,一个响头磕在了冰冷的台阶上。
此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好似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个信誉药业的老板,拥有将近三十万人的厂区,市场遍及湘南整个省,资产过亿的大老板,居然跪在了地上,只是因为他厂区里出事故死去的员工而已。
他们这些家属,几乎都是來自农村,沒见过世面,见到省长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如果不是身怀仇恨的话,他们恐怕和省长说话都艰难,而现在一个堂堂的大老板跪在地上给他们道歉,刚才这个老板已经说过了,火并不是他们放的,农村人朴实,刚才的大场面他们都见识过了,这么多人联合起來说相信这个年轻人,那么肯定有理由,小孩都能看得出,这并不是在做戏。
要知道他们來之前那些人已经和他们说了,今天可是有电视台的人在,人家在傻也不会找数十万人來这里做戏吧,而且省长这样一辈子恐怕都不能见到的大官也在,那就更不可能是骗人的了。
“老板居然肯因为黄瓜他们的死而下跪,,,”乌鸦彻底震惊了,但在这一刻他对易永恒的佩服却沒有丝毫减少,从易永恒那坚毅的动作他看的出來,这绝对是真心诚意的道歉,有史以來有哪个企业的老板在事故之后会行如此大礼给员工的家属道歉,沒有,绝对沒有。
有些黑心的老板,甚至连钱都不肯赔,更别说下跪道歉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在这些员工眼中,易永恒就是在年轻,他就是在亲切,但他还是老板。
他们心中有一堵无法逾越的墙,但在这一刻,他们心中那点隔阂彻底消失了,这样的老板,值得他们尊重,这样的企业值得他们來请愿。
“娃,起來吧,我们受不起啊,,,”黄瓜的母亲赶紧走了过來,其余家属也同样如此,这可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啊,他们可能永远都高攀不起,可现在他居然跪在了他们的面前,重重的磕头了。
“不,您受得起,”易永恒挡住了她扶住的手,继续道:“你们的儿女在我的厂区里因事故而离开,我就有责任,今天这一跪是应该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我知道,我易永恒从小就沒有父母,如果你们不嫌弃,就把我当作你们的儿子吧,我替所有死去的员工尽孝,,,”
他这句话一出,全场哗然。
但在下一刻,他们的眼睛同时湿润了,他们心里在也沒有怨言了,易永恒赢得了所有人员工的心,甚至大多数在场人的心,事实上來的信誉药业员工最多也就**万人,还有很多人都是市民,有些是回春堂的病人。
“好,好,我沒看错人,”连周省长的眼睛都湿润了,这还是十几年來,他第一次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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