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羊小雨白嫩的掌心传来一阵轻微的响。笔砚阁 m.biyange.com
一个指甲大小的黑色不规则圆球从掌心浮起,把空气拉扯得打着旋围在周边,环起一圈微缩龙卷。
随手扔在地上,啪的在土坑里砸出一声响,指甲盖大的小黑球在土壤里砸出一个脸盆大的坑。
形状圆润得让人一点盘的意愿都提不起来。
羊小雨扭头看韩白衣。
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这这回有点没发挥好,刚觉醒的时候我还能弄个更大一点的。”
韩白衣则看着这一幕,一脸的不可思议。
小姑奶奶,你这是造了个甚么啊!
一边寻思着,韩白衣一边蹲到土坑边上,把手伸进去摸了摸。
有点烫。
坑坑洼洼的土坑边缘极其圆滑细腻,大块大块的土颗粒在那颗黑色小球一砸之下,基本被碾碎成了细沙,凭韩白衣这个级别的触觉感知,碰上去的瞬间竟是没有丝毫摩擦感。
等他在土坑里按揉了好几遍,才确定这个土坑还是原来那个土坑,只不过被小黑球压得很实在。
原本在这种高压下应该产生的高温结晶化也一个都没有,就是直愣愣的呈现出被压得很实在的‘土’,这么一个物质。
尽管韩白衣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不是土。
如果是,他觉得应该能卖不少钱。
“厉害啊我家小雨”
韩白衣抬手看了两眼,竟是一点粉末都没沾上,站起身回过头看自家幼儿园大朋友,然后立刻出言警告。
“先别说出去,万一夏安局那边安排任务呢,憋几天,瞒不住再说。”
“嗯嗯。”
羊小雨连连点头。
这种想法基本是正常人的共识,毕竟加入方法就有问题,俩人都是被套路进去的,能立马接受命令派遣才是有鬼。
“李月露同志那也别说,她肯定以为咱俩外语系在夏安干的是文职,知道是正式武职岗没准得疯了。”
“嗯嗯。”
羊小雨继续点头。
韩白衣嘱咐了几句,蹲在地上想了一会儿,感觉应该没什么可多说的,又回头继续摸地上的‘土坑’。
“诶,小雨。这种小球你一般一气儿能做几个啊?”
韩白衣也好奇。
“我也不知道,试着试着感觉累了我就停了。”羊小雨也蹲下去摸土坑,“这不是昨天才觉醒么,还没来得及试呢。”
“白衣,你说我这是内形能力还是外象能力啊?”
“没准是天合呢。”
“对对对,你也是天合。”
韩白衣摸着土坑,又滑又细腻,还不沾土,简直是强迫症的福音。
他毕竟旷了有一个多月,之前第一次听‘内形’、‘外象’、‘天合’还懵了好一阵,忘了是什么东西了。
后来记忆被挖掘出来,才想起来是超凡者用于划分能力的三种方式。
内形是表现于体内的能力,外象表现于体外,天合则是将能力概念化,随心所欲,让人无法判断。
就表现形式来看,韩白衣觉得小雨这个能力是个外象能力。
不过听刘治他们介绍时的语气,总让人有种‘天合者’炒鸡牛比的样子,所以他正好闲的没事跟羊小雨商业互吹一下。
叮叮叮,主人,蕾姆来电话啦叮叮叮,主人,拉姆来电话啦
韩白衣面无表情的在裤兜里摸了半天,羊小雨一脸不屑的撇嘴。
呸,大猪蹄子。
摸到半截,韩白衣想起今天的裤子没有兜,反手从羊小雨裤兜里把手机拿出来。
“喂?”
“喂,白衣啊。”
“昭文?”
“对啊,看你空间,你现在在津门啊?”
“是啊,我这忙活着找工作呢,这都大三了。”
韩白衣就跟电话里的高中基友有一茬没一茬的聊了半天,羊小雨bibibi的往土坑里扔炸弹,一个个圆坑无声无息的出现。
寒暄到最后,终结于一句话。
“咱们高中办个同学聚会,你去不去啊?”
“不去,啊,信号不好,哎呀说的什么,我不去了啊,听不见,挂了。”
啪叽。
韩白衣一脸冷漠。
三年了,这群高中同学就是闲得,年年都有同学聚会,年年都过成炫富大会,也不知道有劲没劲。
羊小雨撅着嘴,跟小猪似的。
“哟哟,怎么不去呢?是大波浪不够大,还是大波浪不够浪?”
韩白衣捂着脸。
他就因为前年第一次去高中聚会的时候多看了那么一眼,被羊小雨同学记恨到现在。
可那能怪他么,当时那个大波浪的车辙都快怼进他脸上了,又白又亮的车灯异常闪耀,那小黄段子跟加特林似的突突突突,净调戏他。
这要不多看两眼,总有种自己吃亏了的感觉。
不过面对羊小雨的调侃,韩白衣一脸理直气壮:
“小雨啊,早跟你说了数学要好好学。人的生命时间总量是有限的,多看大波浪一眼,就代表这辈子少看你一眼,你这不是让我浪费生命呢嘛。”
“哟西,花姑娘小嘴滴抹了蜜。”羊小雨哼哼两声又往地上砸了个小土坑,“真不去啊,南昭文上次找你你也没去,总这样让人面上不好看,这回我准了。”
“给什么面子,不给。”
虽然韩白衣在只狼世界呆了一个多月,刚回来暂时还有些不适应,但记忆还没丢干净。
南昭文此人是他当年的高中狐朋狗友之一,属于游戏死宅。
家境优异,成绩中上,相貌平平无奇,昔日有个女友。
韩白衣之所以一接到他的电话就这么暴躁的挂断,就是因为他和他这女友那点恩怨纠葛。
这是个舔狗。
次次只要由他牵头的同学聚会,必定是以让韩白衣给他和他前女友当复合僚机为目的。
但他这前女友是个什么人呢。
这么说吧,俩人分手的原因,是南昭文当月摸底考试没考好,那一个月没有零花钱。
关键是,人家当天下午就有新男朋友,转手速度快极了。
这不摆明了一个投币刷卡请上车的99路公交车么。
韩白衣算是受够了,他现在可是纵横异界独孤求败的大剑圣,好不容易回来,那是为了享受游戏之外的轻松生活,谁爱管这鸡毛蒜皮谁就去,反正他是敬谢不敏。
羊小雨嘻嘻一笑,她也不喜欢那个大波浪公交车,总想挖她墙角。
南昭文身边远的人先不说,单单韩白衣就被大波浪勾搭过七八回。
更让人生气的是,这个大波浪是真的大。
眼珠转了转,羊小雨拍拍手站起身:
“那今天去水上公园吧,刚好把那边的考核拖一拖,万一灵机能级高了也要编入正式编制就不好了。”
她这是明目张胆的开始咸鱼了。
“嗯,行。”
韩白衣随口答应了两句,心里总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羊小雨和他老夫老妻这么多年,瞥他一眼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晚上记得买铜锣烧。”
“”
大概是爱(hi)情(y)的力量吧。
电话另一边,
一身黑色修身正装,头上用发胶固定成一个大背头的男人放下手机。
眼前的舞池在白天的黑夜里摇晃着色彩,俗气的多色霓虹灯从这头照到那头,映亮每个人的脸。
男人的脸色近乎尸体般惨白。
略微上钩的下巴微微往下点。
他口中轻轻呢喃着。
“不来?”
“你可是主角,你怎么能不来呢?”
唇角弯起一抹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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