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林似乎是笑了一下:“既然隆和说本王是英雄,那本王也就接受了这个评价。燃字阁 http://m.ranzige.com”
隆和郡主听了这样的话,低头娇笑出声。
慕瑾林又道:“但既然是英雄,也就不必太在乎一个女人,何况还是个并非完璧的女人。”
隆和郡主脸上已经没了笑容,转而冷道:“难道你不在乎我父亲在西北的势力?”
年轻的皇子听了眉梢微挑:“王叔只是代为戍守,现父皇将王叔召回京中大半年还未放王叔回去,其中利害关系,想必隆和郡主心中也能猜到一二,大家同为宗室之人,本是一家,若要本王直言相告你周王府早非前些年那么炙手可热了,你的面子当真能挂得住?”
隆和郡主被噎得脸面通红,一时再也说不出其他。
慕瑾林余光看到隆和郡主的表情,温声笑道:“本王把人给你,你没有好好利用,反而怪本王的人不中用,郡主可真是可笑至极,本王不是有那么闲情雅致和郡主在儿女私情上瞎耗功夫的人,还望郡主能明白这个道理。”
这一次,慕瑾林并未再等她说什么,只向前大步走去,甩开了隆和郡主。
隆和郡主也是气得甩袖而去。
当隆和郡主走到宫门口时,恰好看到了也要出宫的安婉。
安婉撑着伞见到隆和郡主后,恭恭敬敬的行礼问了安。
隆和郡主因心中对安妘有气,也不管其他,伸手推了一把安婉,安婉身边的芳草连忙扶住安婉,本想发作,但看到是隆和郡主后又只能忍下心中怒火,转头安慰起了自家主子。
安婉并未生气,凑了上去,轻轻拍了拍隆和郡主的衣袖,那是蜀锦的料子,沾了水也不会瞬间湿的,她轻轻一拍,水珠子便掉了下来。
隆和郡主见安婉小意对待自己,很是受用,冷哼一声:“你倒是比你那位姐姐要懂事许多。”
安婉眼睛一转,笑得很是温和:“想必郡主是生臣妇那位三姐的气,臣妇那位三姐之前在公府时,仗着自己的姨娘受宠,就很是跋扈,是个不懂规矩的,郡主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隆和郡主转头,正眼看着面前的安婉,勾了一下手:“再凑过来些说话。”
安婉应了,走到了隆和郡主身侧,为隆和郡主撑着伞。
二人的丫鬟都向后退了一步,郡主的丫头将伞递给了芳草,芳草撇了一下嘴,却还是接了过来给对方撑着。
前面隆和郡主侧头睨着安婉:“你那位三姐姐,别的本事没有,牙尖嘴利长了一副好模样,会调些擦脸的玩意儿,这些小本事倒是很能在长辈堆里吃得开。”
安婉垂首,赔笑点头:“谁说不是呢,况且三姐姐的模样也不算好,不比郡主您仪态大方,雍容华贵。”
隆和郡主听后,轻笑一声:“我听说她之前是满脸起脓包的,怎么就忽然好了呢?”
安婉答道:“好像是借了太医的几本医书看了看,自己鼓捣了些擦脸的东西调好的,都是登不上台面的东西,郡主问这些做什么?”
隆和郡主挑眉,轻蔑笑道:“难怪你是安家最窝囊的那个女孩儿,这点子事情都想不到,她既然是凭着这个治好了自己,哄得那些贵人们开心,你倒是也想想办法如法炮制一下,别让她再这么得意了!”
安婉听后,肩膀微动,平复了下心情后,笑道:“郡主聪慧,臣妇可想不到这些。”
隆和郡主很是不屑的说道:“告诉你,你也未必能做得好,宫里的那些宫女们不是有从她那里买擦脸膏子的吗?你去搞过来两瓶自己瞧瞧啊。”
安婉福身:“是,郡主放心。”
隆和郡主未再说其他,只朝着马车走去,安婉跟着她走过去,扶着人上了马车后才撑着伞走向了自己的马车。
芳草连忙跟了过去,很是不服气:“这个隆和郡主……”
安婉眼神凌厉,瞪了一眼芳草,芳草站在雨下,又被安婉瞪了这么一眼,整个人一凛,打了个哆嗦没敢说话。
隆和郡主的马车已经朝前方走去,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宫门前的街道上回响着,混着雨声,竟让人觉得森寒无比。
安婉咬牙冷道:“瞧不起我的,都该死!”
芳草听到安婉这些话,不由想起了安婉从小到大的遭遇,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道:“姑娘,对姑娘不好的人都是坏的。”
安婉也怔怔落下泪来:“我挣到今天这位置,可不是为了让人瞧不起的。”
芳草:“那,那个郡主……”
安婉抬手轻轻擦了一下眼泪:“郡主身处高位,打着她的旗号做事当然比我自己方便,反正她也瞧不上那个人。”
她说话时,将手中的伞交到了芳草手中,转身上到马车上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透着野心和希冀。
那天,京城的雨一直下到了晚上。
雨停的时候,安妘还在宫中,而宋悠已经回到了宋府。
文乐公主再回到昭阳宫时,直接到了偏殿中去寻安妘。
她推门进来时,扬声笑道:“梦文姐姐,治好脸还需要多少日子,我现在能不能求父皇降旨,将宋思召回京城了呢?”
安妘当时正在梳头,听见文乐公主这么一句话,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心中本疑惑文乐何时惦记上了宋思,却想起来文乐公主头一次见完宋思后的惊艳,心中也便明了了几分。
跟在文乐公主身侧的墨文皱眉劝道:“殿下,不能这么口无遮拦的说话,要是被传扬出去,这婚事又没坐稳的话,会让别人笑的。”
文乐公主根本没有理会墨文,到了安妘的身后,从她身后抱住了安妘:“到底还有多长时间?我脸上这些小白点没了以后,是不是就能和梦文姐姐一般漂亮了?”
安妘抬手,轻轻握住了文乐公主的手,缓缓起身行礼:“殿下这脸上已经问题不大,我调好面膜和擦脸的东西,殿下早晚各用一次,再好生调养好身子,不出一月,就能好的。”
听到这话,文乐公主张大眼睛,咬了一下嘴唇,害羞的笑了一下:“那我到时候,要穿上之前母后让人给我做的那套绣芍药花的大红裙子,还要带上那串从东瀛送来的白珍珠的长珠串,漂漂亮亮的去见宋思,让他就像我头一次见他时一样,对我念念不忘。”
安妘看着文乐公主的笑脸和希冀:“嗯,殿下一定会让男子念念不忘的。”
文乐公主抬头看向安妘:“那我明日带你去见皇祖母,让她准你以后照常回府。”
安妘听后,福身笑道:“我代夫君谢殿下体恤。”
文乐公主走后,屋中安静了下来,安妘不由也想到了自己头一次见到宋思的场景,也不知,这个现在正在江湖中行走的翩翩佳公子听到皇命召自己回京时会是什么心情,大概会想到宋府里温柔慈祥的周夫人和许久未见的兄弟,心中欣喜万分吧。
未让自己陷入沉思,安妘从架子上取下了一个盖着盖子的小碗,里面对着蜂蜜的淡黄汁液已渐渐的融合到了一起,明天早上给文乐公主装进好看的瓶子里,能够使上半个多月的。
半月之后,正好换成珍珠粉和盐角草调的擦脸膏子,美白嫩肤,定能让文乐公主光彩照人。
京城中的一切纷争,对于安妘和宋悠来说,暂时获得了一些平静。
而远在胶东一带的宋思,却是一直都在某种奇特的平静当中度过。
胶东海边的仙缘岛上,宋思刚从后院中煎好药,端着药往前面走去。
穿过一个种着杏花的院落往右一拐,宋思来到一个小院中,将药放到了一个年轻的公子面前。
这是宋思近期结识的一个好友,一个原本奄奄一息又被他救活的人。
这个人有个好名字,叫风元婴。
风元婴见穿着一身暖黄色袍子的宋思端着药走了过来,将手中玉柄折扇放了下来:“宋大夫,我们能不能商量件事情?”
宋思将药放到了风元婴面前:“何事?”
风元婴看着这人温润的眼神:“你每次走进这道院门时,我就能闻到苦涩的药味,你能不能在药里面放两块糖啊?”
宋思笑了笑:“风兄能好得这么利索,都亏了这些苦药,你得喜欢它们才行。”
风元婴叹了口气:“你师姐出仙缘岛的时候和我说,你受了情伤,近些日子给病人开药,都是苦的。云之你是大夫,可不能拿我们这些病人泄愤。”
宋思手指轻轻敲了敲碗边:“快喝药吧,药都是按着方子配的,苦不苦和我可真是没太大关系,师姐她爱开玩笑,你莫要听她的玩笑话。”
风元婴撇了下嘴,端起药碗放到唇边没有喝,打量了一下宋思:“老实讲啊,我在中原认识不少家境清白又貌美的女子,只要你们家同意,想嫁给你这样翩翩佳公子的人,肯定有一堆,可千万别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大好未来啊。”
宋思摇头轻笑,无奈道:“你快喝药吧!”
风元婴仰头一口气将苦药喝尽,皱眉摇头:“不是我说啊,你们宋家在朝堂的地位我也略有耳闻,你这样的身份若是不尽早定下婚事,可没准会被哪个权贵盯上,若是对方貌美也罢,万一是个貌丑的河东狮,你都没地儿哭!”
宋思听后,只是淡笑一声:“老实讲,我不一定能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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