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关外关的城墙损坏严重,尽管有士兵和工匠不停修补,可整体的防御能力还是弱了不少。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林祈年端坐在城楼议事厅内,面对着下方的诸将,众人的脸上兴奋之色还未消散,主公今天来来的新武器,带给了他们胜利的希望。
于秉心坐在林祈年的旁边,白净阴鸷的脸上很少有地露出喜悦之色,端起酒杯笑着说道:“咱家要祝贺林将军了,拒强陈二十万于关外,这是我大周近年来少有的胜利啊。”
林祈年颔首一笑,也端起酒杯朝他晃了一下,昂首灌进了口中。
“今日守关虽然小胜,但各位也不可懈怠,陈军实力并未受损,我军仍然处在弱势,明日……”
他的话语突然停顿了一下,看向坐在他左下方欲言又止的周处机说道:
“周将军似乎有话要说,大可言无不尽。”
周处机连忙从蒲团上站起来,躬身抱拳说道:“林将军,末将所思虑者,在城防。外关城墙经过敌军强弩,抛石连番打击,女墙已经连着摧毁修补了数次,虽然还能坚守一段时日,但守在城头上的兵卒伤亡太大,我们迟早会吃不消的。”
于秉性嗯了一声皱起眉头,似乎在责怪周处机的不合气氛,陈六玄,余增桑,赵独等将也把目光投向了他。
林祈年却缓缓坐正,赞同地点了点头,抬手指向周处机说道:“周将军果真是稳妥之人,跟本将军想到了一处,外关再坚守下去,伤亡太大。所以本将决定,今夜所有人撤出外关,把防守力量集中在内关。”
“不可!”于秉心的声音尖锐地响起,这位太监重重地放下酒杯,大声说道:“外关尚能防守,怎么能轻易放弃拱手让给陈人,这不等于把坚固的城防送给敌军了吗。他们可是有二十万呐!”
于监军伸出两根手指再次重重地强调道:“一旦丢掉了外关,你何时才能收回来,难道你连寸头必争的道理都不懂吗?”
林祈年无奈地抿嘴一笑,这位于公公虽然不懂打仗,大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林祈年也不可能耐心地跟他解释自己的布置。
“于监军,”他坦然说道:“九曲关能否守住,不在于城墙,而在于人,只要我们保住了军队数量,内关他一步也别想踏进来。”
“那也不行!”这位于监军偏就是油盐不进的主,站起来将挥动双袖负于身后说道:“别给我讲那么多大道理,咱家只知道寸土不让,你若敢放弃外关,就别怪咱家给太师去信了。”
“正好,”林祈年表情坚硬地说道:“我也正好要给太师修书一封,说明放弃外关的必要性,于监军也把我的修书一同送上云都。”
“那好,”于秉心面皮因恼怒而微微鼓起:“就让圣公太师评评理!”
“好,”林祈年从主位上站起来说道:“信要写,正事也要办,今晚就从外关撤出,圣公太师有什么责罚,我林祈年一人担着!”
“喏!”众将齐齐站起来拱手说道。
“好,姓林的,你有种!”于秉心气得拂起衣袖,扇倒了桌上的杯盏,转身往堂外走去。
当天夜里,九曲关外关军队大部分悄悄撤出了外关,仅留少部分人从城中撤向通往崖顶上的洞穴,并且利用机关将洞穴掩藏封堵,这几处洞穴是将来他们夺回外关的秘密保障。
第二日清晨,陈国大军推进至城下,大将军石破虏抬头仰望城头,上方竟然空无一人,心中不觉惶然。难道陈军有了新诡计,这可不妙啊。
密密匝匝的大军方阵在城下排开,石破虏却迟迟没有发布进攻的命令,犹豫片刻之后,他当即决定,先派一部分先导部队登入城内查验。
在大将军的挥手示意下,两队推着攻城梯的人马悄声接近了城墙,折叠的梯子竖起,搭在了墙头上,这时依然没有敌人出头阻拦。
几个胆大的兵卒战战兢兢地从梯子爬上去,站在城墙上左右一看,除了倒伏的旗帜和周军舍弃的器械,真的是空无一人。士兵们兴奋地在城头上喊道:“大将军,敌人都撤走了!”
一名小将也登上了城头,大声训斥道:“喊什么喊!给我在城关内搜索!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兵卒们分散成小队在城关中四处查验,确实没有发现有藏人的痕迹,这才禀报小将。小将站在城头上拱手向城下的大将军禀报:
“大将军,经末将率人查验,九曲关周兵已经全部撤走!”
“很好。”石破虏总算松下一口气,大手一挥道:“进城!”
小小的九曲关外关并不能容纳这近二十万的陈军,只有先头部队驻扎在城关内,大批的辎重兵和骑兵都还在城外。
大将军石破虏站在南向的城墙上,从城头上只能看见两山峭壁之间的官道,弯弯曲曲至远处又被耸立的悬崖挡住,这两边的悬崖上修建有栈道,山顶上也一定有工事。他虽然看不见远处的内关,但他很清楚,内关的城墙要比外关更加厚实,也比外关更加难以攻破。
石破虏顿生挫败和无力感,大军在悬崖间的官道间无法施展,只能形成一字长蛇,周军若是从悬崖和栈道上向下投石俯攻,面对他们的可就是实实在在的屠杀了!
林祈年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这样的防备,如何才能攻得下来。可他又实在不愿意放弃,这些天他们在外关的城墙下留下来两万多具尸体,放弃了这些人不都白死了吗!
可如何才能从这悬崖间穿过去,抵达外关的城墙下,难道要将这十里的大山挖掉才行?
“大将军。”常艺站在他的背后拱手禀报道:“我们遇到一个大问题。”
“说。”石破虏心情糟糕到不想多废话。
“墨迹先生打造的攻城器械太过高大,无法通过城门,无法通过城门就没有办法前往内关。”
“这也来问我!”石破虏脾气暴躁地说道:“通不过城门就给我拆城门!给我拆出一条路来!”
常艺不明白将军如愿以偿进入外关,本该高兴的他竟然会如此愤怒,只能闷闷地应了一声:“喏。”
“等等,”石破虏挥手疲惫地说道:“把众将召集进城楼议事厅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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