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在伊明这学到了不少东西,但时间转眼就过。很快陆诚就要辞别伊明了,伊明也并没有挽留,只是告诉陆诚要是想查当年那件事的细致就得先去湘西找一个人——司马龙马。陆诚听从了伊明的建议,决定去湘西找司马龙马好好问问。
辞别当天。
“小诚,你去湘西找龙马的话,只需要去找一个叫做百草轩的药堂。如果龙马不在的话,他的弟弟司马翼一定在,你只要在那里等着就一定能等到龙马的。”伊明说。
“多谢明哥指点。那耀儿就摆脱您照顾了。”陆诚说完看了耀一眼。
“你放心去吧,我和明哥都说好了,他去我们家的道场里住,这样也方便。”耀对陆诚说,又顺带把手中织好的围巾交给陆诚,说到:“你去那边正好也是冬季了,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耀儿,你自己也保重啊!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你可要答应我不能移情别恋哦!”陆诚略带戏谑地说道。
耀笑了一下,说:“我还指望你别带几个姐妹回来呢!”
陆诚无奈地笑了一笑,开玩笑地说:“那可说不准,你未婚夫我正值青春年少,如此多金。这要追我的女人可是排成了长队,说不定会有人倒追我呢!”
耀忍俊不禁,说:“行啦,我还不知道你吗。要是真有那种女生恐怕你还不一定要呢。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去吧!”说着还帮陆诚理了理衣服。
“耀儿!”陆诚搂过耀轻轻一吻,权当离别之礼。然后向伊明辞别,便下山去了。
翌日,华夏国 湘省 湘西
陆诚走下飞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嘀咕道:“祖国的空气就是不一样啊!”虽然一年以前陆诚还在滇省接受皇帝的训练,但这湘西在陆诚的心中可和滇省不一样,想当年陆明带着他离开家的时候还曾在这里住过一年呢。阔别重逢了许久的地方,再次回来的心情自然不一样。
陆诚一路寻觅,在湘西市内的大街小巷中左拐右绕。陆诚走过一条又一条街,看着那些还在或以改变了地方,心里真是无限的感慨。那小时候坐的秋千居然还在,当年还很孩子气的让哥哥在后面推;种在这街口的大树不见了,想必是盖楼的时候被移走了;巷口的那家米粉倒是十分好吃,就是那家的老板换了人了不知还有当年的味道吗?
一路走来便是一路的记忆,那有些模糊但却触景忆起的回忆就好像放电影一般回荡在陆诚的大脑中。
走了半天陆诚终于在一个小院前停了下来。陆诚就这么站在小院前,回忆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陆诚仿佛看见还是少年的自己在前面跑,青年的哥哥在后面追,想起自己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看见过哥哥了,陆诚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一个老大爷看着陆诚就这么站在院前,不禁好奇,便上前问:“小哥,你不是这院里的人吧!”
陆诚低头一看,原来是为老大爷,便说:“以前在这院里住过一段时间,刚刚才从国外回来。”
老大爷顿时变得很热情,问:“那小哥以前住哪一户啊?”
“挨着大榕树的那栋楼三楼。”
“三楼?”老大爷若有所思,突然说:“你莫不是那谓明小子的哥哥?”
“谓明?”陆诚很是惊讶,因为他从来没听说过自己还有这么个弟弟,自己印象中只有一个弟弟叫陆利云。
“难道你不认识?”大爷问。
陆诚赶忙撒个谎,说:“我离开家的时间比较早,或许他是我父母后生的孩子也说不定。”
老大爷“哦”了一声,说:“你要是想回家的话就等一等吧,那孩子上课去了,看这时间也快到放学的时候了。你来这亭子里等等吧!”
“谢谢大爷!”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小院的门口出现一个弱小的身影,那一头的金发在同龄的孩子中尤为突出,但眼尖陆诚一眼就看出来那弱小的身影身单影只。刚才的老大爷看见了,便喊道:“谓明,谓明。”
陆谓明听到了声音,便答应道:“兰爷爷。”然后一阵小跑来到老大爷身边。
老大爷对陆谓明说到:“谓明啊,你哥哥来看你了!”
“真的吗?”小小的人儿顿时发出惊呼一般的回答,眼中充满了激动和欣喜。
陆诚从柱子后面转过身看向陆谓明,陆谓明仿佛也感觉到了陆诚的视线,转过头来和陆诚的视线对上。但那一瞬间陆诚看见小小的人儿眼中刚才的欣喜与激动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戒备和害怕,还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陆诚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柔和的说:“谓明,我是你哥哥,是陆明的弟弟。”
陆谓明听到“陆明”这个名字眼中的戒备减轻了不少,便喊道:“哥哥!”
陆诚走进了轻轻地摸了摸陆谓明的头,便对陆谓明说:“谓明,你有作业吗?”
“有,你今天的作业很多。”
“那你先去亭子里写作业好不好,哥哥和兰爷爷说会话,等会哥哥带你去吃东西。”
“哥哥,你和爷爷说话吧,等会回家我可以做饭的!”
陆诚的心里很疼,但他任然衣服柔和的口气说:“没事,你先乖乖的去写作业。哥哥好不容易能见到你,今天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陆谓明点了点头,说:“谢谢哥哥!”
陆诚的心里更疼了。
等陆谓明去写作业了,陆诚便请老大爷来到不远处的长凳上交谈。
“大爷,我就叫您一声兰爷爷吧,可以吗?”
“可以可以,你是谓明的哥哥吗。”
“大爷我对这孩子不是很了解,我看着孩子和您挺亲近的,我想问问这孩子的情况。”陆诚问到。
“噢!是这么回事,这孩子是两年前被送来的,当时送来的人和你很像,谓明叫他二哥。他这二哥也是把他送来就没再出现,这孩子就一直这么一个人。倒是每个月都有人给他打钱数目不少,可这孩子就是乖。从来不挥霍,做饭都是自己。”老大爷似乎说得心疼,哽咽了一下。“这孩子主要是外国血统,交不到朋友,天天都在盼望着他二哥回来。每到过节的时候他都会坐在那边的长凳上就这么一个人看着院门发呆。可惜啦,要是这孩子是我孙子该多好!”
陆诚震惊了,回过头看了看那伏着的身影,心中好不是滋味。回过头对老大爷说:“兰爷爷,这些年谢谢您对谓明的照顾,我会在这边办点事,等我办完事我会带着谓明回家。这段时间还请您多帮忙。”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老大爷。
老大爷立刻回绝了,说道:“我不是那种贪图钱的人,我只是看着这孩子一个人,可怜啊!能帮就帮一把。这下好了,这孩子总算苦到头了。你们这些当哥哥的可要好好待他啊!”
“兰爷爷您放心,时间不早了,要不您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老爷子摇了摇手,风趣地说:“不了不了,你好好陪陪谓明吧,老爷子我就不去做那个扰人的电灯了。”
陆诚带着谓明来到一家餐馆,点了一些菜。在饭桌上陆诚终于搞清楚了情况。原来陆谓明并不是母亲亲生的,而是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今年才9岁。陆诚虽然惊讶但也认识到陆明为什么这么作了,这是有意锻炼和保护。否则按照家族的规定,私生子的下场都不好,不死就是落入旁支作为工具。
饭桌上,陆谓明吃的很少,才几口饭就不吃了。还老是有意无意地看着陆诚,衣服欲言又止的样子。陆诚全部看在眼里,但没有直接发问,只是劝谓明再吃一些。
当陆谓明带着陆诚回到家中时,陆诚顿时想哭。看着屋中的东西仍然是当年的布置,房间里如此干净,不禁在脑海中浮现陆谓明那小小的身体忙碌的身影,陆诚一阵心痛。
当晚看着陆谓明睡着后,陆诚打开那大大的书包,从里面找到一份家长会的通知书,顿时明白陆谓明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恍然大悟。仔细看了时间和地点后又把通知书原封不动的放到陆谓明的书包里。然后走到阳台上,用那部特制的电话发了一个短信,很快电话响了,来电人提示是“哥”。
陆诚缓缓的接了电话,听筒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诚!”
陆诚真是无比的激动,但那些心性的训练稳住了他的心理,用着微微颤抖的声音回复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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