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片刻过后,他还是点了点头,轻轻地答应了一声:“好。看书否 m.kanshufou.com”
顾梨虽然猜到了齐老太太叫梅止言过去的意思,但并未放在心上。
今日来看诊的病人比较多,她忙活了一上午,到下午的时候,纪忱又来了。
纪忱最近被家里催婚催的紧,家里给他安排的亲事他都不同意,所以来顾梨这边也来勤了。
他虽然待的时间不长,并未影响到顾梨工作,但顾梨还是觉得心里别扭。
挑明的话她都说了无数次了,但他却像从来都没听到过一样。
齐老太太那日叫了梅止言过去,顾梨还以为不日后,她也会叫她前往。然而她却猜错了,齐老太太并未叫她。
那日,梅止言答应了齐老太太要亲自和顾梨说婚事一事,但一连好几天过去了,他也没说。
但他还是每天都会来春回堂,在实验室里待上半晌,最后一丝不苟地把实验室打扫干净了才走。
这日,他出了实验室,正打算要走,却见纪忱又来了。
这几日,纪忱每日都会来,他也每次都能遇到他。
纪忱也看到了他,目光之中带着几分警惕之色。
梅止言向他笑了笑,又向顾梨道:“顾大夫,我先走了。”
然而,顾梨却喊住了他:“你等等。”
“我有事要和你说。”顾梨看向他道。
“你和他有什么好说的?”纪忱立即接了她的话茬,“我刚刚和你说了那么多,顾妹妹,难道你还没被我打动吗?”
顾梨头痛不已,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她又不能拿根棍子把他打跑。
纪忱虽然一直缠着她,但平心而论,他这人不错,很讲义气,也帮过她很多忙。
梅止言见状,笑了笑,说道:“顾大夫,那我先去实验室等你。”
“嗯。”顾梨点了点头。
“顾妹妹,我说的话你到底听到没有啊?”纪忱追问。
“听到了听到了。”顾梨无奈回道。
她如果不答的话,他肯定会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那你尽快答应我吧。”纪忱手中折扇一摇,笑了起来。
他笑的单纯又欢欣,就好像顾梨已经答应了要嫁给他一样。
手中的扇子只摇了两下,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立即转了个方向,在顾梨面前摇了起来。
一边摇,一边笑着说道:“顾妹妹辛苦了,我给你打扇扇凉。”
顾梨哭笑不得,侧了侧身,躲了一下。
“我又不热。”
虽然纪忱缠她缠的紧,但顾梨实在不忍心对他说重话。
他看起来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其实不然。他心性单纯,对姑娘都是客客气气、礼质彬彬的,却从来都不会故意招惹。
他热爱一样东西,便能热爱到极致,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从马上摔下来,差点失去了一条腿。
他就像是个被家里宠了许多年的大男孩,人不坏,身上还有不少闪光点。
所以顾梨才头痛,不忍心对他说重话,可他又一直纠缠不休。
纪忱好不容易才走了,顾梨拿了一张药方,进了实验室。
梅止言还在那里等着她,见她进来了,便向她一笑。
她让他留下,要和他说什么?
“我这有一张方子,你帮我看一下。”顾梨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他面前,将手中拿着的方子送了过去。
梅止言接了,看了一眼,轻声问:“治头痛的?”
“嗯。”顾梨点头。
“但给病人用了之后,效果并不是特别好。你帮我看一下,是哪里不对。”
这是治偏头痛的药方,但顾梨给病人用了之后,却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在中医方面,梅止言要比她高明的多,所以她便拿来问他,看看能不能找出问题所在。
梅止言又低头看着药方,仔细斟酌了片刻,说道:“再加二钱天麻,杜仲的用量也再加一钱,应该就能好的多。”
听他这么一说,顾梨细细思索了起来。
“对,这样一来,药性就能被更大限度的激发出来。”她点头,笑着回道。
向他请教,果然没错。
“多谢了。”她又看向他,一双眼睛里亮闪闪的,盛满笑意。
说完了此事,她原本以为梅止言会走,却不料,他并没有走,而是向她问道:“顾大夫,纪公子让你困扰了吗?”
顾梨一怔,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这种事。
她见梅止言面色平和,温润依旧,便略显尴尬地笑了笑:“是啊,他的确有点麻烦。”
要是不答应他的话,纪忱很可能会一直纠缠下去。但答应他,那也是不可能的。
“顾大夫要是觉的困扰的话,我可以帮你。”梅止言又道。
“你如何帮我?”顾梨随之问了一句,心里更觉窘迫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明明都已经与他熟识了,但此刻,说到这个话题,顾梨忽然又别扭了起来。
齐老太太想把他们凑成一对,她和他都心知肚明,只是谁都没说出来罢了。最近在一起做实验,顾梨也把他当作是朋友,是助力。如果要谈婚论嫁的话,一时间难免有些不好接受。
梅止言从她脸上移开了视线,低垂了眼眸笑了笑:“齐老太太的意思,顾大夫一定也清楚。所以此事,还得看你的意思。”
齐老太太让他自己与她说,他这会儿便与她说了。
虽然说的十分委婉含蓄,但顾梨听懂了。
他的意思是,他答应了,现在就看她的意思了。
如果他们两人要成婚的话,纪忱必然不会再纠缠,这样,她也就没什么困扰了。
他这话说完,顾梨沉默了许久。
良久之后,她忽然笑了起来,抬眼看向他,目光中满是轻松和释然。
“那倒是委屈你了。”她说道。
梅止言轻轻摇头:“不,不委屈。”
顾梨又笑道:“你心里是不是在想,反正娶谁也是娶?”
此言落下,换做梅止言一怔。
随即,略显尴尬地笑了起来。
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梅止言虽然没亲口承认,但这笑,便算是承认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顾梨哈哈一笑。。
他就是个医痴,在他眼里,除了医,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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