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言沉的话,流氓一号安默转过身看向她。一窝蚁 m.yiwoyi.com
流氓头子言沉长如鸦羽的睫毛轻轻垂下,清冽的面容神色依旧淡漠隽然,薄唇微启,声音说不出来是无奈更多还是暖意更多,只缓缓道“等一下不要轻举妄动。”
流氓二号李润和流氓三号刘一昼都点了点头,他们是去给老大撑场面摆气势的,一定不轻举,一定不妄动。
安默也微微点头。
不轻举可以重举,不妄动可以认真动,对方不过分还好,如果过分了,他们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言沉轻轻地揉了揉眉骨,细长清冽的丹凤眼中眸色却有些微深。
她本来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况且上次桫椤镇发生的事情不仅她受伤了,就连姜迟都住院了,甚至对方还利用她故去的母亲,所以就算是周井坐牢身败名裂,她也没打算轻易揭过这件事情。
本来也就打算这两天去一趟谢家。
只是……
言沉偏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三人,再次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像砸场子一样地带着几个帮手去谢家。
不过,也有些说不出来的久违了的感觉。
谢家。
陆秀婉靠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佣人端了一壶茶过来,为她沏了一杯茶,“老夫人,喝茶。”
“大小姐还没回来么?”陆秀婉睁开眼看了那人一眼,问了句。
佣人摇了摇头,“还没有,二小姐早上也出去了。”
陆秀婉不以为意地冷哼了一声,“出去了就出去了,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接过佣人递到面前的茶,轻啜了一口,神色恢复了素日那种优雅,淡声吩咐着“等一下我去花园走走散散心,大小姐回来了你让她直接去找我。”
“是。”佣人说完就出去了。
但没多久,那位佣人又进来了。
“夫人,外面有人好几个人说要见你。”
“见我?”陆秀婉看向了对方,“可知道对方是谁?”
佣人摇了摇头,“不知道,以前没见过,而且看上去有点儿……”似乎是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佣人稍微沉吟了一下,才缓缓道“有点儿像街头混混。”
“街头混混?”陆秀婉的目光和语气都冷了下去,“他们以为谢家是什么地方?还真是什么街头混混痞子都能过来,让人将他们轰走,轰不走就报警!”
“好的,老夫人。”佣人说完就转身出去,刚走出两步,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看向了陆秀婉,“老夫人,其中还有一位少年,他说自己是言沉。”
听到‘言沉’这个名字,陆秀婉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茶水都在杯中荡漾出一小圈的涟漪,她神色瞬间就冷了下来,眸眼之中甚至还有几分说不出来的狠厉,沉默了一下,沉着声音道“让他们进来。”
“是。”
佣人离开之后,陆秀婉将茶杯重重地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竟然还敢跑到谢家来撒野,哼,她倒要看看,那个私生子有多大的能耐!”
沐水心挺有能耐,可是还不是让她给弄疯了。
就不信她的儿子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没多久,言沉等人就进来了。
“诶唷,这可是稀客啊,怎么,你这个私生子也知道来看看我这个外婆!”陆秀婉坐在沙发上,笑了笑,阴阳怪气地道。
她就是故意说这句话来膈应言沉,毕竟他是言盛哲的孩子,虽然是私生子,可是梦晗和盛哲是夫妻,按照辈分来她也算是言沉的外婆。
虽然她并不认言沉,可是不代表她不能故意说出来让言沉难堪。
“这是哪儿来的犬吠呀,一般吧,我觉得狗都是挺可爱的,怎么这条犬叫声就这么让人作呕呢!”李润说完这句话,还似是突然反胃做了个要吐的动作。
“你……”陆秀婉也没想到有人说话会这么直接难听,脸上优雅的神色都变了,双目瞠圆,似乎要喷火一般,“你是哪儿冒出来?我和言沉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你父母连这点礼教都没有教会给你么?”
“老太太,那看来你这差不多是一辈子的日子白活了,毕竟活了这么久,也没见你有点什么礼教。”刘一昼站在一旁,笑地挺温和地说了句。
“你放肆,谁允许你在我家说这种话?你们这些没教养的东西!”陆秀婉的鼻子都要给气歪了。
差不多是一辈子的日子?岂不是在咒她早死?!
安默双手环胸站在言沉身边,“单凭你说这些话,也不见得有什么良好的家教。”
言沉虽然怼人挺厉害的,但是她不擅长吵架,尤其是这种她带来的三位小流氓接话还接地特别快,而且还是一个一个来,再加上她说话语速一向是那种慢条斯理,所以站这儿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她下次回去还是再多看点新闻联播吧!!
尽量将这个说话说快了说急了就有些磕磕绊绊不太流畅的毛病给改掉。
陆秀婉脸色阴沉地简直可以滴出墨来,她抬头看向了自进来就一直没有说话的言沉,“这就是你的朋友?整天和这些流氓混混打交道,难怪盛哲不肯认你这个儿子!”
言沉清冽漂亮的丹凤眸微微一眯,有些泛着冷意。
她向来比较护短,他们可以说自己是街头小混混,但是被人用这种语气说就是不行。
言沉抬眸看了眼安默等人,清冽着嗓音淡声道“你们随意砸,有什么后果我担着!”
“好嘞!”李润非常愉快地应了一声。
他就喜欢老大这种……霸道的气势。
说完,他拿起一旁摆放在柜子上的花瓶,看向了刘一昼,“这个看上去好贵的样子?砸不砸?”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花瓶已经从手中滑落了出去。
陆秀婉不敢相信对方真的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她家里砸东西,半晌没反应过来。
等她回过神来,三位小流氓已经砸了不少东西。
还是专门挑那种易碎的瓷器。
“你们这些流氓,给我住手!”陆秀婉气得大喊大叫,“来人,快给我来人。”
闻言,管家佣人以及保姆纷纷跑了出来,见这阵仗,三人也都愣住了。
“老夫人,我现在就报警!”之前那位佣人瞬间拿出了手机,准备报警。
但是还没拨出去,一个茶杯准确无误地砸在了手机上,手机瞬间掉落在地。
言沉偏头眸色冽然地看着她,“你敢报个警试试?”
佣人一个哆嗦,瞬间连将手机捡起来的勇气都没有,就像个鹌鹑一样站在原地,不敢吭声。
“你们到底是谁?”管家看着言沉等人,冷声问。
“报警,快报警!”陆秀婉对着三人大喊,往日的优雅雍容不见半分,“让警察将他们都给我抓进去,我要将他们告到牢底坐穿!”
言沉微勾了一下薄唇,漫不经心地朝着陆秀婉走过去,伸手按在了她的肩上让她坐在沙发上,微微使力让她无法站起来,“陆秀婉,你应该庆幸我比较尊老爱幼,不对老弱病残动手,不然这一刻砸的可就不一定是这些瓷器了。”
说话的时候,清冽的嗓音染了一分莫名的邪气。
“你这个流氓。”陆秀婉狠狠地瞪着言沉。
言沉轻轻笑了笑,不急不缓地道“谢梦晗没告诉过你么?我以前就是街头小混混。”
陆秀婉被气得一噎。
言沉站在陆秀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梢微微一挑,“而且上次桫椤镇的事情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善罢甘休了吧?!”
听到这句话,陆秀婉心下微微一沉,不过面上还是不显露半分,“什么桫椤镇?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言沉,我告诉你,你们这样做是犯法,只要我愿意,你们都要负刑事责任。”
“上次我打谢梦晗,也就是你女儿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可是我不但没事,还白得了两千万!”言沉勾着薄唇,不急不缓地道。
“上次是谢梦晗太蠢,这次可不一样。”如果上次梦晗告诉她言沉和姜迟之间关系匪浅,不然的话她肯定不会让人在医院开假证明,毕竟姜家那位三少爷就在帝北医院工作,弄得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倒被言沉敲诈了两千万。
言沉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眸眼,“不一样么?周井确实是坐了牢,并且没有供出你,桫椤镇那件事情呢我也没有办法对你如何,但是很不巧,我在查资料的时候不小心掌握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陆秀婉看着她,“你不要以为我会相信你。”
言沉压低声音,将话语控制在陆秀婉能听到的范围说了一句话,“我从周井那里找到了一些视频,譬如当年你如何谋算得到整个谢家,再譬如你和周井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果然,这句话一出来,陆秀婉的脸色就白了,眼眸中有几许狠绝之意。
周井果然也不信任她,不然的话也不会留着那些视频,这些倒好,被言沉这个狼崽子给拿了去。
言沉看了陆秀婉一眼,继续慢悠悠地道“我听说谢氏股份已经大跌,这两个视频无论是那一个传出去,估计都会下跌地更严重吧!”
陆秀婉意味不明地看向了言沉,“我倒是小瞧你了,你和你那个母亲一样,威胁人倒是很有一套。”
当初如果不是受沐水心威胁,她何至于会让梦晗交出言氏百分之十的股份,本来以为言沉这个野种是小孩子也守不住那些股份,可以很轻易就拿回来,看来他们都小看他了!
闻言,言沉微拧了拧眉,清冽的嗓音微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当年你母亲手中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怎么来的?”陆秀婉冷哼着继续道“当年言氏正是上升期,你和她的存在是不能曝光的丑闻,不得不说,你母亲很懂得抓住时机,挑了个最紧要的时候。”
“你们是谁?在我家做什么?”谢卓刚进家门,就看见了这么一幕,大声道。
地上是七零八落的碎瓷片,家里是一片狼藉,自己的奶奶被一位少年按住肩膀坐在沙发上,管家佣人在一旁战战兢兢……
随谢卓前来的苏音也愣住了,站在大门口呆呆地看着客厅的情形。
这是……上门打劫么?!
而且,这个少年为什么看上去有些……眼熟?
苏音盯着言沉,很快就也反应了过来。
言沉!
姜迟喜欢的那位少年。
“你们都是死人么?不知道报警。”谢卓对着管家等人吼完,拿起手机准备报警。
陆秀婉出声打断了她,“不要报警。”
“奶奶?”谢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陆秀婉。
她奶奶那么强势的性子,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不报警?!
陆秀婉看了她一眼,“我说不用报警就不用报警。”
言沉伸手替陆秀婉轻轻地掸了掸肩,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抬眸看了眼安默三人,“差不多算了,我还要回去做饭。”
前面半句话非常有街头混混老大的气势,至于后面半句话,e……
言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十一点十九,她要回去给姜迟做饭。
安默等人非常给老大面子,瞬间就停了手。
谢卓这才认真地打量言沉,眉梢微微一蹙,然后偏头看向了苏音,眼中有着几分疑惑。
姜迟承认的男朋友?
苏音点点头。
她之前在国外,姜迟的消息以及一些照片都是谢卓交给她的,所以谢卓也从照片上见过言沉,而且言沉这样的容貌和气质,见过很难忘记。
言沉并没有要和谢卓苏音打招呼的意思,毕竟她一个都不认识,她只是偏头看了眼陆秀婉,似笑非笑地掷出了一句话,“谢夫人,这以后呢,做事还是要三思!”
谢卓也是心高气傲的人,那里受过这样被别人欺负到家里来的气,即使对方可能是姜迟的男朋友也没忍住阴沉着目光看向了言沉,嗓音非常冷厉,“言沉,你别欺人太甚!”
话音刚落,一道幽魅妖娆的嗓音从门外缓缓传来,“莫说未欺,便是他欺人太甚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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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我更地早不早?自我感觉今天是勤快的阿九!哈哈哈,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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