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修联盟总部进入了备战期,若是非要按级别来算的话,估摸应该是属于一级备战了。虽然轩辕天心说过万象城的人或许不会再来找麻烦,但他们还是将万象城这个不稳定的因素也给算了进来。
易天火在当天下午就利用城主府专用的传送阵离开了玉照城返回了焚焰宗去安排后续的事情,但他在离开的时候却将棠玉给留在了联盟总部,毕竟若是丹家的人真的找来了小梵天,棠玉才是丹家真正的目标。
在易天火走后,棠玉就被安排住进了城主府中,轩辕天心他们一行人一致认为,城主府才是对棠玉最安全的地方,因为不管是丹家的人还是万象城的人,他们都不敢真的对玉天照动手,否则就是给他们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幸好棠玉其人倒是挺随遇而安的,在城主府中住下后也没有什么不适应,反而向玉天照要了一间绝对安全又安静的密室,然后捧着轩辕天心给他的那本神农药典就一头扎进了密室里再也没有出来过。
一连过去好几天,玉照城中都相安无事,没有万象城的人跑来寻仇,也没有丹家的人跑来找麻烦,这种风平浪静的日子,令得轩辕天心他们一度认为之前发生的事情似乎是他们的幻觉,等幻觉一过之后,其实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仿佛这个世间和平又美好。
入夜,玉照城中的夜市再度喧闹繁华了起来。
轩辕天心站在窗户前,静静看着天禄大街上的人群,思绪却越飘越远。
当皇明月披着一件松松垮垮地外袍从暗室里走出来时,就瞧见她一动不动的靠在窗户边,犹如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妞,你若是想要出去玩,爷其实可以陪你出去玩的。”皇明月从轩辕天心身后抱住她,神色惬意地用下巴蹭着她的头顶,似笑非笑地道:“你真的不用这么可怜巴巴地站在窗户边上望着下面出神。”
似乎是因为皇明月刚洗完澡出来,他的怀里还透着一股温热的水气,轩辕天心放松地靠在他的怀里,目光依然落在窗户外的热闹大街上,道:“太平静了。”
皇明月轻轻地哼了一声,改为用脸蹭她的头顶,一边蹭一边哼道:“是挺能忍的。”
“丹家的人不是很在意棠玉么?”轩辕天心不解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以为他们会很快找上门来的才对,结果都好几天过去了,他们却没有任何的动静,这有些说不通啊。”
话落,也不等皇明月回答,轩辕天心在他怀中转了个身,主动扑入他的怀中时还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嘟嚷道:“他们这么能忍,都让我不好意思先对他们动手了。”
皇明月闻言低低一笑,一手搂着她,另一手对着打开的窗户微微一勾手指,只见两扇雕花窗户门瞬间嘭地一声关了回来,将下面天禄大街上的喧闹声给全部挡在了外面。
“爷听你这话倒是比丹家的人还心急一些。”皇明月哼笑了一声,搂着她的手微微一用力,将轩辕天心整个人给抱了起来,然后不费吹飞之力的单手抱着人转身就朝内屋走去,边走边道:“急什么!人都已经来了,还怕他们能跑了?那些东西暂时没有任何动静,不过是还没有确定他们的目标究竟是不是在咱们这里罢了。”
说话间,皇明月抱着人将撞开了珠帘,屋内顿时响起哗啦啦的珠帘声,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将轩辕天心往上面一丢,笑得不怀好意地道:“最多再等个一两日,等他们派去焚焰宗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后,在确定焚焰宗内没有他们要找的人时,他们肯定会忍不住找上门来的。”
轩辕天心被突然丢在床上愣了愣,不过眯眼瞅着站在床前一边笑得不怀好意一边开始脱衣服的某位爷后,她挑了挑眉,“明月哥哥,你这是想要干什么?我们刚刚还在讨论正事儿呢,你的思维是不是也太跳脱了一点儿?”
思维跳脱的明月哥哥极快地拔光了他自己身上的衣裳,露出劲瘦又矫健的身体,细长的凤眸中有着狼气瞬间升腾。
冲着轩辕天心勾唇一笑,笑得分外邪魅:“爷衣服都脱了,除了干你外,爷还能做什么?”说着一步跨上了床,就跟饿狼扑食似的扑向了轩辕天心,只听两声轻轻的闷哼响起,轩辕天心被他给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
轩辕天心用手抵着他,在喘了一口气儿后,方才没好气地瞪着身上正在努力扒拉自己衣服的人,道:“方才还说丹家的人都已经在城中了,你的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些事儿了?”垂死挣扎般地护住她身上仅剩下的一件里衣,嚷道:“你就真不怕待会儿你在兴头上的时候,丹家的那些人突然出现打断了你好事儿从而令你就此不举吗?”
明月哥哥埋着头冷笑,一边动手拍开她拽着衣襟的手,一边凉飕飕地道:“妞,或许爷没有告诉过你,当一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被人给突然打断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吧?”
刺啦一声直接撕了里衣,明月哥哥在轩辕天心微微抽搐地目光中,跟一头饿了好几百年后终于见到了一块鲜肉的饿狼似的,飞快地压了下去,一边轻轻啃着她的脖子,一边接着道:“爷不会不举,但是爷会教丹家的那群人重新做人。”
细密的啃咬一路滑向锁骨,在皇明月一口轻咬在她的锁骨上后,轩辕天心终于轻轻地哼了哼,有些难受地偏了偏头,喘息道:“属狗的吗?不许咬!”
皇明月闻言果然不咬了,只是微微撑起身子看着她,又快速地在她唇上亲了亲,笑道:“爷记得告诉过你,爷属妖的。”目光往旁边一偏,落在了轩辕天心的脖子和锁骨上,在瞧见自己方才留下的痕迹后,笑得得意地道:“爷就喜欢在你的身上打上爷的记号。”
轩辕天心翻了一个白眼,想要将这人给从身上推下去,不过推了两下后没能推动,她也就放弃了,道:“这习惯跟狗有什么区别?”
皇明月哈地一声,似乎被逗乐了般,一连在轩辕天心的脸上和嘴上亲了好几十口,方才笑眯眯地道:“这区别可大了。爷是用咬的,倘若是狗的话,会直接在你身上。”
话没说完,被轩辕天心直接打断,瞪着他就怒道:“闭嘴!你再多说一个字,就从我的身上下去。”她一点儿都不想跟他在这个节骨眼儿里讨论狗会有什么习惯,也一点儿都不想听他后面那没说完的话。
估摸是见轩辕天心真有发火的迹象了,明月哥哥瞬间将没说完的话给吞了回去,然后快速抓过她的双手,又俯身压了下去,哼道:“爷只干不说。”
明月哥哥是个实干派,特别是在这种事情上,他几乎可以说是说一不二的,果然开始只干不说话了。
大床边的床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放了下来,遮住了里面二人的缠绵悱恻,屋内除了粗重的喘息声和断断续续的呻吟,就只剩下了大床不断摇晃而发出的痛苦声音。
当外面夜空中的月亮已经隐入云中,轩辕天心气若游丝地趴在一团锦被中,对于依旧兴奋地趴在她背上的人,求饶般地道:“明月哥哥,你这样吃一顿就想管饱一辈子的行为真的不好唔”艰难地哼了一声,继续道:“一般像你这样的,很有可能就没有下一顿了。”
皇明月紧紧抱着她,在她背上落下一连串的湿吻,声音带了一丝暗哑低低笑道:“妞,说得好像你每顿都让爷吃饱过似的。你自己都没数一数你已经饿了爷多久了吗?爷这不是一顿管一辈子,而是将前面被你饿的给补回来罢了。而且就算爷不将那些给补回来,爷也觉得爷的下一顿遥遥无期啊。”
轩辕天心闭了闭眼,带着潮红地小脸上闪过一抹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神色,喘着气儿地道:“我说的没有下一顿的意思是我很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不是真要断你的粮!”
“怎么会。”皇明月摇头,突然抽身离开,又将她给快速地翻了过来,还没等轩辕天心有所反应,又快速地趴了下去。
低头吻住她的唇角,然后轻轻研磨,在轩辕天心喘息的时,瞬间撬开了她的牙关,在一个深吻结束之后,方才微微喘息地看着她问道:“妞,你的那什么心经是一直开启的还是早就撤掉了?”
轩辕天心的双眸中含了一丝水气,目光更是已经迷离了几分,不过当听完他的话后,她眼中的迷离神色却是再度收敛然后恢复了几丝清醒,哑着声音回答道:“很早之前就已经撤掉了。”
话落,只见皇明月意味深长地一笑,然后双手自她腰间滑到了腿上,笑得即邪魅又性感地低声道:“小心儿,跟爷一起玩个大的如何?”
轩辕天心一双眼睛微微睁大,皇明月笑吟吟地瞅着她又补充一句:“玩个刺激的,不过你要受点儿累,但是没关系,你若是受不住的话就尽管叫出来,爷不会让外面的人都听见的。”
一听这话,轩辕天心瞬间清醒了不少,连眼睛都瞪圆了,根本不用去想这东西想要玩什么刺激的,她本能地就拒绝道:“不要!”
可惜,轩辕天心的这句不要说晚了些,在她话音还未落,皇明月就已经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她的双腿放在了肩上。
“啊!”
轩辕天心惊呼一声,然而这惊呼声刚起,便再次被皇明月给堵住吞了口中。
大床的晃动突然变得更加剧烈,依稀还能听见轩辕天心断断续续的破碎呻吟。
皇明月一张俊美如妖的脸庞上有着汗水顺着额角滑过,在剧烈的动作中,他的眼底除了深深的占有欲,还有着一丝幽光一闪而过。
庄严而静谧的大殿中,到处都散发着浓郁温和的气息。
梵音依靠在殿中的一根圆柱旁,静静看着大殿中央的相对而坐的二人,倘若轩辕天心此时在这里的话,她就会发现,那相对而坐的二人中,除了兰因外,另一人也是个熟人,而这个熟人正是当日被她给放走的万聿。
万聿在回到大梵天之中就立刻返回了万象城,并通过城主府中的传讯石联系到了那位万象城城主。万聿的体内被轩辕天心给种下了一缕青莲心火,在回到大梵天时他也曾经自己试图将那缕心火给剥离出体外,然而他用尽了一切可以想出的办法却依然没能够将青莲心火给剥离出来后,万聿只能向远在灵山上的万象城城主求助。
令得万聿失望的是,即便他见到了自己的城主大人,但城主大人依然无法帮他剥离体内的青莲心火。正所谓病急乱投医,万聿并不想自己的命随时随地都受到那一缕心火的威胁,所以只能央求万象城城主带他上灵山去见如今的灵山尊上。
本来以万聿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踏上灵山的,但万聿却以帮人带话给尊上唯由,居然真的踏上了灵山。
当万聿一路忐忑的上了灵山见到那位灵山尊上后,他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少把握尊上会救他,然而当这位尊上在听完他带来的那句话后,居然真的答应出手救他,这却是万聿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兰因在帮万聿剥离体内心火的时候,梵音却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不过当他瞧见兰因在剥离心火的过程中脸色居然凝重了几分后,即便是梵音都忍不住在心中诧异了一下。
显然梵音是没有想到,轩辕天心居然将青莲心火给掌控到了这地步,否则以兰因如今的修为,想要剥离那一缕心火根本是不费吹飞之力。
然而令梵音更没有想到的是,随着剥离的时间越长,兰因清冷的脸庞上似乎也多了一丝别的情绪,仿佛是在极力压制什么般,他居然都瞧见了兰因额头上开始有着薄汗在渐渐渗出。
安静的大殿中,有极轻的喘息声响起。
梵音眸光动了动,缓步走到这相对而坐的二人的跟前,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紧闭双眼的兰因,不过在下一秒,只见原本闭着眼睛的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并目光冷清地看向了他。
“你过来干什么?”兰因收回目光,却看向了对面一脸痛苦扭曲的万聿,声音寒凉地道:“看热闹?还是想要趁虚而入?”
梵音却淡淡一笑,“你想多了,我只是见你似乎状态不好,所以过来看看情况,毕竟我的小鱼儿可还在你的手中,就算我真的想要趁虚而入,也会等到小鱼儿安全后才会这么做。”
闻言,兰因倒是并没有生气,反而还嗤地一笑,道:“你倒是老实,不过这种实话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听的。”
梵音好脾气地笑了笑,“出家人不打妄语,我自然是实话实说。”
“出家人?”兰因似嘲似讽地一笑,对于梵音这句出家人的自称表示嗤之以鼻,“倘若你真的是出家人的话,今时今日就不会受制于我了。”
“他体内的那缕心火,你是不是剥离不出来?”梵音当没听见他的嘲讽般,挑眉看向神色痛苦的万聿,道:“而且方才我见你似乎状态不对,好像在压制着什么。”
见梵音如此好奇的询问,兰因却也不隐瞒,淡淡道:“小五对于青莲心火的掌控的确超出了我的预料,不过要将这缕心火给剥离出来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若动手剥离了那缕心火,万聿的根基就会被彻底损毁。”
“哦?”梵音讶异地眨了眨眼,然后轻笑出声,道:“看来那丫头果然成长了不少。”
“她成长了,你高兴什么?”兰因冷冷地看着他。
梵音闻言笑道:“我自然是高兴的,毕竟我也是她亲口承认的二师父。”话落,见兰因的脸上瞬间又冷了十个度,继续道:“那你先前的状态又是怎么回事儿?”
哪知他这话音刚落,只见兰因的脸庞上就跟笼了一层寒冰似的,连声音都冷得刺人:“没什么,不过是又经历了一场生不如死罢了。”
一听他这话,梵音当即就笑了,且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显然他是十分清楚这些日子在兰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要说梵音如今最佩服的人是谁的话,只怕还真的就只要那位妖神帝君了,因为除了那位妖神帝君,他实在想不到谁还能如他那般做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缺德招数。
兰因凉飕飕地看着淡笑不语的梵音,面无表情地道:“你在幸灾乐祸?”
“不。”梵音摇头,即便他真的在幸灾乐祸,他觉得此时此刻也不能说出来,特别是眼下小鱼儿还在别人的手中时,这话就跟不能说了,“我只是在感慨,感慨那位帝君果然是个麻烦的人物。”
兰因闻言也不知道信没信他这话,只是淡漠地收回了目光,然后右手捏诀快速地点在了万聿的心口处。
嗡!
只听一声细微的嗡鸣,万聿突然整个人开始颤抖了起来,然后随着兰因的手渐渐撤离,一缕碧绿色的火焰缓缓地自他体内给抽了出来。
唰!
就在这一缕心火被彻底抽离出万聿的体内后,却忽然发生了惊变。
心火在兰因准备抬手挥灭的瞬间,如同有了灵识般,居然躲了过去不说,还闪电般地顺着兰因的手腕瞬间钻入到了他的体内。
这一惊变令得梵音跟兰因二人都没有回过神,等到二人回神时,那一缕心火已经完全没入了兰因的体内。
与此同时,只见兰因微微错愕的神色猛地一变,随后他就在梵音更加错愕的目光中,噗嗤一声喷出了一大口血。
看着兰因忽然惨白下来的脸色,还有地上那一滩血迹,梵音努力忍着想要幸灾乐祸向上扬起的嘴角,轻咳一声问道:“你没事儿吧?”
兰因面无表情地盯着地上那一滩血迹,缓缓抬手抹掉了唇边残留的血,在沉默了半晌之后,忽然轻轻笑了起来,然后笑声越来越大,直到他终于笑完之后,方才在梵音审视的目光中,淡笑道:“我同意你先前的那句话了。”
“什么意思?”梵音挑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只见兰因缓缓起身,脸上带着一抹令人十分不舒服的浅笑,道:“她果然成长了不少,成长到连我都遭了她的算计。”
闻言,只见梵音眸光一动,兰因却侧头看向了他,清冷的目光深幽,然后没有一丝隐瞒地对着梵音道:“方才那钻入我体内的心火已经化作了一枚心火种子,哪怕就是我都无法从体内将那枚心火种子给剥离出来。”
梵音神色一怔,兰因却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神色,不带一丝表情地漠然道:“从她在万聿的体内种下一缕心火时,她的目标从头到尾就是我,而且如今她也成功了。”话音顿了顿,目光淡漠地看向了殿门外,良久才又轻声笑了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我现在倒是越发想要她来到灵山了,我也更想要看看,她费了这么多的算计在我体内的种下这一枚心火种子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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