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由风花雪月引发的血案合该有个轰轰烈烈的开头,离奇曲折的经过和令人唏嘘的结局。可是疏梧抵死不认毁钟害神女的罪名,就把令人唏嘘生生演绎成了离奇曲折。
对于她这种自甘堕落的行为,无法如愿的神仙们简直义愤填膺,一度把大过海附近精怪地仙带到天帝面前与她对峙。
出事后疏梧就被压在昊天塔里待审,崇时漫不经心地将她放出来,众神仙为了秉持高冷的风度强压了汹涌的好奇也装作漫不经心地去打量,结果这股汹涌再也遏制不住了。
神界的美色乏善可陈但好在有能颠倒众生的,偶尔窥见一二也会觉得此生足矣。疏梧算不上此生足矣,不过她桀骜不驯的眼睛和单调的黑袍下一双修长光洁的腿以及左腿上的凤凰刺青,可谓美的很有风骨。
天界弘扬宝相庄严的传统,女神仙们爱美始终都在大家可接受的范围内,不可接受的只能私下扮一扮聊表慰藉。如今这位堂而皇之的做派简直叫众神仙心绪翻涌,纷纷把目光从黑袍下若隐若现的赤焰凤凰尾上挪开。
疏梧嗤之以鼻,抹把嘴角的血扬起脸,在地仙们滔滔不绝的指责里安静地补衣服。大概在昊天塔中同邪祟争斗所致,衣袍有多处被梧桐细枝缝补的痕迹,怪异的风骨里又添上几分野性。
地仙的证词谁也没细听,一味地看着她穿针引线。久静徒生尴尬,还是疏梧瞟了一眼畏缩的地仙结束了这场僵持,“你说的我不都认同,我连两仪钟的结界都进不去,如何因妒生恨毁钟陷害神女不成引起大祸?五千年前我同她就是朋友,谁下手会选这么敏感的时机,三界万物蠢如你也稀罕!”
“……”
大家一口气没缓上来,就见她轻飘飘的一个眼神递到崇时那处,“我喜欢崇时没什么好隐瞒,可我若真想和他在一起还需要耍手腕?”
“……”
这回连独坐一隅用点心摆法阵的崇时都忍不住抬眼,嚣张的姑娘在看他手里的玫瑰酥。
暧昧又跋扈,简直不可饶恕!
正经的精怪和不正经的女仙,谁更可信显而易见。于是五花八门置她于死地的方式纷纷从这些素日里慈悲的口中跳出来,不过最后拿主意的还得是崇时这个司法上神。
在天帝和仙众殷切地注视下,他平静地抽掉了疏梧的仙骨,又把她关进提婆镜里,对此的解释充满了任性,“料她也不肯招,就关在里头吧,何时认罪再说!”
仙众们对他没有被诡异的美色所蛊惑表示由衷的钦佩,并对他这种情仇得报的快意表示理解。当然了,就算不理解也不能如何,毕竟在森严的天规下如何处置堕仙历来是崇时说了算。
事情艰难的结束,但大家看热闹的热情未散,坐等疏梧求饶的那一天。
结果这一等就是十万年!
后来年轻的仙官仙娥们只能偶尔从传说里捡些当年的风采去感受,如今又旧事重提完全是因为听说在没有服软的前提下,疏梧前几日从提婆镜中出来了。
三界奔走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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