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快一点,小姑她们比赛都快要结束了。伏魔府 m.fumofu.com”乐乐把书本夹在自己胳膊下,拽着平平就往女院那边跑,嘴上不停的抱怨道:“先生也真是的,明知道今年是大比之年,大家都很有比赛,偏他要补课,难道就不能以后再找时间比吗?”
平平淡定的跟在他后面走,回道:“可能是因为他大比之后要去江南那边做交流,所以担心补不上课书院罚钱吧。”
乐乐一呆,“你怎么知道他大比之后要去江南做交流?”
“把课业交到办公室时偶尔听到的。”
乐乐眼睛一亮,“那岂不是说之后的国文课我们不用上了?”
平平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据说山长已经请了女院那边的黎先生帮忙代课,还有一个多月就暑假了,也没多长时间了。”
乐乐笑脸落下,“黎先生?是我们家的黎先生吗?”
平平点头。
乐乐顿时哀嚎一声,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因为父母皆是书院的先生,他们又聪明,他们班级的先生可是很喜欢他们的,哪怕他们偶尔在课上走神也不怪罪,但换上他们娘亲那可就不一样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女先生也可以来男院教书?”
“大概是因为现在女学生多了,女先生也多了吧。”而且他们年纪又小,启蒙班的孩子,难道还要跟已为人母的女先生设置男女大防吗?
平平停下脚步,微微惋惜道:“不巧,小姑她们还真比完了。”
乐乐抬头,这才看到前面的台子周围站满了人,但台子上的秦绎心刚刚起身行礼退下。她抬头时看到两个侄子,立时飞给他们一个眼刀。
明知道今年是她在书院的最后一年,参加的也是最后一次大比,他们竟然敢不来。
乐乐收到小姑的眼刀,哀嚎一声干脆就靠倒在哥哥身上不动了。
平平任由他靠着,等小姑怒气冲冲的跑过来,不等她开口,他就先道:“小姑,我们先生假期补课,您跟我们一块儿去找山长告状吧。”
秦绎心一滞,便忘了要说的话,她横眉道:“这是什么先生,竟然在大比的时候补课,还能不能好好的玩了?”
乐乐深以为然的点头。
“那个先生叫什么名字,教的什么课,”秦绎心说到这里一顿,看着脸色淡然的平平,掐腰怒道:“好啊,拿小姑当枪使。”
她伸手扭他的耳朵,平平再维持不住淡然的表情,跳起来拽上乐乐就跑。
“小姑,我没把你当枪使,我就是想让你息怒,我和弟弟不是故意不来看你比赛的”
“臭小子,你们一点诚意也没有,给我停下!”
等秦绎心抓到嘻嘻哈哈的兄弟俩,她胸中的郁气也散得差不多了,但看着熟悉的书院还是有些伤怀,干脆也不去玩了,就坐在草地上伤心。
平平和乐乐连忙一人一边蹲在她旁边安慰道:“小姑别伤心了,走了还能来,你大不了也考进来教书呗。”
“我不想做教书先生。”这几年女院改革,由五学级增加到了八学级,从六岁开始收生,十四岁正好可以从书院毕业出去说亲嫁人。
而增加后的女院教的课程也更广更深入,妞妞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以全学级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再想入校教书并不难。
但她不想做教书先生,便是不舍书院,不舍这里的生活,她也不想。
乐乐:“那你想干嘛?”
“我想和姑姑一样周游天下,踏遍千山万水,谱各地风俗乡情。”
平平:“那你得找一个跟我祖父一样武功高强,温柔沉稳,经验丰富还唯你命是从的夫君。”
秦绎心暗自垂泪,“所以我才伤心,我好像找不到这样的人。”
乐乐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小姑别伤心,你等我长大。”
秦绎心就一巴掌把他拍到地上,“你是我侄儿!”
乐乐委屈道:“侄儿就不能带姑姑出去玩吗?”
平平横了他一眼道:“小姑的目的不全是为了出去玩,她这是快要嫁人了,所以心慌的。”
乐乐呆,“她要嫁谁?”
平平摊手,“谁知道呢,总之没几年了,她十四岁了,我们秦家和顾家的女孩即便出嫁完,到十八岁也要出门了,所以十六岁之前就得定下亲事,也就这两年的时间。”
平平小大人一般的叹气,“娘亲说了,于女孩来说,嫁人犹如第二次投胎,是一件很重大的事,你想啊,小姑都要重新投胎了,她能不心急吗?”
秦绎心对着俩小孩翻了一个白眼,起身道:“你们俩操心真多,有时间在这儿跟我胡扯,你们不会去看你们姐姐比赛吗,小心她知道你们缺席后揍你们。”
平平和乐乐皆一静,然后默默的起身站在一起,仰头看她道:“小姑,做人要厚道,我们可是在安慰你,你不能过桥就拆桥,上岸就翻船吧?”
秦绎心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冷冷地哼了一声。
平平的小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个哭的表情,伸手拽了弟弟就往书院外面跑。
要是小姑跟姐姐告状,而姐姐知道他们有时间却没去看她比赛,她一定会揍他们的。
乐乐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一开始还是平平拉着他在跑,后面就是兄弟俩手拉着手一起往前飞奔了。
他们自三岁便开始跟着母亲习武,内力只练出了一丢丢,轻功也只是打了个底子,但在书院也足够快了。
俩人风一样的从学长学姐们身边跑过,直接跑到书院外面,结果竟然没看到自家的马车。
平平当机立断的掏出荷包冲一旁的马车夫挥手,立即就有四五个车夫跑上来问,“小公子可是要坐车?”
“我们要去松山书院,两个人,马上就要走。”
车夫想也不想就报价,“包车单程五十文。”
平平一挥小手道:“走吧。”
兄弟俩爬上马车,车夫立即往松山书院而去。其他没被选中的车夫虽有些失望,但也不嫉妒,回去自己的位置继续站好,等待下一个客人。
最近是京城书院大比,各书院的学生要跑各个书院的赛场,因此他们这些车夫的生意还算不错,要不是跟各书院都签了协议,他们还真想趁机提价。
不过为了以后好做生意,他们的价格只敢提到合理价位,不敢提太多,不然书院发起火来收回他们的标签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书院的学生都精明得很,租车只租印有书院认可标签的马车,其他的马车倒也有机会拉到客人,但那都是在没有标签马车的情况下。
毕竟安全性没有保障。
“两位公子,你们接下来还要跑几天赛场?若是赛场分散,小的还是劝二位租一辆固定的马车才好,今天是第一天,比赛项目还少,待到后面想要再临时租到车就难了。”
平平:“租一辆固定的车多少钱?”
“不贵,一天就一两银子,您要是租满五天,四两半足够了。”
乐乐就捅了捅他小声问道:“你还有钱?”
平平沉默了一瞬后摇头。
乐乐撇嘴,“那你还问。”
平平瞬间怒道:“还不是你,要不是你上陶艺课把先生收藏的陶器给摔碎了,我们会穷得叮当响吗?”
乐乐底气不足的道:“等过年我们就有钱了”
“现在才端午,离过年还有六个多月的时间呢,还有,以你现在砸坏东西的速度我觉着用不到过年我们就负债累累了。”
乐乐嘟嘴,“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看那件先生宝贝的陶器到底好在哪里,当时他都明明放到了桌子上,谁知道转个身它就掉了,当时他又没碰到。
偏偏身边还没人,也没有起风,不然他还能找找别的原因。
“陶器也就算了,为什么做木工的时候都能把工具弄坏?”
乐乐更委屈了,“我怎么知道,你就在我身边,不知道我是怎么用的吗?明明是那些工具本来就有问题了,结果到了我手上我一用就坏了,这也能怪我吗?”
平平不信,那些工具他都是用过的,他没觉得坏在哪里,他觉得就是弟弟的问题。
于是俩孩子果断的在车里吵起来了,要不是顾忌这不是自家的大马车,他们其实不介意来打一架的。
坐在外面等待他们答复的车夫默默地闭上了嘴巴,算了,不租车也好,这么小的两位小公子万一吵起来在他车里打起来怎么办?
把车砸坏了没什么,他们那样的家庭也不会少他钱,就是不赔也还能找他们书院裁决;可要是人在车里打坏了就不好了,到时候他是负责啊,还是负责啊?
兄弟俩吵了一路,等到松山书院时便各自哼了一句,一左一右的爬下马车。
乐乐早穷得一枚铜板也没有了。
平平比他强一点,在把所有的钱拿出来支援弟弟后还找回来一把铜板,所以他把荷包拿出来数了数,数出五十文给车夫,这才跟乐乐狂奔进松山书院。
他们姐姐参加的是骑射比赛,场地就设在松山书院,希望她们还没有开始比赛,不然错过了小姑的,又错过姐姐的,他们回去以后肯定会被联合双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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