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边聂正均才把老太太的念头打消,那边不安分的人又开始动了起来。
冯娟娟和许诺站在游泳池边上,两人均是盛装打扮,不过从行头上来说冯娟娟无论如何都是胜许诺一筹的,更何况许诺这礼服还是依照冯娟娟的旧衣改制的。
“林质确实离开了咱们家,但你......真的有把握吗?”冯娟娟问。
许诺抿唇,有一个现实摆在她们的面前,就算没有了林质,聂正均也不会看上她的。
“没有......”
“你比她年轻有活力,这是你的优点。”冯娟娟说。
“可他不喜欢我啊.......”许诺皱眉,在当横横家教的过程中,她很多次明示暗示他均是冷漠
回应,最后还直接辞退了她
。比起她传出去的若有若无的信号,他这样斩钉截铁的拒绝信号更强
烈吧。
冯娟娟也是这样想的,她无法说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算了,反正老孙也要和恒兴合作,也用不上这出美人计了。”冯娟娟暗地思忖。与其得罪大舅
舅,还不如撒手不管呢。
树后的影子晃动,沈蕴提着裙子走回了香槟桌,沈明生正在和同龄人瞎侃呢。
“明生,你过来一下。”沈蕴笑着站在不远处。
沈明生听到后,挥了挥手,朝她走去,“怎么了?”
沈蕴微微一笑,说:“刚才听到老太太在说什么林质丫头,你认识她吗?”
“认识啊,上次我跟你说的恩人呐。”
“你不是说她是聂总的妹妹?”
“对呀,这事儿知道的人多着呢,她是聂家的养女。”
“养女?”沈蕴重复了一遍,说,“也就是说没有血缘关系咯?”
“肯定啊,不然叫做养女?”沈明生理所当然的说。
沈蕴放下酒杯,说:“人家帮了你一个大忙,你有没有谢谢她?不如我做东,你请她出来大家一
起吃个饭?”
“不用了吧,我上次已经谢过她了。”沈明生仰头喝了一口酒,目光游移。
沈蕴眯眼,“你是不是喜欢她?”
“咳咳......”沈明生一张脸涨得通红,“别瞎说!”
沈蕴意味深长的一笑,“哦.......你喜欢人家!喜欢就去追啊,什么时候我胆大包天的弟弟也
变得这么畏手畏脚的了?”
“哎.......”沈明生叹气,见躲不过只好从实招来,“她跟我以前接触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她比我厉害。”
“是个女强人?”
“不是,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人。”沈明生面色正经的说。
“那约出来让我见见呗?我好给你当助攻啊!”沈蕴笑着说。
沈明生用拇指抚了抚自己的眉毛,无奈的说:“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联系上她了,去她公司找她也没人,说是辞职了。”
“需要我帮忙吗?”沈蕴偏头一笑,说,“难得遇上喜欢的姑娘,不试试吗?”
沈明生胸口像是藏着一口气,他摇摇头,说:“有机会了再说吧,她也不是不回b市了
。”
沈蕴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对于潜在的敌人,最好是让她由暗转明,这是她一贯的手段和处事原则。
林质,听起来是个不小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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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热,林质的一头长发可吃了亏,有时候就是坐在那里吃顿饭都能满头大汗,以至于她的胃口越来越小,最后完全不想吃了。
“整天待在空调房里也不好,得出去走走。”杨婆说。
林质站起来捶了捶腰,说:“等晚一点儿出去吧,晚上外面应该凉快很多。”
聂绍琪瘫在一边玩手机,说:“我在玩儿麻将,你要不要一起来?”
“单机吗?”林质问。
“不是,联机的,和微信好友一起玩儿,输了多少发多少红包。”聂绍琪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林质看她聚精会神的样子,说:“这样玩儿对眼睛和颈椎都不好,你要是想打咱们抬个桌子进
来......”
聂绍琪一下子就蹭了起来,说:“这个主意好!”
杨婆笑着收碗筷,林质拿出手机,说:“那我来叫阿虎买个麻将机回来。”
“跟谁打呢?我们俩,还有谁?”聂绍琪兴致勃勃的问。
两个小时后,聂绍琪摔了麻将,站起来,“程潜,你他妈是不是故意逮着我胡啊!”
程潜老神在在的收钱,说:“牌是这样来的,我有什么办法?”
聂绍琪瞪了他半响,见林质看过来,怒气冲冲的坐下,“哼!这把我不赢得你底掉我不姓聂!”
“静候佳音。”程潜嚼着口香糖,优哉游哉的说。
聂绍琪撸起袖子,誓要夺回场子。
纵然林质对国粹不太熟悉,但麻将就是一个算计的过程,她脑袋转得快,即使动作有些生疏但也
不妨碍她赢钱。阿虎呢就更不用说了,跟着老板见的场面多了什么不会?只有绍琪,兴致勃勃的
要打麻将,也就她输得最多。
最后清算的时候绍琪已经输光了身上所有的现金,阿虎顾忌着林质,没有赢多少,程潜故意怼绍琪所以屡屡失误,最后的大赢家竟然疏于练习的林质。
绍琪趴在麻将桌上,“老天亡我啊.......”
程潜数了一半的钱放在她脑袋边,说:“拿去买糖吃。”
绍琪蹭地一下就坐了起来,怒视他,“狗眼看人低!我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呢吗?!”
程潜看了一眼林质,委屈的说道:“我是怕你晚上哭鼻子啊......”
绍琪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跺脚冲出门外
。
程潜收敛了委屈,得意一笑,叉腰目送。
林质挑眉,“你要是对她没意思就不要逗她。”
“我发现这丫头挺好玩儿的。”程潜摸了摸下巴,笑着说。
林质瞥了他一眼,说:“ok,你被禁止出入这里了。”
程潜:“......”
晚上林质和杨婆出去散步,沿着白墙黑瓦慢悠悠的走,微风拂来,带走了最后一丝暑意。
“您现在就得多走走,到时候生的时候就好生了。”杨婆笑着说。
林质一笑,说:“就是脚疼,前几天发现以前那些鞋我都穿不进去了。”
“明天我去给您买几双布鞋,那个穿着舒服。”
林质点头,“刚才还路过一家呢。”
“我知道哪里卖的最好,明天就去。”
“嗯,麻烦您了。”
散完步往回走,老远就看见一辆线形流畅的汽车停在宅子的门口,有人正在提后备箱里的行李,
一个俊朗的少年从宅子里走出来,他身姿挺拔,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横横?”夜色下的模糊下,林质还是一眼就认不出来了。
横横开始还很高冷的走出来指挥搬运行李,听见熟悉的声音喊他,一秒钟破功,高高兴兴的往这
边跑来。
“我放暑假了!”他两眼亮晶晶的盯着林质。
这样近距离的比较,林质这才发现,他已经比她高了。
“你比我高了哎。”林质搭在她的肩膀,笑得十分开心。
横横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说:“所以呢,小妹妹可以出来了,我可以保护她了!”
“真乖!”林质偏头,圈着他的脖子亲热。
横横笑着说:“我爸明天来,我今天是来打头阵的。”
“明天?明天不是周末呀。”
横横牵着她往里面走,说:“谁知道呢,他是老板都听他的呗。”
“对了,你吃饭了吗?”林质问。
“哎,飞机餐好难吃,我都没有吃饱。”他晃着林质的手撒娇,毫无压力。
林质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你吃过抄手没?我去给你煮一碗怎么样?”
“没吃过,但你做的我都爱吃
!”他笑眯眯的拍马屁,要是有一条尾巴,他肯定摇上天了。
“等着啊,一会儿就好。”林质和杨婆一块儿往厨房走去。估计送横横来的保镖们也没吃饱,她们可以多做几份儿。
抄手是南方的小吃,加上麻油和辣椒,那滋味儿,不用说了。
横横喝完了汤,嘴唇被辣得通红。
“南方湿气重,就是要多吃辣的。”林质笑着给他递纸巾。
他擦了擦嘴,说:“咱们明天还吃这个吧。”
聂绍琪歪在一边,扯着嘴角,说:“好吃就吃个够,你这毛病哪里学的?”
横横哼了一声,说:“可能是跟我爸?”
聂绍琪不敢编排她大伯,撇了撇嘴角,收了声继续打网上麻将。
林质站起来收拾碗筷,突然弯了腰。
“你怎么了?肚子痛?”横横一下子跳了起来。
聂绍琪也瞬间翻身翻了起来,扔下手机,跑过来,“要不要去医院?”
林质点点头,鼻尖有细汗冒了出来。
“快给大伯打电话!”绍琪推了一把旁边的横横,自己扶着林质往外面走去。
“没事,别慌。”林质忍住痛,安慰她,说,“现在只是宫缩,要生的话还有一会儿呢。”
“杨婆!杨婆!”绍琪扯开嗓子大叫。
杨婆从厨房出来,看见林质的样子立马和绍琪一同把她搀扶到车上去,她年纪大比较稳得住,不停地说:“您慢慢呼吸,调整一下,现在时候还早.......”
林质点头,按照她说的去做。
预产期提前了半个月,她们谁都没有料到会这么突然。
横横上了后面的一辆车,拿着手机的他既兴奋又紧张,噼里啪啦的说完之后就把电话挂了,也不
管那边的聂正均是何种反应。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了一下,的确还早。
“先进待产室吧。”
生孩子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准妈妈们无暇思考等一会儿会有一个新生命的降临,她们只是不停地和疼痛做斗争,让自己的思维保持清楚,能顺利的把这一关度过去。
旁边同样待产的孕妇扯着嗓子呼天抢地,她丈夫的手上被她挠出了好几条血印。林质不是那种喜欢宣泄情感的人,她咬着牙不让声音溢出来,以至于她最后好像出现了幻觉,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绍琪追着医生问,杨婆坐在她的身边,鼓励她,“等会儿要使力气的时候多着呢,您饿不饿?我回去做点儿东西送来?”
林质耳朵轰鸣,太疼了......
横横手脚发抖的坐在一旁,他有些被吓到
。林质从来都是一个优雅安静的女性,她那样脸色苍白浑身是汗的躺在病床上,让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听说她就是这样去世的......
林质还是很瘦,她抓着床单的手青筋暴起,头发全湿,粘在脸上,看起来又狼狈又可怜。
杨婆拿着毛巾不停地给她擦,但还是无济于事。
“唔.......”她一声闷哼,嘴唇被咬破,身体一颤。
虽然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这样,但杨婆还是忍不住心疼,她握着林质的手,说:“要是疼就喊出来,您这样恐怕更难受.......”
旁边的产妇还在不停地大叫,林质提醒自己不要像她一样,她要保存体力,不能让孩子在她肚子里待太长时间。
墙上的时针从八转到了十,医生和护士一起把那个大声呼痛的产妇推入手术室,林质松了口气,世界安静了。
但痛苦不不会减弱的,只是耳边清净,她多少也能好受些了。
医生来检查她的情况,说再等等。
家里的人送来了鸡汤,杨婆鼓励她多喝几口。
林质摇摇头,虽然知道这是有益于自己的,但她现在实在是力不从心,喝不下了。身体里像是有一股巨大的能量要冲破而出,让她觉得自己的肚皮很有可能会破掉......
“爸爸!”横横突然跳起来。
林质一直闭上的眼睛睁开,她看到他朝自己走来......莫名其妙的,刚刚咬牙不肯哭出声的她,瞬间就红了眼眶。
聂正均一路来已经拥有了足够的时间来稳定心神,他握着林质的手,给了她战胜一切的力量。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真正的镇定下来。
“加油......”太多想说的话他都不知道从何说出,一句脱口而出的加油,却让她破涕为笑。
林质招手,接过杨婆手里的碗,说:“我再喝几口吧。”
她的手瘦得很有骨感,聂正均看着就很揪心。他接过了她手里的碗,说:“我喂你,你省点儿力气。”
“好。”
可能是女儿天生就对爸爸比较亲热,他一来,那种剧痛终于减轻。她得以轻松的喝完一碗鸡汤,他也终于舒展了眉头。
他放下碗,不经意的说:“我带来了户口本。”
林质瞪圆了眼睛。
“生完孩子,咱们去领个证吧。”
林质的户口早已迁出了聂家,木家的祖籍是在苏州,她和易诚一样,户口落在了苏州。根据我们国家的《婚姻法》,只要到一方常住地的区、县级民政局就可以提出结婚申请。
也就是说......他是有备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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