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盛双手用力的抓着床单,眼里掩不住对夏长悦的厌恶。
“你要是能给她变出一个家世不俗的背景,我亲自替你们主婚!否则,我不许你去见她!”
“大伯这是在为难我。”严承池冷笑。
严盛明知道夏家已经破产,夏夫人死了,夏华现在还是植物人,夏长悦跟个孤儿差不多,怎么可能有不俗的家世。
严承池眸光微闪,微微俯身,“大伯病了,就不用操心太多,集团事忙,我先走了。”
“承池!”严盛看着根本不听他说话,转身就离开医院的严承池,气得伸手就将床头的花瓶给推到地上。
“砰——”陶瓷的花瓶,顿时碎裂成片。
“给我告诉他们,婚礼的进度加快,最迟这个月底,就要给我把一切都准备好!”
“是,老爷放心,我这就去交代!”管家脸色一变,恭敬的俯身,匆匆的离开病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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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承池一下飞机,立时就开车朝着医院赶过去。
进了病房,就见夏长悦娇小的身子,蜷缩在椅子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躺在病床上的夏华。
看见她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身影,严承池心口如同被人揍了一拳,走上前,伸手从身后抱住她。
感受他温暖的怀抱,夏长悦先是一怔,像是不敢相信一样,看着从天而降的严承池。
“我是在做梦吗?”
他们几个小时前,还在打电话,他突然就出现了……
“发生什么事了?哭什么?”严承池将她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她人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听见她在电话里哭,他哪里还能保持冷静。
一上飞机手机就关机了,他都忘了问清楚,夏华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承池,我爸爸他有反应了,护士说他今天动了,他的手指会动了!”夏长悦回过神,像个找不到人分享喜悦的孩子,抓住他的衣襟就激动的喊道。
想起今天一早接到电话那一刻,夏长悦还忘不了那种跟做梦一样的感觉。
给严承池打电话的时候,她刚确定了她爸爸很快要苏醒的消息,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严承池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病床上的夏华。
“罗斯教授说,我爸很可能就快醒了,可是我刚才盯着他看了好几个小时,他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连他喊他,他都没有理我。”
夏长悦失落的开口。
如果不是有罗斯教授的诊断,她都要怀疑,是不是护士看错了。
怎么可能护士在的时候,她爸爸动了,结果她这个女儿来了,跟他说了那么久的话,他一点反应都不给。
她可是爸爸最疼爱的掌上明珠。
“只要是在恢复,迟早,你会等到他清醒的那一天,给他一点时间。”严承池听见是好消息,松了一口气。
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两天没有见到我,你就不想我?”
“每天照三餐打电话,怎么可能还会想……”夏长悦话一出口,按在她小脑袋上的那只手蓦地重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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