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是江柳县城附近一带的一户农民人家。Ω趣ww w.b.
平日里勤勤恳恳,起早贪黑的做农活,是个老实人。
正好他负责的农地就在吊桥附近,那吊桥是前年才建成的,当初江柳县城的公职人员专程来找他,让他负责平时吊桥的维护工作,一个月给他一千块的劳务费。
当时王勇听见有一千块的劳务费,那自然也是想也没想就同意了,毕竟维护吊桥也不用干什么费力的事,也就是平时检查检查吊桥牢靠不牢靠,而且这桥又不允许车辆通过,只是走几个人,自然没有问题。
不过王勇当时也很好奇,为什么江柳县城还有闲钱造个这吊桥,难道只是为了要让山区那边的村落行方便?
这个理由,哪怕是王勇这样的老实人,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后来,没多久,他才知道,原来吊桥那边有两片很大的山地,被人开垦出来建造果园,虽说现在水果生意不好做,不过真要做好了,还是能够赚钱的,就连江柳县城的领导也是大力的在进行扶持,才会出资兴建这吊桥,就算不能通车,但也能方便采摘运输。
当然了,支付王勇维护的费用,事实上,倒不是江柳县城公费负责,而是那果园主。
果园主是原先县城里一个出了名游手好闲叫老李的人,和王勇年龄差不多,但性格不同,此人嗜赌成性,经常找人借钱打牌,最后输得个精光,不过据说因为在城里有大富大贵的亲戚,所以过得很潇洒,这果园也是后来他亲戚建议并且借钱给他来开的。
之后果园第一季收获后,似乎也是因为老李亲戚的照顾,有了销售渠道,一下赚了不少钱,甚至连带着也让江柳县城的税收财务提高了不少,更加受重视了。
只是一年,那老李也是摇身一变,成了这江柳县城的土财主,虽然还是爱赌,但却是娶一个非常漂亮的老婆,可谓是事业爱情双丰收。
让王勇还有其他的那些农民羡慕不已。
在去年,果园越办越大,收益越来越好,几乎在吊桥另一头的山地全部都成了老李果园的地盘了,这也让这座吊桥成为了非常关键的要道。
对于负责维护吊桥日常工作的王勇,不少人早就建议他去提涨劳务费的事,少说也要提个几大千。
王勇想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他对于维护吊桥还是挺上心,平日干完农活后就经常检查绳索有没有问题,对于他这样的老实人来说,觉得自己干事这么卖力,这果园又这么赚钱,涨点劳务费也是应该的。
可是当他找上老李后,老李却是没有给他涨工资的意思,还说爱干不干,要么他额外去雇佣其他人,要么就再等一年,看明年再给他涨。
王勇被老李的话吓住了,当时觉得维护吊桥的确不算累,生怕连一千块也没有,就没说什么,心想等到明年长也是一样的。
就一直等到了今年。
昨天,是他弟弟结婚的日子,王勇的弟弟比他出息,是大学毕业生,在大城市里干了几年,有了稳定的工作,算是都市白领,虽然在其他人眼里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这样一个贫穷江柳县城,能够出一名大学生,而且还能够在大城市安定下来的人却是不多了。
不过王勇的弟弟还是比较传统的,结婚还是选择了在老家这里办。
王勇看着弟弟有了稳定的生活,又找到了个不错的媳妇,心里五味陈杂,因为他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到了现在都还没有讨到老婆,没办法,就他这样一个农民,要样貌没样貌,要存款没存款,谁能看得上他。
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所以酒也是一杯接一杯。
结婚宴上,老李也是受到了邀请,过来吃喜酒。
王勇看见老李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酒的原因,胆子大了不少,心里灵机一动,便是想起了去年老李答应的要长劳务费的事,要是这劳务费涨了,他再努力个几年,有点存款,建个小楼房,说不定就能讨老婆了,因此在宴会上,他便借机说起了这事。
可是哪想老李却还是用去年的话搪塞起了王勇。
这一次,王勇那是喝了不少酒,酒劲也上来了,见老李竟然不守信用,也是和他闹了起来,说不维护那那吊桥了。
这倒是出乎了老李的预料,毕竟那吊桥附近就只有王勇一户农家,他真要找别人,花的钱可能会更多,老李现在虽然有钱,还喜欢挥霍赌博,但对其他人却是十分吝啬,见这个时候王勇不知好歹,也是出言嘲讽。
嘲讽的话也是直戳王勇心窝,说他没出息,没钱没车没房,连弟弟都结婚取老婆了,他还是老光棍一条。
王勇大怒,想要飙,可是因为是在婚宴上,却是被人拉住了。
整个婚宴,王勇都是闷闷不乐,酒是一杯接一杯。
一直到婚宴结束,王勇已经几乎是醉得不省人事,后来还是被人给送回来的,可是哪怕是在醉梦中,他也是越想越气愤,终于,半夜凌晨四点左右,他忍不住了,提着一个斧头,跑到了吊桥来。
“你这个畜生,你不是要侮辱我吗,我今天就砍断了这吊桥,看你以后还怎么赚钱!”王勇整个人迷迷糊糊,有点神志不清的说道。
王勇本来就已经醉了,也失去了理智,再加上现在大半夜的,他也不觉得会有谁出现在吊桥上,所以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吊桥上有人。
林言眼力虽然好,最开始还是没有注意到桥另一头的王勇要干什么,以为只是一个路人,虽然他也是觉得这么晚了,有人出现在这里非常奇怪,但倒也不怕对方会对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可是等他和白若走近了一些后,林言才终于是觉得有点不妙了,连忙停下脚步,向着白若急忙说道“快,走,你先调头往回去!”
白若停下了脚步后,却并没有没有回去的意思,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但她反而是向前靠了靠,拉住林言的衣角,一副和林言共同进退的模样。
并且林言和白若身处吊桥中后段,往前和往后的距离差不多。
而那头的王勇醉醺醺的拿着斧头,根本一点都不假思索的开始砍起了吊桥的绳子,此时这个老实的农民脑袋里全部都是昨晚老李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所以在仇恨的趋势下,他出手的力道也极大。
这吊桥虽然是才建好的,但是以江柳县城的经济条件,自然不可能修得多好,就连车辆都不能在上面通行,所以可见一斑,虽然支撑着吊桥的是好几根抵得上手臂粗的麻绳,看起来挺闹靠的,可是在锋利的斧子面前,就有点无力了。
王勇一斧头下去,其中一条绳索便是断了一半,然而他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又是连连几斧头砍向了绳索。
当林言看清楚王勇手上的斧头后,他就已经隐隐有些不安了,原本林言还想着看看能不能和那人交流一下,并且尝试阻止拖延对方,让白若能够逃出去,可哪里想到,对方话也不说一句,就直接开始砍桥。
这让平日里冷静的林言也是不免有几分焦急,冷汗也冒了出来,连忙再次对身后的白若说道“快,快跑!”
白若这个时候也终于是看清楚了桥对面那人似乎在用斧头砍桥,吓了一跳,但是她却是毫不迟疑的紧紧拉着林言的手“你如果不走的话,我也不走,大不了一起死!”
林言没有想到白若会这么倔,心里苦笑,这已经不是走不走的问题了,就是他想跑,哪怕是抱着白若一起跑,虽然他自认为度很快,可是也快不过对方的斧头呀。
而且因为两人的迟疑,也终于是失去了最后一丝稍纵即逝的机会,因为王勇的斧头已经砍断了其中第二根绳索。找本站搜索"笔砚阁www.bishenge.com",或请记住本站网址:www.biy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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