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望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却并未戳破,猜错了就猜错了,对他反正没有坏处。
在将在场所有人都力所能及的帮过一把之后,卫天望看看表自己出来也快三个小时了,便准备告辞。
剩下的事情自然有陈蔚、黎嘉欣与杨成办好,自己已经为他们狠狠的挣了面子,又立了威。
他们背后还有武嵩与莫无忧提供的武力与权力支持,如果这样他们都还经营不好义安,那谁也没办法了。
当然事后黎嘉欣三人也没让他失望,的确借着这个机会彻底打入香江的上流圈子,从此以后的义安,便是自身有武力,上有政策照应,铺散开来也是香江商圈的正式成员了。
在感受了卫天望的医术之后,众人对先前拂袖而去的厉仲恺的下场大体都能猜得到。
卫先生绝非无的放矢,很可能回过头来,厉仲恺真得求他。
他都说得那么严重了,只怕不是绝症也好不到哪里去。
唉,只是可怜厉仲恺堂堂香江第一豪门厉家的公子,也不知道真求到他头上时,会被羞辱成什么模样。
或者厉仲恺也许会选择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来求他而是去想别的求医的办法?
但真的有效吗?
如果别人真有本事治好他的病,那又怎么会现在什么问题都瞧不出来么?
厉家的家庭医生团队就是全香江最顶尖的团队了啊!
卫天望不想再管这些人的纷杂心思,与众人打过招呼之后,来到早已和父亲一并侯在一旁的霍义龙与霍父面前,说道:“时间差不多了,霍义龙,你将会成为我第一个正式拜师收的弟子,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霍义龙浑身一震,狂喜不已,苦等一年,终于等来这机会。
霍父也是神情激动,他霍家就这一根独苗,多少年了,霍父都因为这独苗懦弱自闭的的性格而苦恼万分。
霍义龙越是自闭与懦弱,霍父就越是怕他受伤害,所以将他关得越紧,这几乎成了个恶性循环。
到得大学,再也关不下去了,霍父怀着忐忑的心情将他送到学校,没想到却遇到能改变自己儿子一生的卫天望,何其幸运?
现在他更是要亲自收儿子为徒!
霍父一时间几乎老泪。
卫天望见不得这些,更何况这还是长辈,赶紧说道:“霍叔叔,你是舍不得他跟我一起练武吃苦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霍父连连摆手。
卫天望微笑道,“那为什么霍叔叔你眼中带泪?这是好事啊?”
霍父抹了把眼睛,重重点头,“好事,的确是好事!是我失态了。”
卫天望本想把这次拜师稍微弄得稍微正式一点就行了,至少不能像以前教高虎几人本事那样,张嘴一说就完事。
他对待霍义龙的态度,显然是比对待高虎几人不一样的,他也愿意教给霍义龙更多的东西,而不是仅仅像对待高虎等人那样,将破军功扔给他们就完事。
他愿意像对待唐程和猴子两人一样去对待霍义龙,是因为这小胖子虽然诸多缺点,但却有着一颗纯粹的心思,待人更是真诚。
没想到霍父不愿意让这件事小打小闹,只说是邀请卫天望到自己家里去,就在家里单独办一场拜师宴。
结果去到霍家别墅,卫天望才发现竟然弄得如此正式。
霍家的所有亲朋好友都来了,没有任何人对卫天望的年龄提出质疑,他们早已听说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在众多亲友的观礼之下,霍义龙狠狠跪在地上,重重对着卫天望磕上三个响头,额头也冒出血丝来。
卫天望将他扶起,这拜师的意义,基本就成了。
黄裳本是一名文官,在修撰道家总藏《万寿道藏》时无师自通,自然没有什么师门规矩。
卫天望算是师承黄裳,虽然练的是九阴真经,与全真教有些关系,但全真教的人都要算他的晚辈。
所以卫天望也没有师门,他现在更是没想过自己弄个什么门派来,所谓的拜师规矩,大手一挥,想着磕三个响头就算正式了。
霍义龙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弄到卫天望都有些尴尬,早知道就说鞠躬了。
本来此后霍家一些自认有些姿色的年轻女性后辈,都想来与卫天望亲近亲近,但却被卫天望婉拒了。
再看时间,又是两三个小时过去,虽然知道这种诚说要离开有些失礼,但他也不可能一味迎合别人的心情。
这种性子,在常人眼中看来,自然是高人风范了,所以霍家众人反倒不觉得他有何无礼。
先花了大约十分钟,在霍义龙体内留下一股稳定的真气,随后再将霍父请到屋内,卫天望说道,“霍叔叔,我另外还有要事,今天就不久留了。刚才我已经粗略教了霍义龙一些东西,他现在正在打坐仔细感受。我也没什么师门的规矩,但就一句话,你对外不要与别人把我说得多么厉害,就说我是个身手还算可以的民间高手就行了。等他醒来之后,我让他去楚庭军区,先继续锻炼身体巩固根基,剩下的要怎么教,还是得看他的进度。虽然他现在也算是入我门墙,但如果不能勤修苦练,也未必有多大意义。霍义龙能走多远,其实还是得看霍叔叔你对他的期望在哪方面,你希望他继承家业经商,那他或许能比一般人强些,但也有限。如果他潜心武学,具体走到哪一步我就说不准了,只是这样自然无法继承霍家的生意而已。这些您就自己看着办了。”
霍父闻言不假思索的说道:“这都看我儿子的。只要他开心就好!他虽然是我的独苗,但霍家也不只他一个男丁,我看得出来他的决心,不会勉强他做他不想做的事。”
卫天望点点头,“希望如此。”
说完他便打算先离开,但霍父又在后面说道:“卫先生,您为人仗义,收犬子为徒,我也无以为报,我有意将我名下大约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让于你,大约价值……”
卫天望摇头道,“霍叔叔你这报答我不需要。虽然我行事一向讲究有一报一,但我亲自收徒这名分,却不是用钱就能衡量的。霍家的情况我大体也知道,虽然小有薄财,但也容不得挥霍。湖东省的陈志您是知道的吧,我只是扔给他的儿子陈冲星一项本事,就收他一亿。名正言顺的徒弟,就更不是钱能衡量的了,你也得相信自己的儿子,将来迟早有一天,他或许也能帮到我什么忙呢?钱财的事情不要多说。”
说完卫天望便不再停留,快步离去。
霍父僵在那里,倒是有些尴尬,稍微合计合计,他只是教别人一项本事就收一亿的话,那照规矩自己至少得给他十亿啊?
这一下还不得把整个霍家都掏掉一半么?
这还真给不出去呢。
霍父又不得不佩服卫天望的真性情,他的意思很明确,看你顺眼了,不要一分钱也收你为徒,想用钱买本事,那就是以亿来打底的,至于看不顺眼的,像厉仲恺那种状态,只怕是想让他治个病都不知道得要多少钱,但一定也是以亿为单位的吧!
霍父还真猜对了!
但他又下决心,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还是得想法子回报他,该怎么做呢?
霍父绞尽脑汁,有了!
听闻现在义安的股份里他并没占到多大的比重,我何不想法子从其他义安的人里收购散落在外的股份,再将这些股份一并赠送给他?
这样能帮到一点是一点,也能助他提升对义安的掌控,何乐而不为?
卫天望并不知道霍父的这些心思,而是径直去往练功房。
等到他了这边,才发现黎嘉欣竟早已侯在这里。
看她一脸疲惫的神色的靠在沙发上,早已沉沉睡去,就知道她方才代表义安与香江商圈的人斗智斗勇也不轻松。
在商言商,逐利是天性,香江商圈吸纳义安集团,是因为现在义安集团有崛起之势,虽然欠了卫天望人情,但还人情是一方面,顶多也就在生意场上稍微让步一点,可不能让多了。
大家都是家大业大,诺大个家族都指望着生意兴隆过日子呢,也就厉诚那个级别才能将钱财看得淡些。
卫天望先去把炼成的最后一颗泄丹拿出来,放进身上的瓷瓶里好好保存着,然后坐到黎嘉欣身旁,伸出手去轻轻按压着她的太阳穴。
黎嘉欣赶过来本意是想与他过一过男女之事,但偏偏最近为了整合义安身心俱疲,今天白天时还能强撑,到现在早已扛不住了。
昏昏沉沉的仿佛闻到卫天望的气味,就将脑袋斜斜耷拉下来搭在卫天望腿上,继续沉沉睡去。
卫天望手一捞,隔空将沙发几米外的棉被用真气扯过来,盖在她的身上,也不打搅她睡觉了。
其实他也挺想做点什么,虽然如今和黎嘉欣再发生那事并不能提升功力了,但这终究是人类的天性。
面对别人时卫天望毫不费力就能克制,但面对黎嘉欣这个已经有了那层关系的人,卫天望便要多花费一些力气了。
就这样,黎嘉欣靠在他的腿上睡了一夜。
卫天望却是仰着脖子靠在沙发上,在脑子里想了一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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