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被康迪生丢到饭馆子里的莫小风。
康迪生由于担心小弟安危忘了结账一溜烟跑了,兜里没有一毛钱的莫小风好说歹说给饭馆老板留下外衣与衬衫做抵押才脱身出来。
想起来就一肚子火,到处找康迪生算账,没想到他没头苍蝇般乱撞恰巧来到小赌档门口,由于耳目极灵,隐隐听到康迪生的声音便冲了进来。
等说完这两句话后才注意都四周有二三十双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自己。看着他们拿在手里拍打的钢管,不禁乐了:“黑社会!”
“快、快跑!”
康迪生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因为一顿饭钱来追自己,这会儿自己五脏六腑都没了知觉,眼见着就没命了,也没心思觊觎他那一身能换两三千元的衣服,难得的良心发现,催促莫小风赶紧离开。
心想他力气就是再大,再能打,也不可能是二十多个以打架斗殴为生的小混混的对手。
莫小风看都不看两旁虎视眈眈的红皮帮小混混,走到康迪生身前,咧嘴笑道:“死不了吧?一会儿你他娘的还要拿钱去赎小爷的衣服呢!”
“噗!”
康迪生看到莫小风走到自己身边,身后的出口已经被小混混们堵上,急的喷出一口血,骂道:“你、你、你他.妈.的是白、白痴吗?看、看不清、清状况……”
说到这儿,一口气没上来,又咳出几口血,差点没噎死过去。
“你他.娘.的才是白痴,没那鸡.巴本事装什么大头葱?小爷问你需不需要帮忙,你他.娘.的怎么说?不要!哈哈!”
莫小风所幸蹲在他身前,伸手拨拉着他身上的伤口,啧啧道:“他们这是要弄死你……喂!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再动手?”
后边半句是对红皮帮的小混混说的,因为他正低头说着话,一个不耐烦的小混混挥手对着他脑袋一钢管就敲了下来,康迪生急的瞪大了眼睛苦于嗓子眼里正好涌上一蓬血出不了声。
“啪!嘭!”
“哎哟!”
“哎哟!”
随着他说话,身后乱作了一团。
当他说到弄死你的“弄”字时,那个小混混的钢管就落了下来,康迪生的眼睛也开始往圆里瞪。
当他说到弄死你的“你”字时,挥手向后甩了一巴掌,那个小混混手中的钢管还没落到他头上,便被扇飞了出去。
莫小风的这一巴掌只用了一半力道,但他现在的肌体力量何等巨大,那小混混尚在半空中时就已经痛昏了过去。
像是一只巨大的保龄球,飞出去打翻了一大堆人,叠罗汉般摞在一起**。
矮个子的四哥与高个子的麻哥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几步,道:“朋友是哪里来的过江龙,是摆明了车马要和我们红皮帮过不去?”
莫小风起身活动了几下脖子,歪着头看向四哥与麻哥,问道:“这里你们两个说了算?”
看着莫小风似笑非笑的样子,四哥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吐到唇边的一句话咽了回去,指着比他们二人靠前两步的大头鳖道:“这里是大头的场子,他说了算!”
大头鳖可没有四哥与麻哥的眼力,看出莫小风是个不易招惹的角色,虽然对他一巴掌扇飞一个小弟的力气感到惊讶,但自持己方人多势众,又听四哥难能可贵地推他出来话语,倍感有面子。
冷哼一声,乜着莫小风用鼻孔发声道:“你是哪个墙缝里挤出来的瘪三,敢来老子的场子闹事,不想活了?”
“你他.妈.的才是墙缝里挤出的瘪三。”
莫小风与他之间隔着四五个小混混,但当莫小风这句话说完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而那几个小混混正四散飞起在半空中。
莫小风懒得与他废话,轻飘飘的一击直拳就将他的整个鼻子打得塌陷进去,连一声惨嚎都没发出,带着一股血线向后飞出,重重撞到了墙上,就像一张小孩子涂鸦的大头乌龟画儿,在墙上贴了好一会儿才烂泥般滑落。
“咕噜!”
“咕噜!”
四哥与麻哥都听到了对方吞咽水口的声音,惊骇地对视一眼。
这是哪里来的一个怪物?
“打人如墙上挂画”啊!这可是顶级格斗师才能做到的攻击,不要说他们不夜城,就是整个洛玛米亚城怕也找不出一个来。这样的人,别说他们,就是不夜城三大帮也是不愿意招惹的。
“咳咳!这位小兄弟,好身手啊!好身手,未请教尊姓大名?”
四哥与麻哥额头渗着冷汗抖抖索索地一边慢慢地向门口移动,一边煞白着脸与莫小风套近乎。
莫小风斜眼瞟了二人一眼,转身坐到一张赌桌张,道:“过来!”
“咳咳!小兄弟,有话好好说,我们站这儿就……”
“过来!”
“哦!”
“趴下!”
“啊?”
“你他.娘.的瞎呀?没看到小爷的脚够不到地上,过来,给小爷垫脚。”
莫小风左脚踩着四哥,右脚踏着麻哥,乜着齐刷刷贴在墙上尽量远离他的一众小混混,骂道:“都瞎啦?还不打电话叫救护车来。”
小混混们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
左脚下的四哥爬在地上转头讨好地笑着道:“这位、这位,呃!这位小哥,我们这里没有医院,只有小诊所。”
莫小风牛眼一翻,喝道:“你们这儿没有,难道这么大个洛玛米亚城就没?”
“呃!我们这地儿有点特殊,医院的救护车是不会进来的。”
四哥这话倒也不是说谎,因为洛玛米亚城的现任领主极其厌恶五大城区类似于不夜城这样黑帮云集的地方,虽然不能因为个人好恶取缔,但能运用自己的权利给他们设置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
所以颁布过一条领主令,城内所有医院都不准进入这样的地方救助伤员。
玄家的领地占据三分之一左右的康安香星,家天下最大的特点就是集权,虽然倡议民主,广开言路,但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专制给民主最大的权利就是说说而已,即便是能说出花儿来,那也是一朵嗅不到香味的假花。
“那好吧!送他们去最好的跌打医生那里。”
听了四哥的解释后,莫小风只好无奈地退而求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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