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远说着就要拉刀向武懂剁去,马金听罢冯思远的话也怒冲顶梁,一想温怀春死在这些贼人之手悲愤难平,顿时大喝了声:“你杀那么些无辜女子,真是真真该死。”说着举掌而起就照武懂脑门拍去。
按理说他俩这一下凭借着武懂的武功轻而易举就能躲过,可他被佟大山所擒,躲闪不动,眼见着冯思远的刀与马金的铁掌怒袭而来,他心中一急,突然脱口喊出:“且末动手,她们还活着。”
冯思远与马金听闻心是一愣,仿佛开了两扇门,立刻罢住了手,急急问道:“你说什么,她们还活着?!”
“呜~呀,她们没死,那她们人在何处?!”
武懂赶忙实话相告:“那些女子被卖为官妓,送往了秋月楼。”
冯思远听言又转喜为惊,愕然:“什么?!送去了秋月楼?!秋月楼在哪儿?!”
武懂赶忙道:“在……在东边的乌衣县。”,话刚说完就听“啪”地声响,佟大山居然一掌拍在了他玉枕穴上,将其打晕在地。
“哎……”房文方惊道:“佟大侠,你这是干嘛?!”
佟大山道:“我把他打晕,至少两个时辰醒不来,你们不是要救人吗,趁着现在赶快去,免得等他醒来报了信可就晚了。”,众人听言觉得在理,于是先奔往当铺,砸开门,赎回了兵刃,而后又赶往乌衣县。
来到乌衣县,乌衣县城门一样紧闭,此时已经五更天,天光见亮,再过会儿就要开城门,柳文秀道:“若再等开城门进城,恐怕再又会被人盯上。”
佟大山道:“说的是,这样,我们越城墙而城。”
房文方与冯思远听言就一缩脖,柳文秀忙说道:“这城墙至少也有三丈高,别说房文方与冯思远,就是我与马大哥都未必能上的去。”
佟大山一拍脑门道:“对啊,这可如何是好?!”,众人均都沉默不语,然而就在这时忽然有辆马车打远处疾驰而来,马蹄阵阵,卷尘滚滚,看似是有急事,房文方与冯思远瞧之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二话不说跳到路中就张臂拦车,此时马车已冲将而来,他俩等车到近前一把掏出怀中的腰牌,往前一亮,同声大嚷了声:“站住。”
那车夫正赶着车,忽见从路旁跳出两人,他顿然大惊,吓出一身冷汗,赶忙一扯缰绳,“吁~”地声勒住马,他本想破口大骂,可一瞧这二人手持着腰牌,心中不由一愣,忙下马,毕恭毕敬抱拳,行礼道:“二位官爷,为何拦住小老儿的马车?!”
房文方背起手来道:“这天还没亮,你们赶的这么急是去哪里啊?!”
“回官爷,我家小姐要生了,我半夜去请稳婆,可没请到,我怕小姐等的急,这才急着赶回,没想到冲撞了二位官爷。”
房文方与冯思远听言一愣:“去请接生婆?!”
马车夫道:“啊,没错。”
房文方与冯思远没想到居然遇到这等事,如果劫了这车,偷混入城,岂不是要耽误人家生产,二人有些难办,然而这时柳文秀忽然走上前来,问车夫:“老伯,您是要请接生婆吗?!”
“啊,是啊。”
柳文秀立刻笑起道:“哈哈,这正好,我会接生,您家在哪儿,能带我去瞧瞧吗?!”
马车夫听言一愣,狐疑地望向她道:“你才多大,会给人接生?!”
柳文秀依然笑着道:“不瞒您说,我十四岁时就跟降子神尼学接生,你知道我师父为何叫降子神尼吗?!”
“为何?”
“因为她老人家给人接生从未出过差错,而且又快又不疼,所以人们给她个美号叫降子神尼。”他一指房文方、冯思远、马金与佟大山道:“这四位可是奉他们家主人之命前去请我师父,可我师父不在,我就代她老人家来了,现在他们家小姐已顺利生了个大胖小子,我正要回去,没想到遇见了您,你说这巧不巧。”
这车夫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立刻道:“巧、巧,真巧了,姑娘我家小姐就快要生了,能否随我快些回去。”
看来这老汉确实相信了她的话,柳文秀又道:“老伯,你家在哪儿?!”
“就在这城里。”
“那可否带我们去。”
“好,好。”车夫急切道:“那就请姑娘快上车吧。”
柳文秀忙道:“如果我一人可不行,能否把他们也一起带上?!”说着望向了房文方等人。
“啊?!”马车夫听言又是一愣,柳文秀忙道:“老人家,他们是保护我回去的,我到哪儿他们就得跟到哪儿,不然没法回去交差。”
“哦~”车夫这才点头道:“好,那就都请上车吧。”,于是五人上了马车,立刻将车帘放下,车夫上了车,又扬鞭赶起路来,马车来到城门前停下,车夫立刻喊城门道:“快开城门。”
城门大开,房文方五人心中顿觉不安,万一要是城门官搜起车来怎么办,然而万万没想城门开后,城门官走上前来一瞧,立刻客客气气道:“吆,原来是徐大总管,您这是要去哪儿?!”
这车夫道:“废话,当然是回王府了。”
王府?!车中人听言大惊,没想到这车夫居然是王府的大总管,他的穿着打扮也不想啊,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汉,五人额头冒起冷汗,不知自己将被带往哪家王府,也不知此王府是否与安山王有关。
五人心中忐忑不定,可又不能下车,万一败露了行踪,再迎来追兵可就麻烦了,他们待在车中,气不敢出,屁不敢放,直等到马车再次前行,心中才算安稳了些。
马车进了城,左转右拐,右拐左转,在一座府宅前停了下来,这车夫,也就徐大总管下了马车,掀开了车帘,对柳文秀道:“姑娘,你们请。”
众人随之下了马车,抬头一瞧眼前的府宅并不阔绰,哪像是王侯府宅的高门大院,简直就是普通富裕人家的宅院,只见院门上挂着块匾,上写“昌王府”。
昌王?!众人相视了眼,心道这昌王不就是仁宗的哥哥赵宗晟吗,相传他不贪功名,好清静,喜读古籍,敢于进谏,是个闲散的王爷,可他怎么会在这里?!众人不解,可到了这里只能随着徐大总管进府,进入王府一瞧,这府中没有大殿高厦,也没有碧瓦琉璃,只是普普通通几间院落,不过比一般的大户人家好些而已。
徐大总管将五人领到了后院书房,让其在门外等候,自己则赶紧进屋通禀,不多时大总管出了书房,对柳文秀道:“柳姑娘,王爷有请。”
柳文秀被带进了书房,进了书房只见书案前站着两人,其中一位四十来岁,身有八尺,他头戴紫玉冠,身穿紫衣袍,腰系八宝玉带,脚蹬云纹靴,再瞧脸上,他面庞朗硬,鼻直口正,海下三缕墨髯,可眉宇紧锁,目带焦色。
另一位二十七岁,身有七尺,头扎公子巾,相嵌美玉,身穿鹅黄缎公子氅,腰系玉带,脚穿官靴,其面如白玉,一对剑眉愁锁,双眼无神,鼻挺口正,海下三缕短髯。
徐大总管见之深行一礼道:“王爷、姑爷,稳婆带到。”,原来那四十岁的人就是昌王赵宗晟,那年轻之人则是他的女婿,此地的知府王洛南,徐大总管说罢就将柳文秀领上前来,对其介绍了番,柳文秀知书达理,听其介绍赶忙款款下拜:“民女见过王爷千岁,见过知府大人。”
赵宗晟见其一挥手道:“起来说话。”,柳文秀起了身来,眼眉微垂,赵宗晟打量了她番,疑惑道:“你是稳婆?!”
“小女子正是。”
“你叫什么名字?!”
“柳文秀。”
赵宗晟又打量了番道:“你未免有些年轻。”
柳文秀笑言:“会者不在年岁,若王爷信过我,我定将尽全力。”
此时赵宗晟也没他法,只好道:“那好吧,就让你去试试。”而后叹息了声道:“哎,现在本王也不抱太大希望,如果生不了,最好能保住我女儿的性命。”说着挥手道:“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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