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的家就在安阳市,不过并不是生活在市区,而是在下面的一个县城里,名为沛县,从安阳市区坐车大概有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坐上车之后,杨铭便陷入了昏睡当中,虽然经过这一夜的修养,但是他的身体还是极为虚弱的,想要恢复到最佳状态估计还需要点时日。
但是这一路杨铭睡的并不好,噩梦连连,到最后甚至惊叫了出来,还把跟他坐在一起的小姑娘吓了一跳,看向杨铭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经病人一般。
当司机将昏睡中的杨铭叫醒的时候,车早已经到站,杨铭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向司机抱以歉意的微笑之后,从车上走了下来。
刚从车上走下来,便有大群的出租车司机呼的一下将杨铭围了起来,大声问着要不要坐出租车,那阵势还把杨铭吓了一跳。
头脑还有些晕乎的杨铭摆了摆手,这里离家里也已经不远了,他想走着回去,顺便买点东西给自己的父母带回去,虽然口袋里仅剩的不多的钱还都是借的杨洛洛的。
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手里这点钱根本买不到什么像样的东西,无奈之下只好买了点水果,回到家里。
杨铭的家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小区里都是些五六层的小楼,楼与楼之间的间隔很小,连车都开不进来。
前两年就说着有开发商打算将这小区拆了重新盖高层,但是似乎小区里的住户要价太高,所以一直也没能够拆成。
杨铭加住在一层,进入楼层后发现家里的门是开着的,他迈步走了进去。
“爸,妈,我回来了。”
杨铭在门口换上鞋子,将水果放到了茶几上,开口喊道。
“咣当。”
厨房里似乎传来刀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中年女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面容有些憔悴,但是难掩她脸上浮现出的惊喜之色。
“铭铭,你这死孩子,这几个月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有多担心你?”
杨铭的母亲快步走到了他跟前,仔细的打量着杨铭。
“对不起,妈,学校组织外出考察,刚出门就把手机给丢了,也没能够记住你和爸的号码,本以为考察几天就能够回来呢,但是却碰到了科研难题,这不一耽搁之下用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一回到学校我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其实杨铭也压根不知道这几个月自己到底去哪了,而且自己刚发现的这一些秘密他还没打算告诉任何人,无奈之下只好编了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
“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做事怎么还这么粗心呢,出远门也不知道提前给我们打个电话。”
杨铭母亲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头,接近一米八个头的儿子笑着说道。
“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对了,我爸呢?”
“还不是因为你,这么久联系不上你,他都去警局报案了,每天都会去询问有没有你的消息,你赶紧拿我的电话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吧,我去炒两个菜,你们爷俩喝点。”
听母亲说完,杨铭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自己这么大了还害的父亲这么为自己担心,他拿起母亲的手机给父亲拨了过去。
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杨铭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父亲声音中带着一些颤抖,回来之后劈头盖脸的将杨铭狠狠的骂了一顿。
杨铭坐在那里认真的听着父亲的训斥,过了一会儿老爷子的声音慢慢弱了下来,看到杨铭乖乖的听着自己的训斥火儿也消了大半,菜也炒得差不多了。
“今天陪我喝两盅吧,你现在大学也毕业了,也算是大人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也全靠你自己了,我跟你妈也都老了,也没那么大的本事,我们两个老家伙能做的也就是不拖累你。”
老爷子拿出两个酒盅都满上,一个推给了杨铭,一个留给了自己。
这一顿饭吃了许久,老爷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而杨铭的脸色越来越红,但是却丝毫没有感觉到醉意,到最后都快要将老爷子放倒了,杨铭仍然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的醉意,喝酒就像是在喝白开水一般。
“好小子,酒量不错,有你爹我当年的风范,只是现在不行了。”
喝的有些多的老爷子在杨铭的搀扶下回到了屋里躺下睡着了,而杨铭除了脸色红扑扑的之外,跟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儿子,你没事吧?我看你可比你爹喝的还多吧,你们俩可是足足喝了二斤酒。”
此刻虽然杨铭也是好奇,但是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妈我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就是脑袋有点晕乎乎的。”
“你呀,好的不随,就你爹这点爱好让你随的紧,赶紧会自己屋子睡一会儿吧。”
杨铭点了点头,起身回到了屋子将门关上,他拿起书桌上的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色除了有些红之外意识特别的清醒,甚至感觉比没喝酒的时候还要清醒,他可是记得离别宴那天他喝了也就有半斤酒,便醉得不醒人事了。
“我去,不是把,难道因为这次意外成了千杯不倒?那以我这酒量去混迹酒场的话,岂不是无往而不利?”
杨铭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画面,偌大的包间里,十多个头上秃顶的领导全喝的烂醉如泥或是倒在桌子低下,或者趴在桌子上,而杨铭拿着筷子夹了一点已经冰凉的菜放在嘴里咀嚼着。
“唉,对手难求啊。”
杨铭脸上露出只有高手才会有的寂寞感。
“儿子,傻笑啥呢?”
不知何时杨铭母亲推开门探头进来,看到杨铭正对着镜子傻笑开口问道。
“哦没啥,我就是看我这段时间在外面晒黑了没有。”
杨铭母亲嘟囔了一句关上了门,而杨铭为了防止母亲再次突然袭击,走到门前将门反锁上,然后在屋里翻找了一下,找出来了快锈迹斑斑的三角铁,不知道放在床下多久了,锈蚀的十分严重。
“发现金属,是否吸收?”
这个提示音,当杨铭的手触碰到金属的时候都会在脑海中响起,昨天早杨洛洛家洗澡触碰到不锈钢花洒的时候便出现过,但是杨铭一直隐忍着没有给与回应,但是今天在家里,却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吸收!”
杨铭以极低的声音喊了一声,只见那被他拿在手中的三角铁上开始慢慢的浮现出一团灰色的雾气,就如同被分解了一般,这雾气翻滚着融入到了杨铭的手中,消失不见,一块三四公斤重的废铁,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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