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低低应了一句,然后微微退开自己的唇,让她小小的呼吸一会。
韩瞒瞒用力喘着气。
这时候,苏亦庭的唇已经移到她脖子的位置上去了,重重的吮吸着,映出一片片明艳的紫红。
肌肤相碰,撞击出一阵阵电流般的刺激。
韩瞒瞒大脑空白,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本能地收紧,掐进他结实有力的肉里。
这个动作就像一针催化剂。
苏亦庭低低的闷哼一声,接着,如同猛兽一般,重重的将她压在身下,吻出了阵阵刺痛。
韩瞒瞒感到唇上的力度越来越重,想后退,却被他紧紧箍住脑袋,想退都不能退。
密密麻麻的吻蔓延在她的脸上,他的指间轻轻勾掉了她的衣服上的吊带,手伸进她后背的肌肤里,韩瞒瞒浑身一哆嗦,像是溺水的人一样哼哼唧唧着,“猪头……”
轻软而颤抖的声音像是暧昧中的猫叫,充满了抓心挠肺的诱惑和强烈的刺激。她的长发散乱在他肩头,弥漫出一股诱人的慵懒,苏亦庭是个正常男人,经不住这样的景色,黑眸深深,将身子往上抬,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衬衣。
等他解到第二颗扣子的时候,韩瞒瞒喘得有些心慌,“等……等一下……”
“等什么?”他俯下脑袋来,瞳孔湿漉漉的,潜藏着大片压抑和隐忍,像是随时会爆发。
“我的脚……”
她闭着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像是两把小刷子,煽动得十分厉害。
苏亦庭的喉咙滚动,但最终还是听从了她的话,视线往她的脚丫子看去,这才发现,她的左脚被被褥团团缠住,伸不出来。
他伸手去帮她解开被褥。
与此同时,他的唇再度回到她唇上,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
韩瞒瞒失神。
就在此刻……
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少爷,向董的传真……”阿宁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而后,像是从惊呆中回过神来,匆匆将门关上,“对不起,少爷……”
门轻轻关上了。
声音不大,却拉回了苏亦庭的理智,他停留在她内衣上的动作,硬生生停了下来。
不为她穿上嫁衣,不能脱下她的内衣。
韩瞒瞒本来还抓着他的肩膀,忽然,他伸手拿开了她的手,韩瞒瞒下意识地睁开眼睛,苏亦庭已经松开她下床了。
他站在床前穿回衬衫。
韩瞒瞒眨了眨眼睛,不说话,她就那样安静地躺在被子上,可能是因为醉意,也可能是因为没有力气,终是没有继续闹下去。
苏亦庭见她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站在床头处看了她很久很久。
过了一会,他到浴室里打水给她擦脸洗手。
衣衫有些不整,他帮她穿好,拧毛巾擦干净她的脸庞,韩瞒瞒打了个酒嗝,就开始发作了,这会开始唱歌跳舞了,手舞足蹈的在房间里跑来跑去,苏亦庭想去拉她,被她恶狠狠咬了一口,又推倒床头柜上,撞伤了手臂。
他没有呼痛,只僵硬着身体,将她重新抱回床上,老老实实地按着,韩瞒瞒挥舞着手,大声唱歌。
“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漂洋过海的来看你,为了这次相聚,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为了这个遗憾我在夜里想了又想不肯睡去……”
苏亦庭不理会她时刻变动的歌曲,按着她的身体,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韩瞒瞒唱啊唱啊,最终唱得累了,便沉沉睡去。
苏亦庭怕她谁后又出乱子,就那样趴在她床上,按着她的身子按了一整夜。
苏亦庭并没有把所有记忆都告诉韩瞒瞒,他只说了韩瞒瞒醉后耍酒疯,开始是唱歌,后来是跳舞,最后是强吻他,避过了很多重要的记忆内容。
听完昨晚的事情,韩瞒瞒的表情先是很郁闷,而后微微红着脸,尴尬了。
早知道是这么郁闷的酒后闹事,她就不问了,不问还好,一问更显得她没有自尊了,居然在酒后强吻他。
等了片刻,苏亦庭还是没说话,韩瞒瞒有些不自在,从沙发上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
苏亦庭抬头觑她,“没有别的话想问了吗?”
韩瞒瞒摇头,“没有。”
她强吻了他,哪敢还有话问他啊?万一说了什么被笑话就不好了。
以往按照苏亦庭的性格,他是不会在说话了,但此时他却想与她多呆一会,便提议道:“要不要留下来吃下午茶?”
她还是摇头,“不了,我要先回去了。”
他抿住唇。
韩瞒瞒转了身就走。
“听说你的工作室已经成立了?”低沉的声音再度从身后袭来。
韩瞒瞒止了脚步,侧过身,“嗯,是的。”
“那我可以在你那边定制礼服么?”
“你们家族的衣服不都是特别定制的?”她感到诧异,这是想给她点生意做做吗?
“穿腻了,想换个风格。”
“可我设计出来的衣服都是古风的,可能不太适合你。”
他不太相信,“你就不设计西装。”
“设计呀,但是很少,而且我设计出来的西装指不定还没你家族的设计师设计的好。”
“没关系的。”
“这话听起来不像是欣赏我的设计,而只是想给我点生意啊?”
“不。”他低低回答,“瞒瞒,我相信你的能力。”
韩瞒瞒不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递出一张工作室的名片,慢慢道:“好吧,你要是想在我那里定制衣服,可以联系我们工作室的员工。”
苏亦庭伸手接过她的名片,嗓音温润,“好。”
从苏亦庭房间出来,韩瞒瞒有些晕乎乎的,看着圆窗外的碧海蓝天,眸色有些飘忽。
自那次交谈后,已经过去三天了,苏亦庭也按照之前的承诺,让阿宁联系了韩瞒瞒的工作室,订做今后的所有晚宴礼服,周四的下午,韩瞒瞒在布料行里选材料,她的眼光十分挑剔,惹得介绍质地的员工连连抱怨,“韩小姐,你的要求太高啦,既要能塑形,又要轻薄飘逸。”
韩瞒瞒左右翻看着那些布料,音色清温,“这还不是为了出一些好的作品啊?”
“话是这么说,可你的要求那么高,产量又这么小,真能把工作室做大吗?”
她沉吟,“目前也就我一个人能做这些,只能先这样了。”
“其实韩小姐要有心的话,我们建议韩小姐进批机器,这样产量什么的都能够有保障,不然一件衣服就要花那么多时间去定制,就算你有了客源,也等不起那个时间啊。”
韩瞒瞒被这句话点醒了,可她做的设计都是奢华的刺绣品,假如用机器来刺绣,没法做的像手工那般逼真统一。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是啊,现在工作室就她一个人能刺绣,其他人都是用来接单的,这样下去,就算有客源,也没有供应能力啊。
她为这个问题沉思了三天,然后毅然决然的决定先关闭工作室,前往一个地方。
她走的那天,依然是寒假,s市在下雨,韩瞒瞒坐在熙熙攘攘的火车候车厅内,神情淡然。
前往临屿的工具没有飞机,也没有高铁,那是一个偏僻的山村,擅出手工刺绣品,韩瞒瞒决定去那里学习,并带回一批最美绣娘,所谓最美绣娘,指的并不是脸蛋,而是刺绣的功底,她想着她既然要做手工定制礼服,就应该把这个理想坚持到底。
握着手里的火车票,韩瞒瞒有些出神,然后她给爸爸打了一个告别电话,又分别给叶选宁和宋如意都打了电话。
通讯录名单里苏亦庭的名字正静静地显示着,韩瞒瞒在思考,她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理论上是不该打的,不过要出远门的心情很奇怪,总觉得要和一些人做点告别才算正式出远门一样,尤其是现在,她内心竟然有一种挺不好的预感,可要说去深究,又搞不懂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她沉思了有十几分钟,最终微微吐气,点住了他的名字。
电话正在拨通中……
韩瞒瞒等了几分钟电话都没人接,最后她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切断了未拨通成功的通话。
候车大厅已经响起了列车进站的通知。
韩瞒瞒背着书包,从等候椅子上站了起来。
火车窗外的雨丝沙沙作响。
韩瞒瞒看着雨点一滴滴落到玻璃窗上又滑下,有些疲惫的闭了眼睛,睡觉。
梦中她的手机响了很多次。
等到旁边有人拉她的衣服时她才惊觉自己的手机真的响了,冲那人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电名单显示:苏亦庭。
韩瞒瞒出神了有几秒钟,接通。
“喂。”
“是我,你刚才打电话给我了么?”苏亦庭沉声问她。
韩瞒瞒点头,“嗯。”
“有事吗?”
“没有。”
之后两人就没话了。
这时候车上响起了电子女音通报进站的声音。
苏亦庭问她:“你去哪里了?”
“我要去临屿。”
“那是哪里?”
韩瞒瞒放轻自己的呼吸声,“是一个偏远的自然山村。”
“你去哪里做什么?”
“学习。”
“学习?”
“嗯,学做刺绣。”
苏亦庭沉默,半响之后,轻轻问她:“你打电话给我,是想跟我告别?”
“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出远门,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韩瞒瞒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话,可能是不随便说点话就没有话题了吧,她牵了牵唇,笑着说:“怕会出什么事情,所以提前跟你们都做个告别。”
他没说话。
良久良久之后,才紧绷着呼吸回答:“不准胡说。”
“嗯,也是啦,我就是去学习学习,能出什么事情啊,再说了我手中有手机,到了那里有什么事情肯定可以第一时间通知外界的。”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
两人就各自拿着手机,谁都没有说话。
电话里只有沙沙沙的电流声,韩瞒瞒轻叹口气,“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有时间在聊。”
“好。”
“那我挂了,拜。”
她正想挂电话,彼端传来了苏亦庭略为急促的问声:“你去临屿哪个地方?”
“那个村就叫临屿,在山间里。”
“嗯。”他低低应了一句,不在说话。
韩瞒瞒把电话挂断,心情瞬间低落起来,没有为什么,就是单独的低落。
先前韩瞒瞒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有手机,到了那里有什么事情一定可以第一时间通知外界的,可抵达了那里之后,她才发现在临屿有手机也没用,因为没有信号。
韩瞒瞒看着零格信号的手机,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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