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慧雅顺着声音看过去,却是一位穿着常服的老将军站在门口。
她忙站起来,知道这位就是乔连礼的父亲,老太太笑着嗔道:“站在门口说什么,你再把孩子吓着。”
齐老将军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吓什么,战斗英雄的妻子,好军嫂的代表,什么阵仗没见过,还能吓着了?”
矫红莲忙给她介绍,“爸,这是历天明的爱人,慧雅,这是我公公。”
她忙行了一礼,“伯父好。”
齐将军挥了挥手,“坐,坐吧!”
郑慧雅虽然参加了多场报告会,也算见过大场面,可这么大的首长她可是头一次见。她觉得,像这种位高权重的领导,都是自带气场,让她有些不自在。
不过,她也不会让人瞧出心里的紧张,
“我听连礼说了,你的计划很好,是个好想法,不愧是好军嫂。”齐将军很欣赏她,“能为战士们及他们的家人着想,干些实事,你这称号就没白得。我们的战士们会感谢你的,家人们会感谢你的,就是国家也会感谢你的。”
对于将军的夸奖,她很惭愧,
以前没这么想过,最初只是想赚钱,后来参加报告会,跟那些英雄及其家属代表接触多了,深入的了解之后,她就有了这种想法。
“您太夸奖我了,我没那么伟大,我觉得这是个双赢的想法,可是要一步步来。能走到哪一会还不知道呢!如果不盈利,让我亏钱,甚至倒贴钱来资助战士们,我不会那么做,我没那么伟大!”她又重复了一遍。
齐将军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她只觉冷汗直流,可寸步不让,还是那句,“我帮他们,他们帮我,就是这么简单。”
赔钱的生意她是不做的,她没那么伟大!但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她愿意为那些困难的家属及退伍军人撑起一片天。
乔将军盯了她半天,见她背挺的直直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额头有汗渗出,但却不显狼狈。
“哈哈哈,没想到,天明的妻子也是个人物!”老爷子大笑起来。
“行,就冲你这份计划书,我老头子就鼎力相助。”他收了笑声,对老太太和矫红莲说:“这可比老四他们弄的那什么玉石的生意强多了!”
玉石的生意是指乔连礼、历天明他们几个战友合伙的生意,现在在首都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出货量不多,但一直不断货,而且都是精品。
要不是有这生意,郑慧雅手里的几万块钱,也不够投资一个厂的,哪怕这个厂的规模不大。
有了老将军的话,乔连礼夫妻和她把细节敲定,第一个工厂的选址,却有些异议。
郑慧雅是想把厂子开在目前历天明服役的步兵团附近,这样就能照顾现有战友的家属和即将退役的战士。
但乔连礼另有想法。
“弟妹,天明在这里有可能干不长,要是厂子选在那,没等生产二三年,天明要是升职,那里就不太方便了。”这种事原本是机密,乔连礼只说“要是”,可郑慧雅明白,这话既然说了,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一听犹豫起来,这种事,能给天明增加功绩是她求之不得的,她说了,她没那么伟大,不会做了好事不留名。
但是,换地方,她还是摇了摇头,“我的目标,是从第一家厂子开起,一直到全国,所有军区附近都有咱们的工厂,帮助更多的退伍士兵和家属。所以,第一家工厂,就开在这里。”
乔连礼被她的野心震住了。
她却想,她重生,连大学都考上了,男人的命也保住了,有了三个孩子,这是上天给她的优待,她怎么能辜负了这份优待呢!
“弟妹,你的心真大!”乔连礼半天才竖着大拇指夸她。
这话是褒是贬她不知道,她只当是夸奖照单全收了。
“是因为有你们的参与和帮助,要不然,就凭我,只能建几个小厂子赚些钱花花,当个暴发户罢了。”这些是她的真心话,想干成大事,要有天时地利,还要有人和。
乔连礼看看激动又紧张的妻子,不禁失笑。“我们出资一部分,帮你跑手续,管理什么的,不插手。”
郑慧雅点点头,“这也是我的要求,我不希望,我们的友情被金钱所磨损。你放心,我会正规管理,帐目清楚,我先慢慢摸索着做,过几年,找到合适的经理专门管理,我也能倒出手做别的。”
她想挣钱,但不想当钱的奴隶。前世为了钱她苦了一辈子,这世不缺钱,也想享受一下生活。
乔连礼只出资了百分之二十,“这不少了,等以后你做大了,我们就只收钱了。”
她倒是松了口气,要借助乔家的能力,她先前预想是给出百分这三十,再多她就不干了。
“我给你联系个朋友,他在当地也算有些能耐,你有什么事,直接找他就行。跑手续啥的,这边能办的我就给你办了,当地的就都给他就行。”这人原是乔将军手下的兵,后来转业到地方,正好在那任政府办公室主任。
郑慧雅在这里住了三天,白天和矫红莲说说话,逛逛街,宁宁就在大院里和齐扬他们疯玩,晚上几个人坐在一起商量出资,手续,管理,分红之类的细节。
郑慧雅带宁宁回家时,宁宁已经跟大院里的哥哥姐姐们玩的很好了,她很不舍得,“哥哥对我可好了,我不想回家。”
郑慧雅问她:“你不想大哥二哥?不想爸爸?他们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的。”
宁宁扭着手指头,纠结半天,“那我还是回家吧,不能让爸爸和哥哥们伤心。”不过立刻和她商量,“明年咱们还来这儿玩吧,我就又能和哥哥玩了,带上安安和辉辉。”
她笑着抱起女儿,“我姑娘成了野丫头了,可怎么办啊!”
宁宁咯咯笑着搂着她的脖子,“没关系,爸爸说了,野丫头聪明!”
历天明对于儿子淘气会说:“淘气的孩子聪明!”对于经常被妈妈称为野丫头的女儿会说:“野丫头聪明!”
反正就是他的孩子各种好,别人都比不上。
回到家,历天明又不在,听说已经出去好几天了。她把给郝嫂子买的东西拿了,先去了那里接回两个儿子。
她把一只镯子送给郝嫂子,这镯子是历天明他们卖的,放二十年能值几十万。不过,这会不值什么钱,买一个也就几百块。
儿子们看到她欢呼直叫,抱着妈妈不撒手,以安埋怨她:“妈妈就偏心宁宁,都不带我们去玩。”
宁宁忙讨好哥哥,“妈妈说明年还带我去,哥哥也去。”
郑慧雅听了好笑,弹了女儿一指头,“胡说八道,谁说我还带你们去了?哪能年年出远门啊!”
她把给儿子买的吃的拿出来,儿子们拿了不一会就跑的没影了。
郝嫂子戴着这镯子美滋滋的,欣赏了一会就拿了下来还给她,“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几百块说不贵是对比后世,也是根据她自己的生活水平来说的。
但对于郝嫂子来说,这价格可够高的。
都是军属,帮着看几天孩子哪能收这么值钱的礼物,郝嫂子直摇头,“你这不是埋汰我吗?不行,这坚决不能收。”
郑慧雅真的很感谢她,要不然也不会明知道以后值那么多钱还送给她。
“嫂子,这东西我也有,我自己挺喜欢才给你买的。你说它贵,几个月的工资你也买的起,你说它便宜,这玉石这东西放的越久越值钱。留着吧,将来给儿媳妇也好啊!”她给郝嫂子戴上,“看,多漂亮!嫂子,你要跟我这么客气,以后我有事不敢求你帮忙了。”
好话歹话说了一萝筐,郝嫂子才收下。
等回到家,她翻出带回的礼物,有给王凤的,还有给随大姐的和张政委家里的。
都是些土特产,不值什么钱,但是她一分心意。分好之后,先去了王凤家里。
王凤面色惨白,躺在床上,听到敲门声有力无力的喊道:“门没锁,进来吧!”
郑慧雅进来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看医生了没有?”
王凤被这一连串的问话问的心中温暖,“我没事,就是前些日子流产了。”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流产了还说没事?
郑慧雅觉得不对劲,“几个月了,你之前不知道吗?没听你说啊!”她连来带去不过走了半个月,之前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不到两个月。”王凤擦了泪,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意,“我之前也不知道……”要是知道也没用,这已经是她流的第三个孩子了。
这么一想,心里就委屈的不得了,忍不住呜呜呜哭了起来,“慧雅,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郑慧雅搂着她,轻轻的安慰她:“别伤心,你这算是做小月子,不能哭坏了眼睛,别怕,好好养着,等明年再要。啊!”
王凤呜呜呜哭了起来,“不,不可能了,你不知道,我都掉了三个了,呜呜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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