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萱儿另外找的地方是离海风大学五百米远的一个跆拳道道馆,馆长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听她所言,她从十二岁便开始在这里学习跆拳道,等到了黑带六段的时候,就在学校成立了一个跆拳道协会,而这个馆长,名字叫李晟,原来是由他父亲当馆长的,现在这种状况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这家社会性的跆拳道道馆原本是九点钟关门的,可经安萱儿提前打过招呼,馆长李晟便一直在那等候着。
“师妹,你来了!”
见安萱儿来了,李晟忙迎了上来。
这是一位长得白白净净的男生,身高足有一米八,发型是经过离子烫定过型的,扭扭曲曲的,很有风范,颜色和安萱儿的头发一样,不过,他的头发更紫一些。
“我就借用一个晚上,麻烦李师兄了!”安萱儿道。
“你我是师兄妹,哪有麻烦不麻烦的。”
李晟笑道,遂看到隐,忙问道,“这位是?”
“哦,我介绍一下。”
安萱儿亲昵的拉着隐的手臂,“他叫唐莫,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要训练我的,就是他了。”又看着隐,“唐莫,这位就是刚才在路上我跟你说的李师兄了,他叫李晟。”
隐朝李晟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而李晟的目光在安萱儿拉着隐手臂处停留了片刻,遂礼貌的跟隐打起招呼来:“哦?看来是位高手了,兄弟,有时间我们可以切磋切磋啊。”说着,伸出手来,是要握手意思。
隐没那么心高气傲,见对方伸手过来,也就伸手握了。原本意料之中的一握即离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感受到对方的握力在不断的增大,可对方的脸上,却依旧是一副礼貌热情的笑容。
心里无奈的叹息一声,他发现自己所认识的女孩子,都有一个或几个男生爱慕,而他,每每都成为这些人的攻击点。一次两次还好,可次数多了,隐就失去了耐心。
嘴上也不点破,手上暗暗使上内劲,赞扬道:“李师兄的握力不错!”
李晟现在的感受非常不舒服,因为他的手反被握得死死的,就像被机械手抓住,而且还在一点点的缩紧,他根本无力抵抗。到最后,似乎连他的指骨都紧紧的挤压在了一起,钻心的剧痛,令他差点没叫出声来。
“兄弟过谦了,还是兄弟更厉害。”李晟强忍着剧痛,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道,说这话,已经是甘拜下风,对隐示弱了。
隐笑了笑,松开了他,给他留了些面子。得到释放后,李晟快速将手放回背后,生怕安萱儿看出什么异样。
“好了师兄,我跟唐莫还要训练,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先离开,我会帮你锁好门的,请你放心,不会损坏馆内任何的设施。”安萱儿道。
“师妹这是说哪里的话,道馆借给师妹使用我自然是一万个放心。”
李晟笑道,“正好今晚我也没什么事,就顺便看看你们的训练吧。”笑话,他怎么能让亲爱的师妹跟一个男生独处。
安萱儿抿了抿嘴,心中觉得李师兄太不懂理解话语了,难道就听不出来刚才自己那话是要他离开的意思吗?
不过既然李师兄要留下,安萱儿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是他的地方,催人家走可不是个事。
“那好吧,师兄看了训练后可别吓一跳。”
“师妹,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还是赶紧进去吧,这外边风大。”
说着,就推门请安萱儿和隐进去了。
等他们进去后,他在后头拿出右手看了看,手背还残留着刚刚一握留下的种种痕迹,整个手掌发麻忍不住颤抖,手指一动,就感觉到阵阵的灼痛感。
“这小子的握力也太变态了吧!”
李晟看着已经走到里面隐的背影,心有余悸的喃喃自语。
道馆的大小起码有两百个平米,不管是地板还是墙壁,亦或者是天花板,都带着浓浓的韩式风格,当然,如果不懂这些的人一看,可能会认为这是日本房屋的风格。
地板中央是块巨大的蓝色垫棉,跆拳道之间的切磋和表演都在上面进行,道馆里还有许多护套,比如护头的头套、保护肚子的体套等等。
李晟拿了两副护套过来,走到安萱儿面前:“师妹,你们若是有需要,可以穿上这个。”
“谢谢李师兄,不过,这些我们都用不着的。”
安萱儿脱掉鞋子,踏上了垫棉,她的双脚,穿着粉红色蕾丝花边袜子,为她增添了一份清纯和可爱。
隐轻轻笑了笑,他看得出来,安萱儿虽然表面上一副坚强而且还是海风大学跆拳道协会的会长,可她本质上,还是一个涉世未深,清纯得像一张白纸的可爱女孩。
“李师兄,等一下不管看到什么,你都不要打扰我们,因为那是我们的训练。”安萱儿朝李晟叮嘱了一声。
“放心吧师妹,这些规矩师兄还是懂的。”
李晟点点头,答应道。心里却一阵冷呿,那小子蛮力倒是有两下,可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什么高超的本事,师妹请他来训练,莫不是被他给骗了吧。
想起师妹刚才和他很亲昵的举动,双眼蓦然睁大,难道这小子是在打师妹的主意?
想及此,他看向隐的目光,便充满了不善和敌意。
蓝色的垫棉上,安萱儿已经率先攻向了隐。速度、爆发力以及反应力,在这一刻都被隐看在眼里。
很不错,若是再激发下去,非进入黑铁级别的修为不可!
安萱儿现在的实力,拿那全国无数大赛的冠军应该是没什么悬念了。想及此,隐临时打消了高强度训练她的念头,转而和她过起招来。
安萱儿觉得好奇怪,男人怎么没有攻击她了,这还是训练么?
“专心点,这依然是训练,拿出你最好的状态和我对战!”
隐察觉到了她的疑惑,便出言提醒道。
“嗯!”
安萱儿点点头,认真的应付男人打出的每一招。
越打她就越发现,自己脑海里根本没有想到出什么招,可身体却已经做出了反应,动作浑然天成,根本就不需要她多加思索。
这种感觉很神奇,很奇妙,安萱儿竟是越打越进入状态,招式迅猛、狠戾,角度刁钻,一招接一招,如同那滔滔江河,源源不绝。
她突然想起电影里一段张三丰和张无忌的对话。
“无忌,你还记得多少?”
“师公,我只记得一大半了。”
“无忌,你现在还记得多少?”
“师公,我全部都忘了!”
“很好,你可以上了……”
现在,安萱儿似乎明白了这段对话里面的深层韵味,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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