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里打斗声骤然停息,却不见人出来,叫人好生疑惑。
段延庆上前用铁拐戳了戳石门,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只留下几个寸许深的小坑。要知道他将一阳指修炼的极为高明,铁拐戳下就连钢板都能戳透,可戳在石门上却不起波澜,可见这石门之坚硬。
方浩然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童姥进入散功期遇上李秋水凶多吉少,若是童姥死了,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就要失传,不老长春功更无法重现。
方浩然和阿朱相视一眼,点点头。方浩然悄无声息的掠出,扑向那武将,阿朱则使出凌波微步,犹如一道鬼影,接着大厅中暗淡的隐隐袭向段延庆。
两人猝不及防,瞬间落入了下风。
那武将也是一名先天高手,他虽然没有察觉方浩然的偷袭,但久经战场的他却感应到了一丝极淡的杀气,他和段延庆以前有过恩怨,以为是段延庆要对他出手,向段延庆怒目瞪去。这时他眼中恍然看到段延庆身后有一道黑影,那道黑影身形瘦弱,犹如一道鬼影般朝段延庆袭去。
他正想提醒,后背突然遭到猛烈的一击。一只修长的手掌悄无声息的拍在他的后心,“砰!”的一声,就好像是打在牛皮上,强大的弹性把那只手掌震开,而武将也被打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
另一边,阿朱和段延庆也交上了手。段延庆身体不便,阿朱一身真气不能融会贯通,两人斗得倒是旗鼓相当。
这时,一旁的武将缓缓从地上爬起,愤怒的瞪着方浩然,像是一只被挑衅了的老虎般发出沉沉的低吼声。
“没事?”方浩然眼中闪过一丝讶然。
武将虽然没有受伤,却像一个沙袋般被人打飞,极为狼狈。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皮甲背后有一个深深掌印。
原来,方浩然刚刚出手时为了不露出声息,所以并没有使用威力强大的降龙十八掌,而是收敛着力量打出一掌,即便如此也不是普通人能抵挡得住的,方浩然有信心这一掌就能把一个先天一层的人打成重伤,可这武将却是练外家功夫功夫出身,达到先天境界后防御力极强,加上身穿复合皮甲,方浩然这一掌竟然没有伤到他。
只见那武将伸手一扯,把身上的复合皮甲撕了下来,面露狰狞,怒目大吼道:“小子,我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酒杯!”
武将外家功夫极高,一身蛮力,手持一把缳首大刀,斩落而下,风雷之声大震,好似要把方浩然劈成两半。
“跳梁小丑!”
方浩然不屑一笑,将擒龙手、拈花指等数种功夫糅合在一起,一抓一拿,那缳首大刀瞬间就落入了他的手里,然后在武将满脸不敢置信的神情中,反手一刀劈出,头也不回朝段延庆走去。
直到方浩然走出两丈远,他身后的武将豁然一震,整个人好像破碎的毛竹一般从中间立劈两半。
段延庆行动不便,阿朱利用凌波微步将他耍的团团转,其实她的武功已经能胜过段延庆,如果用出六脉神剑,不用几个回合就能把段延庆拿下,可她却偏偏不急,反而把段延庆当做了磨刀石,原本不能熟练掌控的真气,也在打斗过程中渐渐融会贯通。
等到真气圆满,阿朱微微一笑,才打出一道六脉神剑,将段延庆点住。
段延庆满脸震惊,骇声道:“你怎么会大理绝学六脉神剑?”
“段正淳是我爹爹啊,我为什么不能学六脉神剑?”
“你是段正淳那个王八蛋的女儿,啊……我恨啊,我竟然连他的女儿都打不过还怎么报仇!我恨啊!”段延庆双目通红,发出犹如野兽般的嘶吼,不停的咒骂。
阿朱不满的撇撇嘴,伸手把他胸腹间的八处大穴全点上,如此一来段延庆连腹语都发不出了,大厅立即清净了许多。阿朱转头看向方浩然,道:“方大哥,童姥和李秋水都在里面,也不知情况怎么样了,该怎么办啊?”
“无崖子把逍遥派的秘密都告诉了我,论灵鹫宫机关的熟悉程度,我可不输于任何人。”
方浩然走到石门前,在地面三寸的地方踢了一脚,“咔嚓”一声,地面露出一个机关,双手用力一扳,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宫殿都晃了三晃,泥土尘沙不住下落,“扎扎扎”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声响中,这扇被童姥说成非人力所能移动玄武关石门就在轰鸣声中缓缓的打开。
目光穿过墙壁震落的烟尘,只见前面丈许大的石台之上,一个身穿白衣的曼妙女子和一个身穿黑衣的精怪小姑娘四手相抵,两人汗流满面,周身真气鼓荡,头顶有白色的雾气蒸腾而起,显然已经运功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不消半刻两人都得真气枯竭而亡。
方浩然脸色大变,急忙上前一手搭在李秋水身上,一手搭在童姥肩头,左右手同时使出擒龙手,将二人强行扯了开来。
两人功力都在先天三层左右,以内力相抵,拼得旗鼓相当。真气在两人之间冲撞流转却始终没有泄露出半分,可见两人对真气控制之精湛。此时方浩然猛地插手,强行将两人分离开来,刹那间两人全力鼓荡的真气如洪水般倾泻而出,疯狂的朝四周席卷而去,加上方浩然的擒龙真气,三股真气相互震荡,凶猛的冲击在一起,强大的气浪把阿朱都给逼出了石屋。
“噗!噗!”
童姥和李秋水同时喷血,朝后栽倒在地。
两人气息衰弱,却瞪大眼睛,神情骇然的看着方浩然,齐声道:“小子你是何人?”不怪两人吃惊,她们的武功称得上绝世,那这个少年能强行把二人分开,显然武功更高。看他年龄不过二十,打娘胎修炼也不可能这么厉害吧。逍遥派的武功可以驻颜不老,两人想道:这定一个返老还童的老怪物?
两人相视一眼,读懂对方心中所想,她们相斗一辈子谁也不服谁,此刻竟想到了一处,心中不满,瞪着对方道:“你这贱婢,谁让你学我说话的?明明就是你这矮骡子学我说话!”
方浩然见二人神疲力竭,转眼都要虚脱竟也忘不了斗嘴皮子,又好气又好笑,道:“都八九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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