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侍疾,你同堂兄弟一起,定国侯疯了吧,他这是怕世子死的太慢吗。还是觉得世子在京城的名声太好了。当真是死了都不让消停呢。”
池二郎:“终归是池氏子孙,侍疾倒也无妨,为夫定然紧守子侄之理。”
要给大房当儿子早就当了,可叹大房到如今还想把它池二郎拿捏在手心里面,当真是让人恼恨的狠。这是非得逼着他二房把过往的不愉快从头在温习一遍呢。
芳姐相信自家男人的本事,定然不会平白被人拿捏,不然他尚书府的华四娘也不会嫁入侯府二房。
只是替定国侯府里面的世子感叹:‘遇上这么样的爹娘,这世子也够不容易的,活的艰难呀。’
可不是吗,定国侯同夫人简直就是步步催命,而且爹娘轮番上阵,世子那样的身体,能够活到现在,已经够心大的了。小心眼一点的怕是早就憋闷死了。
池二郎郁闷,是他再被人为难好不好,这女人怎么就去感叹别人不容易了呢,还能不能好好过了:“你这是在为世子意不平。”
芳姐:‘我只是替世子可惜,遇上这样的父母,想要长命百岁真难。活着不容易呢。’
这还没完了,池二郎黑脸。
刚巧奶娘抱着双胞胎进来,娇娇小娘子才会走那么几步,可都用在扑向池二郎这个亲爹的运动中了。
芳姐眼见着池二郎一张脸从冰天雪地到春暖花开,摇头感叹,失宠了呀,彻底失宠了。
胖哥跟在妹子后面进来的,难得同他娘在一个基调上,胖胖的小胳膊拉着才会走的二胖,嘟着嘴巴:“爹爹偏心,有了三胖都不怎么看儿子了。”
芳姐扭头忍笑,自家儿子心眼不大,每次看到亲爹喜欢娇娇。都要故意称呼他池家小娘子为三胖,够坏的。
池二郎怒瞪自家儿子:“是妹妹,娇娇,不许叫三胖。”简直太要不得了。
胖哥挑眉跟池二郎这个爹爹对视:“我是胖哥。弟弟是二胖,她怎么不是三胖了。”
池二郎抿嘴,搂着怀里笑的不要不要的小闺女,喜欢的舍不得放手,不过大儿子实在不太好应付。教他的兵法都能活学活用放到这个亲爹身上了。能说很安慰吗。
知道自家儿子那点争宠的心眼。分出来一只手,摸着自家胖哥的脑袋安抚:“我家胖哥真是个好兄长,都知道看着咱们二胖了,咱们家娇娇往后可是要胖哥这个兄长护着呢。不过这丫头就是娇气了些,兄长腾不出来功夫,就知道粘着我这个爹爹了。”
胖哥不太满意,不过还是在妹子的脑袋上摸摸:“确实娇气了些,不过谁让是咱们家九娘呢,儿子要带着二胖的,爹爹有时间多照看一下九娘好了。”
好吧儿子还是很好拐的。池二郎欣慰于长子的懂事,又忧心于长子的心软,看来往后还是要加强教育,不能让儿子在这上吃亏让人钻了空子。
在看看边上傻乐傻乐的二儿子,心思更重了,怎么能笑的那么傻呢,看来夫人怀孩子的时候,还是稍微那么影响了一下孩子同夫人的智商。
池二郎觉得教育是个大问题。必须抓起来。先天不足后天补补好了。
至于怀里的闺女,那是怎么看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无缺的,没有一丝瑕疵。夫人生的够好。他池二郎养的也够好。
就这么一闹腾,别说定国候,就是朝堂上的公事,人家池二郎都忘的啥都不剩了。
芳姐心说自家闺女魅力太大了。简直就是他爹的忘忧草。
闺女留着口水的一个无耻笑容,让他爹乐的傻兮兮的。跟二儿子都有一拼了:‘早晚你要把他惯坏的。’
池二郎:‘我池二郎的闺女,天生就是鼎好鼎好的,夫人忧心了。’
芳姐点头跟她这个娘一样,天神地养的好。
胖哥带着小弟,倒也不在同妹子争宠了。虽然玩伴小了点。胜在听话,把兄弟放在地上滚来滚去的,都不带哭的。怎么玩都觉得新鲜愉快。
芳姐感叹自家儿子真的同五弟是亲甥舅关系,看孩子的方式都那么的接近,当初五郎要把胖哥绑上带着,现在儿子看着小儿子都是用滚的,异曲同工。
池二郎拉拉自家小闺女的红袄忍不住再次感叹:“我池二郎也算是走过大江南北,见过世面的人了,这么多年过来就没见过有比我家娇娇还要漂亮、懂事、乖巧,让人喜欢的小娘子。”
芳姐好半天才把嘴巴里面的茶水咽下去,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用在这真的挺妥当的。女儿是爹爹上辈子的情人吗。
看看她家脑袋上连点头发都长的黄吧垃圾的闺女,很是惭愧的说道:‘这话咱们自家知道就好,还是不要同外人说得好,女人家家的容貌太过出彩也不是什么好事。咱们家娇娇将来出彩的地方肯定多了去了,二郎呀,咱们真的不用这么当回事。’
真怕自己生的闺女,带出去丢人,关键是他爹太自信了。
对于夫人的说的话池二郎非常满意:“夫人就是太谦虚了,不过淡定一下也是应该的,我家娇娇就捂得严实一些,免得被人惦记上。”
芳姐松口气,总算不会丢人丢到外面去。不过担心的真的有点早,还有点多余。
就看池二郎抱着闺女一脸感叹的过来:“如今我算是能够理解岳父大人的心情了,都不知道将来咱们娇娇嫁人的时候,我该多难受,当真是想都不愿意多想。”
芳姐掰着手指头算算,从孩子生出来,到现在隔几天这位就这么抽一次。算不清到底是多少遍了。
就听池二郎:“往后我定然要对岳父他老人家多孝顺一些。”
芳姐这次一点都不含蓄的点头:‘这个应该的。’所以说夫妻就是夫妻,最后总能够两人共同的认同点头。殊途同归用在这里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池二郎历时招来弄墨:“去书房里面,把前几日昔日同僚送来的名画给岳父大人送过去赏玩。”
弄墨心说自家大人对夫人府上就是大方。尤其是看到小娘子的时候,这么送下去,书房都要空了。
若不是小娘子太小,还不懂事。弄墨都怀疑是夫人同小娘子交代的哄着老爷往娘家倒蹬这些名画孤本。
次日一早,池二郎穿上官服,准备上朝。这还是他池二郎第一次上早朝呢,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
芳姐难得陪着这么早起来,左右看看自家男人,穿着官服都这么俊帅挺拔。绝对是武将里面最耀眼的:“真是不错。除了我爹很少看到能有人把官服都穿的这么精神。”
池二郎抿嘴,方才还有点紧张呢,听了夫人这话,心里发酸,到底还是岳父排在第一位。
挺胸抬头,眉眼斜飞,挑眉之间都是魅惑,就不信他池二郎这一身官服穿起来,会比一个文官差,何况他池二郎好歹比岳父大人年轻上许多呢,夫人到底什么眼光呀,
闺女的眼光可是不要随了他才好。话说回来在闺女眼里,他这个当爹爹的肯定是最好的。
男色祸人,芳姐被人家池二郎勾的险些流口水。
还是阿寿在边上拉了一把。芳姐才回神呢。就听到池二郎朗笑声已经在回廊里面了。丢人丢大了。这男人太缺德了。勾了人就走。
双冒在边上递来一方帕子:‘夫人擦擦口水。’
芳姐相当没面子,斜了一眼双冒:“哼。去给定国侯府送些药材,同侯爷说,咱们家大人去上朝了。等下了朝就去堂兄弟们一起给侯爷侍疾。你亲自去。”
去定国侯府绝对是扛雷的,自家夫人恼了,这是变着方的收拾自己呢。
阿寿在边上低头,他什么都不知道。等双冒下去了,芳姐才开口:“你可不要跟她乱学,都是什么破冷幽默呀。”
阿寿不懂什么是冷幽默,不过不妨碍她听话:‘奴婢听夫人的。肯定不学。’
芳姐满意了。
池二郎第一次上朝,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听着一些不太懂得东西,然后就下朝了。华老尚书还有华二老爷的意思也是让池二郎先多看看,然后在提点。
池二郎在任职的衙门口转了一圈。认识认识同僚下属。剩下的事情都不急,池二郎直接同上锋告假,说是要去定国候侯府,给同堂兄弟们给侯爷侍疾。
边上的同僚听到池二郎这话,都是一脸的同情,这位看着风光得意。原来这难处也不是没有,怎么就摊上了定国候那么一个大伯呢,
听说这位池二郎能有今天都是自己一人拼出来的,家族的光一点都没沾上不说,怕是还经常被拖累,如今看来可不是这么回事吗。
谁家子侄头一天上朝,就要请假回府侍疾呀,这不是明摆着定国候闹事,折腾这个出息的侄子吗,至于为什么,还用说吗,定国候的儿子是个不中用的,定国候这是不遗余力的打击侄子呢。
都说女人嘴巴长,可男人说起这等闲事来也不遑多让的,等池二郎从定国侯府出来的时候,看到池二郎的人都要报以同情的一撇,
这位大人能够有今天可真是不容易呢,听说侯府有人压着,不让这位大人出头,就这样人家还能做到三品呢,你说这人得多精彩绝艳呀。
池二郎在京城的知名度被刷了一把,定国候做了一次无名英雄。
一连三天,池二郎****脚步匆匆,芳姐心疼夫君,怕是在侯府都没有怎么用膳呢,让人直接把膳食送到衙门里面。
在这些同僚的嘴里,就变成了定国候是个能折腾的,亏得池二郎娶了个知冷知热的夫人。
池二郎是真的被折腾瘦了,在侯府侍疾,别说饭食不怎么样,就是很好他也吃不下,哪里有自家府上老婆孩子围着自在。
就这样定国候还是不满意,其他的子侄跟着熬得燕窝都陷下去了。也不知道这位侯爷到底再折腾什么,就是御医对这位的病症也没说出来什么。
池二郎在众兄弟之间不显山不漏水的,随着定国候折腾。不过是多被使唤几下而已。
定国候脸色一日阴沉过一日,虽然侯府一日不如一日,可到底还是有些势力在的,圣人的动向弄不明白,可京城的流言蜚语还是能知道的。
对着池二郎的眼神一日阴沉过一日:“可是苦了你的几位兄弟,****不得闲,夜夜不得休息。二郎最近可是很忙。”
意思就是怎么不大看得到你。
池二郎一张脸上无喜无悲,只是很寻常的说道:“侯爷知道,朝堂上没有小事,二郎初蹬朝堂,没有侯爷朝堂上指点,总要小心几分的。”
一句话把定国候给噎住了。
定国候:“怎么二郎还要上朝。”
池二郎觉得血液有点逆流,这人难道要他致仕才罢休吗:“二郎蒙圣人青睬,总要报效朝廷以报圣恩。世子身子柔弱,侄子替世子在侯爷身边侍疾,侯爷怕是嫌弃侄子侍奉的不够尽心。二郎惭愧。”
定国候一脸阴沉:“幸亏大朗有你们这些好兄弟在,二郎也不要自谦,用心了就好。总要对得住你们这份兄弟情义。家国天下,圣人还是体恤下臣的。”
池二郎寸步不让,这位够不要脸的,把后院的世子给瞒的死死的,当真是觉得他池二郎厚道,不会出手呢。暂且忍你:‘先国后家,做臣子的死而后已,总要报效皇恩,二郎不才愿家国兼顾。’
定国候冷哼:“二郎好本事,我这几日身子不畅,怕是夜里要烦劳二郎了呢。”
白日里就罢了,若是夜里再被折腾,怕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定国候以长辈压制,池二郎作为小辈不能质疑:“侯爷客气了了,本是侄子分内之事。”
就听定国候卧室的大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狗屁的分内之事,老子还没死呢,你给谁侍的哪门子疾,不孝子,给你给我滚去处。’
池二郎低头叩拜:‘儿子不孝,爹爹莫恼。’说完就出去门外跪着了。亲爹来了。
被定国候折腾的疲惫的一众子侄,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家二伯同大伯用眼睛厮杀。
就听这么多年乐呵呵的二伯,对着床上躺着的定国候,相当霸气的宣告:“老大你听着,二郎是我二房的嫡子,他的儿子是我二房的嫡孙,你甭惦记。我死了,我儿子戴孝打幡,一辈子就一次。谁******都甭想膈应我。好歹你也是个侯爷,就用这些拿不上台面的妇人手段折腾小辈,你也不怕祖宗被你气的从地上爬出来。你怎么就这么大的脸呀。别说你儿子还活着呢,就说你儿子不在了,我儿子也不会给你侍疾。”
池二老爷街霸出身,对于打人骂街,比较在行,出口就是戳心龊肺的。定国候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直接背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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