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之足,黄屋麟布,死寂无声,惨淡空空。
文图依照密探指引,片刻便跃至一见小房旁,密探刚要冲入被文图拦下,里面二人正在对话。
男子说道:“咱们快逃走吧,现在朝廷查的这么严,他们一定不不回来了。”
“往哪里逃?我们只会侍奉人,又不会武功,逃走?走不出京城就会被杀掉,谁人敢在这个帮组里逃走?”女子声音。
“可是你已经怀孕,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要不你先跑,大不了我死在这里……”
“不必了……”文图推门进入,“谁也走不了!”
男女二人大吃一惊,这里怎么会来人?屋内男女看上去三十岁模样,满脸布着紧张与恐惧。男子佯作不满道:“不知道这位公子贸然进入家中有何贵干?”
文图根本没有意愿与其闲聊,径直问道:“这里原来那些武士去了哪里?”
“武士?”男子一脸莫名其妙,“这只是平民居住之地,哪来的什么武士?”
文图低声喝道:“将男子带回去,女子就地杀掉!”
“是!”密探立即扣住男子。
文图还是抽出密探的长剑,对准女子的腹部便刺!
没想到来人如此凶狠,男子嚎叫一声:“等等!”那里面有他自己的孩子!
文图自然不能杀害这女子,剑锋停住,仍是装作凶状问道:“只问你一遍,那群武士去哪里了?”
“只知道逃往北方,具体到哪里我也不知道……”
“你们的主人是谁?”
“这我们不能说,就是杀死我们也不能说!”男子闭上眼睛流出眼泪,已是等死。
文图一见便知道这主人定是宫中人物,说了恐怕自己会死,还会累及九族,立即押着两人秘密返回宫中。
有大王旨意两人很快便道出实情,此秘武组织共计二百余人,全部为犯案江湖中人,被陈王手下搜罗至一起,秘密加以操练,日常则有耿王指挥。但凡陈王门下诸王有事,均可调用秘武实施杀戮。
大王闻听赫然变色,那么当日追杀王公子之人便是陈王等人,一种不祥预感涌上心头,再度证实柔王师是有备而来,贴身保护着小公子,可是殿客与王师究竟何人,有如此神通袒护着王室,一心一意为南国效劳。
王殿之内,随着二王离去,其门下受二王提点纷纷倒向苏士,而邓王之子身为副殿丞、亲王,更是受父王教诲,忠心辅佐大王,瞬间格局大变,由武将代表冷凌、廉盖,文官代表苏士、小邓王,还有夫子丹、况鸣等年轻一辈,更是倾力报国,正义力量终于势不可挡,一时间陈王一伙孤掌难鸣,谏议屡被驳斥,附和不附和再也改变不了大局,南国之治终于步入正轨,宫廷之内一片蒸蒸日上景象。
耿王等人终于按捺不住,眼见大势已去,再度掀起阴谋。
“今日护国公不在,我等要尽快想出办法,辅佐他成就大业,煞煞那帮人气势,扳回我们昔日的威风……”耿王着召集王等三人密议。
赵王皱紧眉头道:“眼下首先要考虑自保,道师与秘武村两个杂务无缘无故失踪,我看没那么简单,跑了还好,若是被大王擒拿,我等迟早要腹背受敌。”
“正是!”一向少言寡语的丹王垂着头叹道。
邱王在五王中最年轻,不过也已五十六岁,撇嘴言道:“那怕什么,两个小小草民,即便为大王所拿,我们几个王矢口否认,大王一定会杀了那两个贱货,堂堂五大王的口实,难道敌不过两张民口?”
耿王沉思片刻说道:“诸位有没有看出来,护国公有些迟疑不决,顾及这后宫的女儿与外孙,各位也想想,一旦他倒台,我们四个王一定会和那隋王一样,削了王位,说不定落下杀头之祸,甚至满门抄斩;可是他老人家却不同,有王后与王公子撑着,想死都死不了……”
另外几人均是倒吸一口凉气,焉能不是?即便身为次国丈的耿王、赵王都如履薄冰,那么余下的丹王与邱王更是命悬一线。
赵王忽然也想到自己的女儿与外孙成儿,距离王后与王公子虽一步之遥,但相差万里,遂紧张言道:“如今我们马上要解决掉秘武一事,做得不留痕迹,否则祸患无穷啊。”
耿王一下子看透赵王所想,自己的女儿刚刚解禁封殿,可是如此一回耿妃永无出头之日,暗暗迷一下眼睛计上心来:“赵王啊,侄女在后宫为妃,品行端良,深得大王喜爱,更是我们那小外孙成儿,聪慧异常,招人喜爱,可是妃后之别,王次之差,太远了,耿某瞧着心疼不已,成儿哪点不如王公子,我看却胜得过一些……”
“耿王万不可如此说,”赵王瞬间冒出汗水,老脸上充满惊恐与疑惑,“王公子是王公子,成儿是成儿,王后是王后,妃子是妃子……”
“哈哈哈……”耿王大笑,忽然停顿而怒,“王公子是王公子,成儿是成儿,王后是王后,妃子是妃子?”满嘴不屑与不满。
丹王不敢说话,额头也是湿汗渗出。
邱王见火势正旺,焉能不烧上一烧:“王后与王公子都是人,人命在天,天在成事,事在人为,什么是王后,什么是公子,只是大王的正室及已出而已!”
此话便是连耿王也是震惊!
赵王赶紧拦住言归正传:“我们还是先商议这秘武怎么处置?”
“灭了他们!”耿王眯起眼睛。
赵王倒是没有惊讶,这是唯一的出路,也是几人共同心想,点着头言道:“可是那有两百余号人,各个武功高强,朝廷出手自会暴露我等,可是江湖中人又四散不齐,那有可能一举消灭可能?”
耿王见时机成熟,终于道出心中阴谋:“诸王琢磨着,那二王为何突然离京?我听闻,当年三王并非暴病而死,倒是像被大王赐了离别酒!如今二王与我等一样,身下只有一城,没有兵权,自然对大王构不成威胁,也许是二亲王是被大王驱赶,连亲兄弟都如此对待,各位想过没有,就凭我们几个,赐酒那是早晚的事!”
三人瞪大眼睛,一齐看向耿王,的确如此!
耿王站起身,忽然胸有成竹道:“消灭秘武保全我们,实为不难,那便是令北土的兵士杀了他们!这样,我等便可高枕无忧……”
赵王一愣,北土之兵焉能赴南国杀这些秘武?
丹王歪头一想也是阴笑道:“你是说令这秘武暗袭北土,再令北土之人杀掉他们。”
“不错,只要我等四人一同签署杀令,那秘武自会偷袭北疆夷蛮。”
赵王随身附和:“果然是妙计,可是区区北兵自然不是秘武对手,他们自会全身而退,到头来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耿王接着大笑,紧拍赵王肩膀说道:“赵兄糊涂啊,我们岂能令那秘武在活着返回南土?秘密修书一封告知北王,早早埋伏,秘武不但能杀一些北土之兵,又会被北王全部斩死,到时我等同声启奏大王彻查此事,不但清了名声,又逼迫大王;还有,如此一来,北王定会震怒,要南国给个说法,这一乱,对我等绝没有害处!”
“妙,太妙了,”邱王兴奋起来,“一举多得啊,只是此事用不用通知护国公?”
“不必!”赵王终被冲昏头脑,一心想着自己女儿与外孙,“护国公答应,倒不如我等先行此事,令他高兴;不答应,他自会全身而退,我等已没有退路可言……还有,至于给北王修书一事,老夫倒有一策,昔日暗探到有我南人文图在北土为王公,此人在北土一直杳无音信,估摸着不是隐居便仍在南国,以他的名义奏明定会事半功倍!”此时的赵王已经与护国公同出一辙,要撼动王朝!
即使护国公不允,自己也要推波助澜。
耿王一心为保命,苦思冥想的计谋到头来却被赵王暗用。
几人立即由赵王执笔书写密旨一封,令北疆秘武于大王历二十一年正月初一,尽数杀入北土边界暗袭北土兵士,每人暗杀一人便可撤离,四人同时加盖印鉴。
又书一封:北王明鉴,大王历二十一年正月初一,将有南国武士近两百人暗袭我南疆,此类之徒尽数被邪术迷制,毫无意识而言,不可放纵大可一举灭之。北土文图公上。
“好,老夫心意已决,即刻着两匹快马直奔北疆,”赵王终于露出奸佞神态,“沿途站赤定会全力协助,备好快马替换!各位就等着好消息吧,哈哈哈……”
赵王回到府内,疾速徘徊踱步,终于女儿与外孙成儿的影子战胜了王后与王公子,立即进入密室,竟然临摹道师书证,连同再书一封塞入送给北王的密信之内:
又,臣公查明,昔日二公主之殒绝非病逝,南国大王、二王联袂扣押王后染病通会长达两载,此期暗施毒药,日日毒染二公主直至暴崩,意欲早令当今王后入宫。文图再上。
卑鄙无耻的赵王终于原形毕露,竟盗用文图之名暗奏,就是连他自己也不晓得,文图之名在北土是何等重要,他破釜沉舟实施最后一搏……
此时的陈王,呆坐陈王府之内毫不知情。
可是,想起财府内况鸣竟敢在自己眼前大呼小叫,那些趋之若鹜的属下竟刻意躲闪着自己,一件件奏书被驳回,一声声反斥毫无作用,这南国之天瞬间不再怜惜自己,朝殿之上瞧着苏士那耀武扬威模样,竟强势于当年的自己,不禁猛然怕案而起,大声喝道:“来人,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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